孤剑残雪录 第377章 药师庙内，毒阵惊魂

【第一节：夜闯古刹，暗室交锋】

药师庙的院落比想象中更破败。青石板缝里长满荒草，正殿门楣上的“药王圣德”匾额裂成两半，在夜风中“嘎吱”作响。陆清弦落地时特意踩在廊柱阴影里，孤鸿剑斜指地面，剑穗随气流轻晃——这是他与南宫烈约定的“安全信号”。

“左侧佛龛后有暗门！”药人石头压低声音，指了指大殿角落。上月他曾随商队来此进香，记得这庙后藏着间存放药材的暗室。陆清弦点头，与南宫明贴着墙根摸过去，果然见佛龛后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洞内飘出淡淡的血腥味。

暗室内烛火昏黄，柳沐阳正将一个药人按在石桌上，手中分水刺抵在其喉间。桌对面坐着两个番役，一个持刀警戒，另一个捧着本泛黄的绢册——正是“万蛊噬心阵”图谱！陆清弦瞳孔一缩：图谱上画满人体经络图，每条脉络都标着“金蚕蛊”“蜈蚣蛊”等毒物名称，旁边批注“以活人经脉为巢，百日成阵，控人心魄”。

“陆清弦，你终于来了。”柳沐阳头也不回，分水刺在药人脖子上压出血痕，“要么交出药王令，要么看着他把图谱吞下去！”

南宫明悄悄摸出银针，却被陆清弦按住手腕——暗室空间狭小，硬拼必伤药人。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扬声道：“柳沐阳，你可知这药人是谁？”

【第二节：旧识反目，毒针再现】

柳沐阳动作一顿，分水刺稍稍抬起：“与你无关。”

“他是回春堂的学徒‘小豆子’！”陆清弦踏前半步，“上月你还夸他抓药仔细，如今却要他送死？”

小豆子猛地抬头，眼中含泪：“陆大哥……柳管事逼我偷药王令，我不肯，他就给我灌了‘迷心散’，让我在这儿等他……”

柳沐阳脸色铁青，突然甩手将分水刺掷向小豆子——陆清弦旋身扑挡，剑脊格开刺尖，却见柳沐阳已从袖中抖出三支“三星追魂针”，成品字形射向自己面门！

“叮叮叮！”三枚毒针全被南宫明用银针击落。柳沐阳趁机撞开暗门，向外逃窜。陆清弦顾不得追，一把扶起小豆子：“他给你灌了什么药？”

“迷心散……混在安神汤里……”小豆子咳嗽着，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柳管事给我的‘解药’，说若遇危险就服下……我偷偷留了一半……”

南宫明接过油纸包，凑近嗅了嗅，脸色骤变：“是‘牵机引’！少量服用可暂时清醒，过量则筋脉寸断！”他急忙取出“解毒散”给小豆子服下，又撕下衣襟为其包扎颈间血痕。

【第三节：庙宇鏖战，剑破重围】

院外传来南宫烈的怒吼：“柳沐阳！纳命来！”紧接着是渔叉与刀剑的碰撞声。陆清弦将小豆子交给石头照看，抓起孤鸿剑冲出暗室——只见南宫烈正与两个番役周旋，渔叉左挑右刺，逼得对方连连后退；柳沐阳却不见了踪影。

“他在那边！”药叟拄拐指向大殿屋顶。陆清弦足尖一点，借廊柱反弹之力跃上屋檐——柳沐阳果然蹲在屋脊上，手中拿着个火折子，正往檐角的干草堆扔去！

“想烧死我们？”陆清弦剑指柳沐阳，“你东厂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对付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何须光明正大？”柳沐阳狞笑，突然从怀中掏出最后一支毒针，甩手射向陆清弦膝盖！

陆清弦侧身避过，剑锋顺势上撩——“当”的一声，剑刃与柳沐阳手中的分水刺相撞，火星四溅。两人身影在屋脊上交错，柳沐阳的“燕子三抄水”身法虽快，却因屋顶瓦片湿滑，几次差点失足。陆清弦抓住机会，一招“孤鸿掠影”剑光如网，逼得柳沐阳连连后退，最终踩碎一片瓦，跌入院中。

“陆清弦，你赢不了东厂！”柳沐阳摔在地上，突然从靴筒抽出把短刀，刺向自己心口！陆清弦飞身扑救，却晚了一步——柳沐阳的刀尖已没入胸口半寸，鲜血喷涌而出。他瞪着陆清弦，眼神怨毒：“魏督主……不会放过你……”话音未落，气绝身亡。

【第四节：图谱解析，毒阵真相】

南宫烈捡起地上的绢册，与南宫明一同查看：“万蛊噬心阵……竟是要用三百药人作‘蛊巢’，以他们的经脉养蛊，最终控住整个江湖！”

“这阵法根本不能用。”南宫明指着图谱边角的小字，“你看，每养一只蛊需耗药人十年阳寿，三百药人最多撑三年，到时蛊虫反噬，宿主必死无疑——魏忠贤是想让药人先死，他坐收渔利！”

陆清弦想起柳沐阳临死的话，心中一凛：魏忠贤果然早有后手。他忍着肩头“七星海棠”毒发作的刺痛（伤口周围已泛起黑斑），翻开图谱后半册——上面画着药师庙的地下结构，标注着“蛊池”“养蛊室”“控阵台”的位置，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阵眼藏于药王像腹中，需以药王令开启。”

“药王像……”药叟突然开口，“药师庙的主殿确实供着尊唐代药王像，相传是孙思邈亲手所塑。”

陆清弦握紧药王令：“明日就去主殿，毁掉阵眼！”

【第五节：暗夜撤离，伤势告急】

众人收拾好图谱，准备撤离。小豆子因“牵机引”毒性发作，疼得满地打滚。南宫明取出银针，在其百会、合谷等穴施针，又喂下一颗“续命丹”（南宫家秘药），才勉强稳住病情。

“陆兄，你的毒……”南宫明解开陆清弦肩头的包扎，倒吸一口凉气——伤口周围的黑斑已蔓延至锁骨，皮下隐隐透出青紫色。

“七星海棠毒，无药可解？”陆清弦强撑着站起来。

“有是有，但需‘千年雪莲’做药引，中原根本没有。”南宫明急得满头大汗，“眼下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用‘蚀骨草’熬汁涂抹，或可延缓毒性发作。”

陆清弦接过南宫明递来的陶碗，碗中墨绿色的汁液散发着刺鼻气味。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一饮而尽——汁液入喉，如火烧般灼痛，肩头伤口更是疼得他浑身发抖，却咬紧牙关没哼一声。

“令主！”药叟突然指着山下惊呼，“东厂的援兵来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山道上亮起无数火把，隐约可见“东厂”二字旗号。陆清弦抹去嘴角的血迹，孤鸿剑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走！去主殿毁阵眼，再与魏忠贤算总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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