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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游戏 > 用KPI考核江湖大佬的日子 > 第16章 晒经日掀金佛皮 翡翠珠藏窜稀米

藏经阁里那声催命符似的咳嗽,余音还在霉烂的空气里嗡嗡打转。

陆九章指间那颗铜算盘珠,冰得像块刚从坟里刨出来的铁疙瘩。他眼锋如电,在吓破了胆的净安和书架后那片吞光嚼影的黑窟窿之间来回扫射。净安那秃瓢上的冷汗,滴滴答答往下掉,砸在积灰的地上。那阴影里的“老树根”,再没半点动静,可那股子无形的威压,沉得能压塌房梁。

“啧,”陆九章心里冷笑,“正主儿缩了,留个喽啰顶缸。”他弯腰,慢条斯理地去捡地上滚落的算盘珠子,一颗,两颗,黄澄澄的铜珠在他手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这死寂里格外刺耳。他眼角余光始终没离开那片阴影和筛糠似的净安。指尖捻着冰凉的算珠,心头雪亮:这千年古刹的烂账窟窿,怕不只是贪香油钱那么简单。威远镖局那十万两官银若想洗白,掺进这海量的香火供奉和“修缮功德”里,再配上做平的假账,简直是天衣无缝!周永坤那老鬼,还有虎威堂里不知是鹰是鸽的人物,绝不会放过这条暗道!

他慢悠悠地把最后一颗珠子捡起,在净安惨白的胖脸上晃了晃:“大师,您这‘功德箱’底下漏出来的‘经’,味儿比茅坑还冲啊。”他弹了弹指尖不存在的灰,“这藏经阁‘风水’不好,阴气太重,霉得菩萨都长绿毛了。明儿天好,听说贵寺有‘晒经’的老规矩?正好,让日头爷给这堆‘陈年旧账’也晒晒霉,透透底!”

净安嘴唇哆嗦着,眼神一个劲儿往阴影里瞟,喉咙里“嗬嗬”响,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那阴影,依旧死寂。

翌日,铁佛寺·晒经台

日头毒得能晒化石头。大雄宝殿前的广场上,一排排长条木架支棱着,铺满了各色经卷。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纸墨、馊香油和汗臭的混合味儿。善男信女挤挤挨挨,嗡嗡的诵经声不绝于耳。

陆九章大喇喇地杵在正中央,手里拎着本厚得能当砖使的《添油功德录》。他腰间那架刚修好的黄铜大算盘,在毒日头底下闪着幽光,算珠儿安静得诡异。

“都瞧瞧!都瞧瞧啊!”陆九章嗓门洪亮,他哗啦一下把那功德簿高高举起,迎着刺眼的阳光猛地展开!泛黄的纸页被强光一照,墨迹竟显出几分异样。他手指点着其中一行,声音带着刻意的惊奇:“哎哟喂!奇了怪了!昨儿个慧觉方丈亲口说,今年香火鼎盛,菩萨开光,香油钱收得盆满钵满!可您诸位瞧瞧这单日进项——”他手指啪啪地敲在簿子上,“白纸黑字,硬是比去年同一天,少了足足两成二!”

他猛地扭头,冲着旁边侍立的知客僧净安咧嘴一笑:“大师,这咋回事?莫不是菩萨他老人家嫌今年这香油……成色不足,不肯笑纳了?”

净安那张胖脸,在毒日头底下油汗涔涔,眼神躲闪。他嘴唇嗫嚅着,想辩解,眼角余光却下意识地瞟向高台方向——慧觉方丈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大殿高高的台阶上,正冷冷地俯视着广场。净安心里苦水直冒,这账面亏空他如何不知?可有些“丙字库”的账,连他也不敢深究,那是方丈亲自用另一套“复式九重天”记法过手的东西,他这知客僧,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

“当——嗡——”

一声沉闷洪亮的钟鸣,如同巨锤砸落,猛地从大雄宝殿方向传来!声浪滚滚,震得广场上嗡嗡的人声都为之一滞!

钟声余韵未绝,陆九章跟变戏法似的,从后腰“唰”地抽出一卷泛黄的厚皮纸。手腕一抖,纸卷展开,竟是一幅笔法粗陋却标注详尽的“铁佛寺布局草图”!图上,中央那座金碧辉煌的佛塔,被朱砂笔格外醒目地圈了出来。

陆九章抄起旁边一根撑竹竿的细长竹竿,在手里掂了掂。他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笑,脚下生风,几步就蹿到广场中央那座被善信们顶礼膜拜、贴满金箔的“无相佛塔”跟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抡起竹竿,对着那佛塔金光闪闪的底座——

“咚!咚!咚!”

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那声音……沉闷、空荡,带着嗡嗡的回响,活像敲在了一口空心的木鱼上!跟佛塔那庄严神圣的外表,形成了极其刺耳的反差!

“嚯!”陆九章夸张地一拍大腿,竹竿指着佛塔底座,嗓门扯得更高了,带着穿透云霄的讥讽:“远看是菩萨坐莲台,宝相庄严放金光!近听嘛——好家伙!这底座里头空得能唱大戏了!金箔贴朽木,佛祖瞧见了,怕不是要气得念紧箍咒!”

“放肆!!!”

一声蕴含怒意、如同金铁交鸣的沉喝炸响!人群如同被劈开的潮水,哗啦一下向两边分开。

慧觉方丈来了!

他身披金线袈裟,手持九环锡仗,每一步落下,那沉重的禅杖尾端都“笃”地一声杵在青石板上。在他身后半步,依旧跟着那个身形佝偻、如同影子般融在阳光阴影里的枯瘦老僧——净心。净心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陆九章敏锐地注意到,今日这“老树根”的气息,似乎比昨日在藏经阁时更为凝实沉稳些许。

慧觉身材枯干瘦削,一张偏瘦的国字脸却刻意维持着宝相庄严,长眉低垂,眼神半开半阖,仿佛蕴着无边慈悲——那是一种精心演练的模仿。只是那刻意压制的慈眉善目之下,一丝阴鸷寒光,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偶尔挣破伪装,稍纵即逝。最扎眼的,是他枯瘦如鹰爪的右手腕上,缠着整整十八圈翡翠佛珠!颗颗都有龙眼大小,绿得流油,水头足得能滴出来,在毒日头底下反射着幽冷、粘腻的光!但这华光之下,若有心细看,能发现几颗珠子的莹润光泽中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灰败线纹——那是极品翡翠内部结构开始受损的细微征兆。

“铁佛佛塔,乃本寺开山祖师亲塑金身,供奉佛骨舍利,历经千年风霜,岂容你这黄口小儿在此信口雌黄,亵渎佛门清净!”慧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穿透力,压得广场上数千善信噤若寒蝉,纷纷低头合十。唯有细听之人,或能从那过于完美的威严腔调里,品出一丝极淡的,冷硬。

“方丈大师说得对!千年老根基,才最怕虫蛀空呐!”陆九章脸上笑容不变,甚至带着点“您可算来了”的戏谑。他哗啦一声展开手里的《添油功德录》,手指精准地戳向其中一页,那页密密麻麻记录着历年“金身修缮”、“佛塔供养”的巨额支出条目。

“您瞧这账上写的!”陆九章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算账先生特有的利落劲儿,算盘珠随着他的话语噼啪作响,像是在给他打着拍子:“‘甲辰年三月初七,佛塔主梁加固,金漆重描,耗银八万七千两’!‘乙巳年腊月十九,塔基防虫防蛀秘药,耗银三万六千两’!”他猛地抬头,直视慧觉那双深不见底、慈悲皮下暗藏漩涡的眼睛,笑容里淬了冰:“可小爷我昨儿个顺手翻了翻工房的‘查验记录’!好家伙!主梁虫蛀得能当筛子用了!您这账上百万两雪花银的‘金身’,银子呢?喂了塔里啃木头的虫祖宗?还是糊弄菩萨呢——”他故意拉长调子,目光扫过噤声的善信,“菩萨他老人家,收的是真金白银的香火,还是您这画在纸上的‘大饼’啊?这账面做得可真‘干净’,干净得连个‘丙字库’的结转印记都没留!”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玉碎般的脆响,毫无征兆地响起!

慧觉方丈手腕上那十八颗价值连城的翡翠佛珠,其中最大、最绿、也是串绳最核心受力的一颗,竟然毫无征兆地——绷断了!那细微的灰败线纹终究是承受不住他内心被“丙字库”三字激起的滔天波澜与强行压抑的内息震荡。

“咻——啪嗒…啪嗒…”

那颗绿得瘆人的珠子,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猛地弹射出去!带着一道妖异的绿光,狠狠砸在陆九章脚边的青石板上!蹦跳了两下,滚落在地。紧接着,剩下的十七颗珠子也噼里啪啦地散落下来!

就在珠子崩飞的瞬间,慧觉那看似随意搭在锡杖上的左手,极其隐蔽地、对着藏经阁的方向,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向下切的手势!站在他侧后方的净心,头颅似乎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点。

变故陡生!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颗蹦跳的翡翠珠吸引的刹那——

陆九章的后颈,一股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冰冷寒意猛地炸开!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

他没有半分犹豫!身体如同蓄满力的弹簧,猛地向侧面一扑!同时,手臂顺势狠狠一撞旁边的慧觉方丈!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锐器撕裂厚纸的闷响!

一道幽蓝色的残影,快得几乎看不见实体,带着刺鼻的、如同腐烂沼泽般的腥气,正是黑沙渡出现过的“腐骨瘴”的味道,擦着陆九章的耳廓飞过!

“夺!!!”

那东西狠狠钉在了陆九章刚才展开举着的那本《添油功德录》上!厚厚的账册被瞬间洞穿!箭尾的幽蓝色蛇纹翎羽兀自剧烈震颤,发出低沉致命的嗡鸣!距离陆九章的鼻尖,不过三寸!毒腥气扑面而来!

暗箭!来自藏经阁方向的阴影!目标直取陆九章咽喉!若非他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和对杀气的极端敏锐,此刻已然毙命!

陆九章在侧扑的瞬间,指尖已从腰间弹出一颗冰凉的铜算盘珠。算珠并非射向暗箭,而是精准地击打在广场一侧悬挂的铜钟上!

“叮——!”

一声清越的脆响突兀地混入混乱!算珠撞击的角度极其刁钻,引发钟壁特定频率的振动。陆九章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这细微的回声变化——他在通过声波反射,瞬间心算并锁定藏经阁三层那扇雕花木窗后的弩箭发射死角!审计中的数据建模之法,竟被他化用于实战勘位!

广场上死寂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人群彻底炸了锅,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陆九章看都没看那本被毒箭钉穿的账册。他慢悠悠地直起身,拍了拍僧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脸上非但没有惊惧,反而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灿烂得瘆人。他伸手,两根手指极其随意地捏住那还在嗡鸣的毒箭箭杆,轻轻一拔。

“嗤啦——”账册被带出一个破洞。

他把玩着那支幽蓝毒箭,手指灵巧地转动,箭杆在他指尖旋转。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箭尾震颤的翎羽根部——那里并非光滑,而是极隐秘地刻着一个细小的编号:“丙-柒”。九幽盟内部用于标记特殊行动成本支出的流水号!又一个做账的破绽主动送上了门!

“啧,”他摇头晃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混乱的嘈杂,带着**裸的鄙夷,“下回派活儿,记得带点够劲的硬货!别整这些半吊子的玩意儿——”他手腕猛地一甩!

“夺!”

那支毒箭化作一道蓝光,狠狠钉进了旁边堆放经卷的木架缝隙里,箭尾兀自颤动!

“——塞牙缝都不够!”他啐了一口。

慧觉方丈被陆九章那一撞,踉跄了几步才站稳,金线袈裟沾满了灰尘,那层宝相庄严的皮几乎挂不住。他看着那被毒箭洞穿的账册,又看看陆九章,最后目光死死钉在藏经阁的方向,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手中的九环锡杖猛地一顿地面!

“咚!”

一声闷响,脚下坚硬的青石板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纹!这一杵,力道刚猛无俦,显露出极其深厚的内功根基,却与他此刻“受冲撞而踉跄”的表现,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矛盾。

“陆施主!”慧觉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佛门清净地,容不得你一再撒野!有些账……不是你能碰的!碰了,是要……折寿的!”他话语依旧维持着方丈的威仪,但“折寿”二字,却隐隐透出一股属于阴九龄的江湖狠戾。

“哟呵!”陆九章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夸张地一拍腰间的黄铜算盘,算珠儿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乱响,“巧了不是?爷这行当,专治各种不服!专算各种烂账、黑账、阴阳账!阎王爷的生死簿来了,小爷都敢扒拉两下算盘珠子!”他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慧觉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淬了毒般的低语,一字一句道:

“比如……方丈大师您腕子上刚崩飞的那颗‘绿石头’……”他脚尖随意地碾了碾地上那颗滚落的、价值千金的翡翠珠,发出“嘎吱”的碎裂轻响,“它……能买多少车城外流民吃了就拉肚子的……霉米啊?嗯?”

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洞穿一切的寒意:“那些霉米,是打哪儿来的?是漕帮从饥民嘴里抠出来的,还是……用那笔‘丢了’的官银‘买’来,堆在贵寺粮仓里等着发霉生蛆、再倒腾出去赚黑心钱的?嗯?那十万两官银的腥味儿,是不是也混在您这‘功德无量’的香火钱里,一并给洗白了啊?这流水,走的可是‘丙字库’的暗渠?”

“哦,对了,”陆九章像是刚想起什么,语气更加讥诮,“小爷我昨儿在您这藏经阁‘对账’,手滑碰倒了个旧箱子,里头除了假账本,好像还有几张……‘龙涎草’的采购单子?啧啧,那可是军中金疮药的主料,贵得很呐。收货地写的是……幽州?怪了,您一个和尚庙,买这么多军需药材,是打算普度哪路杀生军啊?这单生意,记的又是哪本账?”他刻意加重了“幽州”和“账”字,紧盯着慧觉的反应。

慧觉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那眼神,已经不是愤怒,而是混合了震惊、了然和滔天杀意的深渊!陆九章的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扎进了他最不敢示人的秘密里!幽州藩王的野心,九幽盟的勾当,竟被这黄口小儿窥破!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袖中暗藏的机括!

陆九章却已退开一步,脸上恢复了那副混不吝的笑容,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在混乱的广场上空:

“碎您一颗珠子,当是订金!明日午时!铁佛寺名下,杭州府、苏州府、江宁府,三十年积欠佃户的地契田租账册、粮仓出入库凭据,给小爷我堆到这晒经台上来!少一本——”他脚尖点了点地上翡翠的碎末,“这就是下场!老子倒要看看,是你们藏在金佛肚子里的耗子洞深,还是老子的算盘珠子扒得干净!看看那笔十万两的官银,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你们库房里发霉的粮食、军中的药材和这满塔的金箔的!”

说完,他看也不看慧觉那张铁青阴沉、几乎要绷不住伪装的的脸,以及藏经阁阴影里那几道若有若无、如同毒蛇般锁定他的阴冷目光。他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那本被毒箭洞穿的《添油功德录》,手指摩挲着箭孔边缘和那“丙-柒”编号,掸了掸灰,夹在腋下,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步三晃地,朝着山门方向走去。

午后的阳光毒辣依旧,将他拖着长长算盘影子的背影,拉得老长。

就在他一只脚踏出山门高耸门槛的刹那——

藏经阁三层的阴影里,几名身着武僧服饰却手持军弩的射手,正冷冷地瞄准下方。他们的目光比那镔铁棍更冷,显然是寺中更为精锐的“护法”。那扇常年紧闭、布满蛛网的雕花木窗缝隙里,三支闪烁着同样幽蓝蛇纹、淬着腐骨剧毒的弩箭,悄无声息地探出了冰冷的箭头!三点致命的寒星,如同附骨之疽,死死锁定了陆九章毫无防备的后心!

弦,已绷紧至极限!

陆九章仿佛毫无所觉,哼曲儿的调门都没变,唯有夹着破账本的手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轻轻捻住了腰后一颗冰凉的……黄铜算盘珠。他心中冷笑:虎威堂的“鹰”与“鸽”,这毒弩……是你们谁递的刀子?十万两雪花银的腥味,终究是把这潭死水搅浑了!还有那“幽州”……这慧觉?这内力……这佛珠的裂纹……这偶尔漏出的黑话切口……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厌恶感?他,到底是谁?那“丙-柒”编号,又与幽州王府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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