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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 > 第729章 月下粤音的生命欢歌

《月光歌》(粤语诗)

文\/树科

古有丝竹叹团圆

今冇穷景唱粤曲:

月光光

照八方

江湖海

天地畅……

阿哈啊

睇月光

听月光

谂月光

舞月光

月光万岁喜洋洋……

《诗国行》(粤语诗鉴赏集)2025.10.3.粤北韶城沙湖畔

月下粤音的生命欢歌

—— 树科粤语诗《月光歌》赏析

文\/阿蛋

在中华诗歌长河中,“月光” 始终是一个承载着无尽文化意涵与情感重量的经典意象。从李白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的羁旅乡愁,到苏轼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的美好祈愿,月光在历代诗人笔下不断被赋予新的生命与意义。而树科的粤语诗《月光歌》,则以独特的岭南韵味、质朴的语言风格与炽热的生命情怀,为这一经典意象注入了鲜活的当代活力,在粤语诗歌的版图上写下了一曲灵动悠扬的月下欢歌。

一、古今对话:月光意象的传承与重构

诗歌开篇 “古有丝竹叹团圆,今冇穷景唱粤曲”,便以简洁的对仗构建起一场跨越时空的古今对话,将 “月光” 这一核心意象置于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上,实现了对传统月光意象的传承与重构。

“古有丝竹叹团圆” 一句,精准捕捉了古典文学中月光与 “团圆” 主题的紧密关联。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丝竹之声常与文人雅士的情感抒发相伴,而月光则成为触发 “团圆” 之思的重要媒介。无论是王维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中借月抒怀的思乡之情,还是张九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里由月引发的团圆期盼,月光始终与 “团圆” 的文化心理紧密相连。这里的 “叹” 字,更是将古典诗词中那种含蓄深沉、略带怅惘的情感基调精准点出 —— 古人观月,多是在丝竹声中感叹团圆之难、离别之苦,月光下的情愫往往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而 “今冇穷景唱粤曲” 则笔锋一转,将视角拉回当下的岭南大地,以 “冇” 这一极具粤语特色的词汇,打破了古典月光意象的惆怅氛围,展现出一种鲜活明快的当代气息。“冇” 即 “没有”,“今冇穷景” 意为如今再没有古人那般因团圆难觅而产生的萧瑟之景,取而代之的是 “唱粤曲” 的热闹与欢腾。粤曲作为岭南文化的重要载体,本身就蕴含着明快、热烈的艺术特质,它不同于古典丝竹的含蓄悠扬,更擅长以直白的情感、明快的节奏表达生活的喜悦。这里以 “唱粤曲” 取代 “叹丝竹”,不仅是艺术形式的转变,更是情感基调的革新 —— 古人借月 “叹” 团圆,今人则借月 “唱” 欢歌,月光意象从承载哀愁的载体,转变为传递喜悦的媒介,完成了对传统月光意象的现代重构。

这种古今对话的写法,并非简单的对比,而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树科没有割裂传统,而是在继承古典月光意象文化内核的基础上,结合岭南的地域文化特色,赋予了月光新的情感内涵。正如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既借鉴了古典诗词中 “月” 与 “荷” 的经典搭配,又融入了现代文人的审美思考,树科也在《月光歌》中,让古典的月光与岭南的粤曲相遇,碰撞出独特的艺术火花。

二、地域特色:粤语语言与岭南文化的诗意表达

作为一首粤语诗,《月光歌》最显着的艺术特色便是对粤语语言与岭南文化的精准运用,诗人以粤语为笔,将岭南的地域风情与文化特质融入诗歌的字里行间,让诗歌充满了浓郁的岭南韵味。

首先,在语言表达上,诗歌大量运用了粤语词汇与句式,使诗歌具有鲜明的地域辨识度。除了前文提到的 “冇”,诗中的 “睇”“听”“谂”“舞” 等动词,均是粤语中常用的表达方式。“睇月光” 即 “看月光”,“听月光” 是 “听月光(的声音)”,“谂月光” 为 “想月光”,“舞月光” 则是 “在月光下跳舞”。这些粤语动词相较于普通话,更具口语化、生活化的特点,它们没有普通话动词那般规整,却多了一份灵动与鲜活,仿佛能让人看到诗人在月光下随性自在的模样 —— 不是正襟危坐地 “观赏” 月光,而是像岭南百姓日常生活般,“睇”“听”“谂”“舞”,将与月光的互动融入生活的点滴,充满了烟火气与人情味。

这种粤语语言的运用,并非简单的词汇替换,而是对岭南人生活方式与情感表达习惯的精准捕捉。岭南文化向来具有务实、鲜活、直白的特点,粤语作为岭南文化的语言载体,也同样具备这些特质。相较于普通话的规整典雅,粤语更擅长以简洁、直白的语言表达情感,不刻意追求含蓄与雕琢。《月光歌》中 “月光光,照八方,江湖海,天地畅” 的句式,便充分体现了这一特点。这四句诗语言质朴直白,没有复杂的修辞与晦涩的典故,却以简洁的语言勾勒出一幅广阔而明快的月光图景 —— 月光皎洁,照亮四面八方,江河湖海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天地间一片舒畅开阔。这种直白的表达,恰如岭南人的性格,爽朗明快,不拖泥带水,将对月光的喜爱与对天地开阔的赞叹直接抒发出来,极具感染力。

其次,诗歌中 “江湖海” 的意象选择,也蕴含着深厚的岭南文化内涵。岭南地区濒临南海,江河湖海纵横交错,海洋文化与水乡文化是岭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岭南人而言,“江湖海” 并非只是地理概念,更是生活的一部分 —— 他们依水而居,靠海而生,与 “江湖海” 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诗中 “江湖海,天地畅”,不仅描绘了月光下江河湖海与天地相连的壮阔景象,更暗含了岭南人对自然的亲近与对自由的向往。这种对 “江湖海” 的情感,是岭南地域文化长期浸润的结果,不同于北方诗人对山川平原的描绘,充满了独特的海洋气息与水乡风情。

此外,诗歌结尾 “月光万岁喜洋洋” 的表达,也体现了岭南文化中乐观豁达的精神特质。“万岁” 一词虽常出现在庄重的语境中,但在这里,诗人以直白甚至略带朴素的方式使用,没有丝毫的刻意与做作,反而传递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与对月光的赞美。“喜洋洋” 则更是将这种喜悦之情推向极致,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岭南地区的醒狮、龙舟般,充满了热闹、欢快的氛围,展现出岭南人热爱生活、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三、情感表达:从个人情感到集体共鸣的升华

《月光歌》的情感表达,并非局限于诗人个人的情感抒发,而是通过对月光的描绘与互动,逐渐从个人情感到集体共鸣的升华,让读者在诗歌中感受到一种跨越个体、连接大众的共同情感。

诗歌的开篇,从 “古有丝竹叹团圆” 的历史回望,到 “今冇穷景唱粤曲” 的当下书写,诗人的视角始终在个人与时代之间切换。当诗人写下 “睇月光,听月光,谂月光,舞月光” 时,起初展现的是个人与月光的亲密互动 ——“睇” 是视觉上的欣赏,“听” 是听觉上的感知(此处 “听月光” 并非真的听到月光的声音,而是将月光拟人化,仿佛能听到月光的低语),“谂” 是心理上的思考与怀念,“舞” 是肢体上的表达与欢腾。这一系列的动作,细腻地展现了诗人个人对月光的喜爱与情感寄托,仿佛读者能看到诗人独自一人在月光下,或静静观赏,或默默思索,或翩翩起舞的画面,充满了个人化的情感色彩。

但随着诗歌的推进,“月光光,照八方” 一句,将诗人的个人视角瞬间拉宽,月光不再仅仅是诗人个人欣赏的对象,而是照亮了 “八方” 的广阔天地,惠及了更多的人。这里的 “八方”,既是地理空间上的广阔,也是人群范围上的广泛 —— 月光不分地域、不分阶层,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每一个人的心房。此时,诗人的情感开始从个人对月光的喜爱,扩展到对月光惠及众人的赞叹,情感的范围逐渐扩大。

而到了诗歌结尾 “月光万岁喜洋洋”,诗人的情感彻底实现了从个人到集体的升华。“万岁” 一词,不再是个人对月光的赞美,而是一种集体性的欢呼与祝福;“喜洋洋” 也不再是个人的喜悦,而是一种群体的欢乐与祥和。这里的情感,已经超越了诗人个体,成为了一种能够引发大众共鸣的共同情感 —— 无论是岭南百姓,还是其他地域的读者,都能在 “月光万岁喜洋洋” 中感受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团圆欢乐的期盼,这种情感是人类共通的,也是集体性的。

这种从个人情感到集体共鸣的升华,与岭南文化中重视社群、热爱热闹的文化特质密不可分。岭南地区自古便是移民之地,不同地域的人们在此汇聚,形成了重视邻里关系、社群互动的文化传统。无论是春节的花市、中秋的赏月,还是端午的龙舟赛,都是岭南人集体参与、共享欢乐的重要活动。《月光歌》中情感的升华,正是这种文化传统在诗歌中的体现 —— 诗人将个人对月光的喜爱,融入到集体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中,让诗歌成为了一首能够连接大众情感的欢歌。

同时,这种情感的升华也符合中华传统文化中 “天人合一” 的思想。在传统文化里,人与自然并非对立的关系,而是相互融合、相互感应的整体。诗人对月光的喜爱,不仅是个人情感的表达,更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体现;而 “月光照八方”“月光万岁喜洋洋”,则是将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扩展到整个社会,展现出一种 “天下大同” 的美好愿景。从个人与自然的和谐,到社会的和谐欢乐,诗人的情感在 “天人合一” 思想的浸润下,实现了从个人到集体的跨越,引发了读者的广泛共鸣。

四、艺术价值:粤语诗的创新与诗歌精神的传承

《月光歌》作为一首优秀的粤语诗,不仅具有独特的地域特色与情感魅力,更在艺术形式与诗歌精神上展现出重要的价值,为粤语诗的发展与中华诗歌精神的传承做出了积极贡献。

在艺术形式上,《月光歌》打破了传统诗歌的格律束缚,以自由活泼的句式与节奏,展现了粤语诗的创新活力。传统的古典诗词,无论是唐诗的五言、七言,还是宋词的词牌格律,都有着严格的格式要求。而《月光歌》则完全摆脱了这些束缚,句式长短不一,节奏明快自由。“月光光,照八方,江湖海,天地畅” 四句,每句三字,简洁明快,读来朗朗上口;“睇月光,听月光,谂月光,舞月光” 则以排比的句式,形成了强烈的节奏感,仿佛能感受到诗人在月光下舞动的欢快步伐;结尾 “阿哈啊” 的感叹与 “月光万岁喜洋洋” 的直白抒情,更是打破了传统诗歌的含蓄表达,以自由奔放的姿态展现了诗歌的情感张力。

这种艺术形式的创新,并非对传统的否定,而是对粤语语言特性的充分尊重与运用。粤语本身就具有声调丰富、节奏明快的特点,传统的诗歌格律难以完全适配粤语的语言节奏。《月光歌》以自由的句式与节奏,让粤语的语言魅力得到了充分释放,使诗歌读起来更符合粤语的发音习惯,更具音乐性与感染力。这种创新,为粤语诗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 粤语诗不必刻意模仿古典诗词的格律,而应立足粤语的语言特色,创造出符合自身语言节奏与情感表达的艺术形式。

在诗歌精神的传承上,《月光歌》继承了中华诗歌 “言志抒情” 的传统,以质朴的语言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与对美好的追求。中华诗歌自古以来就强调 “诗言志”“诗缘情”,无论是《诗经》中的 “风、雅、颂”,还是唐诗宋词中的情感抒发,都离不开对人生理想、生活情感的表达。《月光歌》虽然语言质朴、形式自由,但始终围绕着 “月光” 这一核心意象,抒发了对月光的喜爱、对团圆的期盼、对生活的喜悦,展现了诗人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正是对 “言志抒情” 诗歌传统的继承与发扬。

同时,《月光歌》也传承了中华诗歌中 “关注现实、贴近生活” 的精神。诗歌没有刻意追求晦涩的意境与高深的哲理,而是从日常生活中的 “睇月光”“唱粤曲” 等寻常场景入手,以贴近生活的语言与情感,展现了当代岭南人的生活状态与精神面貌。这种 “接地气” 的创作风格,让诗歌与大众的生活紧密相连,更容易引发读者的情感共鸣,也让诗歌具有了更强的生命力。正如白居易的诗歌因 “通俗易懂、贴近民生” 而广为流传,《月光歌》也以其贴近生活的特质,成为一首能够走进大众心灵的诗歌。

此外,《月光歌》还在文化传承与交流方面具有重要价值。作为一首粤语诗,它不仅是岭南文化的重要载体,更是中华多元文化的有机组成部分。在当下文化交流日益频繁的时代,《月光歌》以其独特的岭南韵味与鲜明的地域特色,让更多人了解到粤语文化的魅力,促进了不同地域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同时,诗歌中对古典月光意象的传承与重构,也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得到了新的传播与发展,为中华诗歌的传承注入了新的活力。

结语

树科的《月光歌》,以其古今对话的巧妙构思、浓郁的岭南地域特色、从个人到集体的情感升华,以及在艺术形式与诗歌精神上的创新与传承,成为一首极具艺术价值的粤语诗。在这首诗中,古典的月光与岭南的粤曲相遇,质朴的粤语与鲜活的生活交融,个人的情感与集体的共鸣碰撞,最终汇聚成一曲月下粤音的生命欢歌。

它不仅为 “月光” 这一经典意象增添了新的时代内涵,也为粤语诗的发展探索了新的路径,更让我们看到了中华诗歌在当代的无限可能。在《月光歌》的意境中,我们既能感受到中华传统文化的深厚底蕴,也能看到岭南地域文化的独特魅力,更能体会到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共同追求。这首诗如同一缕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诗歌的天空,也照亮了每一个读者的心灵,让我们在粤音的悠扬中,感受生活的喜悦,拥抱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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