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鬼吹灯：我是观山太保 第78章 入谷之初

山梁上的风，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吹拂在脸上。然而，仅仅一步之隔的下方，那被浓雾和五彩瘴气笼罩的虫谷，却如同一个张开巨口的洪荒恶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寂与污浊。

阿达老人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来时的密林中，此刻，这片生与死的界限之上，只剩下他们四人。

“都检查一遍装备，特别是防毒面具，确保气密性！”胡八一的声音透过尚未戴上的面具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他率先将自己那副德国产的军用防毒面具戴上，调整好头带和呼吸阀，声音顿时变得沉闷起来。

王胖子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面具，一边嘟囔：“这玩意儿戴着真憋屈，喘气都费劲……”

“胖子，少废话！不想被毒成烂桃子就戴好！”胡八一呵斥了一句，同时帮助旁边的Shirley杨检查她面具的贴合度。

张九歌也戴好了面具，视野前方是两块圆形的镜片，呼吸变得粗重而清晰。他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尚且充满生机的山林，深吸一口气——尽管隔着滤罐，似乎也能感受到那最后的清新——然后毅然转身，面向那条阿达所指的、通往谷口的陡峭小径。

“我在前面探路，胖子断后，杨小姐和九歌在中间。保持距离，注意脚下和周围，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出声！”胡八一分配好队形，紧了紧背上的背包，将工兵铲握在手中，率先踏上了那条被杂草藤蔓半掩的小径。

小径几乎是垂直向下，湿滑异常，布满了松动的碎石。众人不得不侧着身子，用手抓住旁边裸露的树根或者岩石棱角，一点点向下挪动。防毒面具限制了部分视野和呼吸，使得这简单的下行变得格外艰难耗时。

王胖子在后面骂骂咧咧，但动作却丝毫不慢，显然多年的摸金生涯让他适应了各种恶劣环境。Shirley杨身体素质极佳，动作协调，紧跟胡八一。张九歌则凭借超越常人的感知和对气机的敏锐，总能提前避开最湿滑或者松动的区域。

越是向下，空气中的异味越是明显。即使隔着高效的防毒滤罐，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腐烂、甜腥以及某种化学药剂般的刺鼻气味，依旧顽固地钻入鼻腔，让人闻之欲呕。周围的植被也开始发生显着变化，树木越发扭曲，树叶颜色暗淡，甚至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败色。地面上覆盖的苔藓也变得厚实而粘滑，颜色暗沉，踩上去噗嗤作响。

下降了约莫半个多小时，众人终于踏上了虫谷边缘的地面。这里的地面松软，覆盖着厚厚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腐殖质层，踩上去如同踩在棉花上。白色的雾气在这里变得浓郁，能见度迅速下降到不足五十米。那些在远处看到的五彩瘴气，此刻隐匿在浓雾深处，只能偶尔看到一丝诡异的色彩一闪而过，如同毒蛇的信子。

“都跟紧！注意脚下和头顶！”胡八一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在寂静的谷中显得有些失真。

谷内死一般的寂静。之前在山林里听到的鸟鸣虫嘶在这里完全消失，只有他们几人沉重的呼吸声、脚步声以及衣物摩擦的声音，在这片死寂中被放大，显得格外突兀和令人不安。那种无处不在的、细微的窸窣声似乎更清晰了，仿佛有无数的小东西在腐叶层下、在扭曲的树干后窥视着、移动着。

“老胡，这地方也太静了，静得我心里发毛。”王胖子压低声音，紧张地左右张望，手中的工兵铲握得紧紧的。

“安静不代表安全，往往意味着更大的危险。”Shirley杨冷静地分析，她手中拿着强光手电，光束在浓雾中切割出有限的光明，但更多的是被雾气吞噬，形成一道道光柱。

张九歌一边走，一边持续运转着望气术。在他的感知中，周围的尸煞之气和痋术之气如同粘稠的液体般包裹着他们，不断试图侵蚀他们的生机。防毒面具能过滤有形毒瘴，却难以完全阻挡这种无形无质的邪气侵蚀。他只能暗中调动自身的精神力，形成一层微弱的屏障进行抵抗，同时密切关注着怀中古镜的动静，它依旧沉寂，但似乎与谷内深处那被污染的龙气有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

“九歌，能感觉到墓穴的具体方向吗？”胡八一回头问道。

张九歌凝神感应了片刻，指向浓雾深处偏左的一个方向：“那边，龙气……或者说被污染的龙气反应最明显，但尸煞之气也最重。我们应该朝那个方向前进，但要格外小心，那里的危险程度可能是最高的。”

“明白。”胡八一调整了方向，队伍继续在浓雾和死寂中艰难前行。

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腐烂的植物和松软的泥土使得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不时会踩到一些隐藏在落叶下的硬物，有时是石头，有时则是……不知名动物的骨骸。那些骨头大多呈现不正常的黑色或暗绿色，仿佛被剧毒侵蚀过。

“你们看这些树！”Shirley杨突然用手电光照向旁边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巨树。只见那巨树的树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都有拳头大小，边缘光滑，不像是自然形成，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蛀蚀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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