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鬼吹灯：我是观山太保 第67章 秘道之行

黑暗，粘稠的、带着霉味和水气的黑暗，瞬间吞噬了四人。

胡八一是最后一个滑下来的，他感觉自己像是坐上了一段没有尽头的、湿滑冰冷的滑梯，身体在粗糙的石壁上不受控制地向下疾速滑落。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身体与石壁摩擦的沙沙声，上方那令人心悸的咆哮和崩塌巨响，随着下滑迅速变得遥远、沉闷，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取代。

这滑道并非笔直，而是带着一定的弧度，时陡时缓。胡八一下意识地用脚和手试图减缓速度，但效果甚微。他只能尽量蜷缩身体，护住头部，祈祷这滑道的尽头不是坚硬的岩石或者万丈深渊。

下滑的过程仿佛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就在胡八一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簸得移位时，前方的坡度骤然变缓，他的速度慢了下来，最终“噗通”一声，掉进了一个齐膝深的、冰冷刺骨的水洼里，溅起一片水花。

“咳咳……”胡八一挣扎着从水洼里站起，冰冷的水让他打了个激灵，也让他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他立刻摸向腰间，幸好手电还在。他拧亮手电，昏黄的光束划破了黑暗。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条狭窄的地下河道或者人工开凿的水渠中，水流缓慢，深及膝盖，散发着浓郁的土腥味和水藻腐烂的气息。头顶是低矮的、布满湿滑苔藓的岩石穹顶，距离他的头顶不足半米。前后都是深邃的黑暗，看不到尽头。

“胖子！杨参谋！九歌！”胡八一焦急地喊道，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产生回音。

“这儿呢！老胡！”王胖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也掉进了水里，正狼狈地爬起来，手里还紧紧攥着那面有裂纹的古镜和黯淡的星辰碎片。“他奶奶的，这什么鬼地方？下水道吗？”

“我没事，九歌在我这边。” Shirley杨的声音相对冷静，她落在稍远一点、一块稍微干燥的岩石上，正检查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张九歌的情况。张九歌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还算平稳，似乎只是深度昏迷。

胡八一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人都还在。他打量四周，这条水道宽约两米，高度勉强能让人弯腰行走，水流的方向指向一侧的黑暗。

“看来我们掉进了一条地下河或者排水渠里。”胡八一分析道，“这可能是观山太保预留的紧急逃生通道，也可能是这座西周墓本身的排水系统。无论如何，有水流动，就意味着可能有出口。”

“那还等啥？顺着水流走啊！”王胖子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别急。”胡八一阻止了他，“这地方未必安全。而且九歌还没醒，我们得小心点。”他走到Shirley杨身边，看了看张九歌，眉头紧锁。“九歌情况怎么样？”

“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但精神力透支太严重，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过来。” Shirley杨担忧地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给他一个安全的环境休养。”

胡八一点点头，他用手电照射着水流的方向。“走吧，顺着水流向下游走。胖子，你在前面探路，注意脚下和头顶。杨参谋，你照顾九歌，跟在我后面。”

队伍再次出发，沿着冰冷的地下河道艰难前行。水道内寂静得可怕，只有他们涉水而行的哗啦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手电光在湿滑的岩壁和漆黑的水面上晃动，光线所及之处，除了岩石还是岩石，仿佛没有尽头。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水道出现了一个岔口。一条继续沿着主河道向下，另一条则是一个更加狭窄、几乎被水流淹没的侧向洞穴，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走哪边？”王胖子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胡八一仔细观察两个洞口。主河道相对宽敞，水流也平稳一些。而那个侧向洞穴则显得更加诡异，洞口边缘有人工修凿的痕迹，但非常粗糙，而且隐隐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腥气的微风从里面吹出来。

“走主河道。”胡八一做出了决定，“侧洞太窄，而且气息不对，可能有危险。”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沿着主河道前进时，一直昏迷的张九歌，突然发出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呻吟，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向了那个狭窄的侧向洞穴！

“九歌？” Shirley杨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动。

胡八一和王胖子也围了过来。

“他……他指那边干嘛？”王胖子疑惑道。

张九歌并没有醒来，只是那无意识的手指，依旧固执地指着侧洞方向。

胡八一沉吟了片刻。张九歌拥有观山太保的传承和神秘的感知能力，即使在昏迷中，他的潜意识或许也能捕捉到一些他们无法察觉的线索。

“信他一次。”胡八一改变了主意，“走侧洞！胖子，小心点。”

王胖子嘟囔了一句，但还是端起之前捡的、已经有些变形的青铜矛杆，率先弯腰钻进了那个狭窄的侧向洞穴。洞穴果然极其狭窄，需要完全匍匐前进，冰冷的水流没过了胸口，刺骨的寒意让人牙齿打颤。而且越往里，那股腥气就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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