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带来的强化效果如同潮水般退去,疲惫感开始重新侵袭每个人的身体。王胖子喘着粗气,刚才还觉得轻若无物的工兵铲此刻又变得沉重起来。“他娘的,这大力丸效果不持久啊!”
车外的行尸虽然被暂时击退了一波,但在远处浓郁毒瘴的催动下,它们再次汇聚起来,嘶吼着,步履蹒跚却坚定不移地朝着火车围拢。更糟糕的是,随着毒瘴重新弥漫靠近,一些刚刚被解药香气驱散、动作变得迟缓的行尸,眼中的红光再次亮起,恢复了凶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胡八一脸色凝重,子弹已经所剩无几,体力也在下降,“必须想办法解决那个毒源!不然我们耗也会被耗死在这里!”
张九歌的目光死死盯住角落那个青铜盒子。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布满水锈和淤泥,却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诡异气息。刚才他冒险下水取出此物,立刻就引发了毒瘴暴走和尸群狂暴,这东西绝对与眼前的困局核心密切相关。
“关键可能在这个盒子上。”张九歌沉声道,“我下水取出它,立刻就出了变故。它很可能就是维持那片毒源,或者说是催化这一切的某个关键器物。”
Shirley杨走近,仔细打量着青铜盒子,她凭借搬山道人传承的见识和西方考古学的知识,判断道:“这纹饰……很古老,风格诡异,不像是中原常见的制式,倒有些像是西南边陲,或者更古老部落祭祀用的器物。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很强的……怨念或者说邪性能量。”
“能打开吗?说不定里面藏着解决的办法,或者是什么宝贝?”王胖子凑过来,眼睛放光,但随即又缩了缩脖子,“不过可别再放出什么更厉害的东西了。”
胡八一比较谨慎:“开肯定要开,但不能在这里开。万一里面真是更邪门的东西,在车厢里打开,咱们连跑都没地方跑。”
张九歌点头同意:“老胡说得对。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带着盒子回到毒源附近。我怀疑,这盒子要么是镇压毒源的关键,要么本身就是毒源的一部分。在水下时,我感觉它像是被某种力量‘固定’在那里,维持着一个平衡,我强行取走,反而打破了平衡,导致毒瘴失控。”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将观山太保的风水秘术与现代地质学知识结合:“那片水洼地势低洼,阴气汇聚,加上那条巨大的怪鱼尸体腐烂,本身就可能形成天然的毒瘴。但这青铜盒子的存在,极大地加剧和异化了这个过程,甚至能操控被毒瘴侵蚀的尸体。这很像某种古老的、邪恶的祭祀或者诅咒仪式残留的效应。”
“所以,咱们得杀回去,把这玩意儿‘还’回去,或者用正确的方法处理掉?”王胖子理解了,但看着车外越来越多的行尸,咧了咧嘴,“这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不然呢?等着在这里变成它们的一员?”胡八一检查了一下剩余的弹药,又看了看众人,“还有力气的,跟我们出去!留在车里也不安全,一旦我们失败,车里的人同样危险。不如拼一把!”
列车员和几个恢复过来的年轻乘客互相看了看,虽然害怕,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生路,纷纷拿起能找到的“武器”——铁棍、木棒、甚至拆下来的座椅腿。
“好!那就干他娘的!”王胖子也被激起了凶性,紧了紧手中的工兵铲。
张九歌深吸一口气,将青铜盒子重新背好,感受着其冰冷的触感。他体内融合了药力的五彩之“炁”虽然不再提供爆发性的力量,但变得更加凝实和活跃,流转不息,让他保持着清晰的头脑和远超常人的耐力。他对古镜的感应也似乎敏锐了一丝。
“我打头阵,老胡和胖子护住两翼,杨参谋断后并照顾中间的人。我们结成阵型,慢慢向水洼方向推进!目标是水洼中心的怪鱼骨架附近!”张九歌迅速制定战术。
准备妥当,胡八一一脚踹开被桌椅顶住的车门。
“冲!”
张九歌首当其冲,手持那根沾满污秽的尖头木棍,体内之“炁”自发运转,灌注四肢,让他动作矫健,目光如电。他不再追求一击必杀,而是利用木棍的长度和精准的点刺,专门攻击行尸的膝关节、脚踝等支撑点。
“咔嚓!”一具行尸刚扑上来,就被他精准地点碎了膝盖,惨叫着倒地,阻碍了后面的同类。
胡八一和王胖子一左一右,如同门神。胡八一军刀翻飞,配合着简洁凌厉的军中格斗术,专攻行尸脖颈、眼窝等要害,虽然无法立刻让其毙命,但能有效造成伤害并逼退。王胖子则充分发挥力量优势,工兵铲大开大合,如同拍苍蝇一样,将靠近的行尸拍得东倒西歪,偶尔一铲子削过去,也能带走大片腐肉。
Shirley杨守在队伍最后,金刚伞时而成盾格挡,时而如刀横斩,她的动作更注重效率和精准,往往在行尸攻击的间隙给出致命一击。她还不时提醒队伍注意侧翼和身后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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