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试炼：猎人 第46章 对战开始：半藏VS小杰

话音落下的瞬间，小杰身形急退，试图拉开距离寻找机会。

然而半藏的速度远超他的预期，如同鬼魅般瞬间贴近！

“哦？你对你的速度很有自信嘛？”半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这点我同意——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不错。”

话音未落，一记凌厉的手刀已然劈下，精准地落在小杰颈侧！

“咳！”小杰甚至没来得及做出有效防御，眼前一黑，重重倒地。

（奇犽在场边咂嘴，眼神锐利：啧，那种程度的攻击和速度，如果是我很轻易就能避开。）

半藏看着倒地的小杰，摊手道：“如果这只是一般的比赛，我这样就算赢了。”

他走上前，蹲下身粗鲁地晃着小杰，“喂！醒过来！”

小杰在晃动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唔……”

“很不舒服，是吗？”半藏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因为我刚才把你打得头昏脑胀。现在你知道我的实力了吧？早点认输吧，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小杰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半藏眼神一冷，毫不留情地一个巴掌扇过去——“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会场内格外刺耳。

“现在认输的话，对下一次比赛结果影响不会太大。逞强对你没用。”

半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快投降。”

“我才不投降！”小杰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但眼神依旧倔强。

场外的雷欧力忍不住大喊：“小杰！不要勉强！还有机会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酷拉皮卡拉住冲动的雷欧力，沉声道：“雷欧力，如果换成是你，你会轻易投降吗？”

“我就算死也不会投降！”雷欧力吼道，随即声音又低了下去，充满了无力感，“可是你看，他已经被打成那个样子了……不投降行吗？”

酷拉皮卡眼神复杂地看着场内：“虽然很矛盾，但我了解……”（小杰，快认输吧，不然只是自寻死路。）

考官席上的门淇抱着手臂，低声对旁边的萨茨说：“会长这邪恶的性格真不是我们能够比得上的。

如果他们会是轻易认输的人，就不可能还有办法一路打进最终试验。

不仅规则奇怪，这比赛的形式更是毫无道理。”

她皱眉看着场内，“啧，那小鬼的处境很危险。”

时间在煎熬中流逝。

爆库儿看着计时器，喃喃道：“已经3个小时了……”

鲍得罗补充道：“那小鬼也不再吐血了。”仿佛这只是个客观的观察结果。

小杰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喘息：“呃……”

半藏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起来！”

雷欧力再也忍不住，想要冲进场内：

“喂！你给我小心点！我要杀了你！有种让我来代替他跟你打！”

半藏冷眼瞥向雷欧力：“看不下去就走开。我还会打得更狠。”

马士他和其他裁判立刻上前拦住雷欧力：

“这是一对一的决斗，其他人不准干预比赛！如果你出手，失去资格的人将是小杰选手！”

雷欧力：“！！！”

就在这时，小杰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沫：

“雷欧力，我没事的。这种雕虫小技我根本不怕，我还撑得下去……”

半藏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真正的怒意：“！！我要折断你的手。我是说真的，快认输！”

小杰咬牙，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不！不要！”

“啊——！！”伴随着小杰的惨叫和一声清晰的“咔嚓”声，他的左臂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折了。

奇犽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

爆库儿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折断了……”

半藏松开手，语气冰冷：“这样一来，你的左手就不能用了。”

场边的雷欧力死死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酷拉皮卡，别阻止我！那混蛋如何？要耍什么狠手段？就算对不起小杰，我也要上去揍他！”

酷拉皮卡的眼底隐隐泛起绯红（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声音却异常冷静：“我……阻止得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别担心，他不会下毒手了。”这话像是在安慰雷欧力，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半藏对小杰说：“应该不会痛到昏倒才是。你给我听清楚了——”

他忽然单手倒立，展示出惊人的平衡和控制力，“我是秘密组织‘忍’的后裔！

为了学成忍法这种特殊技巧，打从娘胎出生以来，我就被迫接受各种超乎你想象的体格训练！

18年来，我不停地锻炼自己的身体，锻炼卓越的武艺！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杀人了。”

（奇犽在一旁面无表情地想：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莫里靠在墙边，沉默的观察, 但眼神微凝。他见过太多以“训练”为名的残酷，半藏的话让他想起某些同样强调“生存即战斗”的派系，只是方式不同。

他更关注的是小杰的状态，那种纯粹的坚韧，让他想起特洛姆庄园那个金发少年最后的眼神——某种无法被摧毁的东西。）

半藏继续说道：“而且在格斗上，现在的你绝不可能赢我。我不再多说了，你就老实地认输吧。”

然而，就在半藏还在倒立“演说”时，小杰竟猛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脚狠狠踹向半藏毫无防备的脸！

半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

小杰自己也因反作用力和手臂的剧痛摔倒在地：“好痛啊，可恶……多亏了疼痛和你的话多，我才清醒过来。”

雷欧力在场外激动地大喊：“好啊！小杰！上！干掉他！快杀死他！”

酷拉皮卡冷汗都下来了：“雷欧力！杀死对手会失去资格的！”

小杰喘着气，对半藏说：“你18岁，我跟你才差6岁而已！

而且这场比赛不在于谁强谁弱，而在于谁先说出‘我认输’这句话！”

半藏站起身，抹去鼻血，强装镇定：“哼，我是故意被你踢到的。”

雷欧力：“骗人——！”

半藏：“你还是搞不清状况。我不是在劝你，而是在命令你啊！听不懂我的命令吗？”

他从手臂的绷带中弹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刺刃，

“那我再说明白一点好了——我要斩断你的脚，让你无法再站起来！

也许看了无法恢复的伤口你就能了解了！

但是在我动手之前，快说！我认输！”

小杰看着那锋利的刺刃，却说出了一句让全场愕然的话：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我不想被斩断腿脚，但是我也不要投降。所以我们用别的方法打吧。”

半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场外众人：“……哈？”）

半藏怒极：“开什么玩笑！你不要自作决定！我这次真的要砍断你的脚！”

小杰异常冷静地分析道：“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投降啊。

而且，如果你砍断我的脚，我会先死去，而这么一来，你就会失去比赛资格了吧？对不对啊，裁判？”

马士他点头：“是的。”

小杰看向半藏：“听到没？这样子对双方都不是好事。所以另外想办法吧。”

酷拉皮卡看到这里，紧绷的神情忽然松弛下来，甚至露出一丝苦笑：

“已经没事了。形式变成小杰在控制了。”

雷欧力不明所以：“他在说什么？真任性！”

酷拉皮卡：“不只是半藏，我们全部都被他影响了啊。”

奇犽看着场内，心情复杂：“真是的……”

（何况战况并没有任何改变，小杰的功夫也没有变得比半藏强，小杰被折断的手也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是为什么……刚刚那股强烈的肃杀气氛，一瞬间就变得如此……缓和了呢？）

莫里看着小杰，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动。

这种在绝对劣势下，不靠力量而靠某种……纯粹的逻辑和意志去扭转氛围的能力，让他感到惊奇。

这和他利用环境、制造混乱的生存之道完全不同，却同样有效。

他想起了湿地里小杰挡在他身前的背影，也是这种不讲道理的纯粹。

半藏将刺刃直接抵住小杰的额头，做最后的尝试：

“你还是不懂！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另外就是我在这里杀死你，我明年再重来就好！

这对我来说并无损失！此刻的你跟我的实力相差太多了！”

（奇犽内心：半藏说的没错，小杰。

就算你现在的话说得令人感到犹疑迷惑，但是你和半藏在战技上还是差太多，而且这个差距无法在这里弥补。

实力，往往就代表胜利。）

半藏几乎是咆哮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就为了三个字！明年再来挑战就好了嘛！

逞强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为了三个字而死，你真的能甘心吗？”

小杰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阴霾，只有无比的坚定：

“我要去见我爸爸。

我爸爸是个猎人，他现在虽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会相见。

不过如果我在这里放弃的话……我这一辈子都可能见不到他了。所以我不会退缩。”

半藏看着这双眼睛，那里面没有仇恨，没有恐惧，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灼热的信念。

抵在小杰额头的刺刃微微颤抖了一下。

莫里沉默，但他的观察变得更加深入。

“父亲”……这个词汇对他而言遥远而陌生，他没有那么多温暖的羁绊。

但小杰眼中那种为了一个承诺或目标可以燃烧一切的光芒，让他隐约明白了西索为何会对他如此感兴趣。

这种执念，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沉默了良久，半藏猛地收回了刺刃，转过身，用一种几乎是解脱了的语气大声说道：“我认输！这场我输了！”

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他继续说道：

“现在我赢不了你。因为……我想不出能让你说出‘我认输’的方法了。”

他侧过头，“别担心，我会在下一场赢回来。”

小杰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这样不行！太奸诈了！我们两个好好的想个办法决胜负嘛！”

半藏简直要抓狂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不管怎么打你都不会认输的嘛！

但是要是随便地赢了，我一点都不高兴！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他气得对着小杰指指点点。

小杰一脸认真：“我们一起想办法嘛。”

半藏忍无可忍，一拳打在小杰脸上（避开了要害，但足以让他晕过去）：“你少烦了！”

（小杰应声倒地。）

半藏转向裁判马士他，叹了口气：

“喂，裁判，这场我输了。可是我要先跟委员会讲清楚——”

他看向考官席上的尼特罗，“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那家伙醒来一定不愿意接受我的理由！

他的顽固你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不合格的人就只能有一个，如果小杰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你想他还有机会赢其他人吗？”

尼特罗会长捋着胡子，呵呵地笑了起来（是我多心吗？这一幕以前好像也有过）：

“不必担心，小杰已经合格了。就算他有异议，结果也不会改变。

即使小杰不服，来杀了我——一旦合格，猎人资格也不会被取消。”

半藏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原来如此……”他转身走向场外。

经过奇犽身边时，奇犽低声叫住了他：“喂。”

半藏停下脚步。

奇犽直视着他，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故意输给他？”

半藏有些错愕：“……故意？”

奇犽冷静地分析道：“不杀他而能让他投降的方法，你应该想得到才对啊。”以半藏展现出的手段和心智，这并非难事。

半藏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轻浮之色褪去，变得异常认真：

“我在折磨人时，都会有一生被对方憎恨的觉悟。而且那样做既有效又轻松。

人一旦被欺负折磨，眼睛一定瞪着对手，目露凶光，那憎恨之意就算经过训练也很难消除。”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场上被医护人员照料的小杰，眼神复杂：

“但是……小杰的眼中没有憎恨。你能相信吗？

他的手被我折断后，他的眼神……还能忘了恨这回事。”

半藏收回目光，看向奇犽，坦然道：

“所以我很欣赏他。如果要我说为什么会输——就是这个了。”

奇犽沉默了片刻，最终低声回道：“……嗯”

莫里将半藏的话听在耳中，目光再次落回小杰身上。

“眼中没有憎恨”……。

小杰这种仿佛能吸收一切伤害却不被污染的特质，既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也让他隐隐觉得……

或许猎人协会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保护这种看似愚蠢却无比珍贵的“光”吧。

他自己背负着“封存”星轨立方的使命，或许也正是为了不让黑暗吞噬这样的光芒。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让他对即将到来的对决有了些微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