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乐曾经噪古人 第136章 稍见眉目

余烬说的有道理啊，如果把神炭藏在密室里，碰巧今天下雨起了风，还真有可能。可像神炭这么容易着火的东西，藏在放账册的密室里不应该找个石盒装着吗？难道说包大发并不知道神炭的特性？也不可能，那玩意太容易着了。

就在我自己瞎琢磨的时候，余烬带着弟子开始给在场的每个人搜身，一无所获后又走进了密室。最终还是没找到神炭。

“余烬长老，现在我的损失怕也不比你那神炭要小。你搜也搜完了，那就请你不要打搅我查自己的案子。”包大发说完，外面的家仆便进来撵人。

我一个不小心差点被那家仆推倒，看来这帮家仆都是狠角色呀。余烬在官差的拉拉扯扯下终于也走了。

如果密室真的是因为神炭才着的火，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故意将一小粒神炭放进了密室，而不是意外。如此一来神炭就不应该是包大发偷的，因为金库失窃和账房失火他都是受害者啊。不对！也可能是包大发他知道鼠尾巴早晚会暴露自己，所以做了这两件事来给自己洗脱嫌疑。毕竟被偷的钱和被烧的合同都没人见过，或许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假货。这个思路好像有点靠谱，要不然怎么解释一千多斤的钱被搬走了也没人看见呢？

头疼，这种没监控没痕检的案子还是留给几十年后的狄仁杰查吧。

我回家翻出来之前画的燧发枪设计图。昨晚之所以能制服吉格，是因为他不知道我最近练了武，大意了。要是正面对决我肯定打不过他。以防下次再遇到这种危险，还是得有把枪。我将枪的部件拆分出来，打算分别交给几个不同的工匠制作。拆完想了想感觉还是容易暴露，于是又接着补了些蜂窝煤炉和望远镜的部件来混淆视听。

第二天我拿着图纸去找工匠，表明了是自己的私活，额外付了工钱。看着院子里炼铁、炼钢、铸造，所有工作都有条不紊。我估计再有两月，蒸汽车应该就能上路了。炼钢的工人甚至实践出了我不知道的知识。就是那个陀螺电流变向器其实并不需要一直费力的抽，抽的快虽然生铁融化的也快，但那只是表面融化，里面还是冷的，而抽的慢些会加热的更深，最终融化时间都差不多，反倒省了不少力。

学院里面目前也没有什么新知识可讲，主要还是车轮转弯不同速的问题一直就解决不了。甚至有人提出只用一个主动轮，被我否了。勃乞尔的蒸汽弩也遇到了难题，那就是可以是瞬间打开且能重复利用的气阀他搞不定，我一时也没有主意。

到了晚上，又听到了一些新消息。余烬长老和包大发的手下打起来了，包大发手下有人被烧糊了一只手，而余烬也被打伤了。

原来钱庄的贷款合同都是一式三份，其中有一份是备份。一般的备份是由钱庄保存，但超过一百万的大额借款的备份都放在官府里。所以今天白天的时候，包大发就带着一大帮子贷款人去官府找贷款合同的备份，希望能补签合同。余烬听到消息就不乐意了，他还是怀疑神炭是包大发偷的，非要包大发交出神炭才肯让官府给他合同。混乱之中就用他那火掌烧了合同，这一下子就炸了锅，被包大发几名手下围着打。要是一般高手三两个肯定打不过余烬，可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首富的实力摆在那啊。而旁边的官差军士也没帮忙，其实没帮忙就是向着包大发了，那昴神教又不交税给他们发工资，这些职场老油子们里外还是都能分得清的。

次日是学院休息日，雨还是没停。我还没想好今天要做什么，怀仁却来报信，说余烬想要见我，我便和他进了神庙。

余烬躺在床上，似乎伤的还不轻。

“马先知，自神炭被盗这么多天以来，也就是你对这案子还算上心，其他人都靠不住。”余烬先是给我戴了个高帽。

“也不能这么说，主要我是个小人物，自然没城主长老他们顾虑的多。所以才能只关注案件本身。您找我来是对那案子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吗？”我客套一句后问道。

“是，我怀疑神炭被盗这个案子里面还有官府人的参与。”

“啊？不能吧？”我和旁边的怀仁都有些不可置信。

“哦，这是我猜的。主要是我昨天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昨天我去阻挠包大发补签契据，虽然那契据被我抢到了手里，但我并没有使用烈火术，是那个契据自己烧着的。”

“额……所以你怀疑那契据之前碰过神炭，粘了炭灰？”

“对！当时那契据还没交到包大发手上，所以只能是在官府里碰到的神炭。”

“那会不会是在契据签订的时候两份一起碰到的呢？这样也能解释包大发的密室为什么失火。”

“对对对，也有可能，或许鼠尾巴把神炭交给包大发后，包大发就是用钱庄的纸包着的，之后又用那些纸写了契据。”

我和余烬照这个思路又推了几步，但没有一点证据，只能算是过嘴瘾。

“那鼠尾巴刚死不久，神智应该还清醒吧？不能再问出点线索吗？”我好奇问道。

“福生那灵匣找到了吗？”余烬看向怀仁。

“没有。”怀仁回答。

原来盂兰盆节那天晚上事情比较多，就没细问鼠尾巴。而是把他暂时装入了福生的灵匣里面。结果第二天想再问的时候，灵匣就没了。操！这乌斯国的小偷也太他妈猖獗了吧。

干聊聊不出结果，我也只能安慰余烬先把伤养好，然后告辞。

出了门，不死心的我站在走廊上又端详了一番这个不大的院子，始终想不明白怎么在这个密室里把东西偷出去。难道真是苍衡胤说的那个什么五鬼搬运术？

我顺手又打开了身后的房间，一开门眼前的情景让我直接愣住了，神探夏洛克的BGM开始在我耳边响起，案件的所有细节都串了起来。我连忙跑回余烬的房间确认。

“我知道神炭是怎么被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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