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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皇后:夫君,你做的太棒了。那后周那边怎么办?
郭皇后刚吩咐完内侍备御寒衣物,转身回书房时,正见刘钧对着舆图出神,指尖还在“晋州”与“汴梁”之间轻轻摩挲。她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拢住他的手臂,下巴抵在他肩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夫君这步棋走得太妙了,辽人和符太后都跟着咱们的节奏走,连我都要佩服你。”
刘钧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微凉的指腹:“这都是你帮朕捋清了头绪,不然朕还陷在‘忘恩负义’的圈子里打转。”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不过你刚问的是后周那边——符太后撤了一名监军,却拖着互市不松口,显然还是信不过咱们。得再添把火,让她彻底放下戒心,也让赵匡胤更难翻身。”
郭皇后直起身,看着舆图上的汾州:“夫君是想让刘继业在汾州边界露个面?让后周的斥候看见咱们的兵马,好给符太后送份‘定心丸’?”
“正是。”刘钧指尖点在汾州城郊的位置,“让刘继业派一支轻骑在汾州以西的官道上巡弋,故意让后周的人瞧见,就说‘北汉兵马已到,专等监军撤走便袭辽军后路’。符太后见了,才会真信咱们的诚意,说不定还会主动催赵匡胤进兵——她越急,赵匡胤的处境就越难。”
话音刚落,内侍再次进来禀报,说汴梁细作又传了急报,附带着一封符太后给北汉使者的密函抄件。刘钧展开一看,眉头微挑:“符太后果然心急,说只要北汉出兵,待击退辽军,不仅开放晋州互市,还愿归还世宗年间夺的石州之地。”
“石州?”郭皇后眼中闪过惊喜,“那可是先父当年丢的重镇,若能拿回来,既能安抚朝堂老臣,又能扩充边境防线。”
“但她没提撤完剩下的监军。”刘钧将密函放在案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冷然,“她是想让咱们先出力,再慢慢兑现承诺。不过也好,正好借着石州的由头,再拖她几日——等赵匡胤和辽军真刀真枪打起来,她才会知道,北汉的筹码有多重要。”
郭皇后笑着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内侍匆匆来报,说刘继业已点齐五千精兵在城外候命,只等陛下最后的旨意。刘钧走到殿门口,望着远处校场方向扬起的烟尘,深吸一口气:“告诉刘将军,按计划行事,守住山谷,见机而动——北汉的生机,就握在他手里了。”
内侍领命而去,郭皇后走到他身边,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夫君,后周那边的戏,该轮到他们唱了。”
刘钧转头看她,眼中满是默契:“是啊,咱们且看戏就好。”
后周·汴梁·皇宫偏殿
符太后捏着北汉使者送来的回函,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鎏金的信纸边缘被掐出几道折痕。殿内烛火摇曳,映得她脸色比素日更显苍白,连鬓边的珍珠步摇都随着细微的颤抖轻轻晃动。
“北汉兵马真的到了汾州?”她抬眼看向站在阶下的枢密使魏仁浦,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
魏仁浦躬身回话,语气却很审慎:“回太后,斥候确实在汾州以西见了北汉的轻骑,约莫有三百余人,打着‘刘’字旗号,在官道上巡弋了半个时辰才撤去。刘继业的将旗也隐约可见,不像是假的。”
符太后松了口气,靠在铺着软垫的御座上,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三日来,她几乎没合过眼——赵匡胤带着殿前司主力离了汴梁,京城里“点检做天子”的流言就没断过,韩通虽调动了侍卫亲军守城门,可石守信、王审琦那些赵匡胤的亲信还在京中,谁也说不清他们会不会突然发难。更让她揪心的是辽军,细作来报说辽王已派五万骑兵南下,先锋离晋州只剩百余里,若赵匡胤挡不住,辽军转瞬就能兵临汴梁。
“北汉人要咱们先撤完剩下的监军,才肯袭辽军后路。”符太后拿起另一封密函,眉头又皱了起来,“还提了石州的事,说要见了地盘,才信咱们的诚意。”
魏仁浦沉吟片刻:“太后,北汉向来谨慎,当年世祖刘崇在高平吃了大亏,他们对后周本就多有提防。如今肯出兵,已是难得,撤监军之事……或许可以再让一步?反正剩下的两个监军,一个是文臣,一个是韩将军的人,未必能真掣肘赵匡胤。”
“不行。”符太后立刻否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赵匡胤狼子野心,柴荣在时还能压得住他,如今恭帝年幼,他手里又握着重兵,若没了监军盯着,他要是转头回师汴梁,谁能挡得住?”
她这话不是多虑。显德六年柴荣病重时,曾突然罢免殿前都点检张永德,改任赵匡胤接任,当时她就觉得蹊跷,后来才听说柴荣得了个“点检做天子”的木牌,疑心张永德有异心。可她没想到,赵匡胤比张永德更难对付——此人在军中经营多年,“义社十兄弟”遍布殿前司,连韩通都私下提醒她“赵匡胤不可不防”。这次派他去晋州,与其说是御敌,不如说是把他调出汴梁,借辽人的手耗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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