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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深情之符琳劝姐姐眼下不是追求开战(二)
宫门前的风还带着昨夜战火的余温,吹得符祥瑞铠甲上的甲片轻轻作响。她抱着符琳的手臂渐渐收紧,仿佛要将方才被复仇冲昏的理智,尽数揉进这片刻的相拥里。铠甲的冷硬隔着衣料硌在符琳后背,可那掌心覆在她肩头的温度,却比寻常时候更显滚烫——那是卸下战意后,属于姐姐而非“符太后”的柔软。
“是姐姐太急了。”符祥瑞的声音贴着符琳的耳侧落下,带着几分沙哑的疲惫,“昨夜内城被辽人攻破一角时,我站在城楼上看着火光,满脑子都是兄长当年战死边关的模样,想着绝不能让后周在我手里认输。可方才被你打醒才明白,我要是真带着残兵北上,才是把兄长守了一辈子的江山,亲手推到火坑里去。”她抬手擦了擦符琳脸颊的泪痕,指尖蹭到妹妹未干的泪水,又想起方才那记清脆的耳光,嘴角竟牵起一丝自嘲的笑,“这一巴掌打得好,比任何劝谏都管用。”
符琳靠在她怀里摇了摇头,眼泪却还在往下掉,只是声音里的急切渐渐淡了,多了几分后怕:“我哪敢真打姐姐,只是方才见你一门心思要开战,心里慌得厉害。你想想,要是将士们饿着肚子去跟辽人拼,红翎营的姐妹带着伤还要扛攻城炮,就算真的赢了,咱们后周还能剩下多少根基?兄长说‘守不住百姓,打赢了也没用’,这话我记了这么多年,姐姐你可不能忘了。”
“没忘,没忘。”符祥瑞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幼时受了委屈的妹妹,目光却飘向远处宫墙的箭孔——晨光里,几个百姓正踮着脚往宫门这边望,手里还提着装满热粥的陶罐,想来是给守城的将士送吃的。她心里猛地一酸,喉结动了动:“是我被‘不示弱’三个字迷了眼,忘了汴梁城里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咱们护着。休整,必须休整,先让将士们吃口热饭、治治伤,再把粮仓补起来,至于辽人……只要他们不南下,咱们就先稳住阵脚。”
这话刚落,符琳突然想起什么,猛地从她怀里退出来,抓着她的手腕追问:“对了姐姐,侄子呢?柴宗训呢?方才宫门前这么乱,又是鼓声又是人喊,他那么小,别被吓到了才好。我刚才一直没看到他,你把他安置在哪了?”
提到柴宗训,符祥瑞紧绷的神色明显柔和了几分,她抬手理了理符琳被风吹乱的鬓发,声音也慢了下来:“训儿在洛阳呢,没在汴梁,你放心,他没看到方才的场景。”见符琳眉头蹙起,像是有疑问,她又补充道,“从镇州被宋军突袭那回之后,我就没把他带在身边了。当时咱们从镇州逃去洛阳,路上追兵不断,训儿发了场高烧,差点没挺过来。我那时就想,与其让他跟着我在战场上担惊受怕,不如把他放在洛阳的行宫,让老嬷嬷们照着,至少能安安稳稳长大。”
符琳听得心头一紧,伸手抓住姐姐的手臂:“镇州那回我没跟你一起,只听说路上凶险,竟没想到训儿还发了高烧……那他现在怎么样?身子养好了吗?”
“早养好了。”符祥瑞笑着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上个月洛阳那边来报,说他已经能背完《论语》的前三篇了,还跟着太傅学骑射,虽然力气小,拉不开强弓,可姿势摆得有模有样的。对了妹妹,你都快一年没见他了吧?现在训儿已经八岁快九岁了,个子长了一大截,上次我去洛阳看他,他还跟我说要‘像姨母和母后一样,保护后周的百姓’,模样瞧着,倒真有几分小大人的样子,马上就要成大小伙子了。”
“真的?”符琳眼睛一下子亮了,方才的泪痕还挂在脸颊上,却难掩脸上的欢喜,她抓着符祥瑞的手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期待,“这么快就八岁了?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我抱他的时候还软软的,现在都能说要保护百姓了?咱们大周……咱们大周这是有后了啊!”
“是啊,有后了。”符祥瑞重重点头,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她抬手按在胸口,感受着那颗因战事而狂跳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有训儿在,咱们后周就有希望。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跟辽人拼一时之气,而是先把眼下的摊子收拾好——安抚民心和军心是第一桩事,得让百姓知道咱们不会再轻易开战,让将士们知道咱们会好好待他们;第二桩,就是把宋军投降的名单好好清点一下,哪些人是真心归顺,哪些人还心存二心,得摸清楚,免得日后生乱;第三桩,就是把这次战役里有功劳的人都记下来,无论是守城的士兵,还是送粮草的百姓,都不能漏了,该赏的赏,该封的封,这样才能让人心服。”
符琳听得连连点头,伸手擦了擦最后一点泪痕,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姐姐说得对,这些事一桩都不能马虎。民心安了,军心稳了,咱们才有底气跟辽人耗;赏罚分明了,日后才有更多人愿意跟着咱们护着大周。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是不是该先找大臣们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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