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载三国 第52章 荀攸的忽悠日记（十八）

梦游奇案与辣椒水之谜

建安十五年 五月 初夏微热 心情：真相大白，哭笑不得

许都的瘟疫，在找到“金毛鼠”这一源头并采取严厉措施后，终于渐渐平息。城内的恐慌气氛逐渐被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所取代，街市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烟火气。然而，就在这万物复苏、本该平静祥和的时节，一件更加离奇、甚至堪称荒诞的事情，悄然浮出水面，其真相令人瞠目结舌。

事情的开端，源于我那恢复了“夜半歌声”的邻居——贾诩贾文和。不过这次，他家的黑猫“墨玉”并非因发情而叫，而是发出了惊恐凄厉的嘶吼，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起初我并未在意，只当是猫儿又闹脾气。直到某夜，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和墨玉更加尖锐的叫声惊醒。我披衣起身，悄悄推开窗户一角，借着朦胧月色，竟看到一个高大魁梧、动作略显僵硬的身影，正趴在贾府后院的墙头，似乎在往里面张望！

我心中一惊，以为是进了贼人，正欲呼喊家丁，却见那身影笨拙地翻过墙头，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径直走向贾府猫舍的方向！更诡异的是，贾府巡夜的家丁仿佛对此人视而不见，甚至远远地就绕道而行。

这太不寻常了！我按捺住好奇心，屏息观察。只见那黑影在猫舍附近摸索了一阵，竟然捧起墨玉的食盆，抓起里面的猫粮，“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吃得那叫一个香甜！墨玉则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炸毛，叫声都变了调。

我看得目瞪口呆。这贼人不偷金银，专偷猫粮？而且看那身形……怎么越看越像程昱程仲德将军？！

正当我怀疑自己眼花时，那黑影吃完猫粮，似乎意犹未尽，又开始蹑手蹑脚地试图靠近缩成一团的墨玉，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此……此猫肥美……可……可制佳肴……”

我差点惊叫出声！程仲德！真的是他！他半夜梦游翻墙到贾诩家，就为了吃猫粮还想抓猫做菜？！这简直比听说主公要倒立骑马还离谱！

我强忍着震惊，没有声张。毕竟程昱位高权重，此事若传出去，他颜面何存？我决定先暗中观察。

随后的几夜，我留了心。果然，几乎每夜子时前后，程昱都会准时“到访”贾府后院，流程固定：翻墙、吃猫粮、试图抓猫（但每次都被机警的墨玉躲开）、然后原路返回。贾府的家丁似乎早已习惯，甚至有些畏惧，从不敢上前阻拦。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有一夜，我赫然发现，程昱在离开贾府后，并未直接回自己家，而是……晃晃悠悠地朝着我荀府的方向来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我家那只养了多年、除了吃就是睡的橘猫“肥肥”也成了他的目标？我赶紧让家丁暗中戒备，但吩咐他们不可伤人，只需确保程昱安全并将其“引导”出去。

果然，程昱熟门熟路地（天知道他怎么记住的路）摸到了我院子里，目光呆滞地四处搜寻，嘴里念叨着：“猫……大猫……红烧……” 幸好肥肥睡得死，没被发现。家丁们提心吊胆地、连哄带“劝”地，总算把梦游中的程将军又“送”回了街道上。

此事之后，我再也坐不住了。这太危险了！程昱梦游时力大无穷，且行为难以预测，这次是偷吃猫粮、想抓猫，下次万一闯进民居伤人或做出更离谱的事，后果不堪设想！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首先想到的是郭嘉那壶着名的辣椒水。时间点恰好吻合！难道……？

我连夜去找了郭嘉。他病体初愈，脸色还有些苍白。当我吞吞吐吐地问起他是否得罪过程昱，以及辣椒水事件前后程昱有无异常时，郭嘉先是茫然，随即若有所思。

他回忆道：“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蹊跷。那辣椒水事件前几日，程老将军曾来我府上商议军粮之事，当时他精神似乎就不太好，眼神有些涣散。他还拿起我的酒壶把玩过，说……说我这酒壶精致，就是酒味太淡，不够劲……莫非？！”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荒谬的笑意。

难道郭嘉壶里的辣椒水，是程昱梦游时，嫌弃酒味淡，给换上的？！这解释虽然离奇，但结合他梦游吃猫粮、抓猫的行为逻辑（追求“够劲”的味道和“食材”），竟然完美契合！

至此，一条离奇的线索链似乎清晰了：程昱患有严重的梦游症，在梦游状态下，他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替换郭嘉的酒水为辣椒水（追求刺激），比如翻墙吃贾诩的猫粮（寻找奇特食物），比如试图抓我和贾诩的猫（视为食材）。

这个发现让我们哭笑不得。谁能想到，搅得许都鸡飞狗跳的辣椒水事件，其“元凶”竟然是梦游中的程昱将军！这真相若是传出去，怕是比瘟疫本身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我和郭嘉商量后，觉得此事不能张扬，但必须设法解决，否则迟早酿成大祸。我们决定一起去见程昱，但必须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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