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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命 第53章 符咒·罗盘·活体矿脉

作者:管理体系实践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1 07:34:56

青云大厦顶层被封死的消息,如同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在了所有知情者的心头,却又被更沉重的混凝土和铅板死死封堵在内部。对外,徐氏集团宣称“顶层管道系统突发故障,需进行大规模升级维护,预计工期一周”。冰冷的公告掩盖了内部正在蔓延的恐怖。

徐宅主楼,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徐岩石把自己关在二楼最内侧的书房里——这间是备用的,远离那已然成为禁区的顶层噩梦之源。厚重的窗帘隔绝了所有阳光,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他瘫在宽大的皮椅里,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挂在身上,领带扯开,眼窝深陷,瞳孔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手指神经质地敲打着红木桌面,发出空洞的“笃笃”声。

恐惧像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他的神经。林菲的话如同诅咒,在脑海中反复回荡:“潘多拉魔盒…死的绝不止你一个…” 书房桌面那缓慢“生长”的银白色结晶,那令人牙酸的“咔咔”声,辐射检测仪刺耳的警报,秦风和老陈凝重如临大敌的脸…这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告诉他,那不是幻觉,不是恐吓,是实实在在、步步紧逼的死亡!

他尝试过一切“常规”手段。重金聘请的顶尖安保团队,在结晶面前束手无策,只能将其隔离。重金砸下去,请来国内最权威的辐射病专家和材料学家,隔着厚厚的铅化玻璃观察后,得出的结论是“前所未见的异常矿物现象,成因不明,扩散机制不明,危险性极高”,给出的唯一建议是“彻底销毁污染源及周边区域”——这等同于承认了秦风的物理封锁是唯一可行的、但也是饮鸩止渴的方案。

彻底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将他淹没。工程不能停!他庞大的商业帝国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青云山隧道二期是核心的齿轮之一。一旦停下,银行抽贷、股东恐慌、合作伙伴反目、股价崩盘…他徐岩石几十年打拼的江山,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他不能输!他输不起!

在极致的恐惧和走投无路的疯狂中,一个深埋在他潜意识里、源自那个特殊年代的烙印,如同沉船残骸般浮出了水面——风水。

二十年前,莫家沟隧道那场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惨烈事故后,他惶惶不可终日。工程是他主导的,那些被匆匆掩埋的秘密…他害怕,怕那些枉死者的怨气,怕工程强行改变了山势地脉带来的反噬。就是在那时,他重金请动了一位据说极有法力的“大师”。那位大师在隧道口开坛做法,布下符阵,又在他当时居住的老宅布下镇宅风水局,并留下谶语:“山龙移位,煞气深藏。二十载后,石命难违。若遇异兆,速寻南天星斗定盘之人。”

“石命难违”…“石命难违”!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此刻在他脑海中炸响!那黑色立方体上的死亡预言,竟与二十年前大师的谶语,在“石命”二字上重合了!这绝非巧合!

“南天星斗定盘之人…” 徐岩石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跌跌撞撞地冲到书柜前,翻找着最底层一个落满灰尘的檀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张发黄的符纸,一枚古旧的龟甲,还有一张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和寥寥数语的泛黄宣纸。上面赫然写着:“港岛,九龙塘,曾天衍。”

“曾天衍…曾大师!”徐岩石眼中爆发出病态的狂热光芒。二十年前那位大师的师弟!那位谶语中提到的“南天星斗定盘之人”!他立刻扑向电话,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给我接香港!找九龙塘的曾天衍大师!无论多大代价,立刻!马上!请大师过来!专机去接!”

程岩建筑安全基金会,bmARc核心实验室。

冰冷的铅门无声滑开,林菲穿着轻便的实验服走出来,脸上带着浓重的疲惫,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连续高强度分析那诡异的结晶样本,耗费了她巨大的心力。

老陈早已等在门外,脸色同样凝重。“怎么样?有头绪吗?”

林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一份厚厚的分析报告递给老陈。“初步模型建立了。这东西…我们暂时称之为‘**硅基结晶’(LSc)。它颠覆了我们对‘生命’和‘矿物’的定义边界。”

她走到旁边的全息投影台前,手指快速操作。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微小六棱柱晶体构成的动态三维模型浮现出来,内部闪烁着暗红色的能量脉络。

“结构核心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硅基基因’——一种高度有序、具备自我复制和变异能力的硅酸盐信息编码链。那些暗红色能量流,是一种被束缚在晶体结构中的高能粒子流,我们称之为‘石髓’,是驱动其活动和形态变化的能量来源及‘指令’载体。”

“它的传播和感染方式有三重。”林菲的声音冰冷,“第一,接触感染。LSc孢子通过物理接触,利用其表面的特殊酶催化作用,强行将有机生命体的碳基结构‘硅化’,转化为新的LSc结构,如同病毒复制。第二,次声波激活的空气悬浮传播。在特定频率(我们已初步锁定为17-23hz区间)的次声波环境下,LSc孢子会暂时获得微弱的气溶胶活性,通过呼吸或粘膜接触侵入。第三,也是最棘手的…”她停顿了一下,指向模型核心那个冰冷的几何节点,“能量共振感染。LSc核心能发出一种极其微弱但穿透力极强的特殊辐射场。当这个辐射场与目标区域的地质结构、或者某些特定的人工能量源(比如大型机械振动、特定频率的电磁波)产生共振时,就能远程诱导目标区域的硅元素发生定向变异,凭空‘生长’出新的LSc集群!徐岩石书房桌面的结晶,很可能就是那块黑色立方体‘母体’通过这种方式远程激活的!”

老陈倒吸一口凉气:“远程感染?那岂不是说…只要那‘母体’还在,它随时可以在任何符合条件的地方制造新的爆发点?”

“理论上是这样。”林菲脸色极其难看,“更可怕的是它的‘智能性’。我们捕获的样本在完成信息传递后自毁,这证明LSc背后存在一个‘指令源’。它像一支高度纪律性的硅基军队。而它的目的…”她调出另一份数据,“通过对‘石髓’能量流的逆向解析,我们发现其核心指令逻辑极度单一且冷酷:转化、扩张、构建。将一切可利用的物质(尤其是富含硅元素的物体和生命体)转化为LSc结构,构建一个纯粹的、不断扩张的…硅基领域。它们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它们是为了…‘建造’某种东西!而人类和我们的文明,只是它们建造所需的‘原材料’!”

“建造?建造什么?”老陈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不知道。也许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巨大结构,也许是…”林菲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城市,看到了青云山的方向,“…为了打通或者连接某个地方?青云山隧道的位置,二十年前的莫家沟隧道…太巧合了。”

就在这时,林菲的电脑发出急促的提示音。她迅速操作,屏幕上跳出加密信息窗口,是秦风冒险传出的讯息:

“目标(徐岩石)精神濒临崩溃。已启动极端预案:封死顶层。另:其正不计代价联络香港风水师‘曾天衍’。专机已起飞赴港。目标对其寄予厚望,视为救命稻草。曾天衍资料已附。”

林菲和老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和一丝荒谬。

“风水师?”老陈眉头拧成了疙瘩,“徐岩石这是病急乱投医?还是…那二十年前的谶语真有蹊跷?”

“秦风提到‘曾天衍’的资料了?”林菲立刻点开附件。

资料显示:曾天衍,男,约七十岁,香港着名玄学大师,精通风水堪舆、符箓阵法,尤其擅长化解“地煞”、“石劫”。背景深厚,与港澳及海外华商巨贾关系密切。行事低调神秘,但传闻其确有常人难及之能。其师兄曾于二十年前为徐岩石处理过“莫家沟隧道煞气”事宜。

“莫家沟…又是莫家沟!”林菲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看来二十年前,徐岩石就用过风水手段试图镇压那下面的东西!如今‘石命’应验,他又想故技重施?”

“风水…符咒…对付这种**矿物瘟疫?”老陈觉得难以置信,“这完全是两个维度的事情!”

“未必。”林菲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未必不存在。风水理论中关于地脉、气场、能量流动的论述,和我们监测到的次声波、特殊辐射场,在描述‘能量环境’这一点上,或许存在某种我们尚未理解的映射关系。这个曾天衍,能被徐岩石如此看重,恐怕不是江湖骗子那么简单。秦风那边…”

“明白,我会让他盯紧曾天衍的一举一动,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老陈立刻会意。

“还有,”林菲补充道,眼神锐利,“立刻动用我们所有资源,查!二十年前莫家沟隧道事故的所有细节,尤其是那位为徐岩石做法的大师究竟做了什么!还有,重点查曾天衍和他师兄的师承!这种能预言‘石命’的人物,绝不简单!”

香港,九龙塘。

一处闹中取静、绿树掩映的中式庭院。青砖灰瓦,飞檐斗拱,透着一股沉淀的雅致与神秘。庭院深处,静室之内,檀香袅袅。

曾天衍盘膝坐在蒲团上。他身形清瘦,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头发花白,挽成一个简单的道髻,面容清癯,皱纹深刻如同刀刻,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清澈,仿佛能洞穿世间迷雾。他手中捻动着一串色泽温润、非金非木的黑色念珠,每一颗念珠上都隐约刻着细密的符纹。

他面前的小几上,摊开着一张古朴的罗盘。罗盘并非寻常黄铜所制,而是通体漆黑,似石似玉,盘面刻满了繁复到令人眼晕的星宿、天干地支、二十八宿以及各种奇异的符文。此刻,罗盘中央的天池中,那枚磁针并非指向南北,而是以一种极其细微的幅度,持续地、不规律地颤动着。

一位穿着唐装的中年管家恭敬地垂手侍立一旁,将一份加密传真轻轻放在小几上。传真内容正是徐岩石十万火急的求救信,以及关于青云大厦顶层“异常矿物现象”的极其简略但触目惊心的描述(隐去了辐射和传染性等核心机密)。

曾天衍的目光并未离开颤动的罗盘磁针,只是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传真纸上“石命难违”和“**结晶”的字样。他的指尖在接触到纸面的瞬间,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冰冷气息。

“师兄…二十载之约,终是到了。”曾天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沧桑感。他捻动念珠的手指微微用力,指节泛白。“‘山龙移位,煞气深藏’…他终究没能压住,反而将其惊醒、激怒,引来了‘石髓’的注视…愚不可及。”

管家垂首,不敢接话。

曾天衍闭上眼,沉默了片刻。静室内只有檀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罗盘磁针那持续不断的、令人心悸的微颤。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已是一片凝重如渊的决然。

“石髓苏醒,结晶蔓延…此乃‘地肺’之劫初兆。非寻常风水煞气可比。”他缓缓道,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传讯徐居士,老道即刻动身。令他备好以下之物:纯阳朱砂三斤,五十年以上雷击桃木心一段,纯黑无杂毛的公鸡冠血九盏,还有…”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传真上“青云山隧道二期”的字样,“…青云山方圆百里内,所有河流交汇处、古井深潭之底的淤泥各取一斗!要快!”

“是,大师!”管家躬身领命,立刻退下安排。

曾天衍独自留在静室。他拿起那张漆黑的罗盘,指尖在盘面上那些繁复的星宿符文上缓缓划过。当指尖掠过某个代表“地煞”、“石劫”的古老符文时,那枚一直微颤的磁针猛地向那个方向剧烈跳动了一下!同时,他手中的黑色念珠,其中一颗内部,极其隐晦地闪过一道微弱的暗红色流光,与他从传真纸上感受到的那股冰冷气息如出一辙!

他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眼神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深沉的忧虑和如临大敌的肃杀。

“符可镇煞,难封石髓…师兄当年留下的‘锁龙钉’,怕是已锈蚀殆尽了。此去青云,恐是…符碎罗盘劫。”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袅袅檀烟之中。

青云市,徐宅。

巨大的焦虑如同实质的乌云,笼罩着这座奢华的宅邸。佣人们噤若寒蝉,走路都踮着脚尖。安保人员数量激增,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气氛肃杀凝重。

徐岩石把自己关在备用书房里,像一头困兽般来回踱步。香港那边的回复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曾天衍要求准备的那些东西,又让他心头疑窦丛生。朱砂、桃木、鸡血…这些他理解,可要那么多河底井底的淤泥做什么?

“爸爸,”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徐曼丽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脸色有些苍白,眼底带着担忧,但神情还算镇定。与父亲的焦躁崩溃相比,她显得异常冷静。“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喝点汤吧。”

徐岩石烦躁地挥挥手:“放下吧,没胃口!”他看了一眼女儿,看着她过于平静的脸,一股莫名的邪火涌了上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急?你知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情况?顶层…那东西…”

“爸爸,”徐曼丽将参汤轻轻放在桌上,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急有什么用?恐惧只会让人失去判断力。曾大师不是已经在路上了吗?他是最后的希望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自己,全力配合大师。”

徐岩石被女儿过于冷静的态度噎了一下,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想起女儿之前对林菲的态度,对那“石命”预言的反应,似乎都透着一丝异样。

徐曼丽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知道的,就是我们必须活下去,徐家不能倒。至于其他的…”她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着父亲,“等曾大师来了,一切自有分晓。您要相信大师的能力,也要…相信女儿。”

她的话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徐岩石狂躁的心绪莫名地平复了一丝。他看着女儿沉静如水的眼眸,第一次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从小在自己羽翼下长大的女儿。

“淤泥…那些淤泥,都安排人去取了吗?”徐岩石岔开话题,声音沙哑地问。

“已经安排下去了,不惜代价,最快速度收集。”徐曼丽回答,“另外,曾大师的静室已经按最高规格准备好,就在东翼的‘听涛阁’,远离主楼。所有物品都严格按大师的要求布置,绝无外人能干扰。”

徐岩石疲惫地点点头,跌坐回椅子里,双手捂住了脸。“曼丽…你说…我们这次…能挺过去吗?”

徐曼丽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被严密守护的庭院,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一个不起眼的、似乎由某种黑色矿石打磨成的古朴手镯,镯子上刻着极其细小的、类似嵌套三角的纹路。

“挺不过去,也得挺。”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徐家,不能葬送在石头手里。”

引擎的轰鸣撕裂了青云市傍晚的宁静。一架喷涂着徐氏集团标志的湾流私人公务机,如同归巢的夜枭,精准地降落在徐氏集团专用的私人停机坪。

舱门打开,曾天衍的身影出现在舷梯顶端。他没有带任何随从,只身一人。依旧是那身浆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清癯的面容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肃穆。他手中提着一个看上去很旧的藤编提箱,另一只手稳稳地托着那个通体漆黑的奇异罗盘。

徐岩石带着徐曼丽以及一众核心保镖早已在停机坪等候多时。看到曾天衍的身影,徐岩石如同看到了救星,几乎是踉跄着迎了上去,脸上挤出激动又带着谄媚的笑容:“曾大师!您终于来了!一路辛苦!快,快请上车!”

曾天衍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徐岩石那张因恐惧和焦虑而扭曲的脸,并未多言。他的视线在徐曼丽身上停留了一瞬,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他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径直走向等候的防弹轿车。

车子驶入徐宅。曾天衍拒绝了徐岩石立刻安排晚宴接风的提议,只提出先去准备好的静室“听涛阁”。

听涛阁位于徐宅东翼,是一处独立的中式庭院,环境清幽,背靠一片人工竹林,远离主宅的喧嚣。阁内布置极其简洁,一尘不染。中央地上铺着巨大的太极阴阳鱼图案的蒲团,四角燃着特制的安神檀香。墙壁上挂着几幅空灵的山水古画,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宁心静气的氛围。

曾天衍踏入静室,目光首先落在了房间中央的太极图上。他缓步走到中央,盘膝坐下,将藤箱放在身侧,那面漆黑的罗盘则平放在膝前。

他没有立刻查看徐岩石准备的朱砂、桃木等物,而是闭目凝神,双手虚按在罗盘之上。口中念念有词,音节古老晦涩,如同低沉的吟唱。随着他的吟诵,那罗盘中央的天池内,原本只是微颤的磁针,猛地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带动了整个罗盘都在微微震动!盘面上那些代表“地煞”、“石劫”的符文区域,隐隐泛起一层极其暗淡的、几乎肉眼不可见的暗红色微光!

曾天衍的眉头深深皱起,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捻动念珠的手指速度骤然加快,念珠内部流转的暗红色微光也时隐时现。

“好凶的‘石髓’!”曾天衍猛地睁开眼,眼中精光暴涨,带着深深的惊悸。“煞气凝结如实质,怨念冲霄!这已非寻常地煞,而是…**矿煞!它在呼吸!在生长!在愤怒!徐居士,”他转头看向一旁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的徐岩石,声音凝重无比,“你究竟在青云山下,挖出了什么?惊醒了什么?!”

徐岩石被曾天衍的目光看得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着:“大师…我…我不知道…就是普通的隧道工程啊…”

“普通?”曾天衍冷笑一声,指着膝上剧烈震动的罗盘,“罗盘示警,磁针乱颤如癫!这是‘地肺’被刺穿,‘石髓’外泄之兆!此等凶煞,必是触动了大地的禁忌核心!那黑色‘石碑’(指立方体)是引子,书房结晶是开端!若任由其蔓延,整个青云市,都将化为一片死寂的石头坟场!”

他不再理会面无人色的徐岩石,目光转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徐曼丽,语气稍缓:“徐小姐,劳烦将准备好的河泥井泥,取一些样本过来,老道要观其‘地气’。”

“是,大师。”徐曼丽应声而去,步履从容。

很快,徐曼丽捧着一个白玉托盘回来,上面放着几小撮颜色、质地各异的湿润淤泥。

曾天衍取过一柄小巧的玉刀,小心地挑起一点最黑最粘稠的河底淤泥,放在罗盘边缘一个特殊的凹槽内。然后他并指如剑,口中咒音再起,指尖凝聚起一点微弱的白光,轻轻点向那淤泥。

就在白光即将触及淤泥的刹那!

异变陡生!

那看似普通的黑色淤泥,表面骤然浮现出无数极其细微的、如同针尖般大小的银白色结晶点!这些结晶点如同活物般瞬间生长、蔓延、连接!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在那点淤泥的表面,形成了一片微缩的、但结构清晰无比的银白色几何图案——赫然与那嵌套三角符号的简化版有几分神似!

同时,曾天衍膝上的漆黑罗盘,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如同金铁摩擦般的尖鸣!中央磁针疯狂旋转,指向淤泥的方向!盘面上代表“大凶”、“死绝”的符文区域,暗红色的光芒骤然变得清晰可见!

噗!

曾天衍点出的那缕白光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壁垒,瞬间溃散!他身体微微一震,捻动念珠的手指骤然停下,一颗念珠内部,一道暗红光芒一闪而逝。

“石髓侵染…竟已如此之深?!”曾天衍失声低呼,清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骇然!连远离爆发点的河底淤泥,都被那“**矿煞”的力量渗透了?这蔓延的速度和范围,远超他的最坏预估!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徐岩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绝望?

“徐居士!立刻!马上!带我去看那被封死的源头!还有那‘石碑’照片!迟了…就真的‘石命难违’,万劫不复了!” 曾天衍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急迫,在静室内回荡。他面前罗盘上那暗红色的凶光,映照着他苍白而凝重的脸,如同不祥的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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