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命 第3章 裂痕初现

林菲小心地给程岩脖子上的伤口抹药，一边叨叨：“这叫小擦伤？医生都说了，再深点儿你就得躺板板了！程岩你能不能长点儿心？”

程岩闷着头不吭声，老老实实坐沙发上让未婚妻处理。屋里飘着碘伏味儿，厨房还咕嘟着他最爱的罗宋汤——林菲特意提前回来给他补过生日。

“我查了那个莫三通。”程岩突然蹦出一句。

林菲手一顿：“啥莫三通？”

“就昨天我生日，被同事忽悠去算命的那个老头。他说我五年后得让山上的石头砸死。”

林菲噗嗤笑了：“你一个工程师还信这？丢不丢人！”

“可今天那块石头……”程岩声儿越来越虚，“掉下来的点儿，正好是他说的申时。”

林菲扔了棉签，捧住他的脸：“听着！这就是个巧合！你是搞科学的，石头掉下来有一万种科学解释好吧？”

程岩没再吵吵，但等林菲睡了，他悄摸爬起床，打开电脑就搜“莫三通 石命”。

这一搜差点把他魂吓飞——过去十五年，滨江和周边居然有七起邪门的石材死人事件，每个死者生前都找莫三通算过命。最瘆人的是2008年有个女教师：被预言“石命”后搬到了没高楼的县城，结果五年后让邻居家小孩扔的鹅卵石砸中太阳穴没了…可那距离，根本不是小孩能扔到的！

程岩啪地关上电脑，瘫在椅子上。理智告诉他这都是巧合，可心里有个声儿一直在喊：万一呢万一呢万一呢……

第二天一早，林菲发现程岩在阳台抽烟——他明明戒了三年了！

“你魔怔了？”林菲从后头抱住他，“让那块石头吓破胆了？”

程岩掐了烟：“我要申请调离青云山项目。”

林菲猛地松手：“啥？那可是你职业生涯最重要的项目！”

“我有不好的预感。”程岩转过来，“还记得三年前松湖公寓塌了吗？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但没坚持。”

“那能一样吗！”林菲声儿都拔高了，“松湖公寓是建材质量问题，青云山就是个意外！程岩你不能因为个算命老头瞎哔哔就……”

“不全是算命的事。”程岩打断她，“我查了地质报告，青云山岩层这仨月位移异常，但所有监测设备都没报警！这正常吗？”

林菲张了半天嘴，最后叹口气：“至少等省里视察完再说，行不？”

程岩勉强点头，但下午就溜去图书馆查预言诅咒的资料。在一本发霉的《湘西巫蛊志异》里，他发现了让人头皮发麻的记载：

“石咒师能以血玉为媒，把人的命和特定山石连一块儿。咒成了，跑再远石头也得找上门……”

书上说的施咒者特征让程岩冷汗唰就下来了——右手小指戴红玉戒指，用骨签算死期。

那晚程岩做了个噩梦。梦里他站在没尽头的山谷，每块石头都在喊他名儿。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啥时候把胸口抓破了，五道血痕组成了个怪符号，跟莫三通戒指上的一毛一样。

林菲被动静闹醒，开灯一看直接尖叫：“妈呀！你手咋了？！”

程岩低头看着指甲缝里的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从算命那天起，他就没摘过毕业纪念戒指——正好戴在右手小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