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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寻龙纪:逆时追秦 > 第48章 时空碎片中的记忆,项少龙的过往

玄甲上的蓝光还在指尖泛着温凉,项尘攥着布包里那片带金纹的红羽毛,指腹反复摩挲着羽毛边缘的硬壳——刚才那个火海里的黑影还在脑子里晃,那股冷得扎人的煞气,比邪兵身上的更重,像藏在暗处的冰锥,让人后背发紧。他刚想把羽毛再往布包深处塞塞,突然感觉周围的时空能量晃了晃,不是乱流那种蛮横的冲撞,是像水纹似的波动,轻轻荡开,连裹着他的蓝光都跟着颤了颤。

“又怎么了?”项尘心里一紧,抬手按住怀里的墨玉——那玉片自从进入乱流后就没停过发烫,现在热度突然又升了几分,贴在胸口像揣了块暖炉。他抬头往四周看,刚才还在往后退的光带突然慢了下来,那些五颜六色的光影不再是模糊的线条,反而慢慢凝聚,像被揉碎的玻璃重新拼合,渐渐显露出清晰的画面——不是之前那种零散的麦田、战场,而是连在一起的场景,主角只有一个人。

是项少龙。

项尘的呼吸瞬间顿住了。

画面里是片漫天黄沙的战场,风裹着沙粒往人脸上打,空气里飘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断剑和尸体,暗红色的血渗进黄沙里,晕出一片片黑褐色的印子。项少龙穿着跟项尘身上这件很像的玄甲,只是他的甲片上没有蓝光,却沾着不少血污,手里攥着一把玄铁剑,剑刃上还滴着血,胳膊上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顺着甲片往下流,滴在沙地上“啪嗒”响。

他对面站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粗布铠甲,络腮胡上沾着沙粒和血珠,左眼下方有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颧骨,看着凶得很,可手里的长刀却垂在地上,没再往项少龙身上劈。两人周围还围着十几个穿着敌兵铠甲的人,手里的兵器都举着,却没人敢往前冲,眼睛里全是怯意。

“你这人,倒有几分骨气。”络腮胡男人突然开口,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的石头,“明明打不过我,还硬撑着护那些伤兵,图什么?”

项少龙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沙,咧嘴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一点都不像刚打了场恶仗的人:“图他们不该死——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为了别人的地盘送命?”他说着,把玄铁剑往地上顿了顿,“我叫项少龙,你呢?”

“滕翼。”络腮胡男人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把长刀往背上一扛,弯腰从怀里掏出个小陶瓶,扔给项少龙,“这是金疮药,敷上能止血。你护那些伤兵,我护你出去——这破战场,我早不想待了。”

项少龙接住陶瓶,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他抬头冲滕翼笑:“谢了!以后要是有机会,我请你喝最好的酒!”

“先活着出去再说吧!”滕翼说着,突然转身,长刀“唰”地挥出去,把最前面那个敌兵的兵器劈成两段,“跟我走!”

项少龙赶紧跟上,玄铁剑护在身后,时不时帮滕翼挡一下侧面的攻击。两人一个在前劈砍,一个在后掩护,动作居然格外默契,像认识了十几年的兄弟。黄沙在他们脚下扬起,血珠溅在甲片上又被风吹干,远处的伤兵们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慢慢亮起光。

项尘站在旁边,看得眼睛都不眨——他能感觉到项少龙的呼吸,粗重却有力,能看到滕翼刀疤里渗出的血,能闻到空气里的草药味和血腥味,甚至能摸到自己胳膊上玄甲的温度,跟记忆里项少龙甲片的温度一模一样。他想伸手碰一下项少龙的肩膀,指尖却直接穿了过去,什么都没碰到,只有一股温热的风从指尖划过,像记忆里的余温。

“原来你和滕翼是这么认识的……”项尘喃喃自语,心里有点发酸,又有点暖——项少龙在战国不是孤身一人,他有过能并肩作战的兄弟,有过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这份情谊,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动人。

没等他多感慨,周围的画面突然晃了晃,像被风吹动的帘子,黄沙战场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宏伟的宫殿——朱红色的柱子,青铜铸的灯台,灯台上燃着明黄色的火焰,照亮了满殿的竹简。殿上坐着个少年,穿着黑色的龙纹朝服,眉眼间带着股少年人的锐气,却又藏着不属于年龄的沉稳,手里攥着一卷竹简,正皱着眉看。

是少年嬴政。

项少龙站在殿下,穿着青色的长衫,没穿玄甲,头发用木簪束着,比在战场上多了几分文雅。他手里也拿着一卷竹简,正弯腰跟嬴政说着什么,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大王,韩国这时候派使者来,不是真心求和,是想借我们秦国的兵,去挡赵国的进攻——我们要是答应了,不仅会得罪赵国,还会让韩国觉得我们好欺负,以后麻烦更多。”

嬴政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可丞相说,借兵给韩国,能让我们趁机占了韩国的两座城,这不是好事吗?”

“表面是好事,实则是陷阱。”项少龙往前走了两步,把手里的竹简展开,指着上面的字,“大王您看,这两座城离韩国的都城太近,我们占了,韩国肯定会想方设法夺回去,到时候兵戈不断,我们的兵力会被牵制;而且赵国要是知道我们帮韩国,肯定会联合魏国来打我们,到时候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紫色朝服的老头走了进来,手里拄着玉杖,脸色不太好:“项少龙!你竟敢在大王面前胡言乱语!韩国的两座城是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你是不是跟赵国私下有勾结?”

项少龙转过身,脸上没了刚才的温和,眼神沉了下来:“丞相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项少龙对秦国忠心耿耿,从未跟赵国勾结。倒是丞相,韩国使者送来的那箱‘特产’,您是不是该给大王说说?”

老头脸色一变,刚想反驳,嬴政突然开口:“丞相,项少龙说的是真的吗?”

老头顿时没了底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项少龙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嬴政:“大王,依臣之见,我们不仅不借兵给韩国,还要派使者去赵国,说愿意跟赵国一起通商——这样既不得罪赵国,又能让韩国断了借兵的念头,还能让我们秦国的粮食和铁器卖出去,一举三得。”

嬴政眼睛亮了,把手里的竹简往案上一放:“好!就按你说的办!项少龙,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项少龙弯腰行礼:“臣只是做了该做的事,都是大王英明。”

项尘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佩服——原来项少龙不仅会打仗,还懂朝堂上的门道,他不像那些只会耍心机的大臣,说的话全是为了秦国,为了嬴政。少年嬴政眼里的信任,不是凭空来的,是项少龙用一次次的智慧和忠心换来的。他想起苏先生说的“统一六国的雏形”,现在终于明白了——项少龙在嬴政还年轻的时候,就帮他避开了陷阱,铺好了路,这份功劳,比打十场胜仗还大。

画面又晃了晃,这次的场景温柔多了——是个种满竹子的小院,院角有口井,井边放着个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卷书、一盏茶,茶香混着竹子的清香,飘得满院都是。夕阳的光从竹叶间漏下来,洒在石桌上,像铺了层金粉。

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书,正低头看着,长发用一根玉簪挽着,露出纤细的脖子,侧脸的线条很柔和,像画里的人。是琴清。

项少龙从院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刚摘的桃子,表皮红通通的,还带着水珠。他轻手轻脚走到琴清身边,把桃子往她面前一递:“刚从后山摘的,甜得很,你尝尝。”

琴清抬起头,眼里带着笑,接过桃子,用手帕擦了擦:“你又去后山了?上次不是说那边有野兽,不让你去了吗?”

“放心,我带着剑呢,野兽见了我都得躲着走。”项少龙坐在她对面,拿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刚才看的什么书?看得那么入神。”

“是《诗经》,”琴清把书递给他,指着其中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说,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感情吗?”

项少龙看着书上的字,又看了看琴清的眼睛,眼神软了下来:“有的。只要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愿意一起走下去,就有。”

琴清的脸微微红了,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夕阳的光落在他们身上,竹子在风里轻轻晃,叶子“沙沙”响,像在为他们伴奏。项尘站在旁边,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项少龙,没有战场上的凌厉,没有朝堂上的沉稳,只有对心爱之人的温柔,像把所有的锋芒都收了起来,只留下满心的柔软。

没等这温柔的画面多停留一会儿,场景又变了——这次是片绿油油的牧场,远处有几座蒙古包,牛羊在草地上慢悠悠地吃草,天上的云像似的飘着,风里带着青草的香味。

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正骑着马往前跑,马尾辫在身后甩着,笑声像银铃似的,清脆响亮。是乌廷芳。

项少龙骑着另一匹马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根马鞭,笑着喊:“廷芳!你慢点!别摔着了!”

“你追不上我!”乌廷芳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马跑得更快了,马蹄踩在草地上,溅起一片片青草屑。

项少龙无奈地笑了笑,双腿轻轻一夹马肚子,马“嘶”了一声,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了乌廷芳,他伸手抓住她的马缰绳,慢慢把马停下来:“好了好了,不跟你比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乌廷芳从马上跳下来,叉着腰看他:“你就是让着我!上次在战场上,你骑马比谁都快!”

“在你面前,我永远让着你。”项少龙也跳下来,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

乌廷芳的脸突然红了,转身走到一边,弯腰摘了朵小黄花,递给他:“给你,看你刚才追得那么累,奖励你的。”

项少龙接过花,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笑着说:“真香,比宫里的花还香。”

乌廷芳“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拍了他一下:“就会说好听的!”

项尘看着他们打闹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如果说琴清给项少龙的是温柔的陪伴,那乌廷芳给的就是热烈的欢喜,像一团火,能把所有的沉闷都烧掉。项少龙在她面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会笑,会闹,会认输,这份鲜活,是在战场和朝堂上看不到的。

他看着记忆里的项少龙,从赵国战场的热血,到秦国朝堂的智慧;从对琴清的温柔,到对乌廷芳的宠溺;从跟滕翼的兄弟情,到对嬴政的忠心……这些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转着,每一个场景都那么真实,每一份情感都那么浓烈,让他觉得项少龙不再是传说里的名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喜有悲,有想要守护的人,有想要完成的事。

“原来你经历了这么多……”项尘喃喃自语,眼睛有点发热——他之前找项少龙,只是因为苏先生的嘱咐,因为对时空的好奇,可现在,他更想找到项少龙,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而是想亲口跟他说一句:“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了;你守护的东西,我会帮你继续守护。”

就在他沉浸在这些情绪里的时候,周围的记忆碎片突然晃了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变淡——先是项少龙的身影变得模糊,然后是战场、宫殿、小院、牧场,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越来越淡,最后连一点光都没剩下。

项尘心里一慌:“怎么回事?记忆怎么没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头顶传来——不是之前乱流的拉扯,是带着暖意的吸力,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攥着他的腰,把他往上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要飘起来似的,玄甲上的蓝光突然变得格外亮,像在跟那股吸力呼应,怀里的墨玉也烫得更厉害,几乎要贴在皮肤上。

他抬头往上看,只见漆黑的空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光口——那光不是刺眼的白光,是温暖的金黄色,像夕阳的光,又像清晨的朝阳,光口周围还飘着淡淡的雾气,雾气里能隐约听到声音——有马车的“咕噜”声,有小贩的叫卖声,还有人的说话声,那些声音很热闹,很真实,像就在耳边。

“那是……邯郸的入口?”项尘心里一喜,刚想伸手去碰那道光,吸力突然变大,他的身体像被拉着的箭,直直往光口冲去。玄甲上的蓝光裹着他,像一层保护罩,让他不会被吸力冲得失去平衡。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小贩在喊“卖包子咯!热乎的包子!”,马车的轮子压在石板路上“咯噔咯噔”响,有人在说“今天丛台那边好像有动静,要不要去看看?”

丛台!

项尘心里猛地一跳——苏先生说过,丛台是项少龙在邯郸的重要据点,那里肯定有他的线索!他能感觉到,自己离那光口越来越近了,离邯郸越来越近了,离丛台越来越近了。

玄甲上的符文慢慢暗了下来,蓝光变成了淡淡的微光,像完成了使命似的,安静地贴在他身上。怀里的墨玉也凉了点,只是还带着余温,像在提醒他:马上就到了。

项尘深吸一口气,把玄铁枪紧紧攥在手里,布包里的羽毛、地图、干粮都好好的,身上的伤口也不疼了。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光口,看着那片温暖的金黄,心里满是期待——他终于要到邯郸了,终于要踏上项少龙曾经走过的土地了,终于要开始找他的线索了。

“项少龙,我来了。”项尘在心里默念着,身体穿过光口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是包子的香味,是泥土的味道,是人群的喧闹声。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两边是挂着幌子的店铺,街上的人穿着粗布长衫,有的骑着马,有的推着车,脸上都带着烟火气。

他真的到邯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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