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郡的日子仿佛被施了某种温和的加速咒,在规律而又充满挑战的训练中飞快流逝。格里莫广场的阴郁、法国的异国风情、陋居的喧闹温暖,都渐渐沉淀为记忆中的底色,而眼前的生活,则被纽特大宅的宁静、皮箱内外的魔法奥秘,以及日益精进的技艺所填满。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草叶上的露珠,埃利奥特已经和纽特一起完成了皮箱内第一批晨间生物的喂养与状态检查。返回书房后,他发现一只熟悉的、带着榭寄生装饰的猫头鹰正用喙轻轻啄着窗户玻璃。
是卢娜的猫头鹰。
埃利奥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笑容,他连忙打开窗户,那只漂亮的猫头鹰优雅地飞进来,将一封信丢在他手上,随后自顾自地飞到一旁的水盆边喝水,显然对这条路线已经非常熟悉。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信纸带着淡淡的,像是青草和某种古怪花香混合的气息,字迹飘逸,偶尔还会在单词旁边画上小小的、抽象的图案。
亲爱的埃利奥特,
希望德文郡的阳光没有因为骚扰虻太多而变得黯淡。爸爸和我发现,法国的骚扰虻似乎比英国的更偏爱香水味,这很有趣,不是吗?
家里一切都好。我尝试用你从法国带回来的香氛蜡烛的蜡油,混合了月光下的露水和一些甲虫眼睛(闪闪发亮的那种),制作了一种新的防妖眼镜。爸爸说它看起来“很有洞察力”,但我还没找到合适的志愿者测试它是否真的能看到弯角鼾兽。也许开学后可以请纳威试试?他总是很愿意帮忙。
我重新整理了外婆的笔记。关于那个挂坠盒(爸爸现在叫它“低语的小盒子”),我找到一些模糊的记载,提到古代有些黑魔法造物会“吞噬”周围的快乐来维持自身,就像沼泽里的吸血藤。也许你的感觉没错,它确实在试图影响什么。要小心。
另外,我梦见你变成了一只很大的、毛茸茸的动物(不是狼獾),在布满星星的天空下奔跑,身后跟着一道银色的光。感觉很真实。你的阿尼玛格斯练习顺利吗?
期待很快见面。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的南瓜馅饼味道,想想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
你的,
卢娜
附:一只彩虹色的甲虫认为我应该问问你,诺伯塔有没有想念她的岩羊排骨。
埃利奥特读着信,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消退。卢娜的信总是这样,将日常琐事、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敏锐的洞察奇妙地融合在一起,让他感到平静而又充满力量。她提到了挂坠盒,这让他心头一凛,但那种被关心和理解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立刻坐到书桌前,开始回信,分享诺伯塔的近况、训练中的趣事(隐去了蛇怪带来的精神压力),并郑重邀请她成为新防妖眼镜的“首席测试官”,同时保证会密切关注挂坠盒的变化,并叮嘱她和谢诺菲留斯也要注意安全。
通信是夏日里一条甜蜜而稳固的纽带,连接着两地的生活与思念。而更多的精力,则投入到了纽特和蒂娜为他量身定制的“傲罗”化训练中。
一、 实战魔咒与无声施法的深化
蒂娜·戈德斯坦恩,这位曾经在纽约与格林德沃势力正面交锋过的前美国魔法国会傲罗,成为了埃利奥特实战训练的主要导师。她的教学风格与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截然不同,更加直接、高效,且充满实战气息。
训练场设在大宅后方一片被魔法平整和加固过的空地上。
“傲罗的工作不是决斗俱乐部,埃利奥特,”蒂娜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她手持魔杖,身姿挺拔,尽管年华老去,但眼神中的锐利未曾消减,“我们的目标是迅速、有效地制服或解除威胁,保护无辜者,同时尽可能保全自己。花哨的咒语往往不如一个熟练的‘除你武器’或‘昏昏倒地’来得实用。”
她首先检验了埃利奥特的无声咒水平。在他成功无声施展了几个昏迷咒和铁甲咒后,蒂娜点了点头:“基础很扎实。但无声咒在实战中的意义在于出其不意和节省时间。接下来,我们要在干扰下进行。”
她开始在场地上随机变出移动的靶子,同时自己也会不时发射一些无害但足以分散注意力的小恶咒,比如让埃利奥特的鞋带突然打结,或者让他的耳边响起一阵刺耳的蜂鸣。
“铁甲护身!”埃利奥特在心中默念,手腕一抖,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开了一道射向他膝盖的软腿咒,同时他迅速转身,“昏昏倒地!”红光击中了一个高速移动的假人。
“很好!保持移动,注意环境!”蒂娜的声音在干扰中传来,“不要站在原地当活靶子!想象你同时在对付多个敌人!”
这种高压下的训练极大地锻炼了埃利奥特的反应速度、魔力控制和多线程作战能力。他的无声咒施展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稳定,甚至开始尝试在移动中无声施展更复杂的咒语,如“速速禁锢”和“原型立现”(用于破解伪装)。
二、 阿尼玛格斯形态的掌控与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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