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夏日时光在探索、回忆与逐渐升温的友谊中缓缓流淌。然而,一封由一只极其优雅、羽冠鲜亮的蓝色鸣角鸮送来的、散发着淡淡紫罗兰香气的羊皮纸信件,打破了这份日渐熟悉的节奏。
信件是寄给纽特和蒂娜·斯卡曼德的,落款是法国魔法部部长办公室。信中以华丽而庄重的措辞,正式邀请他们作为“杰出的反黑魔法斗士及神奇动物保护领域的权威”,出席在巴黎举行的“纪念联合抗击盖勒特·格林德沃斗争胜利”周年纪念活动。信中还特别提到,法国魔法界许多人士仍深深记得蒂娜(作为前美国魔法国会傲罗)和纽特(因其在纽约事件中的角色)当年所做出的贡献。
“哦,天哪,”蒂娜放下信,眼神有些悠远,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没想到他们还记得。”
纽特显得有些局促,他不太习惯这种大型公开场合。“呃……一定要去吗,蒂娜?我是说,那里肯定很多人……”
“当然要去,纽特,”蒂娜语气坚定,带着一丝怀念,“这不仅是个仪式,也是对那些逝去战友的告慰。而且,”她看向埃利奥特和卢娜,目光柔和下来,“或许可以带孩子们一起去见见世面。巴黎的魔法界与英国很不同。”
这个提议让埃利奥特和卢娜眼睛一亮。西里斯和哈利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唯有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听到这个消息后,反应异常激烈。
“巴黎?!法国?!”他挥舞着手中那串像是用烤过的甲虫穿成的项链,帽子上的卜鸟羽毛剧烈颤抖,“不行!绝对不行!卢娜,我亲爱的女儿,你不能去!你知道法国魔法部那些官僚吗?他们固执得像被石化了的炸尾螺!他们根本不承认弯角鼾兽的存在!还有他们的魔杖检测程序——据说会强行检测你身上是否携带‘非标准认知模式’!他们一定会把你,把我的卢娜,当成研究对象关起来的!”
他转而怒视埃利奥特,仿佛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有你!斯卡曼德小子!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想把我的卢娜骗到那种充满……充满虚假浪漫和官僚主义的地方去!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唱唱反调》的主编就不能踏入那种被官方叙事污染的土地!”
最终,在卢娜平静地表示“巴黎的骚扰虻可能穿着条纹衫,戴着贝雷帽,我想观察一下”,以及蒂娜保证会时刻照顾好卢娜,并且纽特承诺会“仔细调查法国境内是否存在未被记录的、与弯角鼾兽生态位相似的神奇动物”后,谢诺菲留斯才极其不情愿地、絮絮叨叨地妥协了,但要求卢娜必须每天用双面镜(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个边框镶着可疑牙齿的镜子)向他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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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方式上,纽特和蒂娜做出了一个让埃利奥特和卢娜都感到意外的决定——不采用飞路网或门钥匙,而是尝试麻瓜的交通工具“欧洲之星”列车。
“总听亚瑟(韦斯莱)念叨麻瓜的发明多么奇妙,”纽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眼神里充满好奇,“而且,乘坐火车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沿途的景色,也许能发现一些栖息在铁路沿线的魔法生物……”
通过魔法部的特殊渠道(以及伯纳德·伍利先生暗中提供的一点“便利”),他们顺利弄到了车票。站在伦敦圣潘克拉斯国际车站宏伟的维多利亚时代大厅里,面对川流不息的麻瓜和那列流线型、充满现代感的银色列车时,纽特和蒂娜都露出了真正意义上“大开眼界”的表情。
“梅林啊……”蒂娜低声感叹,看着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跳动的信息,“他们……他们是怎么管理这么复杂的时间表的?没有魔法?”
纽特则对列车本身更感兴趣,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冰凉光滑的车身,喃喃道:“完全没有魔法波动……纯粹的机械造物……如此精密……不知道有没有类似护树罗锅的小生物喜欢住在它的电路里……”
登上列车,坐在舒适宽敞的座位上,看着窗外的英伦田园风光飞速后退,逐渐被法式乡村景致取代,这对来自上个世纪的老夫老妻像两个孩子一样,充满了惊奇。纽特甚至拿出他的小本子,开始记录观察到的“非魔法高速移动状态下的云层变化与鸟类反应”。埃利奥特和卢娜相视而笑,觉得这趟旅程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意想不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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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光之城,以其独特的魅力迎接了他们。他们下榻在塞纳河畔一家由巫师经营的、隐藏在一家古老书店后面的精致小旅馆。安顿好后,蒂娜带着他们漫步在巴黎的街道上,参观了麻瓜的埃菲尔铁塔(“这么高的铁架子,不怕雷击吗?”纽特担忧地问),也在巫师的引导下,潜入了隐藏在巴黎圣母院某个侧殿阴影后的、法国魔法部的入口——一个巨大的、用魔法伪装的、不停旋转的贝壳状漩涡,比英国魔法部那朴素的电话亭入口要华丽梦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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