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的夜晚如同一个短暂而绚丽的梦,随着门钥匙那熟悉的、令人不适的脐带拉扯感,埃利奥特和芙蓉重新回到了现实——巴黎法国魔法部那间熟悉的临时办公室。
窗外是巴黎魔法界构架出的、永远带着几分慵懒与艺术气息的“天空”,浮空的魔法灯船缓缓驶过,与博恩霍尔姆岛那铅灰色、充斥着毁灭风暴的天空形成了鲜明对比。办公室内依旧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大多是来自欧洲各地关于神奇动物异常的报告,无声地提醒着他们,战争仍在继续,威胁并未远离。
左臂的伤势在高级治疗魔法和自身强悍的恢复力下已经好了七八,但一种更深层次的疲惫感萦绕在埃利奥特心头。连续的高强度战斗,尤其是操控厉火对抗斯库拉这种远古存在,对精神和魔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Gáe Bolg魔杖在经历了那场盛宴般的毁灭之舞后,似乎变得更加……活跃,杖身那暗红色的纹理仿佛在缓慢地流动,对魔力的渴求也隐隐增强。
芙蓉的状态稍好,但眉宇间也带着挥之不去的凝重。她回到部里后,第一时间就去汇报了波罗的海行动的具体情况,尤其是苏联魔法部出乎意料的高效介入以及后续非正式安全机制的建立。这些情报对法国魔法部评估东欧局势至关重要。
拉科斯特部长亲自听取了他们的汇报。她对斯库拉被重新封印的结果表示满意,对埃利奥特和芙蓉的表现再次给予了高度肯定,但对于伏地魔势力如此大胆地试图释放远古灾厄的行为,表达了深切的忧虑。
“这意味着汤姆·里德尔已经不再满足于在英国境内制造恐怖,他的野心和手段都在升级。”拉科斯特部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虚幻的巴黎景致,声音低沉,“释放斯库拉,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极大地牵制各国魔法部的精力,甚至引发国际恐慌,为他真正的目的做掩护。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斯卡曼德,德拉库尔,你们的工作只会更加危险。”
她批准了他们短暂的休整,但同时也暗示,堆积如山的“神奇动物异常”报告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多食死徒的阴谋,需要他们尽快处理。
回到临时宿舍,埃利奥特试图翻阅邓布利多留下的那本火焰魔法笔记,试图从中找到更好控制厉火、安抚魔躁动的方法。笔记中的内容深奥而精妙,邓布利多不仅记录了各种强大的火焰咒语,更多的是关于“火”的本质思考——毁灭与新生,狂暴与守护,**与克制。其中一些关于“意志引导”和“情绪锚点”的论述,让埃利奥特若有所悟。或许,完全压制Gáe Bolg的毁灭倾向并非正道,如同大禹治水,疏胜于堵?
几天平静(相对而言)的日子过去,就在埃利奥特和芙蓉开始着手处理一份关于比利牛斯山地区护树罗锅大规模异常迁徙的报告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下午,一封看起来极其普通的信,通过非魔法渠道,被一只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灰林鸮,扔进了埃利奥特在法国魔法部对外公开的、用于接收非紧急公务信件的邮箱里。信封是廉价的牛皮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显然是刻意伪装的笔迹写着埃利奥特在法国的化名和这个公开邮箱地址,寄件人地址一栏空白。
通常,这种信件会被负责处理外部信件的低级职员直接过滤掉。但碰巧的是,那天负责分拣信件的年轻女巫曾远远见过埃利奥特在部里行走(他现在在法国魔法部也算是个名人了),觉得寄给这个化名的信有些奇怪,便没有直接丢弃,而是按照内部流程,将其标记为“待核查”,送到了埃利奥特临时办公室的待处理文件篮里。
是芙蓉先看到了这封信。她拿起信封,敏锐的傲罗直觉让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信封的材质和气味都太“麻瓜”了,与巫师常用的羊皮纸和魔法墨水截然不同。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常见的恶咒或追踪魔法痕迹。
“埃利奥特,你看这个。”她将信递给正在研究护树罗锅迁徙路线的埃利奥特。
埃利奥特接过信,手指触碰到信封的瞬间,他体内那股古代魔法的感知力微微一动。信封内部,似乎隐藏着一种极其微弱、但非常精巧的魔法波动,感觉……有些熟悉。
他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同样普通的信纸。展开信纸,上面空空如也。
“无字信?”芙蓉皱眉。
埃利奥特却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凤凰社曾经使用过的一些保密措施。他拿起自己的Gáe Bolg魔杖,轻轻点在空白的信纸上,低声念诵道:“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魔杖尖端与信纸接触的地方,没有丝毫反应。不是活点地图那种。
他沉吟片刻,又尝试了另一种在D.A.时赫敏研究出来的、用于传递密信的小技巧,将一丝微弱的魔力按照特定频率注入信纸。
这一次,信纸上开始浮现出淡淡的、如同水渍般的字迹。字迹逐渐清晰,是哈利的笔迹!虽然也做了一些伪装,但埃利奥特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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