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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没这般好运了！\"
曹操朗声笑道，丝毫不恼。
瞥了眼后方载着刘家千金的马车，他挥手示意：\"仲康，护送他们过去。\"
\"本相就不亲往了。\"
\"该对诸葛川说的话，早已言尽。\"
许褚得令，立即率护卫押送马车前行。
远处。
见曹操驻足不前，诸葛川亦对关平、张苞道：\"将钟繇、乐进押过去。\"
\"若曹军使诈，不必顾忌人质，先救元直与两位 ** 。\"
\"兄长放心！\"
张苞拍胸应诺。
阵前。
双方人马渐近，数万将士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特殊的交换。
须臾之间，两拨人马终于相遇。
许褚沉声道：\"徐元直与刘家千金，如约奉还！\"
张苞和关平没有马上释放押着的钟繇与乐进，而是先望向徐庶。见徐庶点头示意安全，他们才松口气。
\"放人！把乐进交给他们！\"张苞临走前对许褚喊道，\"乐将军伤得不轻，回去后赶快找大夫医治，免得留下后患。\"
说完，他们护着马车退回潼关。许褚则迅速接回钟繇和乐进，返回曹操阵营。
徐庶刚到本方阵营，诸葛川便主动上前问候：\"徐伯父，您回来了！\"
徐庶笑着回应：\"伯治，我怎会不记得你？当年你才到我膝盖高，如今竟已长这么大了！\"
诸葛川爽朗一笑。徐庶能直接叫出他的表字，他并不意外——关中之战后，\"诸葛伯治\"之名早已传开。
\"终究要长大啊。\"
\"徐伯父风采不减当年，皇叔见了一定欣慰。\"
诸葛川目光扫过一旁的马车。
\"此地不宜久谈，先进城再说。\"
他拦住想要上前寒暄的向朗和马谡。徐庶朝向朗点头致意，跟随众人进入潼关。
待载着刘备之女的马车入城后，诸葛川转身对曹军阵营朗声道：
\"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曹将军保重！\"
马超、韩遂立即率军撤回关内。
曹营前，正在安排钟繇与乐进治疗的曹操听见喊声，轻笑自语：
\"后会有期？那就日后再会吧。\"
随即命令夏侯惇：\"收兵回营，潼关暂且交给他们看管。\"
潼关内因徐庶归来一片欢腾。韩遂、马超听闻其事迹后肃然起敬——
板荡识忠臣，患难见真情。徐庶弃刘备而救母，实为大孝。
入曹营默然不语，心念旧主！
真乃忠义之士！
此等忠孝兼备之人。
韩遂、马超岂能不敬？
故而。
在迎接徐庶与刘备二女归来的酒宴上。
因刘莹、刘玉身为女子不便出席，作为代表的徐庶便成了马超、韩遂频频敬酒的对象。
席间。
徐庶豪侠般的潇洒举止，更令马超心生钦佩。
那场景......
诸葛川真怕马超酒酣耳热，当场拉着徐庶结为兄弟。
所幸。
此事并未发生。
马超、韩遂也识趣地未多作停留。
二人饮过几杯，表达对徐庶的欢迎后......
便适时离席。
将空间留给诸葛川、黄忠、向朗、马谡、关平、张苞等刘备旧部，使他们能与徐庶叙旧。
更难得的是。
当众人酒至半酣时。
此前未露面的刘备二女竟翩然而至。
\"刘莹\"
\"刘玉\"
\"见过诸葛公子，见过诸位将军！\"
两道清音相继响起。
霎时。
满座目光皆被吸引。
就连带着三分醉意的诸葛川，也不由抬首望去。
这才瞧见：
厅中立着两位气质迥异的少女。
稍长者如空谷幽兰。
一袭淡绿罗衣衬得她宛若雨后新荷。
最动人的。
是她眉宇间浑然天成的雍容气度。
另一个。
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灵动活泼，宛如花丛中翩跹的精灵。
微微蹙着秀气的鼻子。
双眸好奇地扫视着在场众人。
见到黄忠须发皆白，她跃跃欲试的模样让诸葛川确信，若非众目睽睽，她定要伸手揪一把老将军的胡须。
目光转向关平、张苞时。
她忍不住想要挥手打招呼。
然而。
还未等她付诸行动。
姐姐的目光扫来，她立刻缩回手，撅着小嘴满脸不悦。
可即便如此。
诸葛川发现这小丫头仍不安分。
最后竟将视线锁定在他身上。
仿佛在端详……一件稀世珍宝。
这令诸葛川哭笑不得。
昭烈二女，双生并蒂！
风姿迥异，真不知将来会便宜哪个**、**、混账……
暗自腹诽后。
他迅速移开视线。
毕竟——
再盯下去，怕是愧对素未谋面的马妹了！
至于收下这对并蒂莲……
咳。
眼下他哪敢肖想。【
纵使他有此心。
刘备也未必肯嫁！
诸葛川悄然观察二女时。
她们亦在不经意间用秋水般的眸子，打量着这位救她们于危难的俊俊逸儿公子。
只是。
相较于妹妹刘玉的肆无忌惮。
年长几岁、仪态端庄的刘莹，目光敛得极为含蓄。
忆及当初被曹军掳至许都的遭遇。
《誓言》
微光渗过窗棂时，刘莹在无人处咬破了舌尖。铁锈味漫开的刹那，她将那句\"救命之恩当以身为报\"的旧誓，连同血沫一起咽回腹中。
宴席间的米酒换了清水。姐妹俩举盏时，她衣袖故意拂过诸葛川的案几。瓷盏相碰的清响里，藏着只有她能懂的暗语。
\"错觉。\"
诸葛川攥紧玉佩，绦绳突然断裂。他盯着滚落在地的玉蝉——方才刘莹转身时，这支发钗恰巧划过他喉结三寸。没有系统的穿越者怎配这等青眼？除非......
酒渍在张苞衣襟绽开暗花：\"马家女能比得上莹姊分毫？\"他压低嗓音时，诸葛川正擦拭腰间长剑。剑格与案几碰撞的节奏，竟与刘莹离去时的木屐声微妙重合。
（
“还有！”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统统都要。”
“凭什么我就不能都要？”
诸葛川此言一出，张苞顿时噎住了。
他瞪圆双眼，活像被人掐住喉咙的鸭子。
过了好一会儿。
张苞猛地拍腿大笑！
“哈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
“伯治说得在理！”
“堂堂男子汉，三妻四妾怎么了！”
“正妻之外，再纳两房平妻！”
“娶！”
“统统娶进门！”
“到时候，内有刘阿姐操持家事，外有马家女作伴，享尽齐人之福！”
“再大胆些——”
“等马超将军嫁妹时，不送上几万西凉铁骑当嫁妆，他好意思吗？”
张苞越说越激动。
待他回过神时——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憋着笑，目光在他和诸葛川之间游移。
不，更准确地说——
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因为诸葛川早已捂脸低头，没眼看了。
“唰！”
饶是张苞脸皮再厚，此刻也涨红了脸。
那通红的面色——
就算说他是关羽的亲儿子，都有人信。
“咳咳……黄伯父、徐叔父，您二位别当真……”
“千万别当真啊！”
“我就是跟伯治说笑，说笑而已……”
他狼狈地解释完，也不管旁人反应。
紧接着——
抄起酒壶仰头猛灌。
不到片刻，一壶酒便见了底。
“嗝！”
下一刻。
张苞脑袋一歪，直接醉倒在地。
至于是真醉还是装醉……
看模样倒像是真的。
这家伙躺在地上时，还不时咂咂嘴，身子偶尔抽动两下。
酒量，确实差劲。
但。
这可苦了还没醉的诸葛川。
他也想学张苞，拎起酒壶把自己灌倒。
可。
谁让汉末的酒水度数低呢！
先前喝了那么多，也不过微醺而已。
一壶酒下肚。
顶多算灌了个水饱。
效果。
还不如后世的一瓶西域夺命大乌苏（红乌苏）来得快。
毕竟，一瓶红乌苏就能把他放倒。
而眼下的美酒，最多让他多跑几趟茅房。
“咳咳！”
诸葛川干笑两声。
面对徐庶、黄忠、向朗、马谡等人投来的目光，硬着头皮道：“呵呵！”
“兴国这小子肯定是醉了！”
“这种胡话都敢说！”
“看来！”
“日后不能再让他喝酒了，不然……”
“万一因酒误事，那还得了？”
诸葛川极力辩解。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果断把锅甩给了醉得不省人事的张苞。
然而。
对他的说辞。
徐庶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伯治！”
“兴国这孩子，确实口无遮拦！”
“不过，你能解释一下……”
徐庶话音稍顿，学着诸葛川的腔调说道：
\"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成熟的人当然全都要！\"
\"可是这个意思？\"
\"呵！\"
\"想当年我也是走南闯北的游侠儿，耳力可不差！汉升将军，您是当世名将\"
\"想必也听清了吧！\"
黄忠听罢，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元直所言极是！\"
\"老夫的箭术能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除了眼力要好，耳力也至关重要。\"
\"方才\"
\"老夫恰好......也听见了伯治那番话。\"
诸葛川：\"......\"
见黄忠也跟着打趣，诸葛川顿时尴尬不已。
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更让他难堪的是，
徐庶看向他的眼神，
活像在看
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隔壁野猪拱了似的。
那目光，
俨然就是老丈人在审视不靠谱的女婿。
接下来的接风宴上，
徐庶和黄忠没再继续调侃诸葛川\"全都要\"的言论，适可而止。
毕竟，
少年 ** 本是常事，
何况是诸葛川这样名震天下，连曹操都要避其锋芒的青年才俊。
宴席后半段，
徐庶转而与向朗、马谡攀谈起来。
比起当年听他们论道的小听众诸葛川，
向朗和马谡才是和徐庶同辈的人物。
几人相谈甚欢。
徐庶简单说起在许都的日子。
众人听罢，不禁感慨万千。
虽然他说得轻描淡写，神色淡然，但谁都明白其中艰辛。
见他讲完，大家默契地不再追问。向朗开口，说起荆州这些年的变迁。
马谡在一旁不时补充几句，像个小随从。
天色渐暗。
从傍晚开始的接风宴，在叙旧声中转眼到了深夜。
或许是老友重逢太高兴，向来稳重的向朗和马谡竟喝得酩酊大醉，被还清醒的关平一一扶去歇息。
关平也没落下醉得不省人事的张苞，顺手拖了出去。
黄忠没怎么喝酒，宴席将散时就出去巡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