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52章 《暗夜织网人·纽约篇》

11月的纽约已经浸在刺骨的寒风里。中央公园的湖面结着薄冰,枯黄的枫叶被风卷着掠过人行道,在咖啡馆的玻璃门上撞出细碎的声响。我把围巾又紧了紧,指尖触到藏在袖口的三枚菱形飞镖——阿笠博士特意为这次行动打造的合金暗器,边缘淬着足以让大象昏迷十分钟的麻醉剂。镖身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是为了在飞行时减少空气阻力,阿笠博士演示时说这玩意儿能穿透三厘米厚的木板,当时灰原还冷不丁地插了句\"最好别用到我身上\"。

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热可可冒着白汽。她今天穿了件驼色大衣,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若不是那双时刻警惕的眼睛,任谁都会以为她只是个在周末享受闲暇的普通女孩。\"贝尔摩德的车停在第五大道的拐角。\"她用勺子轻轻搅动咖啡,银质的勺柄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车牌号是NY3789,和我们截获的情报一致。车胎纹路很深,应该是刚换的雪地胎,看来她早有准备。\"

新一伪装成遛狗的青年,在咖啡馆外来回踱步。他手里的金毛犬是纽约警方借来的警犬,名叫\"公爵\",项圈里藏着微型摄像头。\"街对面的热狗摊有三个可疑分子,\"耳机里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点犬吠的杂音,\"穿棕色夹克的一直在看表,应该是组织的外围哨。他们的热狗烤了十分钟还没卖出去,面包都焦了——正常人不会这么做生意。\"

工藤优作坐在邻桌,正用《纽约时报》挡住脸。他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留着络腮胡,胡茬修剪得整整齐齐,活脱脱一个华尔街的投资顾问。\"根据FbI提供的资料,贝尔摩德十分钟前进入了公园西侧的洗手间。\"他翻了一页报纸,纸张摩擦的声响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话语,\"洗手间的通风管道通向咖啡馆后巷,她很可能在换装,准备混进游客里。\"他指尖在报纸边缘轻轻敲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注意后方\"的暗号。

我不动声色地转头,看见吧台后面的侍应生正在擦拭咖啡机,袖口露出半截黑色手套——十一月的纽约,没人会在室内戴这种防滑手套,除非是为了避免留下指纹。他的皮鞋是意大利手工款,鞋跟处有块不自然的凸起,那里多半藏着微型通讯器。

毛利兰抱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装作刚从第五大道血拼回来的样子。袋口露出半截粉色毛衣,底下却藏着一把电击枪。\"东侧的灌木丛里有反光,\"她的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雀跃,像所有兴奋的观光客那样拖长了尾音,\"应该是狙击枪的瞄准镜。角度算得很准,正好能透过这扇窗户——\"她突然弯腰系鞋带,声音压低成气音,\"第三盆冬青后面,枪管裹着迷彩布。\"

我假装整理手套,眼角的余光扫过咖啡馆的每个角落。墙角的通风口有轻微的异响,像是有人在里面调整呼吸;天花板的吊灯晃动频率不对劲,正常的共振不会是三短一长的节奏;邻桌那个穿红色大衣的女人喝咖啡时小指总是翘着——那是组织成员特有的习惯,据说源自创始人对贵族礼仪的偏执,灰原说这叫\"病态的仪式感\"。她的手包放在膝头,包链是铂金的,扣环处有个极小的骷髅头标志,那是组织高层才有的配饰。

上午十点十七分,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冷风卷着几片雪花灌进来,落在地板上迅速融化成水痕。一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走了进来,卷发在脑后扎成利落的马尾,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径直走向吧台,用流利的法语点了杯浓缩咖啡,舌尖轻舔下唇的动作让灰原的呼吸猛地一滞——那是贝尔摩德标志性的小动作。

\"是贝尔摩德。\"灰原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咖啡杯,骨瓷杯身发出细微的裂痕声,\"她换了瞳色,戴了硅胶面具,但那个笑...我绝不会认错。她左边犬齿是假的,里面藏着氰化物胶囊,这是组织高层的标配。\"

女人接过咖啡,转身时目光精准地落在我们桌上。她的视线在灰原脸上停留了两秒,像毒蛇吐信般迅速收回,然后走向靠窗的空位。她的皮靴在地板上踩出规律的声响,三轻一重,这是组织内部确认身份的暗号。就在她即将落座的瞬间,街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一个穿蓝色羽绒服的小孩脱手放飞了手里的氦气球,明黄色的气球在灰色的天空下格外刺眼,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好!\"新一的声音在耳机里炸开,带着公爵焦躁的低吼,\"是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标不是小孩,是分散注意力!\"

几乎在同时,咖啡馆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到三个黑影从通风口坠落,动作利落得像训练有素的猎豹,手里的电击棍在昏暗中闪着幽蓝的光。穿红色大衣的女人猛地掀翻桌子,瓷盘碎裂的声音里,她已经掏出了手枪,枪口套着消音器,黑洞洞的管口正对着灰原的方向。

\"小兰!\"我大喊一声,同时掀翻了我们的桌子。金属桌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恰好挡住了穿红大衣女人的视线。子弹擦着桌面飞过,在墙上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墙灰簌簌地落下来。小兰的电击枪精准地击中了穿红大衣的女人,电流击穿空气的滋滋声里,对方抽搐着倒在地上,手指还在徒劳地扣动扳机。

贝尔摩德已经扑到了灰原面前,她的手像铁钳般抓向灰原的手腕。\"雪莉,好久不见。\"她的声音里带着病态的兴奋,呼吸间有苦杏仁的气味——那是她惯用的香水,名叫\"忘川\",灰原说这味道总让她想起组织的实验室,\"组织很想念你,尤其是你的研究成果。\"

灰原猛地向后缩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的手肘撞到身后的书架,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掉下来,正好砸在贝尔摩德的脚背上。就在贝尔摩德的指尖即将触到她衣领的瞬间,我从袖口甩出三枚飞镖。暗器在应急灯光下划出银色的弧线,空气里掠过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钉在贝尔摩德的袖口、肩头和手腕上。

\"呃!\"贝尔摩德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正迅速泛起红肿,麻醉剂已经开始生效。\"是你...\"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声音里带着被算计的恼怒,\"夜一,没想到你敢坏我的事。你以为琴酒不知道你和波本的小动作吗?\"

\"放她走。\"我挡在灰原身前,右手悄悄摸向藏在靴子里的短刀。刀柄缠着防滑的黑色布条,是小兰特意为我缠的,说这样在紧张时不会脱手。咖啡馆外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像是在为这场对峙敲起倒计时的钟。

贝尔摩德冷笑一声,突然抬手打碎了玻璃窗。寒风卷着雪花灌进来,落在脸上像细小的冰针。她翻身跃出窗外,落地时打了个滚卸去冲力,黑色的皮衣在雪地里拖出一道残影。她跑过街角时突然回头,朝我做了个割喉的手势,然后迅速融入人流——那里有三个穿同样黑色皮衣的女人同时转身,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那三个黑影见势不妙,砸碎后门的锁逃了出去,消失在小巷深处,巷口的监控探头不知何时已经被破坏,只剩下耷拉着的电线。

灯光重新亮起时,咖啡馆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混着咖啡渍,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咖啡混合的怪异气味。警察冲进来时,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女人和满地的碎瓷片。工藤优作正在和警官低声交谈,出示着伪造的FbI证件,证件上的名字是\"艾伦·格兰特\",照片里的他没留胡子,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她跑了。\"灰原的声音还在发颤,额头上布满冷汗。她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腹的温度烫得惊人,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受惊的兔子。

我看向窗外,第五大道上人流如织。穿黑色大衣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的面孔都模糊在风雪里。那个穿黑色皮衣的女人已经不见踪影,但我知道,她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们,像等待猎物的孤狼。街角的监控探头正缓缓转动,镜头反射着冰冷的光——那是FbI的人在调整设备,但我怀疑他们能拍到的只有雪花。

\"安全了。\"我轻轻拍了拍灰原的背,她的大衣料子很软,是上好的羊绒,小兰特意在出发前给她选的,说\"至少在逃跑时能暖和点\"。\"她中了麻醉镖,至少半小时内无法行动。警方已经封锁了附近三个街区,她跑不远。\"

新一推门进来,公爵在他脚边不安地低吼,鼻子嗅着地上的血迹。\"外围哨全跑了,\"他脸色凝重,摘下遛狗绳递给随后赶来的FbI探员,\"狙击手里有一个被我们抓住了,正在审讯。但贝尔摩德...她很可能有后手。她的车不见了,监控显示三分钟前被一辆白色货车拖走了,货车司机戴着帽兜,看不清脸。\"

工藤优作走了过来,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警惕。\"FbI的人已经到了,正在扩大搜索范围。但根据经验,贝尔摩德绝不会孤身行动,她一定安排了撤退路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怀表,打开时露出里面的照片——是新一小时候的样子,穿着侦探服,举着放大镜。\"她的风格是声东击西,这次抓灰原可能只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或许另有其人。\"

小兰扶着灰原站起来,轻声安慰着她。灰原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但依旧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像抓住救命稻草的孩子。她的指尖冰凉,沾着刚才不小心洒的咖啡,在我深色的外套上留下淡淡的痕迹。

我们跟着警察到警局做了笔录。工藤优作的伪造证件天衣无缝,连虹膜扫描都能蒙混过关——阿笠博士说这是用了最新的全息投影技术,\"比柯南的变声蝴蝶结高级多了\"。警方完全相信我们是来纽约度假的普通游客,只是碰巧卷入了黑帮火并。录口供的警官是个华裔,姓陈,看到我们时眼睛亮了亮,说\"你们长得很像我在香港的表亲\",还热情地推荐了附近的早茶店。

走出警局时,雪已经下得很大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肩头,瞬间融化成冰凉的水珠。皇后区的街景在风雪中显得有些模糊,红色的消防栓顶着厚厚的积雪,像童话里的小矮人。远处的帝国大厦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在铅灰色的天空下若隐若现。

\"她为什么一定要抓我?\"灰原突然开口,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像凝结的泪珠,她抬手拂去时,指尖微微颤抖。\"我的研究已经销毁了,解药的配方...我记在脑子里,但他们应该知道我不会说。\"

\"因为你是组织的眼中钉。\"我帮她拂去肩头的雪花,她的头发沾了雪粒,像撒了把碎钻,\"你知道太多他们的秘密,还研制出了解药。对他们来说,你既是威胁,也是宝藏。朗姆需要你的研究来巩固地位,琴酒想除掉你永绝后患,而贝尔摩德...\"我顿了顿,想起灰原曾说过贝尔摩德对她母亲的复杂情感,\"她对你的感情很复杂,既想保护你,又想把你拉回深渊。\"

新一和小兰走在前面,低声讨论着刚才的行动。新一用手比划着贝尔摩德的逃跑路线,小兰时不时点头,偶尔指着街角的建筑说\"这里可以设个埋伏\"。他们的脚印很快被新的雪花覆盖,只留下浅浅的凹痕,像从未存在过。

工藤优作落在后面,正在用卫星电话和什么人通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能隐约听到\"加勒比海私人飞机朗姆\"几个词。雪花在路灯下旋转飞舞,把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白光里,远处传来教堂的钟声,一下下敲在寂静的空气里,带着种肃穆的庄严。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我把灰原送回房间,她转身时突然抱住了我。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呼吸带着雪花的凉意,混着她惯用的柑橘护手霜的味道。\"谢谢你。\"她的声音埋在我的围巾里,闷闷的,带着点鼻音,\"刚才...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看到她的脸,我就想起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想起那些被注射药剂的小白鼠...\"

\"我不会让她带走你的。\"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在慢慢平息。她的头发蹭着我的下巴,有点痒。窗外的雪还在下,酒店房间的暖空调嗡嗡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安心的暖意。书桌上放着她带来的书,《有机化学导论》的扉页上有她写的小字,是某种化学公式的缩写,我认得那是解药的关键配方。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明亮的光斑。我们在酒店餐厅吃早餐时,新闻里正在播报昨晚的事件——警方将其定性为黑帮内讧,抓获了三名涉案人员,其余人等在逃。画面里闪过穿红色大衣的女人被押上警车的镜头,她的头埋在胸前,看不清表情,但我注意到她的手指在不停地摩挲袖口,那是在传递摩尔斯电码。

\"贝尔摩德肯定已经离开纽约了。\"新一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蛋黄流出来,在白色的瓷盘上晕开,\"她不会恋战,这是她的风格。就像上次在东京铁塔,她明明占优势,却因为FbI的出现立刻撤退。\"

工藤优作放下报纸,眼神凝重:\"但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失败会让她更加疯狂,我们必须做好准备。她的替身引爆自己,说明组织在纽约的势力比我们预想的更深,他们甚至能在机场安置炸弹而不被发现。\"

灰原突然放下牛奶杯,眼神锐利:\"我破解了那个被抓的狙击手的手机。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抓住我后,用私人飞机运到加勒比海的秘密基地。那里有组织最严密的实验室,比我以前待的地方更可怕,据说建在海底,用的是地热发电。\"她的指尖在桌面上画着地图的轮廓,\"基地坐标藏在狙击手的通讯录里,联系人名叫'海神',电话号码倒过来就是经纬度。\"

\"看来我们得去趟加勒比海。\"我擦了擦嘴角,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灰原脸上,给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昨晚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冷静,像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我已经让FbI的朋友查那架私人飞机的航线了。\"工藤优作拿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加勒比海的地图,蓝色的海域上标着密密麻麻的红点,\"根据登记信息,飞机属于一家巴拿马公司,实际控制人是朗姆。这架飞机每周三都会从迈阿密起飞,目的地是一个叫'黑礁岛'的私人岛屿,那地方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

小兰突然指向窗外:\"快看!那是不是贝尔摩德?\"她的声音带着紧张的颤音,手指紧紧攥着桌布。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黑色大衣的女人正走进对面的酒店。她的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棕色,走路的姿势优雅而危险,左手拎着一个银色的登机箱,步伐从容得像在走t台。

\"是她的替身。\"灰原肯定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步态不对,贝尔摩德的重心在左脚,因为她小时候右腿受过伤,走路时会有微不可查的倾斜。而这个人是右脚重心,鞋跟磨损程度完全一致,显然是刻意模仿却露了破绽。\"

新一拿起手机:\"我让FbI盯紧她,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贝尔摩德的藏身地。\"他拨号时,屏幕上弹出平次发来的消息,只有一个\"火\"字,后面跟着三个感叹号——这是我们约定的\"情况紧急\"的暗号。

早餐结束时,工藤优作接到了FbI的电话。他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挂掉电话后,表情有些复杂:\"他们跟踪替身到了机场,发现对方买了去伦敦的机票。但在登机口,替身突然引爆了身上的炸弹,同归于尽了。现场有三个FbI探员受伤,幸好没有平民伤亡。\"他顿了顿,补充道,\"炸弹是塑胶炸药,威力不大,但足以销毁所有线索。这是组织的惯用手法,宁可玉石俱焚,也不让我们得到任何信息。\"

\"是为了销毁线索。\"我端起咖啡杯,热气模糊了视线,杯壁上印着酒店的标志,一只展翅的雄鹰。\"贝尔摩德这是在告诉我们,游戏还没结束。她想用这种方式震慑我们,但也说明她在害怕——她在害怕我们顺着这条线摸到组织的核心。”我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一个自信的猎手不会用自爆这种同归于尽的方式,除非她已经慌了手脚。”

灰原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像一群黑色的蚂蚁在迁徙。“我在分析狙击手手机里的加密文件,”她的语速很快,带着点兴奋的颤音,“这里有个隐藏文件夹,文件名是‘潮汐表’,但里面的数据流更像是某种实验室的记录。看这个温度曲线——”她指着屏幕上起伏的蓝线,“37.5摄氏度恒温,持续168小时,这是培养病毒的标准环境。”

新一突然拍了下桌子,吓了公爵一跳,它低低地呜咽了一声。“黑礁岛!”他眼睛发亮,像找到了拼图最后一块的侦探,“我刚才查了那座岛的地质资料,它是火山岛,周围海域有异常的热流活动,正好符合地热发电的条件。而且当地渔民说,那片海域的鱼总是莫名其妙地死亡,现在看来,很可能是实验室的废水泄漏。”

工藤优作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纸张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这是FbI查到的黑礁岛所有权记录,”他把文件推到我们面前,“表面上属于一个叫‘海洋资源开发公司’的企业,但这家公司的实际控股人是个空壳公司,注册地在开曼群岛。更有意思的是,五年前这家公司曾向一家瑞士生物科技公司购买过大量实验设备,而那家瑞士公司的首席科学家,是灰原父亲的前助理。”

灰原的手指猛地顿住,屏幕上的代码在她瞳孔里投下细碎的光影。“是马库斯博士,”她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小时候见过他,他总穿着白大褂,口袋里装着水果糖。他是我父亲最信任的人,后来据说因为理念不合离开了组织...原来他一直都在为他们做事。”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在屏幕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这个病毒序列...和我父亲当年研究的‘银色子弹’很像,但被修改过,毒性增强了三倍。”

小兰端来一盘刚烤好的司康饼,黄油的香气混着肉桂的甜香漫过来,冲淡了房间里的凝重。“先吃点东西吧,”她把盘子推到我们面前,拿起一块递给灰原,“空腹思考对身体不好,你昨天几乎没吃东西。”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透明的指甲油,指尖带着刚烤完点心的温度。

灰原接过司康饼,咬了一小口,眼睛却依旧盯着屏幕。“马库斯博士的研究有个致命缺陷,”她突然开口,嘴里还含着食物,声音有点含糊,“他不擅长基因编辑的稳定性控制,这种病毒在传播三代后会自我崩溃。但如果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没再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那将是一场灾难。

工藤优作拿出卫星电话,开始拨打一个加密号码。“我需要联系水无怜奈,”他看着我们说,“她在组织内部的职位应该能接触到黑礁岛的守卫部署。如果我们要去那里,必须知道他们的防御系统——尤其是水下的部分,地热电站通常会有复杂的管道网络,那可能是我们潜入的突破口。”

电话接通的瞬间,工藤优作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没说太多话,只是偶尔应一声“嗯”“知道了”“留意朗姆的动向”,但他握着电话的手指渐渐收紧,指节泛白。挂掉电话后,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水无说,黑礁岛的实验室最近在进行人体实验,用的是附近岛屿的难民。而且朗姆下周会亲自去视察,这是我们接近他的最好机会。”

“人体实验...”小兰的脸色白了白,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那些人...还有救吗?”

“很难说。”灰原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组织的实验一旦开始,很少有中途停止的可能。但这也说明,实验室里有我们扳倒他们的关键证据——那些实验记录,足以让国际法庭给他们定罪。”

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冷风像小蛇一样钻进来,带着纽约街头的喧嚣。对面酒店的门口,那个穿黑色大衣的替身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清洁工在打扫地上的积雪,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让我想起灰原说过的,组织的基地总是建在看似最纯净的地方。

“我们需要制定详细的潜入计划。”我转身看向大家,窗外的光在我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黑礁岛四面环海,唯一的登陆点是南侧的码头,那里有二十四小时巡逻的守卫,配备红外夜视仪。根据水无的情报,他们的通讯系统用的是加密无线电,频率每小时更换一次,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一小时内完成潜入并切断他们的通讯中枢。”

新一拿出纸笔,开始画草图,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我可以制作干扰器,”他头也不抬地说,“阿笠博士给过我一个原型机,能干扰十公里内的无线电信号,但需要提前知道他们的基础频率。灰原,你能破解吗?”

灰原调出一张频谱图,上面布满了彩色的波纹。“这是狙击手手机接收到的黑礁岛附近的信号记录,”她指着其中一条红色的波纹,“这个频率很稳定,而且强度远超普通民用信号,应该就是他们的通讯频率。我可以编写一个程序,让干扰器自动追踪频率变化。”

工藤优作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上面是黑礁岛的航拍图,岛屿像一只黑色的蝌蚪卧在蓝色的海面上。“这里,”他指着岛屿中部的一个白色建筑,“是地热电站的控制室,也是通讯中枢所在地。它的地下三层是实验室的核心区域,根据水无的描述,那里有个防爆数据库,所有的实验记录都储存在里面。”

“防爆数据库需要密钥才能打开,”灰原补充道,“组织的数据库通常有双重保险,指纹加密码。朗姆的指纹...水无能拿到吗?”

“很难,”工藤优作摇摇头,“朗姆非常谨慎,从不使用可能留下指纹的公用物品。但水无说,他有个习惯——每次进入实验室前,都会用特制的消毒凝胶,那种凝胶里含有荧光剂,在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光。如果我们能拿到他碰过的东西...”

“我可以制作荧光显影剂,”新一接话道,“用阿笠博士的紫外线手电筒就能看到残留的指纹轮廓,再用3d打印技术复制出来...虽然麻烦,但可行。”

小兰突然站起来,走到行李箱旁,拉开拉链。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急救包,打开时露出各种医疗器械——听诊器、血压计,甚至还有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我报名潜入小组,”她的语气很坚定,眼神里没有丝毫犹豫,“我是医生,万一有人受伤,我能处理。而且...我学过一点格斗术,自保没问题。”她拿起手术刀,熟练地转了个圈,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笨拙地给受伤的小猫包扎,手指被猫爪划破了都没察觉。现在的她,眼里多了份坚韧,像被风雪打磨过的石头,依旧温润,却多了份不易折断的硬度。

“潜入小组需要四个人,”工藤优作拿出笔,在纸上写下我们的名字,“夜一负责突破外围防线,你的暗器最适合悄无声息地解决守卫;新一负责破解电子系统,打开数据库;灰原辨认实验记录的关键信息;小兰负责医疗支援和接应。我会留在迈阿密的指挥中心,通过卫星监控岛上的情况,随时准备接应你们撤退。”他顿了顿,看向我们,“这次行动的危险程度远超纽约,一旦暴露,几乎没有逃生的可能。你们...想清楚了吗?”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公爵的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灰原第一个举起手,她的指尖还沾着咖啡渍,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咖啡豆。“我必须去,”她说,“那是我父亲留下的烂摊子,该由我来结束。”

新一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像两棵相互扶持的树。“我陪她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兰走到我身边,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我们一起。”她的笑容很暖,像冬日里难得的阳光。

我看向窗外,纽约的天空已经放晴,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洒下金色的光斑。远处的自由女神像举着火炬,在蓝天下格外清晰。“好,”我听到自己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坚定,“那就让我们去会会朗姆。”

工藤优作拿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打开时里面露出五个微型耳机,像五颗黑色的米粒。“这是最新的骨传导耳机,防水防震,”他把耳机分给我们,“通讯频道加密过,只有我们五个人能听到。还有这个——”他又拿出五个小小的胶囊,“紧急情况下咬破它,会释放出干扰追踪器的信号,能争取十分钟的逃生时间。”

灰原拿起胶囊,对着光看了看,突然笑了。“阿笠博士的发明越来越像间谍小说里的东西了,”她说,“不过...谢谢他。”她把胶囊放进大衣口袋,指尖轻轻拍了拍,像是在确认它的存在。

下午三点,我们去了纽约公共图书馆。表面上是查资料,实际上是和FbI的联络员接头。图书馆的阅览室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老式挂钟的滴答声。一个戴眼镜的图书管理员推着书车走过,在我们身边停下时,悄悄放下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信封里是黑礁岛的详细地图和守卫换班时间表,还有一张假身份卡——我们将伪装成海洋资源开发公司的技术人员,以设备检修的名义登上黑礁岛。“FbI会在附近海域部署接应船只,”工藤优作低声说,“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只能在三海里外待命,你们必须自己划船过去。”

灰原打开地图,手指在上面比划着:“这里有个废弃的鱼礁,涨潮时会被淹没,退潮时能露出一小块礁石,足够停一艘小船。从这里到实验室的通风管道入口,有一段三百米的距离,正好在巡逻路线的盲区。”

新一拿出指南针,对照着地图调整方向:“涨潮时间是凌晨四点,我们需要在三点半到达鱼礁,趁着退潮潜入。实验室的通风系统会在五点进行维护,那时的监控会暂时关闭,是我们进入的最佳时机。”

我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守卫的位置,像一群饥饿的狼,环伺着猎物。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身边的这些人,会和我一起穿过这片黑暗。

傍晚时分,我们去了第五大道的一家户外用品店。小兰正在挑选潜水服,她拿起一件黑色的,在身上比划着:“这件材质不错,保暖性好,而且轻便,适合长时间潜水。”她转头问灰原,“你穿什么尺码?我帮你挑一件。”

灰原看着琳琅满目的装备,眼神里有点茫然。“我...我不知道。”她小声说,“我从来没潜过水。”

“没关系,”小兰笑着拉过她,拿起卷尺量她的肩宽,“我教你,很简单的。呼吸的时候慢慢吐气,像吹蜡烛一样...对了,你会游泳吧?”

“会一点。”灰原的脸颊有点红,“小时候在组织的泳池学过,但不太熟练。”

“那我们明天去酒店的泳池练习,”小兰拍了拍她的肩膀,“保证让你学会闭气三分钟——这是潜入必备技能。”

新一正在挑选水下推进器,他拿着两个不同型号的对比:“这个续航时间长,但噪音大;这个噪音小,却只能用两小时...你觉得哪个好?”

“选噪音小的,”我指着那个银色的小巧设备,“我们需要悄无声息地接近岛屿,续航时间可以通过备用电池解决。阿笠博士给的那个太阳能充电宝,在阳光下晒一小时能充百分之五十的电,足够应付紧急情况。”

工藤优作在和店员交谈,询问黑礁岛附近的海况。店员是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大概是个退休渔民,他皱着眉说:“那片海域邪门得很,上个月有艘渔船进去就没出来,后来只找到几块碎片。当地的老渔民都知道,那里是‘海神的坟场’,进去的人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那艘渔船,很可能是发现了实验室的秘密,被组织灭口了。

离开商店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街对面的冰淇淋店前排着长队,孩子们举着彩色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灰原看着他们,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像羡慕,又像怀念。

“等这件事结束,”我轻轻说,“我们也来吃冰淇淋吧,就像普通游客一样。”

灰原转过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了,像冰雪初融的样子。“好啊,”她说,“我想吃巧克力味的,加双倍坚果碎。”

“那我要草莓味的,”小兰凑过来说,“还要加彩虹糖。”

“我选抹茶味的,”新一推了推眼镜,“阿笠博士说,抹茶里的咖啡因能提神,适合思考案情。”

工藤优作看着我们,嘴角也露出了笑意。“我年轻时和有希子去威尼斯,”他说,“在圣马可广场吃冰淇淋,她把巧克力酱蹭到了鼻子上,像只小花猫。”他的语气很温柔,带着对往事的怀念。

晚风吹过街道,卷起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我看着身边的这些人,突然觉得,我们就像这落叶,原本各自飘零,却因为一场意外的风,聚集到了一起。或许前路依旧危险,但只要我们并肩而行,就一定能穿过这片黑暗,看到属于我们的黎明。

回到酒店后,我们开始整理装备。灰原把解毒剂分装成小瓶,塞进防水袋里;新一在调试干扰器,屏幕上的绿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小兰在检查急救包,把绷带和消毒液按顺序排好;工藤优作在联系FbI,确认接应船只的具体位置。

我坐在窗边,擦拭着那三枚菱形飞镖。镖身的螺旋纹路在灯光下像流动的银河,阿笠博士说这纹路不仅能减少阻力,还能让暗器在击中目标时产生旋转,增强麻醉剂的扩散效果。我想起灰原说的“最好别用到我身上”,忍不住笑了——她总是这样,用冷漠的外壳包裹着柔软的内心。

“在想什么?”灰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潜水服,“试试这个尺码合不合适,我猜的。”

我接过潜水服,大小刚刚好,像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我有点惊讶。

“上次在东京,你穿的冲锋衣标签露出来了,”她有点不自然地说,“我记下了尺寸...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提前准备装备比较稳妥。”

我笑了笑,拿起潜水服走进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灰原正在给她的卷发编辫子,大概是为了潜水方便。她的手指很灵活,辫子编得又快又整齐,像专业的发型师。

“需要帮忙吗?”我问。

灰原愣了一下,摇摇头:“不用,快编好了。”但她的手指却顿了顿,显然是遇到了麻烦。

我走过去,拿起她剩下的头发,像小时候妈妈教我的那样,三股交叉,慢慢编织。她的头发很软,带着淡淡的柑橘香,和她的护手霜一个味道。

“你很擅长这个嘛,”灰原的声音有点闷,大概是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以前经常给别人编辫子?”

“嗯,”我想起孤儿院的那些小女孩,她们总是缠着我给她们编各种花样的辫子,“以前在孤儿院,有个小妹妹总爱抢我的梳子,说要给我编辫子,结果把我的头发缠成了一团,最后只能剪掉。”

灰原笑了起来,肩膀轻轻颤抖。“听起来像新一能干出来的事,”她说,“上次他想给公爵梳辫子,结果把项圈和狗毛缠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小兰解开的。”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银色的光斑。我突然觉得,这样平静的时刻,或许就是我们一直在守护的东西——不用伪装,不用警惕,只是像普通人一样,聊聊无关紧要的小事。

编完最后一个结,我用橡皮筋固定好。灰原摸了摸辫子,眼里带着点惊讶:“挺好看的,谢谢。”

“不客气。”我看着她,突然想起纽约咖啡馆里,她被贝尔摩德抓住时的眼神,那种恐惧和绝望,让我心脏发紧。“明天...小心点。”我忍不住说。

灰原点点头,眼神很坚定:“你也是。”她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这是我研制的追踪器干扰剂,涂在身上能屏蔽所有信号。你负责突破防线,肯定会遇到他们的追踪设备,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我接过小瓶,瓶身凉凉的,像握着一块冰。“谢谢。”我说。

“我们是同伴,不是吗?”灰原笑了笑,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指尖重新落在平板电脑上,代码再次在屏幕上跳跃起来。

深夜的酒店房间里,只有电子设备运行的低鸣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响。新一调试完干扰器,开始研究黑礁岛的电力分布图,嘴里念念有词:“这里是主变压器,切断它能让西侧的监控系统瘫痪三分钟...足够我们穿过那片开阔地了。”他在图上画了个红色的叉,旁边标注着“凌晨4:47行动”——那是守卫换班的间隙,也是潮汐最低的时刻。

小兰把急救包放进防水背包,又往里面塞了几包压缩饼干和能量棒。“水下行动消耗体力,”她解释道,“这些能快速补充能量,而且体积小,不占地方。”她还特意放了一小瓶维生素片,瓶身上贴着可爱的猫咪贴纸,“灰原不爱吃太甜的,这个是水果味的,应该能接受。”

工藤优作挂了电话,眉头却没松开。“FbI的卫星图像显示,黑礁岛最近增加了巡逻艇的数量,”他指着屏幕上的黑点,“这些快艇配备了声呐系统,我们的水下推进器可能会被探测到。”他拿出一支红笔,在地图上圈出一片浅滩,“这里的珊瑚礁能干扰声呐信号,但需要潜水穿过一片狭窄的水道,里面有海胆和水母——你们得小心。”

我拿出阿笠博士给的特制潜水镜,镜片上有夜视功能,镜框两侧还藏着微型摄像头。“我会在前面探路,”我说,“用手势示意安全情况。红礁石是集合点,绿海藻是危险警告,明白了吗?”我比划着动作,左手握拳是“暂停”,右手展开是“前进”,这是我们提前约定好的水下暗号。

灰原突然放下平板,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件厚厚的潜水服。“这是加压款,”她说,“黑礁岛附近的海域有暗流,水温只有12摄氏度,普通潜水服可能不够保暖。”她把衣服递给我,又拿出一双防滑潜水靴,“礁石很锋利,这个能保护脚踝。”

我看着她手里的装备,突然意识到,她看似冷漠的外表下,藏着对细节的极致关注。就像在组织时,她总能提前预判琴酒的行动,用最简洁的方式化解危机——只是那时的她,从不会把关心挂在脸上。

凌晨两点,我们准时从酒店出发。FbI的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司机是个金发碧眼的探员,名叫杰克,据说曾在海豹突击队服役。“祝你们好运,”他递给我们一个防水通讯器,“这玩意儿能在水下五米内使用,超过深度会自动切换成震动模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别小看那些守卫,他们很多是退伍的雇佣兵,手上都有人命。”

车窗外,纽约的霓虹灯渐渐被漆黑的海岸线取代。远处的海面上,月光碎成一片银鳞,像撒了把碎钻。灰原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我知道她没睡,因为她的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小玻璃瓶——那里装着她研制的解毒剂,也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一道防线。

凌晨三点,我们到达迈阿密的秘密码头。一艘充气橡皮艇停在岸边,艇身印着“海洋考察”的字样,看起来和普通的科研船只没两样。杰克帮我们把装备搬上船,又递给我们四个呼吸调节器:“这是最新款的循环式呼吸器,几乎没有气泡,适合隐蔽行动。”他启动了橡皮艇的马达,声音比预想的要小,“到三海里外就关掉引擎,剩下的路你们得靠推进器了。”

马达的震动让船身微微摇晃,小兰扶着灰原坐稳,轻声问:“害怕吗?”

灰原摇摇头,却下意识地抓紧了船舷。“只是有点冷,”她说,目光却投向漆黑的海面,像在寻找什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黑礁岛的实验室,或许藏着她父母研究的真相,也藏着她逃离组织的真正原因。

凌晨三点四十分,橡皮艇到达预定位置。杰克关掉马达,我们迅速换上潜水服,检查装备。新一的潜水镜上沾了点海水,他用衣角擦了擦,镜片反射出他紧张又兴奋的眼神:“准备好了吗?我的干扰器已经饥渴难耐了。”

小兰给每个人喷了点防晕船喷雾,又往我们嘴里塞了颗薄荷糖。“清新口气,也能缓解紧张,”她笑着说,自己却偷偷深吸了好几口气。

我最后检查了一遍飞镖,确认麻醉剂没有泄漏,然后把它们藏在潜水服的袖口暗袋里。“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致命武器,”工藤优作的叮嘱在耳边回响,“我们的目标是获取证据,不是制造杀戮。”

跳进海水的瞬间,冰冷的寒意像针一样扎进皮肤。我打了个寒颤,迅速调整呼吸,打开水下推进器。蓝光在黑暗的海里亮起,像一颗移动的星星。灰原紧跟在我身后,她的姿势虽然有些僵硬,但划水的节奏很稳——显然,她把小兰教的闭气技巧练得很好。

海底比想象的更暗,只有潜水镜的夜视功能能看清周围的景象。珊瑚礁像黑色的怪兽,张牙舞爪地立在海床上,小鱼在缝隙里穿梭,发出微弱的荧光。我按照工藤优作标记的路线前进,避开那些锋利的礁石和缠绕的海草。

突然,推进器发出一声异响,速度慢了下来。我低头一看,发现螺旋桨被一团海草缠住了。就在我拿出潜水刀清理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黑影从旁边的珊瑚礁后闪过——不是鱼,体型太大,而且移动的轨迹很规律,像在巡逻。

我立刻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大家藏在礁石后面。那黑影慢慢靠近,是一条带着探照灯的机械鱼,头部有个摄像头在左右转动。新一迅速打开干扰器,按下红色按钮——那是专门针对机械探测设备的电磁脉冲功能。机械鱼的探照灯闪了几下,突然熄灭,像死了一样浮在水里。

“好险,”新一通过水下通讯器低声说,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这玩意儿的探测范围有五十米,差点就被发现了。”

灰原指着前方的水道,那里的水流变得湍急。“就是这里,”她说,“穿过这条水道,就能看到那片浅滩了。”她的声音有点喘,显然刚才屏住了呼吸。

我们关掉推进器,顺着暗流漂游。水道很窄,两边的礁石几乎要碰到潜水服,锋利的边缘刮得布料沙沙作响。突然,我的小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海胆的刺,密密麻麻地扎进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我强忍着没出声,用潜水刀小心地割开,血珠在水里散开,像一朵红色的花。

小兰注意到我的动作,游过来查看。她从急救包里拿出特制的药膏,在伤口上涂了厚厚一层,然后用防水绷带缠好。“这是止血和防感染的,”她用气音说,“上岸后再处理,现在不能耽误时间。”她的动作又快又稳,指尖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凌晨四点半,我们终于到达黑礁岛的浅滩。退潮后的礁石露出水面,像一群黑色的怪兽趴在海边。我先上岸观察,确认没有守卫后,挥手示意大家跟上。沙滩上的沙子很凉,带着海水的咸味,远处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掩盖了我们的脚步声。

按照计划,我们沿着礁石的阴影前进,避开探照灯的范围。新一用特制的工具撬开铁丝网的一个缺口,小声说:“快,这个位置的监控五分钟后才会扫描过来。”我们依次穿过缺口,动作轻盈得像猫。

岛上的空气弥漫着硫磺的味道,是地热活动的气息。远处的白色建筑亮着灯,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巡逻的守卫穿着黑色制服,手里的步枪闪着冷光,他们的靴子踩在碎石路上,发出规律的声响——“嗒、嗒、停、看”,三步一停,五步一望,和我们拿到的换班表完全一致。

我示意大家停下,从袖口甩出一枚飞镖。暗器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在守卫的后颈。他闷哼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新一立刻上前,搜出他的门禁卡和对讲机,低声说:“搞定,下一个在三百米外的了望塔。”

我们像影子一样穿梭在黑暗中,分工明确:我解决巡逻的守卫,新一破解电子锁,小兰负责警戒,灰原则用平板电脑干扰附近的监控信号。在一座废弃的灯塔后面,我们遇到了麻烦——一个守卫突然转身,手电筒的光扫向我们藏身的角落。

灰原反应极快,按下手里的微型干扰器。手电筒的光突然熄灭,守卫骂了一句,伸手去摸腰间的对讲机。就在这时,小兰从背后绕过去,用手肘击中他的太阳穴,动作干净利落——那是她跟着毛利小五郎学的格斗术,平时总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此刻却用得恰到好处。

“干得漂亮!”新一对她竖了竖大拇指,眼里满是欣赏。

小兰脸颊微红,小声说:“快走吧,换班时间快到了。”

凌晨五点整,我们到达地热电站的控制室。新一用门禁卡打开门,里面的仪器发出嗡嗡的低鸣。他迅速连接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密码锁一个个被破解。“还有四十秒,”他盯着进度条,额头上渗出细汗,“灰原,准备好接收数据,数据库一旦打开就立刻下载。”

灰原拿出特制的U盘,那是阿笠博士用石墨烯做的,容量巨大,传输速度是普通U盘的十倍。“ ready,”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搞定!”新一击了下掌,屏幕上跳出“欢迎访问”的界面。灰原立刻插上U盘,数据传输的进度条开始缓慢爬升。“预计需要三分钟,”她说,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这个防火墙比想象的复杂,马库斯博士果然在系统里加了私人密码。”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小兰压低声音,握紧了手里的手术刀。我迅速躲到门后,准备随时出手。

门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咖啡杯,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是马库斯博士,他比照片上老了些,头发花白,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他看到我们时,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雪莉?”他失声叫道,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灰原站起身,眼神冰冷:“我来拿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马库斯。你背叛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马库斯博士突然从白大褂里掏出枪,对准灰原:“组织不会放过你的!朗姆马上就到,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我立刻甩出飞镖,击中他的手腕。枪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新一上前按住他,用手铐把他铐在暖气片上。“别挣扎了,”新一说,“你的实验记录已经被我们下载了,国际法庭会给你定罪的。”

马库斯博士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晚了!我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十分钟后,整个实验室都会爆炸,包括你们在内!”

“什么?!”我们同时一惊。灰原看向屏幕,传输进度刚到70%。“加快速度!”她大喊,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更快,“新一,切断自毁程序!”

新一立刻操作电脑,额头的汗滴落在键盘上。“不行,”他急得满头大汗,“这个程序是独立的,和主系统不连接,除非有朗姆的指纹和密码——我们没有时间了!”

外面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他们发现了!”小兰喊道,指着窗外,“有守卫过来了!”

我看向灰原,她的U盘还在传输数据。“还有一分钟!”她咬着牙,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来掩护,”我说,从靴子里抽出短刀,“你们带着数据先走,从通风管道撤退,我随后跟上。”

“不行!”灰原反对,“自毁程序启动后,管道会被高温融化,你会被困在这里!”

“相信我,”我对她笑了笑,像在纽约咖啡馆里那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数据传输完成的瞬间,灰原拔下U盘,塞进防水袋里。“我们在鱼礁等你,”她说,眼里闪着泪光,“一定要来!”

新一拉着她跑向通风管道,小兰最后看了我一眼,跟着他们钻了进去。我迅速锁上门,把马库斯博士嘴里的布条扯掉:“自毁程序的紧急停止按钮在哪里?”

马库斯博士冷笑:“你以为我会说吗?组织培养我这么多年,我不会背叛的!”

外面传来枪声和喊叫声,门被撞得咚咚作响。我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那就别怪我了,”我拿起旁边的扳手,对准他的膝盖,“我知道你有严重的关节炎,这个位置受力,会很疼。”

马库斯博士脸色大变,眼里闪过恐惧。“在...在主控制台的第三层抽屉里,”他终于松口,“需要同时按下红色和绿色按钮,还要输入我的私人密码——是我女儿的生日,。”

我立刻打开抽屉,按下按钮,输入密码。屏幕上的倒计时突然停止,跳出“自毁程序已解除”的字样。我松了口气,转身准备逃跑,却看到马库斯博士正用脚够掉在地上的枪。

就在他拿到枪的瞬间,门被撞开,守卫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对准了我。我迅速躲到控制台后面,子弹打在仪器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马库斯博士大喊:“抓住她!她是雪莉的同伙!”

我趁机从通风管道的检修口钻进去,里面漆黑狭窄,只能匍匐前进。管道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味道,爬了大约五十米,才看到前面有微光——是灰原他们留下的荧光棒。

“夜一!”灰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惊喜,“你没事太好了!”

我爬出管道,发现我们在一座废弃的灯塔里。新一站在窗边,用望远镜观察外面的情况:“守卫被我们引到西侧了,现在是撤退的最佳时机。”

小兰递给我一瓶水,又拿出绷带帮我处理手臂上的擦伤。“快走吧,”她说,“FbI的接应船应该快到了。”

我们沿着海岸线奔跑,黎明的曙光已经染红了海面。远处的黑礁岛传来警笛声,那是FbI的突击队到了。灰原手里的U盘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一颗希望的种子。

登上接应船时,工藤优作正在打电话,看到我们平安回来,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干得好,”他说,“马库斯博士已经被FbI逮捕,实验室的人也全部落网了。”

灰原把U盘递给FbI探员,长舒了一口气。“结束了,”她说,声音里带着释然,“我父亲的研究,终于不会再被用来害人了。”

朝阳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新一和小兰靠在船舷上,低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工藤优作看着远方,手里拿着手机,大概是在给有希子报平安。

我走到灰原身边,她正望着海面,眼神平静。“你说的冰淇淋,”我说,“等回到纽约,我请你吃,巧克力味的,加双倍坚果碎。”

灰原转过头,笑了起来,像朝阳一样明亮。“好,”她说,“还要再编一次辫子,这次我自己来,肯定比你编得好。”

船在海面上航行,留下一道白色的航迹。我知道,组织的阴影不会轻易散去,贝尔摩德和朗姆还在暗处窥伺,但我不再害怕。因为我身边有这些人——我的同伴,我的家人,我们会像织网一样,一点点收紧包围,让那些藏在暗夜中的秘密,终有一天在阳光下无所遁形。

远处的海面上,一只海鸥展开翅膀,向着朝阳飞去。那是自由的方向,也是我们一直追寻的黎明。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