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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501章 魔犬诅咒与犬伏家的阴影

大阪的夏日总是带着潮湿的热气,服部平次踩着自行车冲进毛利侦探事务所时,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他“砰”地推开玻璃门,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大声嚷嚷着:“工藤!不,柯南!有案子了!大案子!”

柯南正趴在桌子上帮毛利小五郎整理案件档案,闻言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锐利的光。毛利兰端着刚泡好的茶水走过来,笑着说:“平次,这么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服部把报纸拍在桌子上,指着社会版的角落新闻:“你们看这个!犬伏集团的养子,昨天晚上死在家里了,说是一氧化碳中毒,但现场有点不对劲。”

“犬伏集团?”毛利小五郎凑过来看了一眼,“就是那个五年前会长去世后,家里就怪事不断的犬伏家?”

“对!”服部点点头,语气凝重,“而且不止这一起。五年前犬伏会长去世后,他那几个养子女就接二连三地出事,死得都挺离奇。有人说是……被诅咒了。”

“诅咒?”柯南皱起眉,“什么诅咒?”

“传说犬伏家的祖先当年错杀了救了他女儿的狗,把狗活活烧死了。后来祖先自己也在火灾里死了,从那以后,犬伏家就流传着‘火犬诅咒’的说法——说是有浑身着火的魔犬在夜里徘徊,会把犬伏家的人一个个拖进地狱。”服部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次死的这个养子叫工藤伸一,听和叶说,他妈妈跟伸一的母亲是旧识,特意让我过来问问情况。”

柯南心里一动。工藤伸一?和自己同姓?这或许只是巧合,但犬伏家接二连三的死亡,绝不可能是简单的诅咒。他看向服部:“我们现在就去工藤伸一的住处看看?”

“正合我意!”服部打了个响指,“我已经跟目暮警官打过招呼了,他说现场还没清理,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突然拍了下桌子:“哼,什么诅咒?肯定是为了争夺犬伏家的遗产!这种豪门恩怨,我见得多了!”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吧,让你们见识见识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厉害!”

柯南和服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兰笑着拿起外套:“我也一起去,正好可以帮上忙。”

一行人赶到工藤伸一位于东京郊区的公寓时,目暮警官已经带着警员在现场了。高木警官看到柯南他们,连忙迎上来:“毛利先生,服部同学,你们来了。”

“高木,现场情况怎么样?”毛利小五郎摆出侦探的架势。

“死者工藤伸一,男性,三十五岁,犬伏集团前任会长的养子。”高木翻开笔记本,“今天早上被公寓管理员发现死在卧室里,初步判断是一氧化碳中毒。房间门窗都从内部密封了,看起来像是自杀,但……”

“但有哪里不对劲,对吧?”柯南仰起头问。

高木点点头,压低声音:“法医在死者的嘴里发现了这个。”他从证物袋里拿出一颗圆润的白色珍珠,“这颗珍珠卡在死者的臼齿之间,不像是不小心吞下去的,更像是……临死前特意含在嘴里的。”

柯南和服部凑近看了看那颗珍珠。珍珠表面光滑,没有任何刻痕,看起来很普通,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房间是密封的?”服部蹲下身,检查着门缝,“门窗的密封条都完好无损,确实像是从里面封死的。”

“会不会是用了什么延时装置?”柯南摸着下巴,“比如用冰块卡住门闩,等冰块融化后自动锁上?”

“我们检查过了,没有发现类似的痕迹。”高木摇摇头,“而且煤气阀门是完全打开的,连接煤气灶的软管有一道很整齐的切口,像是被人用刀割断的。如果是自杀,没必要这么做吧?”

服部站起身,环顾四周。工藤伸一的公寓不大,陈设简单,书桌上还摊着一本翻开的相册,里面是他和犬伏家其他几个养子养女的合影。照片上的人看起来都很年轻,笑容灿烂,谁能想到如今会一个个离奇死去。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服部问管理员。

管理员是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恐惧:“没、没什么异常啊……就是前几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他在屋里跟人吵架,说什么‘你不能这么做’、‘那是诅咒’之类的话。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想……”

“吵架?”柯南追问,“知道对方是谁吗?”

“不知道,听声音像是个男人,但隔着门听不太清。”管理员摇摇头。

柯南和服部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绝不是简单的自杀,而是谋杀。凶手很可能是犬伏家的内部人员,利用了某种手法制造了密室假象,而那颗珍珠,就是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

“目暮警官,”服部转向目暮,“犬伏家其他几个养子养女的死亡情况,能给我们看看卷宗吗?”

“可以是可以,但那些案子都被定性为意外或者自杀了。”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毕竟没有任何他杀的证据,而且……都和那个‘火犬诅咒’对上了。”

“第一个死的是犬伏佐记,一年前在自己的别墅里被烧死,现场发现了类似犬爪的烧焦痕迹;第二个是犬伏恒,半年前开车坠崖,车里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目击者说看到一只着火的大狗追着他的车跑;第三个是犬伏慎吾,三个月前在湖边钓鱼时溺水身亡,岸边有烧焦的脚印……”高木念着卷宗上的记录,声音越来越低,“每一个都透着古怪。”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突然道:“我觉得不对劲。如果是为了争夺遗产,杀一两个人就够了,没必要赶尽杀绝。这更像是……单纯的憎恨,对整个犬伏家的憎恨。”

柯南心里一动。毛利小五郎偶尔也能说出点有用的话。如果凶手的目标是整个犬伏家,那他的动机是什么?和当年被烧死的狗有关吗?

“我们必须去犬伏家一趟。”服部站起身,眼神坚定,“那里一定藏着解开真相的线索。”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是夜一打来的。“柯南,听说工藤伸一死了?”夜一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和灰原在新闻上看到了,你们要去犬伏家调查吗?我们也想一起去。”

“你们怎么也感兴趣?”柯南有些惊讶。

“灰原查到,犬伏集团当年资助过黑衣组织的一个研究项目,虽然规模不大,但或许能找到些线索。”夜一的声音压得很低,“而且,那个‘火犬诅咒’,听起来不像是空穴来风。”

柯南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灰原大概是担心这和组织有关。“好,我们在犬伏家汇合。”

挂了电话,柯南把夜一和灰原要来的事告诉了大家。毛利兰笑着说:“夜一和灰原也来的话,人就齐了。正好和叶也说要过来,她妈妈让她给工藤伸一的家人带点东西。”

一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带着兰、柯南、服部,和赶来的远山和叶汇合,一起驱车前往犬伏家老宅。犬伏家位于东京郊外的山林里,是一座古老的日式庄园,远远望去就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车子刚开进庄园大门,就看到夜一和灰原站在门口等他们。夜一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灰原则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似乎在查什么资料。

“你们来了。”夜一笑了笑,“我们刚才在周围转了转,这地方确实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服部问。

“你看那边的树林。”夜一指向庄园西侧的密林,“林子里有很多被踩过的痕迹,像是经常有人在那里走动。而且地上有一些散落的黑色颗粒,看起来像是……燃烧后的煤渣。”

灰原补充道:“我查了犬伏家的历史,那个‘火犬诅咒’的传说确实流传了很久。据说当年被烧死的狗是一只白色的秋田犬,死后被埋在庄园后面的山坡上,但墓碑早就找不到了。”

说话间,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妇人迎了出来,是犬伏家的管家,名叫忠江。“各位是毛利侦探先生和大阪来的服部先生吧?主人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走进主屋,犬伏家剩下的几个养子养女已经坐在榻榻米上了。犬伏家的现任家主是犬伏幸姬,一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年轻女人,是犬伏会长唯一的亲生女儿;还有养子犬伏知晃,身材高大,眼神锐利;养女犬伏咲和犬伏里美,咲性格开朗,里美则显得很内向,一直低着头,手里攥着一串佛珠。

“感谢各位能来。”幸姬的声音很轻柔,带着一丝疲惫,“伸一哥哥的事……我们都很伤心,但这或许就是命运吧,逃不过的诅咒。”

“诅咒?”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我才不信什么诅咒,肯定是人干的!”

知晃冷笑一声:“毛利先生是觉得我们中间有人杀人?”他的眼神带着敌意,“警方都查不出什么,难道毛利先生比警方还厉害?”

“那是自然!”毛利小五郎挺起胸膛,“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柯南和服部没理会他们的争执,悄悄观察着屋里的人。咲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隐瞒什么;里美一直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抠着佛珠;知晃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幸姬则始终带着悲伤的表情,让人看不出破绽。

“关于那个‘火犬诅咒’,能详细说说吗?”服部开口问道。

忠江管家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家老爷的祖先有个独生女,有一天上山采药时失踪了,老爷派家里的秋田犬去寻找。结果狗回来了,嘴里叼着小姐的发簪,身上沾着血。老爷以为是狗伤害了小姐,一气之下就把狗绑在树上烧死了。可没过多久,村民就在山洞里找到了小姐,她只是摔伤了腿,发簪是不小心掉的,身上的血是狗为了保护她和野兽搏斗时留下的……”

“后来呢?”兰追问。

“老爷知道真相后,悔恨不已,没过多久就在一场大火中去世了,那把火据说是从狗被烧死的地方烧起来的。从那以后,就有了‘火犬诅咒’的传说,说那只被烧死的狗化作了魔犬,会回来向犬伏家复仇。”忠江的声音带着恐惧,“这几年少爷小姐们接连出事,都和传说里的情景一样……”

柯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个传说本身就透着蹊跷,更像是有人刻意编造出来的。

“那个狗的墓碑呢?”服部问,“不是说埋在山坡上吗?”

“早就找不到了,”幸姬摇摇头,“几十年前一场暴雨引发了山体滑坡,把那片地方都毁了。”

“我们想去看看。”柯南开口,“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知晃皱起眉:“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块破石头而已,万一惊动了魔犬……”

“怕什么?”服部挑眉,“难道你相信真有魔犬?”

知晃被噎了一下,没再说话。幸姬点点头:“好吧,我让忠江带你们去。”

跟着忠江来到庄园后面的山坡,这里果然一片荒芜,杂草丛生。夜一蹲下身,拨开草丛,指着地上的痕迹:“这里有新翻动过的土,像是最近有人挖过东西。”

灰原用平板电脑拍下照片:“而且你们看,这附近的草上有黑色的粉末,和我们在树林里发现的一样,是煤渣。”

柯南和服部对视一眼。煤渣?难道和“火犬”有关?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救命!有狗!着火的狗!”

是咲的声音!众人心里一惊,连忙朝着声音来源跑去。只见咲跌跌撞撞地从山坡另一侧跑过来,头发凌乱,衣服上沾着泥土,脸上满是惊恐。

“咲小姐,怎么了?”兰连忙扶住她。

“魔犬!有只着火的大狗在追我!”咲指着身后的悬崖,声音颤抖,“它从树林里冲出来,浑身都是火,吓得我差点掉下去……”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悬崖边空荡荡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什么都没有。

“你看清楚了吗?”服部追问。

“看清楚了!绝对是它!眼睛是红色的,嘴里还冒着烟!”咲激动地说,突然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起来,“我、我好难受……”

她话没说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毛利小五郎连忙上前检查,脸色一变:“不好,她没气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难道真的是被魔犬诅咒了?

目暮警官接到通知后,很快带着警员赶到了。法医检查后得出结论,咲是心脏病突发死亡,可能是受到了过度惊吓。

“又是诅咒……”高木看着悬崖边的脚印,喃喃道,“这里有一串烧焦的脚印,一直延伸到悬崖边,然后就消失了,和之前几个案子一模一样。”

柯南蹲在脚印旁,用手指蹭了一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不是煤渣,更像是某种燃烧后的化学物质。他站起身,看向夜一和灰原。夜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到旁边说。

“我们刚才在树林里发现了这个。”夜一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红色LEd灯和一节电池,“还有这个。”他又拿出几个被踩扁的打火机,打火机的底部有细小的金属线。

灰原推了推眼镜,解释道:“所谓的‘火犬’,很可能是有人在狗的身上装了红色LEd灯,再用透明的红色布料盖住,从远处看就像是浑身着火。至于火的足迹,应该是用钢琴线把打火机串起来,每隔一段距离绑一个,然后把钢琴线固定在道路两侧的树上。当狗跑过去的时候,尾巴上绑着的蜂窝煤火星点燃打火机,就会形成一串连续的火点,看起来像是狗跑过的痕迹。”

柯南和服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谓的魔犬诅咒,全都是人为制造的假象!

“那咲的死呢?”服部问,“总不能是人为制造的心脏病吧?”

“有可能她本身就有心脏病,凶手知道这一点,故意用‘魔犬’吓唬她,导致她病发。”夜一推测,“而且她刚才说自己差点掉下去,说不定在悬崖边看到了什么,被凶手灭口了。”

柯南点点头,目光投向犬伏家的人。知晃站在人群后面,眼神阴鸷;里美依旧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佛珠,指节发白;幸姬在一旁低声啜泣,看起来楚楚可怜。凶手很可能就在他们中间。

回到主屋,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里美突然站起身,脸色苍白:“我、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开这里!”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众人连忙上前,只见她手里的佛珠散落在地上,珠子滚得到处都是。里美抱着头,崩溃地大哭:“是诅咒!这串佛珠是妈妈留给我的,说能辟邪,现在它碎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柯南捡起散落的佛珠,一共有十二颗,其中有一颗是黑色的,而且上面有明显的裂痕。他数了数,从上面往下数,第四颗正好是那颗黑色的珠子。

“第四颗是黑色的……”柯南喃喃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服部,你还记得工藤伸一嘴里的那颗珍珠吗?”

“记得,白色的,很普通。”服部点点头,“怎么了?”

“珍珠在日语里的发音是‘shinju’,而‘真珠’的另一个意思是‘双珠’,也就是成对的珍珠。”柯南解释道,“工藤伸一留下珍珠,可能是在暗示凶手的名字里有和‘珠’相关的字。”

“而里美的佛珠,第四颗是黑色的。‘四’在日语里发音是‘shi’,和‘死’同音,黑色代表‘黑’……”服部眼睛一亮,“难道是指‘知晃’?犬伏知晃的‘知’,在某些方言里发音和‘死’相近,而‘晃’字里有‘日’,象征着火光!”

就在这时,知晃突然站起身,冷笑道:“你们怀疑我?有证据吗?”

“证据当然有。”柯南推了推眼镜,用变声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你以为用LEd灯和打火机制造的假象能骗得了所有人吗?我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你丢弃的LEd灯和打火机,上面有你的指纹。”

“还有工藤伸一的密室。”服部接着说,“你根本没有制造什么延时装置,而是在杀了他之后,用强力胶把门窗的密封条粘住,再从外面用特制的工具锁上门。等胶水干透后,就会让人误以为是从内部密封。至于那颗珍珠,是伸一认出你时,情急之下含在嘴里的,暗示你名字中与‘珠’谐音的字。”知晃脸色骤变,最终瘫软在地,承认了所有罪行。

夜一和灰原循着之前在树林里发现的拖拽痕迹,往庄园深处走去。潮湿的腐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扭曲的脸。灰原打开平板电脑的手电筒功能,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前方被压倒的草丛——痕迹在这里转向了一间废弃的仓库。

“应该就在里面。”夜一压低声音,从背包里摸出一把折叠刀,轻轻拨开仓库生锈的铁锁。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乙醚气息扑面而来。灰原立刻捂住口鼻,眼神警惕地扫过仓库内部:“乙醚的味道,幸姬小姐大概率是被迷晕后藏在这里的。”

仓库深处堆着几排破旧的木箱,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夜一示意灰原照亮,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杂物,果然看到幸姬蜷缩在一个打开的木箱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她的手腕和脚踝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嘴里塞着布条,发出含混的呜咽声。

“幸姬小姐?”灰原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幸姬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两人时,眼里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被恐惧淹没,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夜一迅速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扯掉布条,扶她坐起身:“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知晃已经被控制住了。”

“知晃……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幸姬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身体还在不住地发抖,“他从小就跟我们亲如兄妹,我实在想不通……”

灰原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过去让她喝了两口,轻声道:“他或许不是为了遗产。刚才柯南和服部查到,知晃的祖父当年是犬伏家的老管家,就是因为被诬陷偷了家里的传家宝,才被赶出庄园,最后抑郁而终。知晃一直觉得祖父是被冤枉的,这次回来,恐怕是为了复仇。”

“传家宝?”幸姬愣住了,“可是家里从来没有什么传家宝啊……父亲生前从没提过。”

夜一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当年的误会?或者知晃记错了什么?”他正说着,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服部和柯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身后跟着毛利小五郎和兰。

“幸姬小姐没事吧?”兰连忙上前扶住幸姬,心疼地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知晃那家伙已经全招了,他说要让犬伏家的人都尝尝他祖父当年受的苦。”

柯南推了推眼镜,补充道:“他还说,当年被烧死的那只秋田犬,其实是他祖父养的。祖父被赶走后,狗一直守在庄园门口不肯走,最后才被犬伏家的祖先误会烧死。他觉得这既是对祖父的报复,也是替那只狗讨回公道。”

“可这跟传家宝有什么关系?”幸姬还是不解,“我真的从没听过家里有传家宝。”

服部摸着下巴,突然看向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说不定传家宝就藏在这仓库里?知晃一直没找到,才更气急败坏地杀人。”他走上前,用力掀开箱盖,里面果然铺着一块褪色的红布。

众人围过去,只见红布下面裹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夜一小心地打开木盒,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身边蹲着一只白色的秋田犬,老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锦袋。

信是犬伏家的祖先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吾错怪老管家与忠犬,致其一死一逐,悔恨终生。老管家所藏非赃物,乃其祖传玉佩,吾不慎遗失,反疑其偷盗,实乃无颜面对。今将玉佩归还其后人,愿此怨可解……”

“玉佩呢?”灰原看向木盒,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被知晃拿走了?”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可他招供的时候没提啊。”

幸姬突然想起什么,从衣领里掏出一个贴身佩戴的玉佩,泪水再次涌了出来:“这是……父亲去世前给我的,说让我好好收着,却没说来历。原来……原来这是知晃祖父的东西……”

仓库里一片沉默。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在玉佩上,泛起温润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跨越百年的误会与冤屈。知晃的复仇,终究是一场基于执念的空忙,而犬伏家的诅咒,不过是人心作祟的幻影。

兰轻轻拍着幸姬的背,柔声道:“都过去了。现在真相大白,知晃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这段恩怨,也该画上句号了。”

夜一把照片和信小心地收好,对众人说:“我们先带幸姬小姐回去吧,这里交给警方处理。”

一行人走出仓库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雾缭绕的庄园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那些阴森的阴影被晨光驱散,露出古朴的木梁和斑驳的墙壁。远处传来警笛声,知晃被警员押着从主屋出来,路过幸姬身边时,他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玉佩,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钻进了警车。

柯南抬头望着渐亮的天空,心里感慨万千。所谓的诅咒,从来都不是超自然的力量,而是藏在人心深处的怨恨与执念。当真相揭开的那一刻,再可怕的传说,也会像晨雾一样消散无踪。

服部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走吧,工藤,回去吃早饭了。这案子解决得可真够折腾的,我可得好好补个觉。”

警笛声渐渐远去,将犬伏家老宅的阴霾一并带向了远方。晨雾彻底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给古朴的庄园镀上了一层金边。幸姬站在门前,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温润的玉佩,望着警车消失的方向,泪水无声地滑落。忠江管家在她身后轻轻叹了口气:“小姐,都过去了。”

毛利小五郎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总算结束了,这案子折腾得人骨头都散了。走吧,回东京去,我现在只想好好喝一杯。”

兰笑着帮他理了理凌乱的领带:“爸爸,你昨晚几乎没睡,回去可得补个觉。”

“补觉哪有喝酒重要?”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视线扫过众人,“对了,夜一那小子呢?刚才还在这儿的。”

话音刚落,夜一就从主屋后面绕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我刚打了个电话,订了‘云顶酒店’的顶楼包间。兰姐之前不是说想去那儿尝尝他们的怀石料理吗?今天正好大家都在,就当是庆祝案子解决了。”

“云顶酒店?”兰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可是那家酒店很难订的,尤其是顶楼的‘观星阁’,听说要提前一个月预约呢。”

“放心吧,我有办法。”夜一扬了扬手机,“我在这家酒店入了点股,算是半个老板,订个包间还是没问题的。”

服部平次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工藤家的小子,藏得够深的。”

夜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算什么,就是之前帮过酒店老板一个忙,他硬要送我股份,推不掉。”

灰原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是帮他解决了商业间谍的案子吧?我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过。”

夜一的耳根微微泛红:“你连这个都知道……”

柯南在一旁偷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看来某人的小动作早就被看穿了。”

夜一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

一行人驱车离开犬伏家时,远山和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糟了!我妈让我带给伸一先生家人的东西还在包里呢……”

服部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回头我让人送过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我可是从昨天晚上就没正经吃过东西。”

和叶被他逗笑了,点点头:“也是,那我们快走吧,我早就听说云顶酒店的樱花寿司特别好吃。”

车子驶离山林,朝着东京市区的方向飞驰。车内渐渐热闹起来,毛利小五郎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自己在案子里的“高光时刻”,兰和和叶凑在一起讨论着酒店的菜品,服部则和柯南小声复盘着案件的细节,夜一和灰原坐在后排,偶尔插一两句话,气氛轻松而惬意。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事务所的门还是临走时的样子,桌子上还放着柯南没整理完的案件档案。毛利小五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瘫成了一滩泥:“累死我了,先让我躺会儿。”

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去厨房烧水:“大家先喝点茶休息一下,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

夜一把背包放在墙角,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地板上,暖洋洋的。灰原走到他身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你好像很喜欢云顶酒店?”

“也不是,”夜一笑了笑,“主要是那里的厨师做的清淡小菜很合胃口,想着你可能会喜欢。”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不动声色:“我随便吃什么都行。”

“那可不行,”夜一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好不容易出来放松,当然要吃点喜欢的。”

柯南端着茶杯走过来,故意咳嗽了两声:“某些人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是小学生,不能喝酒哦。”

夜一瞪了他一眼:“放心,早就给你们点了果汁和甜品。”

服部和平次凑过来,一脸好奇:“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在讨论等会儿点什么菜?”

“想知道?”夜一挑眉,“等会儿到了酒店就知道了。”

大家在事务所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聊了聊案子的后续,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毛利小五郎被兰逼着喝了杯醒酒茶,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和叶拿出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信息,汇报了这边的情况;柯南则和灰原、夜一讨论着犬伏家的资料,确认和黑衣组织没有关联后,才彻底松了口气。

中午十二点,一行人准时出发前往云顶酒店。酒店位于东京市中心的摩天大楼顶层,外观气派非凡,旋转门旁站着穿着礼服的侍者,笑容得体地迎接每一位客人。

“哇,这里好漂亮啊!”和叶忍不住惊叹,仰头看着大堂中央的水晶吊灯,“比大阪的那家五星级酒店还豪华。”

夜一笑着带路:“顶楼的观星阁更漂亮,从那里可以看到半个东京的景色。”

乘坐专用电梯直达顶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阵淡淡的樱花香扑面而来。观星阁果然名不虚传,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室内装修典雅而不失格调,墙上挂着几幅现代派画作,角落里摆放着新鲜的百合花,空气中弥漫着温馨而舒适的气息。

“这边请。”侍者恭敬地引导他们入座,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餐具和餐前小点。

兰走到窗边,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远处的东京塔,忍不住感叹:“从这里看下去,东京好像一个缩小的模型,真可爱。”

“等晚上亮灯了,景色会更漂亮。”夜一拉开椅子让她坐下,“不过我们订的是午餐,只能委屈大家看白天的风景了。”

“白天也很美的。”灰原站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的天空,“视野很开阔,让人心情舒畅。”

众人纷纷入座,侍者递上菜单。毛利小五郎一把抢过菜单,翻得哗哗作响:“让我看看,有什么好酒……啊,这里有八二年的波尔多!就这个,给我来一瓶!”

“爸爸!”兰连忙阻止,“你高血压,不能喝那么烈的酒。”

“哎呀,就喝一点点嘛。”毛利小五郎不依不饶。

服部平次凑过去,指着菜单上的清酒:“毛利大叔,我觉得这个獭祭不错,口感柔和,适合佐餐。”

夜一也帮腔:“我已经让酒窖准备好了两瓶陈酿葡萄酒,还有两瓶养颜的果酒,兰姐和和叶姐应该会喜欢。”

“还是夜一懂事。”毛利小五郎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先来一瓶獭祭,葡萄酒也开了,我倒要尝尝是什么好酒。”

侍者微笑着记下,转身去准备酒水。柯南拿起儿童菜单,皱着眉头:“怎么都是甜食?我想吃鳗鱼饭。”

“儿童菜单当然以甜食为主,”夜一拿过他的菜单,对侍者说,“麻烦加一份鳗鱼饭,要蒲烧的,少酱。”

他又转向灰原,轻声问:“你想吃点什么?他们的蟹肉粥和蒸蛋羹做得不错,要不要试试?”

灰原抬眼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再要一份蔬菜沙拉,少盐。”

“好。”夜一毫不犹豫地记下,又补充道,“再来一份樱花寿司,要金枪鱼腹的。”

柯南在一旁偷笑:“某人倒是记得很清楚啊。”

夜一假装没听见,继续点菜:“给兰姐来一份寿喜烧,和叶姐要天妇罗拼盘,服部要烤青花鱼,毛利大叔……”

“我要特级和牛牛排,五分熟!”毛利小五郎抢着说,“再来一份松茸汤,别放太多盐。”

夜一一一记下,交给侍者:“就这些,麻烦快点上菜。”

侍者离开后,和叶好奇地问:“夜一,你怎么知道灰原喜欢吃这些?”

夜一的耳根又红了,含糊道:“之前一起吃饭的时候听她说过……”

灰原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兰看在眼里,悄悄对和叶使了个眼色,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侍者就端着酒水回来了。两瓶深红色的葡萄酒被放在冰桶里,标签上的年份显示已经有二十年了;两瓶浅粉色的果酒装在精致的玻璃瓶里,瓶身上印着樱花图案;还有一瓶清酒,包装古朴典雅。

“这瓶葡萄酒是1990年的勃艮第,口感醇厚,适合搭配红肉。”侍者一边开酒一边介绍,“果酒是用新鲜的草莓和覆盆子酿造的,甜度适中,很受女士欢迎。”

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抿了一口,闭上眼睛陶醉道:“好酒!果然是陈酿,入口绵柔,余味悠长。”

服部平次也倒了一杯葡萄酒,和他碰了碰杯:“毛利大叔,我敬你一杯,这次案子能破,你的‘直觉’功不可没。”

“那是自然!”毛利小五郎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兰和和叶倒了果酒,轻轻抿了一口。果酒带着淡淡的果香和花香,甜度刚刚好,一点也不腻。“真好喝,”兰笑着说,“比我以前喝过的果酒都清爽。”

“是啊,”和叶点点头,“而且颜色也很漂亮,粉粉嫩嫩的,像樱花一样。”

柯南捧着一杯橙汁,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里暖暖的。虽然经历了惊险的案子,但此刻能和大家一起坐在这里,享受美食和欢笑,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开胃菜很快上桌了,精致得像艺术品。金枪鱼大腹刺身切片均匀,色泽鲜红,入口即化;海胆寿司带着淡淡的海水味,鲜甜可口;还有一份烤扇贝,上面淋着特制的酱汁,香气扑鼻。

“哇,看起来好好吃!”和叶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刺身,“我先开动了!”

众人纷纷拿起筷子,餐厅里顿时响起了满足的赞叹声。毛利小五郎吃得最快,一口牛排一口清酒,不亦乐乎;服部平次和柯南抢着吃鳗鱼饭,谁也不让谁;兰和和叶一边聊天一边品尝天妇罗,时不时发出开心的笑声。

夜一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给灰原夹她喜欢吃的菜。蟹肉粥熬得软糯绵密,蟹肉的鲜甜完全融入了粥里;蒸蛋羹滑嫩细腻,带着淡淡的高汤味;蔬菜沙拉清爽可口,正好解腻。

灰原也没客气,默默地吃着他夹过来的菜。偶尔抬头,对上夜一温柔的目光,又会迅速低下头,耳根微微泛红。

“对了,”兰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夜一,“你之前说在这家酒店入股,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只是随便说说。”

夜一喝了口茶,点点头:“嗯,去年的时候,酒店老板遇到点麻烦,他的商业机密被泄露了,导致几个大项目都黄了。我帮他找出了内鬼,他为了感谢我,就硬塞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

“商业机密?”柯南好奇地问,“是竞争对手干的吗?”

“算是吧,”夜一解释道,“是他的一个副总,被竞争对手收买了,偷偷把酒店的扩张计划和客户资料传了出去。幸好发现得及时,没造成太大损失。”

服部平次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小子,不仅会破案,还懂商业。”

夜一耸耸肩:“只是运气好而已。再说了,这股份我也没怎么管过,都是交给专业的人打理,我就是偶尔过来吃顿饭。”

“那你岂不是很有钱?”和叶惊讶地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可是一大笔钱啊。”

夜一笑了笑:“钱对我来说不重要,够用就行。”他看向灰原,“我更在意的是……身边的人能开开心心的。”

灰原的心跳又快了几拍,假装被鱼刺卡到,咳嗽了两声。兰连忙递过一杯水:“灰原,没事吧?慢点吃。”

“没事,谢谢兰姐。”灰原接过水,喝了一口,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主菜陆续上桌,寿喜烧的牛肉滋滋作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烤青花鱼外皮酥脆,鱼肉鲜嫩;特级和牛牛排切开后,粉红色的肉汁缓缓流出,让人食欲大开。

毛利小五郎吃得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这牛排真不错,比我上次在法国餐厅吃的还好吃。”

“那是当然,”夜一笑着说,“这家酒店的主厨以前是法国三星餐厅的,做牛排很有一套。”

柯南一边吃着鳗鱼饭,一边观察着众人。夜一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灰原身上,而灰原虽然表面上很平静,但偶尔嘴角会勾起一丝笑意。他心里暗暗想着,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比以前更近了。

吃到一半,夜一突然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灰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里有些莫名的紧张。柯南凑过来,小声说:“放心吧,他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谁担心他了?”灰原瞪了他一眼,脸颊却更红了。

兰和和叶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笑了。和叶小声对兰说:“他们两个看起来真配,像不像以前的我们?”

兰脸一红,轻轻推了她一下:“别乱说……”

夜一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礼盒。他走到灰原面前,把礼盒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灰原愣住了,没敢接:“为什么送我东西?”

“算是……感谢你这次帮忙吧。”夜一挠了挠头,“要不是你分析出魔犬的原理,我们也不会那么快破案。”

灰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一片小巧的樱花,上面镶嵌着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太贵重了……”灰原想把礼盒还给他。

“不贵重,”夜一认真地说,“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柯南在一旁起哄:“哇,夜一,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够浪漫的啊。”

夜一瞪了他一眼,对灰原说:“收下吧,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

灰原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把礼盒小心地收了起来:“谢谢。”

“不客气。”夜一笑了,笑得像窗外的阳光一样灿烂。

午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继续着。大家聊着天,喝着酒,品尝着美食,之前的疲惫和紧张都烟消云散了。毛利小五郎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服部平次和柯南比赛谁吃的寿司多,最后打成了平手;兰和和叶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下次一起去大阪玩;夜一和灰原则偶尔说几句话,眼神交汇时,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下午三点,午餐终于结束了。侍者送上账单,夜一毫不犹豫地签了字。毛利小五郎被服部和夜一架着,还在嘟囔着要再喝一杯。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兰有些过意不去。

“没关系,”夜一笑着说,“大家开心就好。”

走出酒店,阳光有些刺眼。和叶看着手表:“我该回家了,不然我妈该担心了。”

“我送你回去。”服部平次说。

“不用了,我自己坐电车就行。”和叶摇摇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了。”

服部平次坚持要送她到车站,两人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十分亲密。

兰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说:“他们两个感情真好。”

“是啊,”柯南点点头,“就像兰姐和新一哥哥一样。”

兰脸一红,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子懂什么。”

夜一和灰原走在后面,看着前面打闹的两人,都忍不住笑了。灰原摸了摸口袋里的礼盒,轻声说:“项链很漂亮,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夜一笑了笑,“下次有机会,再带你来吃这里的甜品,他们的抹茶慕斯很不错。”

“好啊。”灰原点点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毛利小五郎被直接扔进了卧室。兰去厨房准备醒酒汤,柯南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夜一走到他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在想犬伏家的案子。”柯南说,“知晃虽然做错了,但他的出发点是为了祖父,真让人唏嘘。”

“是啊,”夜一点点头,“仇恨就像一个无底洞,只会让人越陷越深。幸好我们及时阻止了他,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

灰原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牛奶:“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

柯南接过牛奶,喝了一口:“你说得对,都过去了。”

三人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楼下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远处有电车驶过的声音,一切都那么平静而美好。

兰端着醒酒汤从厨房走出来时,看到沙发上安静坐着的三个孩子,脚步不由得放轻了些。柯南捧着牛奶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案子结束后的怅然;灰原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礼盒,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夜一则微微偏着头,目光落在窗外的鸽子身上,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休息了约莫半个钟头,夜一看了眼时间,起身拍了拍灰原的肩膀:“该走了,博士还等着我们回去整理资料。”

灰原点点头,将那枚樱花项链小心翼翼地收进包里,跟着站起身。柯南仰头看着他们,挥了挥手:“路上小心,有新发现记得告诉我。”

“知道了,小侦探。”夜一笑着揉了揉柯南的头发,转身看向还在沙发上打盹的毛利小五郎,放轻了声音,“毛利大叔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兰连忙应道:“放心吧,我会看好爸爸的。”

夜一颔首,视线落在兰身上时,突然露出个促狭的笑,声音清亮又带着点调皮:“漂亮的未来嫂子小兰姐姐,那我们就先走啦,再见——”

“未、未来嫂子?”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脸颊“腾”地一下涨得通红,手指紧张地绞着围裙边角,连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夜一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拉着同样愣了一下的灰原转身就溜,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

“这孩子……”兰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又气又笑地跺了跺脚,脸颊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

柯南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夜一这招够直接,看来兰姐和新一哥哥的关系,总算要往前挪一步了。

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谁啊?吵吵闹闹的……”

“没什么爸爸,”兰连忙走过去,帮他掖了掖滑落的毯子,“夜一和灰原回去了,说谢谢今天的招待。”

“哦……”毛利小五郎打了个哈欠,又倒头睡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好酒……再来一杯……”

兰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看到柯南还在偷笑,伸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许笑!”

“兰姐,”柯南仰起脸,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夜一说的好像也没错哦。”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兰的脸颊又热了起来,转身快步走进厨房,假装忙碌着收拾餐具,心跳却像擂鼓一样咚咚直响。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洗好的玻璃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像极了她此刻乱乱的心思。

傍晚时分,毛利小五郎总算醒了酒,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吃着兰做的晚饭,嘴里还不忘念叨:“今天那酒店的牛排真不错,夜一那小子眼光可以……对了,那小子临走前跟你说什么了?看你脸红了一下午。”

兰手里的汤勺顿了顿,含糊道:“没、没什么,就说谢谢招待。”

柯南在一旁偷偷撇嘴,心里暗道:兰姐这演技,还得再练练啊。

夜色渐浓,东京的灯火次第亮起。兰站在窗边晾衣服,晚风带着一丝凉意吹过,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脑海里又响起夜一那句“漂亮的未来嫂子”,嘴角忍不住悄悄勾起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或许,有些等待,真的快要迎来结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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