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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462章 大阪的歌牌与燃烧的地标

一、新干线的汽水与关西的风

新干线的车窗像块巨大的蓝宝石,把窗外的东京街景揉成模糊的绿。柯南扒着窗户数高楼,手指在玻璃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突然被后座的元太撞了一下肩膀。

“柯南,你看我带了鳗鱼饭便当!”元太举着个鼓鼓囊囊的保温盒,米饭的香气混着海苔的味道飘过来,“我妈妈说大阪的鳗鱼没有东京的好吃,特意让我带上的!”

光彦推了推眼镜,从背包里掏出本《关西历史大全》:“其实大阪的章鱼烧才是特色,我查过攻略,道顿堀那家百年老店每天要排队两小时。”

步美晃着两条麻花辫,手里捏着张和服图案的信纸:“和叶姐姐说要教我们穿浴衣呢,还说晚上有烟花大会!”

灰原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本推理小说,眼角的余光瞥见夜一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屏幕上是张歌牌比赛的照片,穿和服的女孩们跪坐在榻榻米上,手里的纸牌像纷飞的白蝶。

“在看皋月会的资料?”灰原的声音很轻,被新干线的鸣笛声盖得有点模糊。

夜一点点头,放大照片里的某张牌:“服部说这次歌牌大赛的冠军能拿到皋月夫人亲笔抄写的《小仓百人一首》,但去年的冠军大冈红叶说那本该是她的。”他指尖划过屏幕上红叶的名字,“她的管家伊织无我,以前是国际刑警组织的,资料很少。”

灰原挑眉:“你调查他?”

“只是觉得奇怪,”夜一关掉手机,“一个前刑警甘愿做管家,还对歌牌大赛这么上心,不像单纯的兴趣。”

这时,前排的毛利兰回过头,手里举着个粉色发圈:“小哀,你看这个樱花图案好看吗?和园子买的浴衣很配呢。”铃木园子立刻凑过来,晃着手里的和服外套:“那是当然,本小姐挑的花色可是今年最流行的!”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从座位上站起来,啤酒肚把衬衫撑得鼓鼓的:“你们这些小鬼吵死了!让我睡会儿,到了大阪叫我——”话音未落,就被兰一记精准的手刀敲在头上,顿时蔫成了泄了气的皮球。

柯南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转头看向窗外,东京的轮廓已经消失在天际线,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绿色田野,风从开着的窗户钻进来,带着点不同于东京的潮湿气息——那是关西独有的味道,混着河水的腥甜和古老街巷的木香味。

夜一突然递过来一瓶冰镇汽水,柠檬味的气泡在瓶底炸开:“服部说大阪的案子总带着点大阪烧的烟火气,不像东京的那么冷。”

灰原接过汽水,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突然想起昨天早上那颗柠檬糖的味道。她拧开瓶盖,气泡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像藏不住的心事。

新干线驶入大阪站时,夕阳正把站台染成金红色。服部平次穿着件深蓝色的夹克,嘴里叼着根牙签,靠在出站口的柱子上,身后跟着穿鹅黄色连衣裙的远山和叶,手里还提着个装着大福饼的纸袋。

“你们可算到了!”平次把牙签一吐,伸手拍柯南的脑袋,“再晚点,道顿堀的章鱼烧都要卖光了!”

“平次!”和叶把纸袋往柯南怀里一塞,红着脸拍开他的手,“别总欺负柯南!”她转向兰和园子,眼睛弯成了月牙,“兰,园子,快跟我来,我订了温泉旅馆,放好行李我们就去吃夜宵!”

园子立刻挽住和叶的胳膊:“温泉?太棒了!我要泡遍所有池子!”兰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平次身上:“平次,这次请我们来,不只是为了歌牌大赛吧?”

平次挠了挠头,脸上闪过一丝严肃:“确实有点事。皋月会最近不太对劲,会长阿知波研介上周收到了恐吓信,说要揭露十五年前的事。”他压低声音,“就是皋月夫人死在歌牌决赛那天的事。”

柯南的眼睛瞬间亮了:“十五年前的命案?”

“嗯,”平次往嘴里塞了个大福饼,红豆馅沾在嘴角,“当时说是意外摔倒撞到了头,但现场的歌牌少了一张,一直没找到。”他突然指向远处的高楼,“看到没?那是日卖电视台,明天有皋月会的特别节目,和叶要去录赛前采访。”

那栋银色的建筑像支朝天的钢笔,顶端的信号塔在夕阳下闪着光。柯南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注意到顶楼的窗户里闪过一丝红光,快得像错觉。

“走吧,先去旅馆!”和叶拉着兰往前走,和服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淡淡的樱花香。夜一和灰原跟在后面,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夜一停下脚步,买了瓶大阪限定的蜜桃汽水,悄悄塞进灰原手里。

“谢了。”灰原的声音很轻,却被晚风送进夜一耳朵里。他看着她拧开瓶盖时微微泛红的耳根,突然觉得关西的风,好像比东京的更暖一点。

二、爆炸的地标与染血的歌牌

温泉旅馆的木质走廊铺着榻榻米,踩上去像踩在棉花上。柯南躺在房间的地板上,翻着平次给的资料,突然被窗外的爆炸声震得跳起来。

“怎么回事?”他冲到窗边,正好看见日卖电视台的顶楼爆出一团火光,像朵盛开的黑玫瑰。浓烟卷着火星冲上夜空,把刚升起的月亮都染成了橘红色。

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平次撞开房门冲进来,手里还攥着个对讲机:“是日卖电视台!消防已经过去了,我爸说现场发现了歌牌碎片!”

柯南抓起滑板就往外跑,夜一和灰原紧随其后。旅馆门口,兰和园子正安抚着吓哭的步美,小五郎举着望远镜往爆炸方向看,眉头拧成了疙瘩。

“我去现场看看!”平次跨上摩托车,和叶抓着他的胳膊,眼睛红红的:“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平次按住她的肩膀,语气难得的温柔,“你明天还要比赛,乖乖待在旅馆。”他发动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空,“柯南,夜一,跟上!”

柯南踩着滑板跟在摩托车后面,风把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夜一骑着租来的自行车,灰原坐在后座,双手轻轻抓着他的衣角。爆炸现场已经围起了警戒线,消防车的警笛声此起彼伏,水柱像银色的鞭子抽向燃烧的大楼。

高木和千叶居然也在,正举着笔记本和大阪府警的警察说话。看到柯南他们,高木惊讶地张大了嘴:“柯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来玩的。”柯南指了指平次,“是平次请我们来的。”

平次正和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说话,那人是他父亲服部平藏的下属,手里捏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烧焦的歌牌。柯南凑过去一看,牌上的和歌只剩下半句:“春の夜の……”(春之夜的……)

“这是皋月会的特制歌牌,”平次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边缘有皋月夫人的印章。”他突然指向不远处的阴影,“那不是大冈红叶吗?”

穿红色和服的女孩站在警戒线外,身后跟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正是她的管家伊织无我。红叶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伊织无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立刻转身离开,和服的下摆扫过地面,像团流动的火。

“奇怪,”夜一突然开口,“她的和服下摆沾着草汁,这附近都是水泥地,哪来的草?”

灰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警戒线旁的泥土:“是樱花树的根须,混着点磷粉,和爆炸残留物里的成分一样。”她抬头看向电视台后方的小巷,“有人从那边跑了。”

柯南立刻朝小巷跑去,平次和夜一紧随其后。巷子里堆着些废弃的纸箱,墙角有串模糊的脚印,沾着黑色的烟灰。柯南捡起片卡在砖缝里的布料碎片,深蓝色的,边缘绣着个小小的“皋”字。

“是皋月会的制服。”平次掏出手机拍照,“阿知波研介的助手阿贺田力,总穿这种深蓝色的褂子。”他突然想起什么,“不好!阿知波宅邸在附近!”

三人往宅邸方向跑,远远就看见火光冲天。那栋传统的日式建筑像只燃烧的纸灯笼,木质的横梁在火中噼啪作响,消防员正架着云梯往二楼喷水。

“阿知波会长!”和叶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被兰拉着站在安全线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早上我还去拜访过他,他说要把珍藏的歌牌借给我练习……”

平次抓住个从里面跑出来的佣人:“会长呢?有没有出来?”

佣人惊魂未定地摇头:“不知道……我们听见爆炸声就跑出来了,会长在书房整理歌牌,没看见他出来!”

柯南突然注意到火场边缘的池塘里漂着个东西,像张湿透的歌牌。他刚想跑过去,就被夜一拉住了:“危险,我去。”夜一脱掉外套,跳进齐腰深的池塘,捞上来那张牌。

歌牌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还能看清是《小仓百人一首》里的第23首:“み吉野の山の樱咲き乱れて见る人にもなかりけり”(吉野山的樱花肆意绽放,却无人欣赏)。牌角沾着点血迹,不是新鲜的,像是早就干涸的。

“这是皋月夫人当年决赛用的牌。”平次的声音有点发抖,“我在档案馆见过照片。”他突然指向火场二楼的窗户,“那是什么?”

火光中,有个黑影从窗户跳了下来,重重摔在草地上,手里还抱着个黑色的箱子。那人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树林里跑,深蓝色的褂子在火光中格外显眼。

“阿贺田力!”平次立刻追上去,柯南和夜一紧随其后。树林里的树枝划破了脸颊,柯南能听见前面人的喘息声,还有箱子撞击树干的闷响。

追到一片空地时,那人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月光照在他脸上,正是阿知波研介的助手阿贺田力,脸上沾着烟灰,眼睛里布满血丝。

“你们别过来!”他举起手里的箱子,“这里面是皋月夫人的日记,谁也别想抢走!”

平次慢慢靠近:“阿贺田先生,是你炸了电视台,烧了宅邸?为什么?”

阿贺田力突然笑了,笑声在树林里回荡,像只受伤的野兽:“为什么?因为他们都该死!阿知波害死了皋月夫人,矢岛还帮着他隐瞒真相,他们都该下地狱!”

“矢岛俊弥?”柯南想起资料里的名字,“他也是皋月会的成员,难道……”

“他死了。”阿贺田力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就在昨天晚上,在歌牌训练室,被我用他最宝贝的那张‘恋歌牌’杀的。”他突然把箱子往地上一摔,日记散落出来,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你们自己看吧!十五年前的真相!”

柯南捡起最上面的一页,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阿知波说要帮我赢,他在对手的茶里放了药,可我没想到……”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晕开,只剩下模糊的墨痕。

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阿贺田力看了眼越来越近的灯光,突然从怀里掏出张歌牌,往嘴里塞去。夜一反应最快,一把夺了过来,牌上写着:“世の中をひとりぼっちで思へば寂しさよ”(独自思索世间事,寂寞难言)。

“这是皋月夫人的绝笔牌。”阿贺田力瘫坐在地上,眼泪混着烟灰往下流,“她不是意外摔倒,是被阿知波推下去的,因为她想揭露真相……”

平次拿出手铐,声音有点沉重:“阿贺田力,你涉嫌谋杀、爆炸、纵火,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灯的红蓝光芒在树林里闪烁,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看着散落的日记,突然注意到其中一页夹着片干枯的樱花,和灰原书签上的那片很像。

三、训练室的血迹与少女的执念

矢岛俊弥的歌牌训练室在条老巷子里,木质的门楣上挂着块“矢岛流歌牌道场”的匾额,被晨露打湿,泛着乌光。柯南推开门时,闻到的不是榻榻米的清香,而是淡淡的血腥味。

训练室的正中央摆着张巨大的榻榻米,上面散落着几百张歌牌,像片白色的海洋。矢岛倒在最里面的书架前,胸口插着张歌牌,正是他最得意的“实方”牌:“心ならずも鴫の鸣く方を闻きつつ淀川の水にそごしける”(不由自主听鸭鸣,淀川流水静静淌)。

牌的边缘沾着暗红的血,牌面却异常干净,像是被人精心擦拭过。平次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矢岛的手腕:“死亡时间在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致命伤是胸口的刺伤,但左手腕有勒痕,像是被绑过。”

柯南注意到书架上少了一格,空荡荡的位置还留着灰尘的印记,大小正好能放下个笔记本。他蹲下来,在榻榻米的缝隙里找到片银色的金属碎片,边缘刻着个“冈”字。

“是大冈家的族徽。”夜一从灰原手里接过证物袋,把碎片放进去,“伊织无我的袖扣上有同样的图案。”他指向墙角的垃圾桶,“里面有烧过的纸灰,还能看出是歌牌的形状。”

灰原用镊子夹起一点纸灰:“上面有残留的墨水,和矢岛歌牌上的笔迹一致。他在烧自己的牌?”

“或者是被人逼着烧的。”柯南翻开矢岛的练习册,最后一页写着串奇怪的数字:“3-15,5-23,7-41”。他突然想起什么,跑到书架前数格子,“第三排第十五本,是《皋月会历年比赛记录》!”

平次立刻抽出那本书,翻开一看,中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阿知波研介、矢岛俊弥,还有个穿和服的女人站在歌牌大赛的领奖台上,女人手里的奖杯闪闪发光,正是皋月夫人。

“这是十五年前的决赛。”平次指着照片里的背景,“后面的时钟显示是下午三点,皋月夫人就是在四点颁奖结束后出事的。”他突然注意到照片背面有行小字:“药已备好,万无一失。”

柯南的眼睛亮了:“是阿知波的字迹!他果然给对手下药了!”他翻到第五排第二十三本,是本日记,封面写着“矢岛俊弥”的名字。

日记里记载着十五年前的事:“阿知波把药放进了佐藤老师的茶里,皋月夫人看到了,说要去报警。我们追出去的时候,她脚下一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阿知波让我别说出去,还说会把皋月会的一半股份给我……”

“原来如此。”平次合上书,“矢岛一直被阿知波要挟,阿贺田力发现后,就杀了他灭口。”他突然看向窗外,“那不是和叶吗?她怎么来了?”

和叶站在训练室门口,手里抱着个装歌牌的木盒,脸色苍白。看到里面的情景,她手里的盒子“啪”地掉在地上,牌散落出来,有张正好落在矢岛的手边,上面写着:“恋しくて昼も夜も思ひける我が身の世は谁が为に”(日夜思念心上人,我这一生为谁忙)。

“这是……和叶的牌。”平次捡起牌,发现背面有个小小的“和”字,“你昨天来这里了?”

和叶点点头,眼泪掉在榻榻米上:“我来向矢岛先生请教战术,他说……他说知道皋月夫人死亡的真相,还说要在今天告诉所有人……”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看到大冈红叶的管家在这里徘徊,他说找矢岛先生谈歌牌比赛的事。”

柯南立刻看向灰原,她正用手机查伊织无我的资料:“伊织无我十年前从国际刑警组织辞职,原因是任务失败导致证人死亡,那个证人……是皋月夫人的侄子。”

“原来他也和皋月夫人有关。”夜一走到窗边,指着对面的屋顶,“那里有监控,应该拍到了什么。”

平次立刻打电话联系警方调取监控,柯南蹲在地上,把散落的歌牌一张张捡起来。当他拿起和叶掉的那张“恋歌牌”时,突然注意到牌的角落沾着一丝极淡的荧光粉,和伊织无我袖扣上的残留完全一致。看来,这位前刑警管家,绝非只是来“谈比赛”那么简单。

四、歌牌上的硝烟与心事

歌牌大赛的赛场设在大阪城公园的露天广场,几十张榻榻米沿着护城河依次排开,像铺展开的白色折扇。晨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来,在牌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和叶穿着淡紫色的浴衣,腰间系着绣着紫阳花的腰带,手里的歌牌被手心的汗濡湿了边角。她站在选手入口处,看着不远处正在调试麦克风的大冈红叶,对方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和服,发间别着珍珠步摇,脸上带着惯有的从容——那是常年站在顶端的人才有的底气。

“别紧张。”平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边,手里拿着瓶冰镇的焙茶,“你练习时的状态比谁都好,就当是在训练室里跟我对练好了。”

和叶接过茶,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心跳却没慢下来:“可她是大冈红叶啊……去年的冠军,伊织先生还是前刑警,肯定帮她收集了所有对手的资料。”

“那又怎样?”平次嗤笑一声,用手指了指她怀里的牌盒,“这里面的每一张牌,你都能背出对应的和歌和典故,甚至知道作者当年在哪棵树下写的。红叶行吗?她只会死记硬背。”

这话倒是不假。和叶的歌牌是外公传下来的,每张背面都写着批注:“此句作于梅雨时节,念及亡妻”“春樱飘落时,宜用左手接牌”。这些带着温度的注解,让那些古老的和歌在她心里活了过来。

比赛铃响时,和叶深吸一口气,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面的红叶微微颔首,指尖已经捻起了第一张牌。裁判站在场地中央,高声念出第一句:“恋しくて昼も夜も思ひける……”

是和叶掉在训练室的那张“恋歌牌”。几乎在裁判话音落下的瞬间,和叶的手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弹出,比红叶快了半拍按住牌面。木质的牌面带着温润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昨天掉在上面的泪痕。

红叶的指尖停在半空,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讶。伊织无我站在她身后,镜片后的目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红叶立刻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微笑:“远山小姐反应很快。”

和叶没接话,只是把牌放进自己的赢牌区。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赛场只剩下裁判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啪”“啪”声。和叶渐渐进入状态,那些熟悉的和歌像老朋友般在她耳边低语:“吉野山的樱花”是外公带她去赏樱时教的,“淀川的流水”藏着平次小时候掉进去的糗事,“春夜的月光”则让她想起昨晚在训练室捡到牌时,柯南悄悄塞给她的那颗柠檬糖。

当裁判念到“み吉野の山の樱咲き乱れて……”时,和叶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是皋月夫人决赛用的牌,也是夜一从池塘里捞出来的那张。她的眼前突然闪过训练室里的血迹、阿贺田力狰狞的脸、矢岛日记里的字迹……指尖的牌仿佛也沾了些微的腥气。

“啪!”红叶的手先按在了牌上。

“大冈小姐得分。”裁判宣布道。

红叶抬眼看向和叶,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伊织无我适时地递上一杯茶,低声说了句什么。和叶注意到,红叶喝茶时,目光扫过广场角落的樱花树——那里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是昨天在阿知波宅邸外维持秩序的警察。

她心里一动,突然想起柯南说的话:“伊织无我在销毁证据,那些烧过的歌牌灰里,有皋月夫人的印章。”

比赛暂停的间隙,和叶借口去洗手间,绕到广场后方。果然在樱花树后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个黑色塑料袋,里面是些烧成灰烬的纸片,边缘还能看出歌牌的形状。她正要用手机拍照,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远山小姐对垃圾也感兴趣?”伊织无我的声音像淬了冰,“还是说,在找这个?”他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半张没烧完的歌牌,上面赫然是皋月夫人的印章。

和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伊织先生为什么要烧皋月会的牌?难道怕别人知道,阿知波先生的死和你们有关?”

伊织无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远山小姐还是专心比赛吧,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他侧身要走,却被和叶拦住。

“红叶小姐知道你在做这些吗?”和叶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知道你为了帮她赢,在背后做了多少手脚吗?”

伊织无我的动作顿住了,镜片后的目光复杂难辨。就在这时,赛场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裁判的高声宣布:“紧急暂停!警方需要询问各位选手!”

和叶回头一看,只见柯南和平次正带着警察往这边走,平次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上面大概是柯南的推理笔记。伊织无我脸色微变,突然将手里的证物袋塞进怀里,转身就往人群里钻。

“拦住他!”平次大喊一声,几个警察立刻围了上去。伊织无我虽然身手不错,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被按倒在地。他怀里的证物袋掉了出来,半张歌牌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红叶跑过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伊织先生!你在做什么?”

“大小姐,我只是想帮你……”伊织无我的声音里带着愧疚,“当年皋月夫人的事,要是被人翻出来,会影响你夺冠的……”

“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红叶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要的是堂堂正正赢一场,不是靠这些阴谋诡计!”

和叶站在一旁,突然明白了什么。红叶的“婚约执念”,或许不只是童年误会,更是想通过赢来证明自己——证明大冈家的荣耀,不需要靠暗箱操作。

警察带走伊织无我时,红叶突然走到和叶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剩下的比赛,我们公平比一场吧。”

和叶点点头,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重新开始的比赛只剩下她们两人。裁判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句和歌都像洗过般干净。当最后一句“世の中をひとりぼっちで思へば寂しさよ”落下时,和叶与红叶的手同时按在牌上。

时间仿佛静止了。樱花落在两人的牌上,一片粉白。

裁判仔细看了看,宣布:“远山和叶小姐,快了0.1秒!”

和叶愣住了,直到平次冲过来把她抱起来转圈,才反应过来自己赢了。红叶站在原地,脸上却露出释然的笑:“我输了,心服口服。”她摘下头上的珍珠步摇,递给和叶,“这个送你,算是祝贺。”

和叶接过步摇,珍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突然想起训练室里那张“恋歌牌”,想起平次刚才紧张的表情,脸颊不由得发烫。

柯南凑过来,用手肘碰了碰平次:“还不快表白?”

平次挠了挠头,脸比和叶还红,憋了半天蹦出一句:“下次……下次我请你吃大阪烧!”

和叶“噗嗤”一声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笨蛋,早就该说了。”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护城河的水波交缠在一起。夜一和灰原站在樱花树下,看着这一幕,相视而笑。

“大阪的案子,果然带着烟火气。”夜一说道。

灰原抿了口蜜桃汽水,气泡在舌尖炸开,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嗯,还带着点甜。”

远处的日卖电视台正在重建,塔吊的灯光像星星。皋月夫人的日记被送到了博物馆,十五年前的真相终于大白。那些染血的歌牌,最终都化作了樱花,落在春天的风里。

和叶握着赢来的奖杯,指尖的温度刚刚好。她知道,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打败谁,而是找回心里的那份坦荡与热爱。就像那些古老的和歌,历经百年,依然能在懂它的人心里,唱出最清澈的声音。

五、晚风中的炊烟与庭院里的较量

服部家的木质大门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门楣上悬挂的“服部”家纹在灯笼映照下格外清晰。远山银司郎刚收起手机,看到和叶抱着奖杯走进来,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笑意:“丫头,没给你爸丢脸。”

“银司郎叔叔好。”兰和园子连忙行礼,步美抱着刚买的章鱼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院子里的假山——上次来的时候,元太在这里摔了个屁股墩,还沾了满裤子的青苔。

服部静华系着藏青色的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把明晃晃的菜刀,笑容却温柔得像春日樱花:“都来了?快进来坐,晚饭马上就好。”她的目光落在和叶手里的奖杯上,眼睛弯成了月牙,“和叶真厉害,平次要是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平次在后面摸着鼻子直咧嘴,刚想反驳,就被服部平藏的咳嗽声打断。这位大阪府警本部长穿着和服坐在客厅中央,手里端着杯浓茶,眼神锐利得像鹰:“平次,过来。”

柯南和夜一交换了个眼神,知道准没好事。果然,平藏放下茶杯,指了指院子:“听说你最近又在道场偷懒?等会儿吃完饭,跟夜一比划比划。”

夜一正被灰原拉着往后院走,闻言脚步顿了顿。服部家的后院种着几棵柿子树,墙角堆着些古朴的炊具——石臼、木甑、还有个沉甸甸的石磨,上次来的时候,博士说这些都是江户时代的老物件。

“谷子在筐里。”灰原指着墙角的竹筐,里面装着金灿灿的小米,“记得先淘洗三遍,上次你磨的粉里有沙子。”

夜一拿起木瓢往石臼里舀水,水流在暮色里划出银线:“这次不会了。”他脱下外套搭在树枝上,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手臂上还能看到上次练剑道时留下的浅疤。

灰原蹲在竹筐前捡谷子,指尖划过饱满的谷粒,突然想起早上在赛场看到的一幕:夜一站在樱花树下,手里拿着片飘落的花瓣,眼神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她把捡起的石子扔进旁边的陶罐,故意咳了一声:“伊织无我被抓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他袖口的荧光粉和训练室的一致,”夜一一边用木槌捶打谷子,一边说道,“而且他销毁的歌牌灰里,除了皋月夫人的印章,还有阿贺田力的指纹。”木槌撞击石臼的声音咚咚作响,“他早就知道阿贺田力是真凶,却一直在掩盖,大概是想自己报仇。”

灰原挑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阿知波宅邸的池塘边,”夜一停下动作,看向她,“你说樱花根须里有磷粉的时候,他站在警戒线外,手指在口袋里转着什么——后来才知道是打火机。”

灰原没再接话,只是加快了捡谷子的速度。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石臼里,捶打的谷粒渐渐露出雪白的米仁,像撒了把碎星星。夜一将脱壳的小米倒进木甑,架在炭火上蒸,蒸汽带着淡淡的米香弥漫开来,混着前院传来的烤肉味,格外诱人。

“我说你们俩,”铃木园子突然出现在月亮门后,手里还拿着串烤墨鱼丸,“要不要这么默契啊?一个捶米一个捡石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料理剧呢。”

灰原的耳尖微微发烫,抓起一把谷子就往园子身上撒:“吃你的肉去!”

园子笑着躲开,嘴里嚷嚷着:“哎哟,还害羞了!夜一,你可得加把劲啊,我们小哀可是很抢手的——”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柯南捂住了嘴。

“园子姐姐,平次哥哥叫你去前院!”柯南用力把她往后推,回头冲夜一和灰原挤眼睛,“你们慢慢忙,我们先走了!”

暮色渐浓,后院只剩下木甑里的蒸汽声和两人的呼吸声。夜一将蒸好的小米倒进石磨,灰原伸手去推,却被他拦住:“太重了,我来。”他握住磨柄转动,石磨发出吱呀的声响,雪白的米粉簌簌落下,像细雪。

灰原靠在柿子树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就像小时候在组织的实验室里,两人配合着调试药剂,虽然沉默,却总能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她从口袋里掏出颗柠檬糖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饭好了叫我。”

夜一“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手里的石磨转得更快了。

前院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关西风味的寿喜烧、烤得滋滋冒油的鲷鱼、还有服部静华最拿手的草莓大福。服部平藏和远山银司郎坐在主位,正讨论着阿贺田力的案子,兰和和叶在厨房帮忙端菜,平次则被元太缠着要教他剑道。

“开饭啦!”服部静华端着个巨大的砂锅走出来,里面是咕嘟冒泡的什锦火锅,“小哀和夜一呢?叫他们来吃饭。”

灰原和夜一正好端着木甑和米汤走进来,蒸好的小米饭颗粒分明,米汤上漂着层薄薄的米油,香气瞬间盖过了火锅味。

“哇!是小米饭!”步美举起勺子,“上次吃了之后,我妈妈特意去超市买,可是味道不一样!”

夜一给每个人盛饭,灰原则端上米汤,两人的动作流畅自然,连递碗的角度都恰到好处。服部静华看着这一幕,悄悄碰了碰服部平藏的胳膊,眼里满是笑意。

晚饭在热闹的氛围中进行,平次绘声绘色地讲着抓捕阿贺田力的经过,讲到夜一跳进池塘捞歌牌时,和叶突然插了一句:“当时我还以为夜一同学要溺水了,没想到他游泳那么好。”

夜一刚喝进嘴里的米汤差点喷出来,灰原适时地递过一张纸巾:“他小时候在北海道待过,冬天经常凿冰钓鱼。”

“真的吗?”光彦推了推眼镜,“那你会滑雪吗?”

“会一点。”夜一的话刚说完,就被服部平藏打断:“吃完饭,你们俩来院子里。”他放下筷子,语气不容置疑,“让我看看你们最近的长进。”

院子里的灯笼被点亮,昏黄的光落在青石板上,像铺了层金箔。服部平藏让人搬来两柄竹剑,扔给平次和夜一:“第一局比剑道,点到为止。”

平次握紧竹剑,活动着手腕,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夜一,这次我可不会输了!”

夜一拿起竹剑行了个礼,剑尖在灯笼下闪着寒光:“拭目以待。”

远山银司郎抱着胳膊站在廊下,对兰和园子解释道:“平次练的是大阪流剑道,讲究刚猛直接,夜一的路数更偏向古流,身法灵活,你们看着就好。”

随着服部平藏一声令下,平次的竹剑带着风声直刺夜一的胸口,招式果然如远山银司郎所说,刚猛凌厉。夜一却不慌不忙,身体像柳叶般向后弯折,竹剑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过去的。

“好!”元太看得直拍手。

平次一击未中,立刻变招横扫,夜一借着转身的力道,竹剑缠上平次的剑脊,轻轻一挑——平次的竹剑顿时脱手而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第一局,夜一胜。”服部平藏面无表情地宣布,眼里却闪过一丝赞许。

平次捡起竹剑,脸涨得通红:“再来!这次比格斗!”

格斗的场地设在柿子树下,服部静华特意铺了层厚厚的榻榻米。平次摆出大阪府警柔道部教的起手式,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夜一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微微侧身,眼神平静无波。平次猛地冲过去,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却被夜一灵巧地躲开,同时脚下轻轻一绊——平次重心不稳,差点摔个跟头。

“这是合气道的招式!”远山银司郎眼睛一亮,“这孩子居然会这个?”

平次稳住身形,改变策略开始猛攻,拳头和膝盖交替出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冲劲。夜一却像穿花蝴蝶般在他的攻击间隙穿梭,看似在躲闪,实则每一次移动都封住了平次的下一招。

当平次再次挥拳时,夜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同时脚下一勾——平次再次失去平衡,被轻轻按在榻榻米上,动弹不得。

“服了吗?”夜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平次挣扎了两下,气鼓鼓地喊道:“服了!”

夜一松开手,伸手把他拉起来。平次的额头上全是汗,却突然笑了:“你小子,进步比我还快。”

“平藏叔叔教得好。”夜一说道——上次来的时候,服部平藏曾指点过他几招,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服部平藏站在廊下,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眼底闪过一丝欣慰。远山银司郎拍着他的肩膀:“这两个孩子,将来都是好苗子。”

月光爬上柿子树梢,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柯南靠在兰的身边,看着夜一和灰原坐在石阶上分享同一碗草莓大福,突然觉得大阪的夜晚格外温暖——比新干线的汽水更甜,比温泉旅馆的蒸汽更暖,像此刻木甑里缓缓升腾的米香,温柔地包裹着每一个人。

和叶偷偷碰了碰平次的胳膊,指着夜一和灰原的方向,眼里满是笑意。平次挠了挠头,突然抓起一串烤鱿鱼递过去:“给,你最喜欢的。”

夜一将最后一口米汤喝完,看向灰原,发现她正盯着石磨发呆。月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停了只小蝴蝶。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博士的大嗓门打断:“明天去不去环球影城?我请客!”

灰原转过头,眼里的迷茫散去,嘴角微微上扬:“好啊。”

夜一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今晚的月光和小米饭一样,都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甜。晚风穿过柿子树,带来远处祭典的鼓声,还有少年少女们没说出口的心事,在夜色里悄悄发酵。

夜色渐深,祭典的鼓声也渐渐远了,只剩下院子里的虫鸣和灯笼偶尔的摇曳声。服部静华收拾完碗筷,端来两盘切好的蜜瓜,笑着说:“天热,吃点甜的解腻。”

平次瘫在廊下的藤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和叶坐在旁边给他扇风,两人凑在一起嘀咕着白天的比赛,时不时爆发出一阵笑。远山银司郎和服部平藏在客厅里下围棋,棋子落盘的清脆声断断续续传来,像在给这安静的夜晚打节拍。

灰原拿起一块蜜瓜,指尖刚碰到瓜瓤,就被夜一递过来的纸巾盖住了手:“刚洗过的,直接拿。”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腹,两人都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柯南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明天去环球影城,要不要玩那个过山车?据说超刺激的!”

“你敢吗?”平次立刻接话,挑眉看向柯南,“上次在游乐园,是谁吓得抓着栏杆不敢松手?”

柯南脸一红,反驳道:“那是意外!这次肯定没问题!”

兰笑着摇摇头,轻声说:“你们啊,都慢点吵,别把邻居吵醒了。”

夜一和灰原没参与打闹,只是安静地吃着蜜瓜。月光透过柿子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斑斑驳驳的,像撒了把碎银。灰原忽然说:“石磨该刷了,明天回来再弄吧。”

“嗯。”夜一点头,“我来刷。”

“一起。”

简单两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浅淡的涟漪。夜一抬眼看她,正好对上她望过来的目光,两人都没说话,却像交换了许多话。

远处的灯笼渐渐暗了,大概是服部静华熄了不必要的灯。客厅里的围棋局似乎结束了,传来远山银司郎的笑声:“输了输了,平藏你这手棋藏得够深!”

平次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困了困了,我先去睡了,明天谁起晚了谁是小狗!”

“谁怕谁!”和叶立刻回嘴,却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人群渐渐散去,脚步声、说话声慢慢消失在各个房间的方向。最后只剩下夜一和灰原还坐在石阶上,面前的盘子里还剩两块蜜瓜。

“走吧。”夜一站起来,伸手想扶她,又停在半空,转而拿起空盘子,“该休息了。”

灰原点点头,跟着站起来。两人并肩往客房走,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像从来没分开过。

走到门口时,夜一忽然说:“明天过山车,要是怕的话,可以抓着我。”

灰原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咔哒”一声合上,将月光和夜一的目光都挡在了外面。

夜一站在门口,手里还捏着那块没吃完的蜜瓜,瓜瓤的甜香混着晚风的凉意,在舌尖漫开。他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觉得今晚的月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

院子里的灯笼彻底暗了,只有虫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唱着,伴着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这满院的安宁和心事,轻轻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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