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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403章 波斯菊下的真相

一、飞进院子的棒球

初夏的午后,阳光带着恰到好处的热度,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米花町的废弃空地上。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正围着一根临时竖起的竹竿打棒球,喧闹的笑声和喊叫声此起彼伏,给这片沉寂的空地注入了活力。

“元太,用力点!”光彦挥舞着球棒,朝站在投手位置的元太喊道。

元太憋足了劲,将手里的橡胶棒球狠狠投了出去:“看招!”

柯南站在击球区,眯起眼睛盯着飞来的球,在球即将到达面前的瞬间,手腕轻轻一转,球棒精准地击中了球身。“砰”的一声,棒球像颗流星般飞了出去,越过围墙,“咚”地一声落在了隔壁院子里。

“哎呀!”步美惊呼一声,“飞到那户人家院子里了!”

大家跑到围墙边,踮着脚往里看。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杂乱的院子,杂草长得半人高,角落里堆着生锈的铁皮和木板,靠近房屋的地方种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一个穿着灰色和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把修剪树枝的剪刀,冷冷地看着落在他脚边不远处的棒球。

“对不起!我们的球飞进去了,能麻烦您还给我们吗?”光彦隔着围墙喊道,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谁让你们在这里打球的?”他的声音沙哑而严厉,“这是私人领地,赶紧走开!”

“可是我们的球……”元太还想争辩,被柯南拉了拉衣角。

柯南看出这个男人不好惹,便换了副乖巧的语气:“叔叔,我们不是故意的,能不能把球还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男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弯腰捡起棒球,转身就往屋里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少年侦探团成员们面面相觑。

“那人好凶啊。”步美噘着嘴,有些委屈,“不就是一个球吗?”

“他好像是叫绵贯义一,”光彦回忆着之前听邻居说的话,“听说他很少出门,性格也不太好。”

元太气鼓鼓地攥着拳头:“太过分了!我们进去拿出来!”

“不行,”柯南立刻制止他,“私自闯进别人家里是不对的,而且他看起来很不欢迎外人。算了,我们再找一个球吧。”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大家还是听了柯南的话,悻悻地离开了围墙边。柯南回头望了一眼那栋紧闭着门窗的房子,总觉得那扇紧闭的门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来自幸田的求助

傍晚时分,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各自回家,柯南则跟着小兰回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装、面色憔悴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神情焦虑地四处张望着。

“请问,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男人看到小兰和柯南,急忙走上前,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小兰礼貌地回答。

这时,毛利小五郎正好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看到有客人,立刻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专业侦探的架势:“我就是毛利小五郎,有什么疑难案件尽管找我!”

男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地握住小五郎的手:“毛利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我妹妹失踪了,我怀疑她被人杀了!”

“哦?失踪多久了?”小五郎示意他进事务所详谈,柯南趁机溜了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竖着耳朵听着。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小五郎。照片上是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笑容明媚,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我妹妹幸田早苗,一个月前突然不见了。她最后一次联系我时,说要去见一个叫绵贯义一的人,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绵贯义一?”柯南心里一动,这个名字不正是下午那个凶巴巴的院子主人吗?

“你为什么怀疑她被杀害了?”小五郎皱着眉头问,“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离家出走了?”

“不可能!”男人激动地提高了音量,双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早苗很懂事,从来不会不告而别。而且绵贯义一那个人很可疑,他是早苗工作上的客户,之前因为投资的事情和早苗吵过架。我去问过他,他说根本没见过早苗,可我明明查到早苗那天去过他家附近!”

这个男人正是幸田正夫,他看着小五郎,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毛利先生,我怀疑绵贯义一把早苗杀了,埋在他自家院子里了!您能不能帮帮我,让警察去搜查他的院子?”

小五郎摸着下巴,面露难色:“可是你没有证据啊,警察是不会随便搜查别人院子的。”

“我有预感!我的预感不会错的!”幸田正夫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早苗一定就在那里……”

小五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抱歉,没有证据的话,我也无能为力。你还是再等等警方的调查吧。”

被拒绝的幸田正夫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开了事务所。

柯南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幸田正夫的眼神里,除了悲伤和焦虑,似乎还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隐隐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就这么放弃。

三、匪夷所思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天,米花町平静无波,少年侦探团又去了几次废弃空地打球,却再也没见到绵贯义一出现在院子里。直到周三下午,一则突发新闻打破了平静——市中心的一家珠宝店遭到抢劫,劫匪抢走了价值数百万日元的珠宝,监控拍下了劫匪的侧脸,是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

“快看!是那个求助的叔叔!”步美指着电视屏幕,惊讶地捂住了嘴。

电视上的劫匪虽然戴着帽子,但那张憔悴的脸和求助时的幸田正夫几乎一模一样。更让人意外的是,警方在距离珠宝店不远的车站捡到了一颗劫匪丢弃的钻石,结合监控中劫匪骑摩托车逃窜的路线,推测他可能乘坐列车逃离了东京。

“幸田先生为什么要抢劫啊?”光彦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要找妹妹吗?”

柯南没有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他总觉得事情不对劲,幸田正夫看起来不是贪财的人,而且抢劫后故意留下线索引导警方往车站方向追查,未免太刻意了。

就在这时,柯南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高木警官的信息,说幸田正夫已经向警方自首了。他在自首时说,自己抢劫的珠宝都埋在了绵贯义一的院子里,想让警方去那里挖掘。

“我知道了!”柯南猛地站起身,“他根本不是想逃跑,而是想让警察去搜查绵贯的院子!”

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元太摸着肚子,“他找不到证据让警察搜查,就自己想了这个办法。”

“可是这样他就成了抢劫犯啊,”步美担忧地说,“太不值得了。”

柯南皱着眉头,心里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幸田正夫既然能想到这么迂回的办法,说明他心思缜密,那他又是怎么在抢劫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珠宝埋进绵贯义一的院子呢?绵贯义一虽然性格孤僻,但整天待在家里,想在他眼皮底下埋东西几乎不可能。

“我们去绵贯家附近看看吧。”柯南提议道,“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大家立刻表示同意,结伴往绵贯义一的家走去。远远地,他们就看到警车停在那栋房子外面,几名警察正在院子里挖掘,绵贯义一站在屋檐下,脸色铁青,双手抱在胸前,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看起来愤怒又无奈。

“真的在挖啊。”光彦小声说,“不知道能不能挖到珠宝,还有……幸田小姐的尸体。”

柯南没有靠近,而是绕到房子后面,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街角有一个不起眼的地下井盖,井盖边缘有新鲜的泥土痕迹,像是最近被人打开过。而从井盖的位置到绵贯家的后院,有一条被杂草掩盖的小径,隐约能看到有人走过的痕迹。

“原来如此,”柯南喃喃自语,“他是从下水道进去的。”

幸田正夫在抢劫后,故意在车站留下珠宝,让警方以为他乘坐列车离开,实际上却钻进了地下井盖,通过下水道绕到绵贯家的后院,趁绵贯义一不注意,把珠宝埋了进去,然后再去自首,引导警方前来挖掘。这个计划大胆又冒险,几乎赌上了他自己的人生。

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看着警察在院子里挖来挖去,心里既紧张又期待。然而,直到太阳落山,警察们把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了几颗散落的珠宝,根本没有发现尸体的踪迹。

“怎么会没有呢?”步美急得直跺脚,“幸田先生明明说……”

绵贯义一看着被挖得乱七八糟的院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对着警察怒吼:“我就说我没杀人!你们凭什么挖我的院子?现在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警察们也有些无奈,只好收队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警告绵贯义一,如果有任何线索要及时联系警方。

四、方向颠倒的证词

警察离开后,绵贯义一锁上院门,重重地关上了屋门。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聚集在围墙外,脸上满是失望。

“难道幸田先生猜错了?”光彦沮丧地说,“绵贯义一没有杀早苗小姐?”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说见过早苗小姐呢?”元太不解。

柯南靠在围墙上,眉头紧锁。他不相信幸田正夫的直觉会错得这么离谱,绵贯义一的反应也很可疑,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更像是掩饰心虚。可如果尸体不在院子里,会在哪里呢?

“柯南,你在想什么?”步美注意到他的神色,好奇地问。

“我在想,绵贯义一有没有可能把尸体埋在别的地方。”柯南说,“比如……附近的工地。”

他指着绵贯家对面的一片空地,那里用蓝色的铁皮围了起来,里面堆着建筑材料,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在准备施工的工地。

“可是为什么要埋在工地呢?”光彦问。

“因为工地平时人少,而且经常有挖掘作业,即使之后有人发现,也很难确定埋尸的时间。”柯南解释道,“而且我刚才注意到,绵贯义一在警察挖掘的时候,好几次偷偷看向对面的工地,像是在担心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爷爷从旁边经过,看到他们在围墙外徘徊,便停下来问道:“小朋友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呀?”

“爷爷,您知道隔壁的绵贯先生吗?”柯南灵机一动,向老爷爷打听,“一个月前,您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爷爷想了想,慢悠悠地说:“你说绵贯啊,那个人是挺奇怪的,整天关在家里。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家附近有挖掘的声音,当时风特别大,声音忽远忽近的,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从他家院子里传来的。”

“您记得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吗?”柯南追问。

“应该是左边吧,”老爷爷指了指自己的左侧,也就是绵贯家院子的方向,“我当时站在门口点打火机,风把火苗吹向右边,我就转过身背对着风,这时候听到的声音,应该是在左边。”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老爷爷当时因为挡风而转过身,那么他感知到的左右方向就会颠倒。也就是说,他以为的左边,其实是右边——也就是对面的工地!

“谢谢您,爷爷!”柯南眼睛一亮,向老爷爷道谢后,拉着少年侦探团的成员们往工地的方向走去,“我们去工地附近看看!”

工地的铁皮围墙有一处缝隙,柯南透过缝隙往里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台闲置的挖掘机和一堆钢筋。地面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尘土,看不出明显的挖掘痕迹。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步美有些失望。

“现在是没什么,但一个月前可能不一样。”柯南说,“绵贯义一没有驾照,不可能把尸体运到太远的地方,埋在对面的工地是最方便的选择。”

可是,没有证据,警方是不会轻易搜查工地的。柯南看着工地里杂乱的景象,心里有些着急。幸田正夫已经因为抢劫被逮捕,他赌上一切的计划落了空,如果找不到尸体,恐怕早苗的下落就会永远成谜。

五、波斯菊的线索

接下来的几天,柯南一直在暗中观察绵贯义一的动向。他发现绵贯义一果然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每天都会坐在窗边,长时间地盯着对面的工地,有时还会拿着望远镜看,神情专注又紧张。这更让柯南确定,工地里一定藏着秘密。

他再次找到幸田正夫,这次是在拘留所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幸田正夫的眼神黯淡了许多,但听到柯南问起早苗的事情时,还是燃起了一丝光亮。

“早苗她……喜欢种花,”幸田正夫的声音带着哽咽,“尤其是波斯菊,她说波斯菊的生命力很强,无论在哪里都能扎根开花。她失踪前几天,还买了一包波斯菊的种子,说要种在院子里……”

波斯菊种子?柯南心里一动,追问:“那包种子她带在身上了吗?”

“应该带了,”幸田正夫回忆道,“她那天出门时背的包里,我好像看到过种子的包装袋。”

柯南告别幸田正夫,立刻联系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夜一哥,灰原,能不能帮我个忙?”他在电话里把自己的猜测和波斯菊种子的线索告诉了他们,“我怀疑早苗小姐的尸体埋在对面的工地里,波斯菊的种子可能从她身上掉了出来,现在说不定已经发芽了。”

“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夜一的声音沉稳而可靠。

挂了电话,柯南心里既期待又忐忑。波斯菊的花期在夏季,从播种到开花大约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正好是开花的时候,如果种子真的掉在了埋尸的地方,很可能已经开出了花。

等待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柯南坐立不安,不停地看着手机。终于,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夜一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工地的角落里,一片绚烂的波斯菊正在风中摇曳,紫色、粉色、白色的花朵开得热烈而张扬,在灰暗的工地背景下,显得格外醒目。

柯南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知道,找到了!

他立刻联系了高木警官,把自己的发现和推理告诉了他。高木警官虽然对一个小学生的话有些怀疑,但想到之前的种种疑点,还是决定相信柯南,立刻申请了搜查令,带着警员赶往工地。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已经等在工地外,看到警车过来,便迎了上去,把拍摄到的照片交给了高木警官。“就是那里,”夜一指着照片上波斯菊生长的位置,“我们刚才看到有人在附近徘徊,很可能是绵贯义一。”

警员们立刻进入工地,在波斯菊生长的地方开始挖掘。铁锹插进土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声惊呼:“挖到东西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只见铁锹下露出了一块布料,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挖开,一具被塑料布包裹的尸体渐渐显露出来。虽然已经过去一个月,但从体型和衣物来看,正是失踪的幸田早苗。

一直躲在远处观察的绵贯义一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是我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六、迟来的真相

绵贯义一被警方带走时,面如死灰,没有任何反抗。在审讯室里,他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真相。

原来,绵贯义一痴迷炒股,把所有的积蓄都投了进去,还让做经纪人的幸田早苗帮他操作。然而,前段时间股市大跌,他赔得血本无归。失去理智的绵贯义一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早苗身上,认为是她操作不当才导致自己亏损,于是要求早苗赔偿他的损失。

“我把钱给她,是让她帮我赚钱的,不是让她赔钱的!”绵贯义一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疯狂的偏执,“她凭什么不赔我?那是我的养老钱!”

一个月前的那天,早苗来到绵贯家,是想和他解释股市的风险,劝他冷静下来。可绵贯义一根本听不进去,对着早苗大吼大叫,还扬言要撤资,让她丢掉工作。

“她当时很生气,说我不可理喻,转身就要走。”绵贯义一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深深的懊悔,“我一时激动,就伸手去拉她,想让她把话说清楚……结果没站稳,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头撞到了台阶上……”

他当时吓坏了,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早苗,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被人发现。他想起对面的工地正在准备施工,平时很少有人去,便趁着深夜,偷偷把早苗的遗体拖了过去,挖了个深坑埋了起来。他以为这样就能永远瞒天过海,却没料到早苗背包里的波斯菊种子掉了出来,在泥土里扎了根。一个月后,那些种子破土而出,在阳光下开出了一片鲜艳的花,像早苗生前的笑容一样,执拗地撕开了他精心掩盖的谎言。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映着绵贯义一沟壑纵横的脸,他的肩膀微微耸动,终于泄露出压抑已久的哭腔:“我每天看着那片工地,总怕被人发现……看到那些花长出来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把它们全拔掉,可每次伸出手,又像看到早苗站在那儿瞪着我……”

消息传到拘留所时,幸田正夫正坐在狭小的窗前发呆。高木警官隔着玻璃告诉他找到早苗时,他的手指紧紧抠着窗框,指节泛白,眼泪却没掉下来,只是喉咙里发出浑浊的哽咽声。当听到波斯菊的事,他忽然抬起头,望着窗外角落里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草,喃喃道:“她一直都很坚强,连花种子都这么争气……”

后来,幸田正夫因抢劫罪被判刑,但考虑到他的动机特殊且主动自首,刑期减了许多。出狱那天,他特意去了趟工地——那里的波斯菊已经被小心移栽到了花盆里,由警方转交给了他。他捧着花盆站在阳光下,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早苗笑着时眼里的星星。

幸田正夫捧着那盆波斯菊走出监狱大门时,初夏的阳光刚好落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小的骨灰盒——里面装着早苗的骨灰,是警方从工地的泥土里小心收集的。风一吹,波斯菊的花瓣轻轻颤动,像早苗生前总爱轻轻晃着的马尾辫。

“我们回家了,早苗。”他低头对骨灰盒轻声说,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从东京到老家的路很长,火车摇摇晃晃,他一路都把花盆抱在怀里,生怕颠簸折了花枝。邻座的老婆婆问他这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他愣了愣,眼眶忽然红了:“是我妹妹种的,她总说,花能记住阳光的味道。”

老家的院子很久没住人,荒草长到了膝盖高。幸田正夫没先收拾屋子,而是找了个向阳的角落,把波斯菊种了下去,又将骨灰盒埋在花根旁边。“这样你就能每天晒到太阳了,”他蹲在花前,手指轻轻拂过花瓣,“就像你以前总赖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那样。”

收拾屋子时,他在早苗的旧书里翻到一张泛黄的照片:十四五岁的早苗站在老家的樱花树下,手里举着一朵刚摘的波斯菊,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照片背面有一行小字:“等哥回来,我们一起种满院子的花。”幸田正夫摩挲着那行字,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照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而此时的东京,毛利侦探事务所里正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案件结束后的第三天,小兰总算腾出空来追问柯南:“新一到底去哪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他是不是又在查什么危险的案子?”

柯南捧着牛奶杯,眼神闪烁,正琢磨着该怎么编借口,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他低头一看,是夜一发来的消息:【准备好,我打给小兰。】

几乎是同时,小兰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工藤新一”。小兰眼睛一亮,立刻接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委屈:“新一?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到底在哪啊?”

“抱歉啊,小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带着点喘息的声音,正是工藤新一的语调——那是夜一躲在事务所楼下的巷子里,用变声器模仿的,“最近在追查一个跨国走私案,一直没信号,刚找到机会给你打电话。”

“走私案?很危险吧?”小兰的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你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心,我没事,”夜一故意让声音听起来喘一点,像是刚跑完步,“案子差不多快结束了,最多再过一周就能回去。到时候请你吃回转寿司,就当赔罪了。”

“谁要吃寿司啊,”小兰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嗔怪,“你早点回来才是真的。对了,柯南说你帮他破解了那个工地埋尸案?真的假的?”

“嗯,刚好在附近查案,顺手帮了个忙,”夜一含糊地应着,眼角瞥见柯南在二楼窗户边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不说了啊,这边还有事,先挂了,等我回去给你细说。”

“欸,新一——”小兰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她握着手机,脸上却漾起了安心的笑容,转头对柯南说:“你看,我就说新一没事吧。”

柯南在心里默默给夜一点了个赞,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大口,嘴角悄悄扬起。窗外的阳光穿过树叶,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极了早苗院子里那丛波斯菊的影子。

一周后,幸田正夫的院子里又多了几株新栽的波斯菊幼苗。他每天早上都会给花浇水,下午搬个小板凳坐在花前,像早苗还在时那样,絮絮叨叨地说些日常琐事。有天傍晚,他正给花施肥,忽然听到院门外传来脚步声。

“请问,这里是幸田正夫家吗?”

他抬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身后还跟着一个捧着纸箱的年轻人。“我们是米花町警局的,”带头的警察递给他一张清单,“这是从绵贯义一的住处搜查出来的,属于你妹妹幸田早苗的遗物,我们核对后给你送来了。”

纸箱里装着早苗的笔记本、几本书,还有一个用了很久的旧钱包。幸田正夫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工作笔记,最后一页却画着一幅简笔画:一片盛开的波斯菊,旁边写着“给哥哥的生日礼物”。他猛地想起,早苗失踪前几天,正是他的生日。

“谢谢你们。”他抱着纸箱,声音哽咽。

警察离开前,又说了句:“绵贯义一的案子已经判了,无期徒刑。还有,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侦探托我们转告你,说波斯菊的花期很长,只要好好照顾,明年还会再开。”

幸田正夫愣了愣,随即笑了,眼眶却湿了。他低头看着院子里的波斯菊,轻声说:“我知道,早苗也告诉过我。”

而此时的东京,柯南正跟着小兰、小五郎在公园散步。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在不远处追着皮球跑,步美举着一朵刚摘的波斯菊,朝柯南大喊:“柯南,你看!和早苗姐姐种的一样漂亮!”

柯南抬头望去,阳光正好落在那朵花上,亮得有些晃眼。他仿佛看到早苗站在花丛里笑,看到幸田正夫在老家院子里浇水的身影,看到夜一在巷子里模仿新一声音时的认真表情。

“是啊,”他轻声说,“很漂亮。”

小兰凑过来,指着远处的晚霞:“你看,今天的晚霞像不像新一最喜欢的柠檬派?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做给他吃。”

柯南看着小兰期待的侧脸,心里忽然很暖。有些离开的人,会变成风,变成花,变成晚霞里的一抹颜色,永远留在爱他们的人身边。而那些为了真相奔跑的人,也总会在不经意间,把温暖和希望种进别人的心里,就像波斯菊的种子,无论落在贫瘠还是肥沃的土地上,总能开出属于自己的春天。

晚风吹过,带着波斯菊淡淡的香气,少年侦探团的笑声远远传来,混着远处电车驶过的鸣笛声,成了这个夏天最温柔的背景音。柯南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再过不久,他就能变回新一了。到那时,他要带着小兰去看幸田正夫院子里的波斯菊,告诉她所有没说出口的真相,告诉她,有些等待,从来都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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