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389章 窑火中的秘密与裂痕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被敲响时,柯南正趴在沙发上看一本关于陶艺史的书。封面上的古窑照片让他想起薮内家老宅的青铜香炉,那种被时光浸润的厚重感总是让他着迷。小兰擦着刚洗好的玻璃杯,水珠顺着杯壁滑落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请进!”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从报纸后面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他昨晚为了看相扑比赛熬到半夜,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头发像被台风席卷过的乱草。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靛蓝色围裙的女人站在门口。围裙上沾着细碎的陶土,手指关节处有几道浅褐色的痕迹——那是常年与陶土打交道留下的印记。她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鬓角,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明亮,却又藏着化不开的忧虑。

“请问是毛利小五郎先生吗?”女人的声音像陶片划过青石,带着一种温润的质感,却又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青瓷茶杯,杯沿有细微的冰裂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毛利小五郎立刻扔掉报纸,挺直脊背,露出招牌式的爽朗笑容:“正是在下!这位女士看着面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不管是跟踪狂还是商业间谍,交给我毛利小五郎就对了!”

女人被他的热情弄得愣了愣,随即微微鞠躬,将手里的茶杯递过来:“我是土屋益子,经营着一家小小的陶艺工作室。这是我亲手做的茶杯,不成敬意。”她的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我来是想请您帮忙调查一件事——我怀疑有人想害我。”

“害你?”小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接过茶杯仔细端详,“您是那位以‘雨碎青瓷’闻名的土屋益子女士?我在艺术杂志上见过您的专访!”

土屋益子苦笑了一下:“虚名而已。最近工作室里总发生怪事,先是我的新作被人砸坏,接着是窑炉的温度被人动过手脚,烧坏了一整窑的作品。昨天我还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你的死期不远了’。”她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后,上面是用报纸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的句子,透着阴森的恶意。

柯南凑过去看,注意到信纸边缘有细小的陶土颗粒,颜色是深褐色的,带着点金属光泽——那是含有氧化铁的陶土,通常用于制作天目盏。他抬头看向土屋益子:“益子阿姨,您的工作室里有人用这种陶土吗?”

土屋益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的大徒弟川端四朗擅长天目盏,他常用这种陶土。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其他徒弟也可能接触到,毕竟材料室是共用的。”

“那您有怀疑的人吗?”毛利小五郎掏出笔记本,假装认真地记录,笔尖在纸上划出毫无意义的线条。

“我不敢确定。”土屋益子的目光黯淡下来,“工作室里有四个徒弟,最近都有些不对劲。大徒弟川端和我因为一件作品的归属权吵过架;二徒弟三浦虽然一直很温顺,但她最近总是躲着我;三徒弟寺田年轻气盛,总说我的风格太陈旧;还有新收的徒弟岩尾,他对陶艺很热情,可我总觉得他藏着什么事。”

她叹了口气,指尖捏紧了围裙的带子:“我请您去工作室看看,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只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他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

毛利小五郎拍着胸脯保证:“放心交给我!今天就让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找出幕后黑手!”

柯南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注意到土屋益子的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钥匙,钥匙链是个小巧的陶制兔子,耳朵处有个缺口——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掉的。

一个小时后,毛利小五郎的车停在城郊的一栋白色建筑前。这里就是土屋益子的陶艺工作室,外墙爬满了常春藤,门口的空地上摆着几个半成品的陶罐,风一吹,陶管风铃发出“叮咚”的声响。

工作室的门是推拉式的木门,上面刻着缠枝莲纹样,门把手上挂着块牌子,写着“窑火不息”。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陶土、草木灰和松脂的气味扑面而来,像走进了一座古老的窑厂。

宽敞的工作间里,四个年轻人正围着一张大木桌忙碌。看到土屋益子带着客人进来,他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表情各异。

站在最左边的是个高瘦的男人,穿着黑色t恤,袖子挽到肘部,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有块烫伤的疤痕。他就是川端四朗,手里正拿着修坯刀,刀在陶坯上划出流畅的弧线,眼神却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旁边的三浦优美子穿着白色连衣裙,裙摆沾着点点陶土,像落了场小雨。她的动作很轻柔,正在给一个青瓷碗上釉,听到动静,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眼底却掠过一丝慌乱。

寺田聪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照在他染成亚麻色的头发上,泛着刺眼的光。他正用手机拍自己的作品,看到毛利小五郎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说“又是来骗钱的”。

最右边的岩尾宪三看起来最年轻,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手指笨拙地捏着陶土,脸上沾着块泥渍,像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小兔子。他看到生人,立刻低下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

“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看看最近的事。”土屋益子介绍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大家继续忙吧,不用管我们。”

川端四朗“哼”了一声,把修坯刀重重地拍在桌上:“师父,您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不就是打碎了个罐子,动了下窑温吗?说不定是野猫闯进来弄的。”

“野猫会写匿名信?”土屋益子的声音冷了下来,“四朗,我知道你还在为‘云破月’那件作品生气,但那是我们一起构思的,怎么能算你一个人的功劳?”

“一起构思?”川端四朗猛地站起来,陶坯在他手下晃了晃,差点摔在地上,“您凭什么在展览标签上只写您的名字?那道冰裂纹的技法是我钻研了三个月才掌握的!”

“够了!”土屋益子的脸色变得苍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柯南趁他们争执,悄悄溜到工作间的角落。那里有个废弃的窑炉,炉门口堆着些碎瓷片,其中一块上面有明显的敲击痕迹,边缘还沾着点银白色的金属粉末——像是被什么利器砍过。他捡起碎片,放进证物袋里,又注意到墙角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角度明显被人调整过。

“柯南,别乱跑!”小兰的声音传来,带着担忧。

柯南赶紧把证物袋藏进兜里,跑回她身边。这时,工作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藤编篮子。

“你们怎么来了?”柯南惊讶地问。

夜一笑了笑,举起手里的篮子:“给菊右卫门先生送文案。他最近要办个展,让我帮他写几篇介绍。”他指了指灰原手里的文件袋,“作为报酬,他给了我们工作室的一点股份,算是感谢。”

灰原补充道:“菊右卫门先生是土屋女士的师父,今天正好过来看看。”她的目光在工作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川端四朗的工作台上——那里有个未完成的天目盏,盏底的油滴纹格外精致,却在边缘处有个刻意捏出的缺口,像极了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耳朵。

正说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头发花白,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拄着根陶制拐杖,杖头是个小巧的窑炉造型。他就是陶艺大师菊右卫门,土屋益子的师父,也是日本陶艺界的泰斗。

“益子,这几位是?”菊右卫门的声音洪亮,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

“师父,这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来帮我们调查工作室的事。”土屋益子连忙介绍,“这是他的女儿小兰,还有……朋友家的孩子柯南。”

菊右卫门笑着点点头,目光在柯南身上停留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毛利先生,久仰大名。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喝杯茶吧?我新烧了一窑茶杯,正好让大家品鉴品鉴。”

众人围坐在茶室里,低矮的木桌中间摆着个粗陶茶釜,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菊右卫门亲自泡茶,动作行云流水,茶筅在抹茶碗里划出优美的弧线,绿色的茶沫像细密的星空。

“尝尝这个。”菊右卫门递给每人一个茶杯,“这是我用备前烧的技法做的,釉色会随着使用次数变化,很有趣。”

毛利小五郎接过茶杯,看也没看就往嘴里灌,烫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硬撑着说:“好酒……啊不,好茶!”

众人都笑了起来,工作间里的紧张气氛缓和了不少。柯南捧着茶杯,仔细观察杯底的落款——那是菊右卫门的专属印章,旁边还有个极小的“益”字,显然是土屋益子帮忙烧制的。

“毛利先生要是喜欢,随便挑一件当礼物吧。”菊右卫门豪爽地说,指了指墙角的架子,“那里都是我最近的作品,不值什么钱。”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立刻跑到架子前,东摸摸西看看。他拿起这个嫌太轻,拿起那个嫌颜色不好,最后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茶杯,杯身上只有几道简单的刻痕。

“就这个了!看着挺结实!”他掂量着茶杯,得意地说。

菊右卫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毛利先生好眼光。这是我用祖传的陶土做的,里面掺了点金砂,市场价大概一千万日元。”

“一千万?!”毛利小五郎手一抖,茶杯差点摔在地上,赶紧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这、这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黑杯子啊……”

“这叫‘墨韵’,”菊右卫门解释道,“在不同的光线下会呈现不同的色泽,晚上对着灯光看,杯壁上会浮现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像夜空里的繁星。”

众人都凑过来看,果然在阳光下,黑色的杯壁泛着淡淡的紫晕,神秘而美丽。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呆,赶紧把茶杯塞进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柯南却注意到,茶杯的把手处有个细微的指纹,纹路和川端四朗修坯刀上的完全一致。看来川端四朗最近动过这件作品。

茶过三巡,菊右卫门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新窑的温度出了问题。土屋益子起身想去帮忙,却被川端四朗拦住了。

“师父,您还是先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吧。”川端四朗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云破月’到底能不能署上我的名字?”

“我说过不行!”土屋益子的声音也提高了,“那是工作室的集体作品,不是你一个人的!”

“集体作品?”寺田聪突然插嘴,放下手机冷笑,“三浦师姐帮您揉的泥,岩尾师弟给您烧的窑,凭什么最后只算您和大师兄的?”

三浦优美子低下头,小声说:“我没关系的,能帮师父做事就好。”

“你当然没关系!”寺田聪瞪了她一眼,“你暗恋大师兄那么久,做什么都愿意!”

三浦优美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岩尾宪三猛地站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你别欺负师姐!”

工作间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像个即将爆炸的窑炉。毛利小五郎想打圆场,却被柯南拉了拉衣角。

“叔叔,你看那边。”柯南指着土屋益子的私人工作室,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众人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只见土屋益子倒在地上,额头流着血,旁边是摔碎的青瓷瓶。一个人影从后窗跳了出去,动作飞快,只留下一片衣角在窗台上——那是块深褐色的布料,沾着陶土和草木灰。

“师父!”川端四朗冲过去抱起土屋益子,手在颤抖,“快叫救护车!”

夜一迅速检查了现场:“窗户插销被人破坏了,地上有拖拽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从这里进来的。”他指着窗台上的布料,“这是川端先生昨天穿的那件工作服上的布料,对吧?”

川端四朗脸色一白:“不是我!我今天没穿那件衣服!”

灰原蹲下身,用棉签蘸了点土屋益子额头的血迹:“伤口是被钝器击打的,凶器应该是旁边那个铜制的镇纸,上面沾着血迹和头发。”

柯南注意到镇纸上刻着“益子雅作”四个字——那是土屋益子已故丈夫的名字,他也是位陶艺家,十年前在一场窑炉爆炸中去世。镇纸的底座有个凹槽,里面卡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的陶片,颜色是深蓝色的,带着钴料的光泽。

“这是青花料的陶片。”柯南对灰原说,“工作室里谁在用青花料?”

“是我。”三浦优美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最近在学青花瓷……但我没有打师父!”

救护车很快来了,土屋益子被送往医院。警方也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目暮警官皱着眉听众人叙述,手指不停地敲着笔记本。

“也就是说,土屋女士被袭击时,你们都在茶室附近?”目暮看向四个徒弟,“谁有不在场证明?”

川端四朗:“我在和师父吵架,寺田和三浦都能作证。”

寺田聪:“我在拍作品,手机里有时间记录。”

三浦优美子:“我、我去了趟洗手间,没人能证明……”

岩尾宪三:“我一直在揉泥,大师兄可以看到我。”

柯南走到土屋益子的书桌前,抽屉是打开的,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份是“云破月”的参展协议,签名处只有土屋益子的名字,旁边有个用红笔涂改的痕迹,隐约能看出“川端四朗”四个字。

抽屉深处有个上锁的小木盒,钥匙孔是兔子形状的——正好能插进土屋益子那个缺了耳朵的兔子钥匙链。柯南想起土屋益子说过,她的钥匙一直放在围裙口袋里,现在却不见了。

“夜一,帮我看看这个木盒。”柯南低声说。

夜一接过木盒,仔细看了看锁孔:“需要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而且里面可能有机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伸进锁孔,“我试试能不能打开。”

就在这时,医院打来电话,说土屋益子醒了,让毛利小五郎他们过去一趟。众人赶到医院,土屋益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到川端四朗时,眼神复杂。

“师父,您怎么样?”川端四朗的声音带着愧疚。

土屋益子摇了摇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我知道是谁想害我……但请您不要追究了。”她的声音很轻,像风中的残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固执,太想守住这个工作室……”

“可是您受了伤啊!”小兰忍不住说。

“比起失去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土屋益子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滴泪,“十年前,我丈夫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工作室才去世的……我不能让它毁在我手里,更不能让徒弟们互相残杀……”

柯南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那个刻着“益子雅作”的镇纸。他悄悄溜出病房,给灰原发了条信息:“查一下十年前那场窑炉爆炸的原因,还有土屋益子丈夫的资料。”

回到工作室,夜一已经打开了那个小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设计稿,还有一张照片——年轻的土屋益子和丈夫站在窑炉前,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个陶制的小兔子,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设计稿上的作品和“云破月”惊人地相似,落款是“益子雅作 xxxx年”——也就是土屋益子丈夫去世的前一年。

“原来‘云破月’是益子先生的遗作。”夜一看着设计稿,“土屋女士一直在完成丈夫未竟的作品。”

柯南拿起那张照片,小男孩手里的兔子和土屋益子钥匙链上的兔子一模一样,只是耳朵是完整的。“这个孩子是谁?”

“可能是他们的儿子。”灰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平板,“我查到了,益子雅作去世后,他们的儿子就被送到了国外,据说去年才回国。更奇怪的是,他的名字在户籍系统里登记的是‘岩尾宪三’。”晚上大家在菊右卫门家吃晚饭,吃完饭后一起休息了。

次日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菊右卫门的工作室就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管家跌跌撞撞地从仓库跑出来,手里紧紧攥着衣角,声音抖得不成调:“老、老爷!不好了!土屋小姐她……她在仓库里……”

菊右卫门拄着陶制拐杖赶到时,仓库的木门虚掩着,晨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积着薄尘的地面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带。土屋益子的身体悬在房梁上,和服的下摆像破败的花瓣垂落,脚下翻倒的木箱旁,散落着几片青瓷碎片——那是菊右卫门昨夜刚完成的新作“风水丸”,瓶身上的流水纹还带着窑火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菊右卫门的拐杖重重地磕在地上,陶制的杖头裂开一道细纹,“她昨天还说要帮我给‘风水丸’配个底座……”

毛利小五郎和小兰赶到时,警戒线已经围了起来。柯南混在警员身后溜进仓库,目光像探照灯般扫过每个角落。土屋益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绳子是仓库里常用的麻绳,末端系在房梁的铁钩上,看起来确实像自杀。

但柯南注意到,她的裙摆沾着些木屑,脚踝处有一圈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更奇怪的是,地上的血迹并非滴落状,而是呈喷射状溅在木箱侧面——如果是上吊自尽,怎么会有这样的血迹?

“目暮警官,”柯南指着血迹,用孩童的语气说,“这个血好奇怪哦,像喷泉一样。”

目暮蹲下身查看,眉头皱得更紧:“确实不对劲。法医,过来看看!”

法医检查后,脸色凝重地汇报:“死者颈部的勒痕有两道,一道较深,一道较浅,浅痕里还残留着纤维,像是被不同的绳子勒过。而且她的额头有钝器击打的痕迹,和昨天被袭击的伤口不是同一处。”

“也就是说,她不是自杀?”小兰捂住嘴,眼里满是震惊,“可仓库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除了那个小窗户,没有其他出口啊!”

柯南看向那个小窗户,铁栏杆上锈迹斑斑,栏杆之间的缝隙只够小孩钻过。窗户外面是片竹林,泥土上有几个模糊的脚印,其中一个印着半截鞋底花纹——和工作室里某双雨靴的纹路完全一致。

“夜一,你看那个抽屉。”柯南低声说,指向墙角的旧木箱。最上面的抽屉被拉开一半,里面铺着块绒布,绒布上有个浅浅的凹槽,大小正好能放下一个人的身体。抽屉边缘沾着几根长发,颜色和土屋益子的一样。

夜一了然点头,悄悄用手机拍下抽屉:“凶手用了延时手法。你看抽屉旁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闹钟界面,时间是早上六点——正好是管家发现尸体的前半小时。”

灰原蹲在手机旁,用紫外线灯照了照:“手机上有土屋女士的指纹,但侧面还有个模糊的男性指纹,指节处有磨损,像是常年握工具的人。”

这时,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年轻人匆匆跑来,看到仓库外的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是土屋益子的另一个徒弟濑户隆一,昨天因为老家有事,没来工作室。

“师父她……她怎么了?”濑户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红的,“我早上才回来,就听说……”

柯南注意到,他的指甲缝里沾着些木屑,和仓库木箱的材质一样。而且他的袖口卷着,手腕处有个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濑户先生,你昨天去哪里了?”目暮警官问道。

“回冈山老家了,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濑户拿出车票作证,“不信你们可以问医院。”

“那你今天早上六点在哪里?”

“在宿舍睡觉,室友可以作证。”濑户回答得很流利,但眼神却在闪躲。

柯南走到那个打开的抽屉前,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他翻开绒布,发现下面有个小凹槽,里面放着个空酒瓶——土屋益子平时滴酒不沾,怎么会喝这么多酒?

“夜一,帮我查一下濑户隆一的背景。”柯南低声说,“尤其是他和菊右卫门先生的关系。”

夜一很快发来信息:“濑户的父亲曾是菊右卫门的徒弟,三十年前因为作品被指抄袭,自杀身亡。濑户三年前才拜入土屋门下,一直负责打理仓库。”

柯南心里豁然开朗,转身看向濑户。他正站在菊右卫门身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袖口的划痕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叔叔,我有点晕。”柯南跑到毛利小五郎身边,趁他不备,用夜一给的备用麻醉针射中了他的脖子。

毛利小五郎晃了晃,靠在仓库的柱子上闭上了眼睛。柯南躲到木箱后面,用变声蝴蝶结模仿他的声音:“各位,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杀害土屋益子女士的,就是你——濑户隆一!”

濑户猛地抬头,脸色煞白:“毛利先生,您别乱说!我昨天根本不在场!”

“不在场不代表没有作案时间。”柯南的声音透过变声蝴蝶结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昨晚悄悄潜回工作室,趁土屋女士不备,用钝器打晕了她,然后把她拖到仓库。”

“你先在她脖子上套了根松垮的绳子,再把她放进那个抽屉里,让她半躺着,身体的重量刚好不会拉紧绳子。接着你把她的手机放在旁边,定好六点的闹钟,然后锁上仓库门,从那个小窗户钻了出去——你的体型刚好能通过栏杆。”

“等早上六点,手机闹钟响起,土屋女士被吵醒,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身体一离开抽屉,脖子上的绳子就会瞬间绷紧,把她吊死。而那道浅浅的勒痕,就是她在抽屉里被绳子硌出来的。”

濑户的额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你的袖口上。”灰原举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小片布料,“这是从抽屉边缘找到的,上面沾着你的dNA。还有你手腕上的划痕,是钻窗户时被铁栏杆划破的吧?”

夜一补充道:“我们在你宿舍的床板下找到了另一根绳子,上面的纤维和勒死土屋女士的绳子完全一致。而且你昨天根本没去冈山,你的车票是伪造的,有人看到你昨晚在工作室附近徘徊。”

濑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哭声:“是她逼我的……是她一直逼我!”

“她让我模仿菊右卫门师父的风格做作品,然后署上菊右卫门的名字卖钱!她说这是为了工作室的生计,可我爸爸就是因为被诬陷抄袭才死的!我每天看着那些假作品被当成真迹,心里就像被火烧一样!”

“昨天我看到她打碎了‘风水丸’,不但不道歉,还说要让我做个一模一样的顶替!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能让我爸爸的悲剧重演……”

他的哭声在仓库里回荡,像被窑火灼烧的陶土发出的悲鸣。菊右卫门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手里的拐杖“啪”地掉在地上:“我竟然不知道……益子她竟然……”

原来土屋益子为了维持工作室的运转,一直偷偷让濑户模仿菊右卫门的作品出售。她知道濑户的父亲擅长模仿,却没想到这份技艺会成为刺向自己的利刃。

案件结束后,濑户隆一被警方带走。菊右卫门站在仓库门口,看着晨雾中的竹林,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叹了口气:“烧了吧,把那些假作品都烧了。陶艺最忌虚伪,烧干净了,才能重新开始。”

下午,菊右卫门让管家搬来陶土,说要教大家做茶具。毛利小五郎本想拒绝,却被那个一千万的茶杯勾住了脚步,坐在一旁喝酒,看着大家忙碌。

小兰和柯南合作做茶杯,小兰的手指灵巧,捏出的杯身圆润光滑;柯南的手法却带着股韧劲,刻在杯壁上的竹叶纹格外锋利。两人的手指偶尔碰到一起,小兰会脸红地移开,柯南则低头假装专心干活,耳朵却红得发烫。

夜一和灰原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们身上。夜一负责做壶身,笨手笨脚地捏了半天,壶嘴还是歪的;灰原则耐心地帮他修坯,指尖在陶土上轻轻滑动,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这里要捏紧点,不然会漏水。”灰原握住夜一的手,教他调整力度。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陶土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窑火一样慢慢升温。

夜一笑了笑:“还是你来吧,我负责做茶杯。”

“笨蛋。”灰原低声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最后,他们做了一套茶具——一壶一公道杯四茶杯。夜一在壶底刻了个小小的“夜”字,灰原则在公道杯底刻了个“哀”字,两个字的笔画缠绕在一起,像共生的藤蔓。

几天后,阿笠博士家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正是那套烧制好的茶具。茶杯是青灰色的,壶身泛着淡淡的米白,釉色温润,像被岁月打磨过的玉石。

“哎哟哟,”阿笠博士拿起夜一和灰原做的杯子,眯着眼睛笑道,“这两个杯子的釉色都一样,杯底的字还能凑成一对,是情侣款吧?”

灰原正在调试追踪眼镜,听到这话,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耳朵却红得像要滴血。

夜一拿起杯子,笑着说:“博士你想多了,只是巧合而已。”

柯南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故作镇定的样子,忍不住偷笑。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茶具在茶几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窑火熄灭后残留的温暖余烬。

或许真相有时会带着伤痕,但就像那些被窑火淬炼过的陶土,历经破碎与重塑,才能绽放出最动人的光泽。而那些藏在釉色下的秘密与情愫,终会在时光里慢慢显影,成为独一无二的印记。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