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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370章 仙人掌的花期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玻璃窗,就被楼下传来的汽车鸣笛声搅得支离破碎。毛利小五郎把最后一口啤酒灌进喉咙,罐子捏扁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大清早就在楼下吵!”他嘟囔着起身,刚走到窗边,门铃就“叮咚叮咚”地响了起来,急促得像催命符。

“来了来了!”小兰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煎蛋的油渍,“爸爸,你快去换件衣服啦,客人来了!”

小五郎悻悻地转身去卧室,嘴里还在念叨:“肯定又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比得上我的午觉重要……”

柯南趴在沙发上翻漫画,耳朵却竖了起来。门铃响得这么急,多半不是普通的委托。他抬头时,小兰正好拉开门,门口站着的年轻女人让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裙摆上沾着点泥土,像是刚从乡下赶来。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指节泛白,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过很久。“请问……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吗?”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抽气。

“是的,请进吧。”小兰侧身让她进来,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您找我爸爸有什么事吗?”

女人接过水杯,手指抖得厉害,水洒在茶几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我叫冈谷典子,”她深吸一口气,从信封里掏出两张纸,“我想请毛利先生帮我找个人。”

小五郎换了件花衬衫出来,看到客人是年轻女人,眼睛立刻亮了:“找我毛利小五郎就对了!不管是躲在天涯海角的逃犯,还是藏在抽屉里的私房钱,我都能给你找出来!”

典子把一张素描头像推到他面前。画上的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嘴角有颗痣,眼神却透着股狠劲。“这是我半年前见过的一个男人,”她的声音发颤,“我只记得他开一辆红色跑车,车牌号最后三位是734。”

柯南凑过去看,素描的线条很用力,把男人的痣和眼神里的戾气画得格外清晰,不像是普通的寻人委托,倒像是……带着某种执念。他注意到典子的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是手术留下的,袖口挽起时,还能看到胳膊上未褪尽的淤青。

“找他干什么?”小五郎摸着下巴,手指在素描上敲来敲去,“欠你钱了?还是……”

“他是……”典子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没说出下文,最后只是摇摇头,“您别问了,找到他就行,我会付报酬的。”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这是定金,找到人之后,我再付双倍。”

小五郎的眼睛更亮了,一把抓过信封塞进怀里:“包在我身上!不出三天,保证给你找到人!”

柯南看着典子紧绷的侧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个普通的寻人委托,为什么要画得这么用力?为什么不敢说找他的原因?还有她手腕上的疤痕,和那身洗得发白的连衣裙,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典子离开时,把一块浅蓝色的手绢落在了沙发缝里。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仙人掌,针脚歪歪扭扭,像是新手绣的。柯南捏着那方手绢,仙人掌的刺被绣得圆圆的,倒有点可爱。

“柯南,你在看什么?”小兰走过来,“该去学校了哦。”

“小兰姐姐,”柯南举起手绢,“这是刚才那位阿姨落下的,我去给她送过去吧,正好知道她住在哪里。”他刚才在典子填写的委托单上看到了地址,就在杯户町的老旧公寓楼里。

小兰不疑有他:“那你路上小心,送完就赶紧去学校。”

典子住的公寓楼比想象中更破旧。墙皮剥落得像块烂面包,楼梯扶手锈得掉渣,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呻吟。柯南找到302室,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屏住呼吸,透过猫眼往里看。典子正蹲在地上捡碎玻璃,旁边的纸箱里露出半截汽油桶,银色的桶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墙角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年轻男人搂着典子笑,眉眼温柔,和素描上的男人完全不同。

柯南的心猛地一沉。汽油、碎玻璃、不同的男人照片……她根本不是找人,是在策划什么。

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条缝,典子的脸出现在门后,眼神警惕得像只受惊的猫:“你是谁?”

“阿姨,你把手绢落在毛利事务所了。”柯南举起手绢,脸上堆起天真的笑,“毛利叔叔让我给你送过来。”

典子的目光落在手绢上,紧绷的表情松动了些,把门打开:“谢谢你啊,小朋友。”

柯南走进屋,假装打量四周,眼睛却像雷达一样扫过每个角落。汽油桶被塞进了床底,纸箱上印着“危险品”的字样;桌上的相框被倒扣过来,露出后面的日历,某一页被红笔圈了起来,正是今天;窗台摆着一盆仙人掌,蔫蔫的,像是很久没浇水了。

“阿姨,你这里好乱呀。”柯南故意指着床底,“那是什么?好像很好玩。”

典子慌忙挡在床前,脸上挤出笑容:“没什么,是装旧衣服的箱子。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跟毛利先生很久了吗?”

“我叫江户川柯南,”柯南假装天真地挠挠头,“跟着毛利叔叔破案可厉害了!上次有个阿姨要找人报仇,我们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

典子的眼神闪了一下,突然蹲下来握住他的手:“柯南真厉害啊。那你知道……要是有人害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该怎么办吗?”她的指甲掐进柯南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

柯南心里一紧,故意装傻:“当然是找警察啦!警察会把坏人抓起来的。”

“警察?”典子的声音突然拔高,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警察根本没用!坏人还在外面逍遥快活,好人却死得不明不白!”她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阿姨跟你开玩笑呢,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柯南走出公寓楼,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刚才在相框里看到的男人,应该就是典子的亲人,而素描上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害死他的凶手。她找汽油,就是为了复仇。

下午放学,柯南借口肚子痛请假,偷偷跑到杯户町的墓园。早上他看到典子的日历上圈着今天,又想起她公寓楼下的花店买过白菊,猜她可能会来扫墓。

墓园里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松针的声音。柯南躲在柏树后面,看到典子穿着一身黑色丧服,跪在一块新立的墓碑前,手里的白菊被捏得变了形。墓碑上的照片,正是她屋里相框里的男人。

“达男,我很快就能让他们陪你了。”典子的声音哽咽着,手指抚摸着冰冷的墓碑,“你说过,等仙人掌开花了,我们就结婚……可它还没开花,你就走了……”

柯南正想上前,身后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工藤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身后,夜一手里拿着个速写本,灰原的书包上挂着个仙人掌挂件。

“你们怎么来了?”柯南压低声音。

“夜一看到你没去学校,猜你在这里。”灰原的目光落在典子身上,“她就是早上委托小五郎的女人?”

夜一点头,翻开速写本,上面画着一辆红色跑车:“我查了车牌号734,车主叫北川健太,半年前出过车祸,撞死了人,却因为证据不足没被起诉。”他顿了顿,笔尖在北川的名字上圈了个圈,“死者叫山口达男,是典子的未婚夫。”

柯南的眼睛亮了:“所以她找北川,是为了报仇?”

“不止北川一个。”灰原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打印的事故报告,“当时车上还有北川的女友,两人都喝醉了,故意别停山口的车,导致山口坠崖。典子当时也在车上,受了重伤,住了三个月院。”

三人看着墓碑前的典子,她正把一捧白菊放在碑前,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爱人的脸。风吹起她的丧服,露出里面的伤痕,像爬满了蜈蚣。

“她用三个月完成了半年的复健。”柯南想起典子手腕上的疤痕,“就是为了今天能亲手报仇。”

夜一合上速写本:“我去查北川的住处和犯罪证据,你们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他转身往墓园外走,黑色的书包在身后甩动,像只捕食的黑豹。

柯南和灰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把目光投向典子。她站起身,拍了拍丧服上的尘土,转身往墓园外走,脚步坚定得像赴一场早已约定好的死亡之约。

典子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个打火机。柯南和灰原远远跟着,看着她把东西塞进包里,又去超市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动作平静得像在买晚餐的食材。

“她要动手了。”柯南掏出手机,想给小五郎打电话,却发现这里信号不好。他看着典子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正是北川健太的公寓楼。

“快走!”柯南拉着灰原往路口跑,拦了辆出租车跟上去。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像典子这半年来的人生,从幸福的顶点跌进地狱,再一步步走向复仇的深渊。

北川的公寓楼在富人区,和典子住的地方天差地别。白色的栅栏围着草坪,喷泉在阳光下喷着水,红色的跑车就停在楼下,车身上的划痕还没补,像是在炫耀着什么。

柯南和灰原躲在灌木丛里,看着典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喷雾罐,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寓楼。那是防狼喷雾,能让人暂时失明。

“我去通知管理员,你在这里盯着。”灰原转身往门卫室跑,她知道柯南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自己去想办法。

柯南看着典子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他刚想跟上去,就看到灰原和管理员跑了过来,管理员手里拿着备用钥匙,脸色惨白:“刚才那个女人说要找北川先生,样子怪怪的……”

三人冲进电梯,按下15楼。电梯上升的数字像倒计时的秒表,每跳一下,柯南的心跳就快一分。

1502室的门没锁。柯南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汽油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差点咳嗽。客厅里,典子正把汽油往一男一女身上泼,女人尖叫着,男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显然是被喷雾喷到了。

“北川健太,佐藤美穗,”典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手里的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着了,火苗在她指间跳动,像条红色的小蛇,“半年前你们害死达男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疯了!”北川在地上挣扎,“那是意外!是山口自己开得太快!”

“意外?”典子笑了,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你们故意别我们的车,还在后面追,把我们逼下悬崖!达男为了保护我,方向盘打向了自己那边……你们凭什么活着?凭什么还能在这里亲热?”

火苗离汽油越来越近,空气里的汽油味浓得化不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住手!”柯南突然冲了出去,怀里抱着一盆仙人掌,正是典子窗台上那盆蔫蔫的。他把仙人掌举到典子面前,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亮,“你看!它开花了!”

典子愣住了。那盆仙人掌的顶端,开着一朵小小的黄色花朵,花瓣薄得像纸,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格外显眼。她记得达男说过,这种虾蛄仙人掌很难开花,只有用心照顾,才能等到花期。

“达男说过,只要仙人掌开花,他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柯南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典子心上,“你要是烧了这里,连他最后的念想都没了。”

典子的手抖了起来,打火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火苗被她一脚踩灭。她看着那朵小黄花,突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像个迷路的孩子。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夜一带着目暮警官和高木冲了进来。夜一手里拿着一个U盘,扔给高木:“里面是北川和佐藤酒驾、故意别车的证据,还有他们贿赂证人的录音。”

高木把U盘插进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监控画面——半年前的雨夜,红色跑车在盘山公路上追逐山口的车,一次次别停,直到山口的车失控坠崖。北川和佐藤在车里笑着,声音刺耳。

“你们……”北川看着屏幕,脸色惨白如纸,“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山口的行车记录仪没坏,只是被你们以为摔坏了。”夜一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在报废车场找到的,恢复了数据。”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的汽油桶,“还有你们刚才承认的话,都被录下来了。”

目暮警官挥了挥手,警察立刻上前铐住北川和佐藤。两人瘫在地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不是故意的”,却没人相信。

小兰扶着小五郎赶来,看到屋里的情景,又看了看夜一,突然愣住了。夜一站在那里,眼神锐利,条理清晰地向目暮警官解释案情,侧脸在灯光下的轮廓,像极了新一。她摇了摇头,怎么会这么想,夜一只是个小学生啊。

柯南注意到小兰的目光,心里松了口气。夜一这小子,倒是帮他挡了不少怀疑。

典子被带走时,回头看了一眼那盆仙人掌,黄色的小花在风中轻轻晃动。她对柯南说:“谢谢你,小朋友。我会好好活下去,等它下次开花。”

夜一走到柯南身边,递给他一瓶水:“干得不错。”

“你也一样。”柯南接过水,看着夜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突然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弟弟,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灰原站在窗边,看着警察把北川和佐藤押上车。红色的跑车被拖走了,车身上的划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她想起典子哭着说“达男喜欢仙人掌”时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仇恨,其实是用爱做的茧,困住了别人,也困住了自己。

离开公寓楼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柯南看到夜一的书包上挂着一片银杏叶,和那天送给灰原的那片很像。他捅了捅夜一:“喂,你是不是喜欢灰原啊?”

夜一的耳尖红了,却嘴硬:“胡说什么,我们只是同学。”

柯南笑着跑开,身后传来夜一的喊声:“喂!等等我!”

小兰看着两个孩子打闹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小五郎,突然觉得,生活就像那盆仙人掌,就算经历过风雨,只要用心照顾,总会等到开花的那天。

而远处的墓园里,那朵黄色的小花开得正艳,像是在对这个世界说:我还在,别放弃。

夜一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梗着脖子追上了柯南,书包带在身后甩得啪嗒响:“你再胡说我告诉灰原你偷偷藏了她的生发剂!”

柯南猛地刹住脚,转身瞪他:“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上次在你抽屉里翻到的,”夜一挑眉,眼底藏着点促狭的笑,“还贴了张便利贴写‘灰原专用’,字丑得像虫子爬。”

两人正斗着嘴,身后传来灰原的声音:“你们两个,要站在这里讨论我的生发剂到天黑吗?”她抱着那盆开了花的仙人掌,站在夕阳里,裙摆被风掀起一角,“佐藤警官让我们去做笔录,再不去就要加班了。”

柯南和夜一对视一眼,同时噤声。灰原的生发剂是她的逆鳞——自从上次实验失败炸掉了半头头发,她就对所有能让头发变密的东西格外敏感,连柯南偷偷准备的生姜洗发水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

警局的笔录室里,白炽灯亮得晃眼。目暮警官抱着胳膊坐在桌前,面前摊着厚厚的卷宗,封皮上“山口达男车祸案”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又圈。

“所以,”他推了推帽檐,目光扫过典子,“你从三个月前就开始跟踪北川健太?”

典子坐在椅子上,手指反复摩挲着袖口的褶皱,那里还沾着点汽油渍。“我出院那天,在医院门口看到他开着那辆红色跑车,副驾上的佐藤美穗在笑,手里还举着达男送我的那只银质打火机——那是我们订婚时买的,坠崖时明明掉在了车里。”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咬牙的力道,“我就知道,车祸不是意外。”

高木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你说北川他们贿赂了当时的目击证人?”

“是住在盘山公路拐角的老猎户,”典子点头,眼睛亮得吓人,“我去山里找过他三次,第一次他把我赶出来,第二次扔了我的钱,第三次……”她顿了顿,喉结动了动,“他说北川给了他五万日元,让他说‘看到山口的车突然失控’。”

柯南坐在角落的长椅上,看着典子的侧脸。她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像把拉满的弓,可提到老猎户时,眼底却闪过一丝松动——那是种“终于有人肯说真话”的释然。

夜一突然开口:“我查过老猎户的账户,三个月前有一笔五万日元的现金存入,来源是北川父亲的公司账户。”他把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推到目暮面前,“还有这个,北川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恢复后,有一段被剪辑过的音频,里面佐藤美穗说‘把那老头的嘴堵上,不然警察会查到我们酒驾’。”

目暮警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拿起那段音频的 transcripts(文字记录),手指重重敲在“酒驾”两个字上:“这群混小子!不仅故意杀人,还敢妨碍司法公正!”

做完笔录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警局门口的玉兰树落了一地花瓣,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碎了月光。

典子被佐藤警官带走时,特意走到柯南面前,把那方绣着仙人掌的手绢递给他:“这个,送你。”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掉眼泪,“达男说过,仙人掌的刺看着扎人,其实是怕被人碰碎了心。”

柯南接过手绢,指尖触到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想起墓园里那块墓碑——山口达男笑得眉眼弯弯,怀里抱着盆没开花的仙人掌,照片边缘被人用透明胶带粘了又粘,显然被摩挲过无数次。

“对了,”典子转身要走,又回头看了眼灰原怀里的仙人掌,“那盆虾蛄仙人掌,麻烦你们照顾。达男说它的花期只有七天,可我总觉得……”她笑了笑,眼角有细纹堆起来,“它能开得更久些。”

回去的路上,灰原把仙人掌放在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黄色的小花在路灯下晃来晃去。“你们觉不觉得,”她突然开口,“典子最后那个笑,有点像这朵花?”

柯南没明白:“像花?”

“嗯,”灰原点头,车轮碾过一片积水,溅起的水花打在裤脚,“明明快谢了,却偏要挺着。”

夜一骑着车跟在旁边,闻言回头看了眼那朵花,突然说:“我在报废车场找到山口达男的行车记录仪时,里面存着段视频。”他的声音慢了些,带着种刻意压平的平静,“不是车祸那天的,是他们订婚那天,典子穿着白裙子,蹲在花盆前说‘等它开花,我们就结婚’,山口达男在镜头后面笑,说‘那我天天给它浇水,浇到你烦’。”

柯南愣了愣。他好像能看到那个画面——阳光落在白裙子上,典子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山口达男举着相机,镜头晃得厉害,却把两人的笑声录得清清楚楚。

一周后,柯南在学校的花坛里看到了那盆仙人掌。它被移栽到了一个更大的陶盆里,旁边还种了几株太阳花,黄色的小花早就谢了,顶上却冒出个小小的花苞,绿得发亮。

夜一蹲在花坛边,手里拿着个喷壶,正小心翼翼地往土里喷水。“老师说这里阳光好,”他头也不抬地说,“比警局的窗台适合它。”

柯南走过去,看到陶盆上贴了张新的便利贴,上面是灰原的字迹,清清爽爽地写着:“下一次花期:预计365天。”

“你说,”柯南突然问,“典子现在在做什么?”

夜一放下喷壶,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串地址。“昨天收到的信,”他扬了扬纸条,“她去了北海道,在一家花艺店打工,说要学种仙人掌。”

远处的教学楼传来下课铃,孩子们的喧闹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柯南看着那个小小的花苞,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复仇更重要——比如等着一朵花再开,比如相信明年的春天会比今年更暖。

灰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身后,手里拿着本《仙人掌培育指南》,封面上用红笔圈出一行字:“虾蛄仙人掌,喜阳,耐旱,只要根还活着,就永远有开花的可能。”

她没说话,只是把书放在陶盆旁边,转身往教室走。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书包上那个仙人掌挂件,在阳光下闪了闪,像颗不肯熄灭的星星。

那天晚上,柯南在日记里写道:“仙人掌的花期很短,但等待花期的日子,其实也是一种开花。”他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添了三笔,像朵刚冒头的花苞。

窗外的月光落在日记本上,把那行字照得明明晃晃。远处传来毛利小五郎打呼的声音,夹杂着小兰收拾碗筷的叮当声,还有夜一在隔壁房间翻书的沙沙声——他大概又在看那本《行车记录仪数据恢复指南》,据说要帮警局恢复更多旧案子的证据。

柯南合上日记本,摸了摸口袋里的手绢。上面的仙人掌刺还是圆圆的,像在说:别着急,慢慢来。

是啊,慢慢来。就像那盆仙人掌,就算花谢了,根还在土里,明年春天,总会再冒出新的绿芽。而那些藏在心里的爱与勇气,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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