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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335章 初恋迷云与别墅纵火案

清晨的阳光穿过工藤家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尘埃在光柱里浮动,像被时光凝固的碎屑。柯南、小兰和园子站在玄关,看着屋里忙碌的身影——提前抵达的工藤夜一正拿着抹布擦拭书架,灰原哀在整理散落的文件,而冲矢昴则系着围裙,在厨房准备着清洁用的工具。

“哇,新一这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园子环顾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客厅,感慨道,“说起来,冲矢先生住在这里,把屋子打理得还挺整洁嘛。”

冲矢昴从厨房探出头,温和地笑了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工藤君不在家,总不能让屋子荒废着。”他的目光扫过书架顶层那排侦探小说,嘴角的弧度带着不易察觉的怀念——那是工藤新一从小到大的收藏,每本扉页都有稚嫩的签名。

小兰拿起扫帚,轻声说:“我们也快点帮忙吧,争取一上午把这里打扫干净。”她的动作轻柔,像是怕惊扰了屋里的宁静,目光掠过茶几上的相框时,指尖轻轻顿了顿——那是她和新一小时候在游乐园的合照,照片里的男孩正皱着眉看侦探漫画,女孩则举着笑得灿烂。

柯南(新一)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里是他的家,却因为身份的秘密,让他只能以“柯南”的身份参与打扫。他蹲下身,假装整理地毯下的灰尘,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书架上那些熟悉的侦探小说——《福尔摩斯探案集》的烫金封面已经磨损,《江户川乱步全集》的书脊上还留着他小时候用钢笔划的痕迹。

工藤夜一擦完书架,转身看到柯南的小动作,了然地笑了笑,走过去低声说:“别担心,等案子都解决了,你总能以原本的样子回来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兄长般的笃定,手指在书架第三层停顿了一下——那里藏着工藤优作写的《暗夜男爵》手稿,是新一最宝贝的东西。

灰原哀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叠旧报纸:“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这些旧报纸要扔掉吗?”她的指尖划过《读卖新闻》,头版标题是“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协助警方破获银行抢劫案”,照片里的少年穿着校服,眉眼间满是桀骜。

“等等,”柯南突然指着报纸角落的一则新闻,“这是四年前帝丹中学文化祭的报道……”那则新闻配着张模糊的照片,舞台上穿着王子装的男生正单膝跪地,给公主装的女生递话筒,背景里有个穿学生会制服的女生在鼓掌,笑容温婉。

话没说完,门铃突然响了。小兰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女生,穿着米色连衣裙,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盒。阳光落在她的卷发上,镀上一层浅金色,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请问,这里是工藤新一家吗?”女生的声音轻柔动听,像羽毛拂过心尖。

“是的,请问你是……”小兰有些疑惑,总觉得这张脸在哪里见过。

“我是内田麻美,”女生微笑着鞠躬,发尾的珍珠发夹轻轻晃动,“我是新一的学姐,听说他家里在打扫,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内田麻美?”园子突然凑过来,眼睛一亮,“你就是帝丹中学前学生会主席,那个连续三年获得文学奖的才女?我在学校的荣誉栏里见过你的照片!”

内田麻美笑着点头:“不敢当。我现在在大学读文学专业,刚好今天有空。”她走进屋,目光扫过客厅,最终落在柯南身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这位小朋友是……”

“他是柯南,是新一的亲戚。”小兰连忙解释,顺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指尖的温度让柯南心头一颤——这个动作,她从小做到大。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内田麻美,他当然记得。四年前的文化祭上,她作为学生会主席主持活动,穿着白衬衫黑裙子,站在主席台上念获奖名单时,阳光透过礼堂的彩窗落在她身上,像幅油画。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突然找来。

冲矢昴端来茶水,骨瓷杯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内田小姐请坐。我们正打扫到一半呢。”他的目光在麻美捧着的蛋糕盒上停留了两秒,盒盖上印着“安室甜品”的logo——那家店的柠檬派是工藤新一的最爱。

内田麻美放下蛋糕盒,环顾四周:“新一还是老样子,屋里全是侦探小说啊。”她顿了顿,看向小兰,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说起来,我今天来,也是想邀请大家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就在附近的别墅,晚上七点,不知道你们有空吗?”

“生日聚会?太棒了!”园子立刻欢呼起来,拉着小兰的胳膊摇晃,“我们肯定去!就当是庆祝新一……呃,庆祝我们大扫除成功!”

小兰有些犹豫,但看着麻美期待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好啊,我们会准时到的。”她的目光落在蛋糕盒上,想起四年前文化祭结束后,麻美送给新一的柠檬派,当时新一吃了两口就塞给她,说“太甜了,你吃吧”,其实她看到他偷偷咽了好几次口水。

柯南心里却升起一丝警惕。内田麻美突然出现,又邀请他们去别墅,总觉得有些刻意。他注意到麻美的手指在蛋糕盒上轻轻敲击,节奏和四年前她在学生会办公室敲钢笔的节奏一模一样——那是她紧张时的小动作。但他没表露出来,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麻美的一举一动。

下午,众人打扫完毕,内田麻美留下别墅地址便先离开了。园子兴奋地拉着小兰讨论晚上要穿什么,工藤夜一则和灰原哀、冲矢昴留在客厅,交换着眼神。

“内田麻美突然出现,有点奇怪。”灰原哀低声说,指尖捻着一张从旧报纸里掉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文化祭的后台,麻美正给新一整理领带,两人靠得很近。

“她提到四年前的事了吗?”柯南问,目光落在照片里新一别扭的表情上——那是他第一次穿西装,领口勒得喘不过气,还是麻美找了个别针帮他松开了点。

工藤夜一摇摇头:“暂时没有,但她看小兰的眼神,好像有点特别。”他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个铁盒,里面是新一的日记,其中一页画着个简笔画:一个女生举着奖杯,旁边写着“麻美学姐的小说超厉害”。

冲矢昴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我在新闻上见过她,她的父亲是有名的企业家,家里条件很好。那栋别墅据说是她父亲给她的生日礼物,上个月刚办完过户手续。”他顿了顿,补充道,“有意思的是,她父亲的公司最近在打官司,资金链好像出了问题。”

柯南皱眉:“一个大学生有自己的别墅?而且特意邀请我们……”他拿起麻美留下的地址,上面的邮编很熟悉——和四年前文化祭上,麻美给新一送邀请函上的邮编一模一样。

“不管怎样,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工藤夜一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了,我刚才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你四年前收到的信,好像就是内田麻美写的。”他从日记本里抽出一个粉色信封,邮票是樱花图案的。

柯南一愣:“信?我怎么不记得……”他确实收到过,但当时忙着破解学生会的失窃案,随手夹在日记本里就忘了。

“你那时忙着破案,大概随手放在抽屉里了。”工藤夜一笑道,“内容我没细看,但看样子,不像是普通的学姐问候。”信封上的字迹娟秀,右上角画着个小小的笑脸。

灰原哀突然冷笑一声:“看来今天的聚会,不止是生日那么简单。”她将照片塞回报纸,目光落在窗外——一只乌鸦落在电线杆上,正盯着屋里看,像个沉默的窥探者。

傍晚七点,柯南、小兰、园子准时来到内田麻美所说的别墅。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外观是欧式风格,白墙红瓦,周围种满了玫瑰,其中几株开得正盛的白玫瑰,和四年前麻美别在学生会制服上的胸针一模一样。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显然来了不少客人,其中一辆黑色轿车的车牌号很眼熟——是警视厅的巡查部长千叶警官的车。

内田麻美穿着香槟色晚礼服,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和她发尾的发夹相呼应。看到他们立刻笑着迎上来:“你们来啦!快请进。”她的目光在小兰身上停留了两秒,笑容里带着一丝复杂。

别墅内装修豪华,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客厅里摆满了鲜花和气球,十几位年轻人聚在那里聊天,大多是帝丹中学的校友。园子一进门就被美食区的蛋糕吸引,拉着小兰跑了过去,指着一个三层高的慕斯蛋糕喊:“小兰你看!这个上面有柯南的卡通形象!”

柯南则跟在后面,目光快速扫过在场的人。他注意到三个男生似乎一直在偷偷看内田麻美,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枚银戒,神情有些阴郁;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总是不自觉地摸口袋,手指关节泛白;还有一个个子较矮的男生则频频看表,喉结不停滚动,显得很焦虑。

“那三个是麻美学姐的学弟,”旁边有人窃窃私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柯南耳朵里,“穿黑西装的是太田胜,家里是开建筑公司的,追了麻美学姐两年了;戴眼镜的叫沢井学,是学生会的干事,听说在帮麻美学姐处理父亲公司的事;矮个子的是野口健,体育社的,以前总给麻美学姐送运动饮料。”

柯南心里记下这三个人的样貌,刚想走近些,就听到园子大声说:“麻美学姐,我听说最近有个学弟一直在跟踪你,是真的吗?我在学校的论坛上看到有人说,你办公室的窗户上总有人用红漆画奇怪的符号!”

内田麻美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苦笑道:“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已经让学校处理了,没什么大事。”她的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晚礼服的裙摆,那里有块不太明显的褶皱。

小兰有些担心:“要不要报警?跟踪狂很危险的。”

“不用啦,”麻美摆摆手,语气轻快了些,“可能只是误会。对了,我给你们看样东西。”她拉着众人来到客厅角落的展示架,上面摆着一张四年前的合照——照片里,内田麻美站在中间,穿着学生会制服,旁边是穿着帝丹中学校服的新一,两人身后是学生会成员。新一的领带歪了,麻美正伸手帮他系,嘴角带着笑意。

“这是四年前文化祭结束时拍的,”麻美看着照片,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那天晚上,新一突然跟我说了很特别的话呢。”她的目光飘向小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特别的话?”小兰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果汁杯差点滑落。她想起那天晚上,新一回来时脸颊通红,说“麻美学姐的小说写得真好”,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园子也惊呆了:“新一居然向你告过白?那你就是他的初恋?”

内田麻美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唱卡拉oK吧?别墅的地下室有唱片机,是我父亲特意找人改装的,音质特别好。”

众人被她的话吸引,纷纷点头同意。小兰却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脑海里全是“新一的初恋是麻美”这句话。柯南看着她的样子,急得想解释,却又没法暴露身份,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四年前他说的是“学姐写的推理情节比我的小说还精彩”,怎么就变成告白了?

地下室的卡拉oK房很宽敞,隔音效果极好。墙上挂着复古的黑胶唱片海报,角落里的自动点唱机闪着暖黄色的光。园子拿着话筒唱得兴致勃勃,一首《少女的祈祷》跑调跑到天边,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几个男生则围着内田麻美,争相要和她合唱。柯南注意到那个穿黑西装的高个子男生——太田胜,总是有意无意地挡在麻美和其他人之间,眼神里带着占有欲,尤其是当沢井学递给麻美一杯香槟时,他的手明显握紧了。

“那个太田胜,是学生会的后辈,”冲矢昴不知何时走到柯南身边,低声说,“听说他一直想追求内田麻美,甚至因为她拒绝自己而闹过不愉快。上个月还在学校的咖啡厅和人打了一架,原因是对方说麻美的小说‘华而不实’。”

柯南点头:“还有那个戴眼镜的沢井,刚才一直在看麻美的包,好像在找什么。他的手指上有墨水痕迹,应该是经常写东西的人,但袖口却很干净,不像普通学生。”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也在观察着众人。灰原哀低声说:“内田麻美的杯子里被动过手脚,刚才太田胜给她递果汁时,手指在杯口停顿了一下,指甲缝里有白色粉末。”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试纸,“我刚才假装捡东西,沾了一点杯壁的液体,试纸变成了浅蓝色,是安眠药的成分,但剂量很小,只会让人犯困。”

“我去看看,”工藤夜一不动声色地走到吧台边,假装拿饮料,趁人不注意,用随身携带的试纸沾了一点杯壁的液体,和灰原哀交换了个眼神,“和你说的一样,剂量控制得很精准,刚好能让人睡两小时。”

柯南皱眉:“他想让麻美睡着?为什么?”难道是想趁她睡着时做什么?

就在这时,内田麻美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水光,笑着说:“抱歉,我有点困了,先上楼睡一会儿。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她的脚步有些虚浮,显然已经开始起效。

太田胜立刻说:“学姐,我送你上去吧?楼上黑,不安全。”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麻美婉拒,转身离开了卡拉oK房,背影有些摇晃。

太田胜的脸色沉了沉,但很快又恢复笑容,拿起话筒:“我们继续唱歌吧!我给大家唱一首《初恋》!”他的声音很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众人玩了一个多小时,园子提议回客厅吃蛋糕,大家才陆续上楼。可刚走到客厅门口,就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被烧糊了,混杂着玫瑰的香气,显得格外诡异。

“什么味道?”小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挡在柯南身前。

冲矢昴脸色一变:“是烟味!好像是从二楼传来的!”他快步走向楼梯,手放在口袋里——那里有他随身携带的消防哨。

众人跑到二楼,发现内田麻美卧室的门缝里冒出黑烟,门把手上还冒着火星,木质的门板已经被烧得发黑。

“麻美还在里面!”小兰惊呼,立刻去拧门把手,却发现门被锁上了,锁芯的位置传来“咔哒咔哒”的声响,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让开!”小兰深吸一口气,后退两步,抬脚猛地踹向门锁的位置。“砰”的一声,木门被踹出一个缺口,木屑纷飞,但锁芯还没坏,只是更紧了。

“我来!”工藤夜一突然从包里拿出多功能工具刀,抽出其中的钢锯,对着锁芯的位置快速锯了起来。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火星溅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柯南注意到,他的动作和四年前在露营地帮大家锯柴火时一模一样,沉稳又精准。

“咔哒”一声,锁芯终于被锯断。工藤夜一推开门,浓烟立刻涌了出来,带着呛人的焦糊味。他用外套捂住口鼻,用灭火器在前面开路,对着火焰密集的地方喷射,白色的干粉瞬间覆盖了半个房间,硬生生开出一条通路。

小兰紧随其后,在卧室的床上找到了昏迷的内田麻美。她的晚礼服裙摆已经被火星燎了几个洞,头发散乱地贴在脸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小兰立刻抱起她,用外套捂住她的口鼻,跟着工藤夜一冲出了火场。

冲矢昴已经拨打了火警和急救电话,并用别墅的消防栓淋湿了楼梯口的地毯,防止火势蔓延。园子则组织其他人撤离到别墅外,对着山下大喊“着火了”,声音都喊哑了。柯南冲进厨房,打开所有窗户,又找到灭火毯浸湿,递给冲矢昴:“堵住楼梯口的浓烟!用湿毛巾也行!”

十几分钟后,消防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消防员迅速扑灭了大火,水柱喷在烧焦的家具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医护人员则将内田麻美抬上救护车,氧气面罩罩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发尾的珍珠发夹还亮着。

“还好发现及时,只是吸入了浓烟,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检查后说,摘下口罩的瞬间,柯南认出他是帝丹小学的校医,去年流感季还给元太看过病。

消防员收队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别墅二楼的焦痕像道丑陋的伤疤,爬在白墙上,被晨露打湿后,散发出潮湿的焦糊味。柯南站在警戒线外,看着警员们在废墟里翻找证物,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粉色信封——内田麻美四年前写给他的信,昨晚慌乱中被他塞进了口袋,边角已被汗水浸得发皱。

“柯南,发什么呆呢?”小兰走过来,眼眶微红,手里提着一个用塑料袋包好的相框,正是昨晚从火场里抢出来的那张四年前的合照。照片边缘已被熏黑,麻美帮新一系领带的动作却依然清晰,“医生说麻美学姐还要留院观察,我们上午去看看她吧?”

柯南点头,目光扫过别墅门口那几株被熏得发黑的白玫瑰。花瓣蜷曲如焦纸,只有花茎上还残留着些许绿意,像极了昨晚从火场里拖出来的内田麻美——狼狈,却未断生机。

园子打着哈欠从警车里钻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吓死我了……还好没人出事。对了,警察说火是从麻美学姐的梳妆台上烧起来的,那里有个香薰蜡烛,说是可能没吹灭引发了火灾。”

“没那么简单。”冲矢昴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手里捏着一小片烧焦的布料,“这是从梳妆台残骸里找到的,上面有煤油味,不是香薰蜡烛该有的东西。”他将布料递给柯南,“你看边缘,是被人为点燃的,不是自然引燃。”

柯南接过布料,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烧焦的纤维里果然混着刺鼻的煤油味。他抬头看向二楼窗口,那里的窗帘已烧得只剩骨架,窗台上还残留着半截火柴——火柴头是红色的,和太田胜昨晚抽烟时用的火柴一模一样。

“太田胜昨晚一直跟着麻美学姐上楼,对吧?”柯南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不属于孩童的冷静。

园子愣了一下:“好像是……他说怕学姐摔倒,跟到楼梯口才回来的。”

“他不是怕她摔倒,是怕火没烧起来。”冲矢昴的镜片反射着晨光,“香薰蜡烛只是幌子,真正的引火物是浸透煤油的棉线,藏在梳妆台的抽屉缝里,等蜡烛烧到一定高度就会引燃,时间掐得很准。”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也走了过来。灰原哀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银戒:“这是在火场里找到的,上面刻着‘胜’字,应该是太田胜的。”她顿了顿,补充道,“戒面内侧有煤油残留,和冲矢先生找到的布料成分一致。”

“那他为什么要烧自己喜欢的人?”小兰不解,声音带着困惑,“就算被拒绝,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不是喜欢,是占有欲。”柯南低声说,目光落在远处警车里那个低着头的身影上——太田胜正被警员询问,双手被铐在身前,黑色西装的袖口沾着黑灰,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众人赶到医院时,内田麻美刚醒。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发尾的珍珠发夹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黑色皮筋。看到小兰等人进来,她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让你们担心了。”

“学姐,是太田胜放的火吗?”柯南开门见山,语气里带着孩童的直接,却戳中要害。

麻美沉默了片刻,指尖轻轻划过被子上的褶皱,那里还留着被火星燎过的小洞。“他追了我两年,我一直没同意。”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昨晚他在卡拉oK房跟我说,‘如果不能得到你,那就毁掉你’……我以为是气话。”

她抬起头,眼眶泛红:“四年前文化祭,我帮新一系领带,其实是因为他的领带夹松了,差点掉在地上。他那时满脑子都是推理题,根本没注意到——哪是什么特别的话,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念想罢了。”

小兰握着她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来那张照片背后,从没有过暧昧的情愫,只有学姐对学弟的寻常关照,却被时光和人心扭曲成了一场闹剧。

“那张合照,”麻美看向小兰手里的相框,笑了笑,“烧了吧。留着也是麻烦。”

小兰没说话,只是轻轻将相框放在床头柜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熏黑的照片边缘,像给那段被误解的时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中午时分,千叶警官传来消息:太田胜已承认纵火。他说看到麻美对着新一的照片笑了三次,觉得“她心里根本没我”,便想趁她睡着时烧了别墅,让她“只能依赖自己”,却没料到会烧得那么大。

“占有欲到了极致,就成了毁灭欲啊。”园子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啃着面包,语气里满是唏嘘。

柯南看着窗外,一群白鸽落在医院的草坪上,啄食着游人丢下的面包屑。他想起口袋里那封粉色信封,拆开时,里面的字迹已有些模糊,却依然能看清最后一句:“新一,你说推理能看透人心吗?我总觉得,有些心意藏得太深,连福尔摩斯也找不到呢。”

他突然明白,四年前的文化祭上,麻美递给他的那杯柠檬茶,不是告白,是想告诉他:有些喜欢,注定只能藏在心里,像白玫瑰的刺,看着无害,却会在触碰时隐隐作痛。

下午,沢井学来医院探望麻美。他提着一个果篮,眼镜片后的目光很平静:“太田胜的事,我已经告诉学生会了,会按校规处理。”他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这是学姐让我整理的小说大纲,她说……想写完最后一章,主角是个总爱系错领带的侦探,身边有个永远在等他回家的女孩。”

麻美接过笔记本,指尖划过封面,那里有沢井学偷偷画的小插画——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蹲在地上捡领带夹,旁边站着个举着的女生,笑得灿烂。

“帮我谢谢他。”麻美轻声说,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却带着释然的温度。

傍晚,柯南、小兰和园子离开医院。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柯南说:“其实,新一以前也总系错领带,每次都是我帮他系好的。”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给风听。

柯南心里一动,抬头时,正好对上小兰温柔的目光。远处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像极了四年前文化祭那晚的晚霞,那时他只顾着追嫌疑人,却没发现,小兰手里的,一直举到凉透也没舍得吃。

“柯南,你看!”园子指着天边的晚霞,“像不像麻美学姐做的草莓蛋糕?”

“像!”柯南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想:有些心意,或许不用推理也能看透——比如上的糖霜,比如系了无数次的领带,比如那句藏了四年的“我等你”。

回到工藤家时,冲矢昴正将一盆新的白玫瑰摆在窗台上,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内田小姐托人送来的,”他说,“她说,有些花烧了根,还能重新栽活。”

柯南看着那盆白玫瑰,突然想起麻美在病房里说的话:“毁灭不是终点,重生才是。”他走到书架前,将那封粉色信封小心翼翼地夹回日记本里,旁边是他画的简笔画——一个女生举着,旁边写着“小兰”。

夜色渐浓,工藤家的灯亮了起来,像无数个寻常的夜晚。柯南坐在窗边,看着楼下小兰和冲矢昴一起整理花园的身影,突然觉得,比起破解奇案,守护这些藏在烟火里的心意,或许才是侦探最该做的事。

而那场关于初恋的迷云,终究在晨光与晚霞的交替里,化作了别墅墙上的一道焦痕——会被时光磨平,却也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让人想起:原来喜欢有很多种样子,有的炽烈如火焰,有的温柔如月光,而最好的那一种,是懂得放手,也懂得等待。

几天后,柯南收到了一个包裹,寄件人是内田麻美。拆开一看,是那本她没写完的小说手稿,最后一章的空白处,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其实侦探最后发现,他早就看透了女孩的心意,只是假装不懂,怕捅破了窗户纸,连朋友都做不成。”

柯南拿着手稿走到书架前,将它插进《福尔摩斯探案集》的旁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那些被小心藏起的心事。他突然想起四年前文化祭结束后,小兰塞给他的那个柠檬味的糖果——当时他只顾着吐槽“太酸了”,却没注意到她转身时红了的耳根。

楼下传来小兰的声音:“柯南,要不要来吃草莓蛋糕?我刚烤好的。”

“来啦!”柯南应着,把那封粉色信封也一并放进抽屉,和其他侦探笔记放在一起。或许就像麻美说的,有些心意不必说透,藏在蛋糕的甜味里,藏在系好的领带里,藏在“我等你”的沉默里,反而更长久。

他跑下楼时,小兰正端着蛋糕从厨房出来,阳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柯南突然觉得,比起找出凶手是谁,能每天看到这样的画面,才是最该珍惜的事。而那些关于初恋的迷云和纵火案的喧嚣,终究会像蛋糕上的糖霜,慢慢融化在日常的温暖里,留下淡淡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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