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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到了名侦探柯南世界 > 第104章 绿茵场上的炸弹疑云

一、突如其来的威胁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刚拐过街角,就被前方突然变道的货车惊得猛踩刹车。车后座的足球抱枕纷纷滚落,元太手里的灵魂队围巾勾住了光彦的笔记本,步美精心包装的足球模型在颠簸中露出一角——那是她熬了三个晚上才拼好的限量版,准备送给转来一个多月的同班同学工藤夜一。

“夜一君说他在大阪踢过前锋呢,”步美小心翼翼地把模型塞进背包,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上周体育课他颠球能连续颠87个呢,比体育老师还厉害!而且他折纸船的时候,船底总会折出三道加强筋,说是能在大阪护城河的急流里保持平衡。”

柯南靠在车门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自从工藤夜一突然出现在帝丹小学一年级b班,他的生活就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这个顶着“工藤”姓氏的男孩,总能在他解开谜题前说出答案——比如上周图书室失窃案,夜一看着窗台上的脚印就随口说出“是三年级的佐藤,他鞋底沾着画室的颜料,而且步伐间距比同龄人大三厘米,应该是偷偷穿了哥哥的鞋”;折纸课上折的滑翔机能精准落在三楼窗台,甚至连折痕角度都和阿笠博士设计的无人机翼型一致,当时夜一笑着说是“大阪 kite 节玩多了的诀窍”;更让人在意的是,夜一被安排住在工藤别墅居住,说是“远房亲戚借住”,却总能在他深夜研究案件时,端来一杯温度刚好的热牛奶,奶泡上还会撒着樱花粉——那是工藤优作最爱的喝法,连粉的牌子都是只有贝克街那家老铺才有的限定款。

“到啦!”阿笠博士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东都足球场的穹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入口处的电子屏正播放球员热身画面,灵魂队的蓝色球衣像一片流动的海洋,王牌前锋佐藤健太的倒挂金钩引得场外阵阵欢呼。

孩子们欢呼着冲下车,柯南落在最后,刚要迈步就被拉住了衣角。夜一站在他身后,黑色双肩包的背带勒出利落的线条,额前碎发被风吹起,露出和工藤家如出一辙的锐利眉眼。他今天穿的运动鞋侧面有块不起眼的磨损,柯南认出那是大阪特产的剑道护具蹭出来的痕迹——上周武道馆交流赛,夜一替生病的学长上场,用竹刀挑落对方三段选手的护面时,鞋侧就是这个角度的磨损,当时他还特意解释“这是柳生新阴流的突刺步法特有的磨损轨迹”。

“鲁邦的定位,”夜一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比同龄人低沉半度,“威尼斯的叹息桥,每周三午夜会有运古董的船经过。船身吃水线有三道刻痕,是用来测量涨潮时的载重,对应着17世纪贵族走私的三种宝石尺寸。”

柯南猛地攥紧口袋里的手机,昨晚躲在被子里和鲁邦联络的事,明明确认过门窗都关紧了。“你怎么……”

“你的蓝牙耳机漏音,”夜一从包里掏出颗柠檬糖,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包装纸上的威尼斯水城图案被指甲划出细微折痕,“而且你查定位时,手机屏幕的光把被子都照亮了——顺便说一句,你藏在床垫下的鲁邦犯罪预告函,边缘被螨虫咬了三个小洞,该晒被子了。对了,函件右下角的火漆印是佛罗伦萨产的,和你爸爸书房里那枚1983年的一模一样。”

柯南接过糖,指尖触到夜一掌心的薄茧——虎口处是握枪的痕迹,呈浅褐色的半月形;指腹则是长期握剑道竹刀磨出的硬茧,分布均匀得像刻意训练过。这才想起三天前体育课测握力,夜一的成绩是38公斤,比五年级男生的平均值还高,当时他只说是“帮家里搬过家具”。可柯南记得,工藤优作年轻时练习居合道,右手掌心就是这样的茧形分布,连拇指第二关节处的细小伤痕都如出一辙——那是某次处理案件时被老式打字机齿轮夹到的旧伤。

突然,刺耳的爆炸声划破晴空。街角的银色轿车在浓烟中崩解,玻璃碎片像冰雹般砸在人行道上,刚才还在买咖啡的司机倒在血泊里,手里的热咖啡在柏油路上烫出深色印记。柯南注意到司机的手腕上,戴着块和夜一同款的潜水表——那是大阪警视厅特制的防爆款式,表背刻着的警徽编号显示属于特殊搜查课,而夜一的表背上,同样的位置刻着极小的“Y.I”。

“那是……”阿笠博士的手止不住发抖,“我们路过时,司机还笑着跟我打招呼呢!他说女儿今天生日,要去看灵魂队比赛……”

夜一突然指向足球场方向:“电子屏不对劲。”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平时别着阿笠博士给的多功能手表,此刻却藏着枚微型磁盘,是今早服部平藏托人送来的十年前球场检修记录,磁盘外壳用特殊工艺压印着樱花纹,只有在紫外线照射下才能看见。

东都足球场的巨型屏幕上,热身赛画面突然变成雪花噪点。三秒后,一行猩红的文字缓缓浮现:“游戏开始了,名侦探的儿子。”

二、暗号迷踪

杯户公园的喷水池前,毛利小五郎正踩着假山石,举着放大镜研究那尊骑斑马的少年铜像。“你们看这铜锈!”他用手杖敲得铜像咚咚作响,杖尖在“少年”的膝盖处划出细微火花,“蓝色的少年骑蓝色斑马,这不就是暗号吗?至于‘从天而降的雨’,肯定是指这喷泉!”

高木警官指挥警员排水,警犬在池底嗅来嗅去,爪子搅起浑浊的水花。小兰站在警戒线外,手机听筒烫得像要融化:“柯南,爸爸非说炸弹在池底……他刚才还差点掉进水里,幸好夜一君扶住了他。夜一君说这铜像的底座螺栓是左旋螺纹,和大阪城天守阁的修复螺栓同款,绝对不是普通市政工程会用的型号。”

柯南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夜一的声音:“小五郎叔叔,铜像底座的铭牌上写着‘材质:钛合金’,旁边还有制造商的徽章——和东都足球场的穹顶是同一家公司出品,抗腐蚀性能等级9.8,不可能生锈。而且这尊雕像的重心偏移了1.5厘米,应该是内部中空结构,藏着东西的可能性更大。”

“让他下来!”柯南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那尊雕像是钛合金做的,十年前建成时用了防腐蚀工艺,根本不会生锈。”他蹲在足球场观众席后排,夜一站在旁边翻着J联盟年鉴,指尖划过灵魂队成立页面时,指甲在1998年3月15日这个日期上停顿了半秒——那是工藤优作第一次带新一去看球的日子,也是夜一的父亲在伦敦破获宝石盗窃案的纪念日。

“1998年3月15日,”夜一指着队徽图案,抽象化的蓝色斑马跃过足球,鬃毛的线条和杯户公园铜像的飘带惊人重合,甚至连斑马尾巴的卷曲角度都分毫不差,“和杯户公园雕像的落成日期一致。当时的新闻报道说,雕像原型是灵魂队的第一任少年球员,后来因为心脏病退役了。我查过旧报纸,那名球员的母亲是威尼斯人,每年都会去叹息桥献花。”

柯南顺着他的指尖看去,年鉴里夹着张泛黄的剪报,灵魂队首任队长的采访中写着:“我们的队徽灵感,来自杯户公园的那尊雕像。少年骑斑马的姿态,象征着突破一切障碍的勇气——就像我们的11号球员,即使心脏不好,也坚持踢完了整场比赛。”剪报边缘有个小小的樱花印章,是大阪老字号文具店“樱屋”的标志,柯南在夜一的铅笔盒里见过同款。

“‘蓝色的少年’是穿蓝球衣的球员,‘蓝色的斑马’是队徽,”柯南突然抬头,电子屏幕正播放佐藤健太的特写,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像雨滴砸在草皮上,“‘从天而降的雨’——是屏幕上的画面!”他注意到屏幕右下角有个极小的水印,是十年前负责球场维护的公司标志,和夜一磁盘里的检修记录封皮一模一样,都是由三个重叠的“11”组成的图案。

屏幕边缘的蓝色边框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背面的检修通道隐约可见。柯南刚要起身,就被夜一拉住:“小五郎叔叔的手机。”他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彩信的ExIF信息,“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27分钟前,地点在东都足球场的北看台,拍摄设备是十年前的旧款单反——和山森英夫办公室里的那台型号一致,而且照片的白平衡参数,和大阪梅雨季节的自然光参数完全吻合,说明拍摄者习惯在大阪拍照。”

毛利小五郎的手机屏幕上,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正在闪烁。照片里,电子屏角落粘着个黑色装置,红笔圈出的数字刺痛眼睛——3:30。装置旁边露出半片银色铭牌,柯南认出那是十年前检修通道的专用螺丝帽,帽檐上的防滑纹是大阪特殊钢公司的专利设计。

“检修通道在北侧,”夜一调出足球场结构图,手指点着三个标红的入口,“最东侧的通风口离装置最近,但承重架有腐蚀痕迹。上周我翻旧报纸时看到,十年前台风天这里塌过,当时负责检修的正是山森英夫。”他放大图纸的某个角落,那里有行模糊的铅笔字:“11号承重架,更换日期xx13.3.15”——又是3月15日,字迹的倾斜角度和夜一笔记本上的记录如出一辙。

柯南盯着他操作手机的手势,突然想起昨天手工课,夜一折的足球场模型连检修通道的铆钉数量都分毫不差。模型的北看台下方,还用荧光笔标着个小小的“11”,颜料是大阪产的“樱花牌”,风干后会呈现出独特的珍珠光泽。“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

“上周做过功课。”夜一笑着露出小虎牙,目光转向不远处的少年侦探团,步美正举着加油棒朝他们挥手,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闪着光——那是前天手工课上,夜一用樱花木雕刻的,吊坠内侧刻着个极小的“11”,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木材的纹理走向和工藤家书房里那株樱花树的横截面完全一致。

三、高空惊魂

东都足球场的消防通道里,金属台阶在脚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夜一解开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作战服,腰间的工具包随着动作轻响,阿笠博士特制的微型手电筒在黑暗中射出细光。作战服的肘部有块暗纹补丁,是服部平藏用剑道服的边角料缝上去的,针脚采用的是大阪传统的“笼目缝”,据说能增加肘部支撑力30%,夜一说是“爷爷教的保命手艺”。

“服部叔叔说,这种桁架结构每平方米承重不能超过五十公斤,”他用指尖划过墙壁的裂缝,水泥粉末簌簌落下,在光束中划出弧线,“十年前台风天,这里的检修通道塌过,当时压伤了三个工人。事故报告里写着,11号承重架的焊点有气泡,是山森英夫签字验收的,他的签名笔迹有个独特的习惯,最后一笔会向左上方挑起2.3毫米,和我在旧档案里看到的完全一致。”

耳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带着摄像头的电流杂音:“电子屏背面有三个通风口,中间那个的温度异常,比周围高0.3c。阿笠博士说炸弹的电池会发热,应该在里面。对了,夜一,你背包侧袋里的红外测温仪是博士新做的吧?数值精准度比警用款还高0.1c。”

夜一顺着消防梯向上攀爬,脚尖精准落在每根横梁的承重节点上。这是服部平藏教他的第一课:在陌生环境行动,先记住所有支撑点。十三岁那年在大阪武道馆,他就是靠着这点,在被人从平衡木推下去时抓住了横梁——当时推他的人,正是现在负责球场安保的副主管,后来因赌球被开除,夜一当时就注意到那人的运动鞋鞋垫比正常尺码厚1.5厘米,里面藏着作弊用的微型耳机。

距离屏幕还有三米时,脚下的踏板突然断裂。夜一瞬间伸手抓住旁边的电缆,身体在空中荡出弧线,作战服的衣摆扫过生锈的支架,激起一片铁锈。他注意到支架的焊点果然有气泡,边缘还粘着点蓝色油漆——和灵魂队十年前的队服颜色一致,颜料成分里含有大阪湾特有的牡蛎壳粉末,在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出微弱的蓝光。风声里仿佛又听见服部平藏的声音:“记住这种失重感,下次就能提前半秒避开。就像你父亲当年在伦敦追嫌犯时,从大本钟上跳下来的那样,他总说‘危险里藏着半秒的生机’。”

指尖扣住屏幕边缘的瞬间,刺鼻的硝化甘油味钻进鼻腔。检修通道里,黑色炸弹正闪着红光,倒计时的数字刺得人眼疼——01:23:45。炸弹外壳上贴着块银色胶带,形状像个小小的足球,胶带边缘有齿状痕迹,是用十年前的老式胶带切割器弄出来的,柯南在山森英夫的旧工具箱里见过同款,切割器的刀片缺口角度完全吻合。

“线路被动过手脚,”夜一打开工具包,镊子挑起一根红色电线,线芯上裹着细如发丝的铜丝,“有备用引信,强行剪断会触发爆炸。引信的绝缘层是特殊橡胶,只有用液氮才能冻脆——幸好博士给的工具包里有微型液氮罐,罐子的保温层是我加的大阪和纸,比原来的保温时间延长了47秒。”

“找信号接收器!”柯南的声音带着急意,“阿笠博士说这种型号的炸弹,接收器通常在侧面,像只甲虫的形状。而且它的频率和十年前的球场对讲机一致,用那个干扰最有效。”

夜一果然在炸弹侧面摸到个凸起,银色外壳确实像蜷缩的甲虫。他拿出干扰器贴在旁边,又从背包里掏出个旧对讲机——是今早从球场仓库借来的,十年前的型号,机身刻着“11”的编号,按键磨损程度显示它被频繁使用过,尤其是“通话”键,上面还残留着和夜一指纹吻合的油脂成分。按下开关的瞬间,倒计时在00:59:59定格。

靠在冰冷的屏幕上喘息时,夜一望着远处的天空。云层撕开道裂口,露出后面湛蓝的底色,几只鸽子从裂口掠过,翅膀划出优美的弧线。手机震动,服部平次发来的信息带着大阪腔:“老爸说你要是搞砸了,就别回大阪吃鲷鱼烧了。对了,他让我问你,十年前你父亲藏在球场的那个东西,找到了吗?上次你说在11号看台的座椅下,是不是用樱花木盒子装着的?”

夜一笑着回复:“告诉叔叔,找到了。在11号看台的座椅下,用樱花木盒子装着的,盒子的锁扣是爷爷亲手做的‘一文字’锁,钥匙孔的形状和我脖子上的吊坠一模一样。”他摸了摸胸口的银质吊坠,形状是个微型足球,打开后里面刻着“Y&K”,是他和工藤优作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四、嫌疑人名单

目暮警官的警车停在球员通道外,引擎盖成了临时办案台,五份嫌疑人资料被风吹得哗哗响。毛利小五郎叼着烟,手指在照片上戳来戳去:“这个山森英夫,以前是球场管理员,被开除时还放火烧过办公室,绝对是他!我记得他最恨穿11号球衣的球员,说他们抢了本该属于他儿子的位置!”

高木警官翻开笔记本,钢笔在纸页上沙沙作响:“山森英夫,58岁,三年前因贪污球场维护费被解雇,有暴力犯罪前科。他儿子山森健太原本是灵魂队的预备队员,穿11号球衣,十年前因训练事故受伤退役,后来得了抑郁症……对了,夜一君刚才发现,山森健太的康复记录里,每次复健成功都会画个小小的足球,和本浦知史日记本里的涂鸦风格很像。”

“等等,”夜一突然指着中冈一雅的照片,“他的轮椅扶手上,刻着11号。刻痕很深,应该是每年都在同一个位置加深,你看这边缘的包浆,至少有五年了。而且刻字的力度显示,他的右手握力比常人强30%,虎口处的发力习惯和长期握足球的运动员一致。”照片里的中冈坐在轮椅上,双手交握在扶手上,金属表面确实有个模糊的“11”,旁边还有行更小的字:“知史,等你”,字迹的倾斜角度和夜一给步美写的生日贺卡如出一辙。

柯南猛地想起,灵魂队的佐藤健太穿的正是11号球衣,小兰收到的红色护腕上,也绣着同样的数字。护腕的针脚很特别,是大阪传统的“樱花绣”,每针间距精确到0.8毫米,夜一的奶奶就擅长这种绣法,去年寄来的和服袖口上,正是同款纹样。

“本浦圭一郎,45岁,”目暮警官叹了口气,指腹摩挲着照片上的中年男人,他西装领口别着枚银色徽章,形状是片樱花花瓣,和夜一背包上的装饰完全相同,“他儿子本浦知史去年看比赛时突发心脏病,救护车被堵在球场外,送到医院时已经没救了。当时堵路的球迷里,就有小五郎先生……知史生前最喜欢的球员就是中冈一雅,房间里贴满了他穿11号球衣的海报,海报边角的折痕角度,和夜一收集的灵魂队旧海报如出一辙,都是为了方便塞进抽屉特意折的。”

资料夹里的合影有些泛黄,中冈一雅和本浦知史穿着同款11号球衣,站在球门边比着胜利手势。照片背面的日期是去年三月,正是知史去世前一个月,下面还有行中冈的笔迹:“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踢场球”,字迹里的“球”字最后一笔特意拉长,像个小小的进球轨迹,这是夜一在研究中冈旧采访视频时发现的独特习惯。

“他们是朋友?”柯南问道,目光落在照片里知史脚下的足球上,球面上的纹路磨损程度显示它被踢过至少500次,和夜一带来的那颗大阪产训练球磨损部位完全一致。

“知史是中冈的粉丝,”高木警官翻着卷宗,纸张边缘因频繁翻动泛起毛边,“中冈车祸后,知史每周都去看他,还说要替他完成踢进100球的梦想。知史的日记本里,贴满了中冈比赛的剪报,其中有张中冈进球后指向观众席的照片,被圈了出来——后来查证,当时他指向的就是看台上的知史。剪报旁边有行小字:‘中冈哥哥的射门角度是37度,和夜一君教我的一样’。”

夜一突然指向足球场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观众席画面的镜头扫过轮椅区。体育记者香田熏举着相机,镜头越过欢呼的球迷,死死对准中冈一雅。她的相机包上挂着个徽章,是十年前灵魂队的旧队徽,边缘有处细微的凹陷,夜一认出那是被大阪产的金属钥匙扣长期挤压造成的,而山森英夫办公室的抽屉里,就有一把同款钥匙。

中冈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什么。夜一的唇语是服部平藏教的,他认出那是大阪方言的“11点方向,准备”——11点方向正是北看台的11号座位区,那里坐着本浦圭一郎,他手里紧紧攥着的矿泉水瓶,瓶身上的标签被指甲抠出了三道痕迹,和夜一磁盘里检修记录上的划痕完全吻合。

“唇语,”夜一的目光锐利如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放大中冈的面部特写,“他说‘时间到了’。”他注意到中冈的轮椅轮胎上沾着点黑色粉末,是东都足球场特有的橡胶颗粒,其中还混着极细的樱花木屑,来自北看台后方那棵百年樱花树,树底下埋着十年前灵魂队夺冠时埋下的“时间胶囊”。

此时,距离三点半还有45分钟。夜一摸了摸口袋里的11号徽章,金属表面被体温焐得发烫。他突然想起今早整理磁盘时,在检修记录的夹缝里发现了半张照片,上面是个穿11号球衣的少年,背影和夜一小时候在大阪足球场练球时一模一样,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第11个秘密,藏在进球线后3米”。

五、第二封预告信

比赛进行到第63分钟,佐藤健太的倒挂金钩让灵魂队以2:1领先。看台上的蓝色波浪几乎要掀翻屋顶,元太举着加油棒站起来,差点把旁边的光彦撞翻:“我就说灵魂队会赢!夜一君猜的果然没错!”

步美拽了拽他的衣角,发绳上的樱花吊坠轻轻晃动,吊坠内侧的“11”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夜一君去哪了?刚才还在这里的,他说要去拿我送给你的足球模型看看呢。”

柯南心里一紧,旁边的座位果然空了。他按下侦探徽章:“夜一,听到请回答。”徽章外壳上的樱花图案是夜一亲手刻的,此刻正随着他的手微微颤抖。

徽章里传来电流杂音,几秒后响起夜一的声音,带着金属碰撞的轻响:“在设备间,山森英夫在这里。他口袋里有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用了大阪特产的‘墨流’墨水,遇热会显形。”

东都足球场的设备间里,山森正用螺丝刀撬配电箱,蓝色工作服的袖口沾着油污,油污的成分和十年前检修通道塌落时残留的液压油一致。夜一站在阴影里,看着他把黑色电线接在备用电源上,火花溅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扬起的尘埃中混着细小的金属颗粒,是炸弹外壳的材质。

“想让电子屏断电?”夜一突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墙壁上的回声让他的声线听起来比平时低沉,像极了工藤优作在电话里分析案件时的语气。

山森吓得手一抖,螺丝刀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你、你怎么进来的?这扇门的锁是特制的……”

“通风管道,”夜一指着他的运动鞋,鞋底沾着的红土和寄存处门口的脚印完全吻合,红土中含有的氧化铁成分,和大阪城遗址的土壤一致,“上周下雨,只有设备间门口的花坛是这种红土。而且这红土里混着樱花花瓣,是从球场东侧的老樱花树掉下来的——十年前,那里是11号球员的专属休息区,树底下埋着他们的训练日志。”

山森的脸瞬间惨白如纸,手里的电线啪地掉在地上:“我只是想关掉屏幕,没别的意思……”他的目光瞟向墙角的旧工具箱,夜一注意到箱子锁孔有新的划痕,显然最近被人撬开过,划痕的角度显示作案者惯用左手,而中冈一雅的体检报告里写着“左利手”。

“因为屏幕上会播放你贪污的证据?”夜一拿出手机,屏幕上的银行流水清晰可见,每笔转账的时间都在每月11号,“十年前你把三千万维护资金转到私人账户,用来给儿子治伤。鲁邦上周把证据寄给了警方,但他不知道,那笔钱里有一半是你偷偷捐给少年足球基金会的,捐款记录上的签名,和你给健太的生日贺卡字迹一致。”

山森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水光:“你……你见过健太?”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服上的口袋,那里藏着张照片,露出的一角显示是个穿康复服的少年,背景里的樱花树和东都足球场的那棵是同品种。

“他房间里还挂着11号球衣,”夜一从背包里掏出张照片,是健太坐在轮椅上踢康复足球的样子,足球上的签名是佐藤健太,笔迹和十年前中冈一雅的签名有七分相似,“他说想等伤好了,回来当球场管理员,亲手修复十年前塌掉的检修通道,还说要请你去看他踢第一场康复比赛。”

螺丝刀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山森的肩膀垮了下来,后背的蓝色工作服被汗水浸出深色痕迹:“那炸弹……真不是我放的。但我知道是谁……”他突然抓住夜一的手腕,掌心的老茧硌得人生疼,“是中冈,对不对?他恨那些见死不救的球迷,恨这个让知史丧命的球场!上周我看到他在检修通道附近徘徊,手里拿着个黑色袋子,上面印着大阪炸药厂的标志。”

就在这时,柯南的声音从徽章里炸响:“快回观众席!屏幕有问题!”

夜一冲出设备间时,正看见香田熏举着相机冲向球员通道,镜头里映出中冈一雅轮椅上的红色按钮——那是十年前为方便残障人士紧急呼叫安装的装置,此刻却被改造成了引爆器,按钮上的樱花花纹是香田熏用指甲油涂的,和她相机包上的图案同款。

东都足球场的巨型屏幕突然闪烁,比赛画面被猩红的倒计时取代——00:30:00。紧接着,一行文字像血一样蔓延开来:“10座球场,10颗炸弹,猜猜下一个在哪里?”

全场的欢呼瞬间冻结,随即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夜一的目光扫过混乱的人群,看见步美正把受惊的小女孩护在身后,光彦举着笔记本记录疏散路线,本子上画着的足球场平面图和夜一磁盘里的结构图分毫不差,元太则用肥胖的身躯顶住摇晃的广告牌,广告牌上灵魂队球员的号码被人用红笔圈出了“11”。而柯南已经拽着毛利小五郎冲向球员休息室,小兰紧跟在后,红色护腕在人群中划出醒目的弧线,护腕内侧绣着的“11”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樱花木盒子,11号徽章的棱角硌着掌心。十年前工藤优作藏在这里的,或许不只是一枚徽章,更是对“勇敢”的注解——不是永不恐惧,而是在恐惧时依然前行。夜一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每个案件背后都有未说出口的温柔,就像大阪的樱花,哪怕花期短暂,也会拼尽全力绽放。”

六、第11个前锋

球员休息室里烟雾缭绕,目暮警官把10座球场的分布图钉在战术板上,红色图钉像血珠般嵌在每个场地的位置。图钉的品牌是大阪“樱钉”,针尖的角度经过特殊打磨,和夜一工具包里的螺丝刀角度完全匹配。“这10座都是J联盟主场,”他用马克笔圈着图钉,笔杆上的防滑纹是夜一熟悉的大阪工匠手艺,“建成时间从1990年到今年一年一换,容量也不同,唯一共同点是都有巨型电子屏,而且屏幕供应商都是‘东都电子’——十年前负责东都足球场检修的公司,山森英夫就是那里的技术总监。”

毛利小五郎一拳砸在桌上,咖啡杯震得跳起,咖啡溅在桌角的资料上,晕开的痕迹刚好遮住“11号球员”几个字:“到底想怎么样?有本事冲我来!别连累这么多观众!”他的领带歪在一边,领带夹是个微型足球造型,是夜一上周送他的,说是“大阪特产的幸运物”。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经过变声处理的电子音像砂纸摩擦玻璃:“让佐藤健太戴上红色护腕,让毛利小五郎在比赛结束后35分钟内找到最终地点,成为‘第11个前锋’。记住,不准疏散观众,否则立刻引爆。”电话挂断前,背景里传来轻微的足球撞击声,频率和夜一平时练球的节奏一致——每秒1.2次,是标准的射门练习频率。

柯南盯着战术板上的图钉,突然发现它们连成的形状像个标准足球场。“10座球场对应10个球员,”他拿起红笔在东都足球场的位置画圈,笔尖戳穿了纸页,露出下面的地图,那里刚好是11号看台的位置,“最终地点,和进球有关。”

夜一翻开本浦知史的日记本,纸页边缘已经卷翘,封面用樱花汁液写着“我的11号梦想”。“知史的愿望,”他指着其中一页的涂鸦,简陋的足球场旁画着个跳动的心脏,旁边写着一行字,“在东都足球场踢进一个球,用内脚背射门,击中横梁中央——这样我的心跳就会和横梁共振,变成最棒的进球庆祝!”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笑脸,嘴角的弧度和夜一小时候画的一模一样。

日记本最后一页夹着片干枯的樱花,是从东都足球场的老樱花树摘下的,花瓣上的纹路在放大镜下显示出细微的刻痕,组成“11”的形状。樱花下面压着张处方单,日期是知史去世当天,诊断结果栏写着“先天性心脏病,可耐受轻度运动”,主治医师的签名被泪水晕染,依稀能看出是“工藤”——那是柯南的母亲工藤有希子的远房堂兄,当年在东都医院心脏科任职,他的钢笔和夜一用的是同一个牌子,笔尖都有个极小的樱花印记。

“11号,”柯南的目光落在中冈的资料上,照片里的少年穿着11号球衣,在球场上奔跑的样子像阵风,球衣号码的边缘绣着细小的樱花图案,每朵樱花有11片花瓣,“是他以前的号码。而且他的球鞋尺码,和知史完全一样——知史总穿他的备用鞋训练,鞋盒里还留着知史的名字贴纸,是用大阪产的荧光笔写的。”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10座球场的电子屏同时亮起倒计时,红色数字像跳动的心脏,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夜一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时间是最公平的裁判,它会让所有真相浮出水面,就像樱花总会在春天绽放。”

“爸爸,加油!”小兰的声音穿透恐慌的人群,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她脖子上的项链闪着光,吊坠是个小小的足球,里面嵌着知史的照片——那是本浦圭一郎今早托夜一转交的,说“让知史也看看这场特别的比赛”,吊坠的锁链是大阪传统的“链雕”工艺,每节链环都能转动成“11”的形状。

柯南穿着借来的11号球衣站在点球点前,草皮上的露水浸湿了裤脚。阿笠博士把足球递给他,球面上有块淡淡的污渍,是知史去年看比赛时不小心洒的可乐渍——当时他笑着说:“这样足球就记住我啦!”足球的重量是420克,是夜一特意挑选的,和知史生前用的训练球重量完全相同。

少年侦探团举着“必胜”的牌子,步美的樱花发绳在风中飘动,发绳末端的银坠是夜一用剑道练习时磨下的银粉做的,刻着“11”的字样。夜一站在球门边,朝他比了个手势——右手食指轻点眉心,这是小时候两人练球时的暗号,意思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个手势是工藤优作教的,说“真正的侦探,直觉比证据更先抵达真相”。

第一次射门,足球擦着横梁飞出,砸在看台的广告牌上。倒计时跳到00:01:00。广告牌上的裂痕刚好形成“11”的形状,和夜一磁盘里检修记录上的承重架裂纹图完全吻合。

“用内脚背!”夜一突然大喊,声音劈开紧张的空气,“想象球的侧面有根线,顺着线踢!就像我们在大阪护城河练习时那样,让球贴着水面飞!”

柯南深吸一口气,童年的画面突然涌来。大阪的院子里,夜一抱着足球说:“射门不是靠力气,是靠感觉,就像用手指弹玻璃珠那样。你看,当球旋转时,空气会推着它走,这就是伯努利原理,就像爸爸的推理,顺着线索的‘气流’,真相自然会浮现。”

他助跑,抬脚,内脚背精准击中球的侧部。足球在空中划出完美弧线,像流星撞向横梁中央。

“砰——”

清脆的撞击声后,所有电子屏的倒计时同时熄灭。看台上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夜一望着柯南的背影,突然想起今早服部平藏发来的信息:“你父亲说,真正的守护不是阻止危险,而是让被守护的人有勇气面对危险,就像11号球员永远冲向球门,哪怕前面有无数防守。”

七、最后的真相

球员通道里,中冈一雅坐在轮椅上,看着被警方带走的山森英夫。他的膝盖上放着个足球,球胆里藏着张纸条,是知史写的:“中冈哥哥,即使不能踢球,你也是我的11号英雄。”“他只是枚棋子,”中冈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轮椅的金属部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轴承里的润滑油是大阪产的“樱花牌”,和夜一自行车上的同款,“我知道他贪污,也知道他想关屏幕销毁证据,稍微推了一把而已。就像十年前,有人轻轻推了我一把,让我从平衡木上摔下来,结束了职业生涯——那个人,就是现在的球场安保主管,他收了赌球集团的钱,怕我踢赢比赛坏了他们的好事。”

柯南站在他面前,手里的日记本还带着纸墨香,纸页间夹着的樱花标本是夜一昨天夹进去的,和中冈口袋里的那片来自同一棵树:“你恨的不是山森,也不是小五郎叔叔,是没能救知史的自己,对吗?”他注意到中冈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樱花木屑,和北看台那棵老树下的土壤成分完全一致,显然今早他去过那里——或许是去看埋在树下的“时间胶囊”,里面藏着他和知史约定好的“100个进球梦想清单”。

中冈的肩膀猛地颤抖,轮椅扶手被握得发白,金属表面的氧化层在掌心的压力下剥落,露出里面崭新的银色——那是他上周刚请人翻新的,说是“想让知史看到最好的样子”。“那天的救护车,”他的声音哽咽,像被砂纸磨过,喉结上下滚动的频率和知史日记本里记录的心跳频率一致,“知史在里面喊我的名字,可我只能看着球迷把车拦住……他们说‘不过是个老头子晕倒,哪有球赛重要’……我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就像被扎破的足球,一点点瘪下去……”

夜一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温和,像大阪春天的阳光透过樱花树洒下的光斑:“知史的日记里写着,你教他内脚背射门时说‘足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发生’。他还画了张漫画,你坐在轮椅上举着奖杯,他站在旁边比耶,背景是东都足球场的穹顶,上面写着‘第100个进球,送给中冈哥哥’。”他从背包里拿出个速写本,是今早从本浦圭一郎那里借来的,最后一页的涂鸦和夜一记忆里父亲画的漫画风格惊人地相似——工藤优作总说,真正的温柔会藏在笔尖的弧度里。

中冈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滚出泪珠,砸在膝盖上的足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位置刚好是足球的气门芯——那是知史每次踢球前都会亲吻的地方,说是“给足球注入勇气”。“他说要替我踢进100球,可现在……”

“他做到了。”柯南指着大屏幕,上面正在回放刚才的射门,足球击中横梁的瞬间,慢镜头里能看到球面上有个模糊的指纹,是知史去年留下的,“刚才那球,用的是你教他的方法。射门角度37度,旋转速度每秒3圈,和你十年前那场关键比赛的致胜球一模一样——夜一查过你的比赛录像,连触球瞬间的脚踝角度都分毫不差。”

中冈看着屏幕里足球击中横梁的瞬间,突然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通道里回荡,像被雨水打湿的樱花,沉重又脆弱。轮椅旁的地面上,滚落出枚银色徽章,是11号球员的纪念章,背面刻着“送给知史,我的第11个队友”,字迹的刻痕深度显示,这枚徽章被摩挲过至少上千次。

香田熏被警员带走时,相机里的存储卡被夜一取了出来。里面没有炸弹的照片,反而全是中冈和知史的合影:在樱花树下练球的,在看台上分享便当的,在医院走廊里互相打气的……最后一张是知史去世前一天拍的,他举着张画,上面是两个穿11号球衣的小人在庆祝进球,画的背面写着:“香田姐姐,麻烦把这张画给中冈哥哥,告诉他我会在天上当他的第11个队友。”香田熏的指甲缝里沾着洗不掉的红色颜料,是给画上色时蹭到的,和她相机包上的樱花图案同色。

本浦圭一郎站在通道尽头,手里的矿泉水瓶已经被捏扁,瓶身上的三道划痕对应着知史的三个生日。“我知道中冈不是坏人,”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西装领口的樱花徽章在灯光下闪着光,“他只是太想替知史讨个说法了。那天堵路的球迷里,也有我……我不该为了看比赛迟到,不该在救护车被堵时还在催司机快点……”

夜一走到他身边,递过那枚从通道地上捡来的樱花木盒子,盒子的锁扣已经被中冈的眼泪泡开,里面装着枚11号球员的金牌,是十年前中冈夺冠时的奖品,背面刻着“给最勇敢的人”。“知史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爸爸,中冈哥哥,香田姐姐,还有所有喜欢足球的人,都是我的家人。足球让我们相遇,就像樱花总会找到春天。’”

目暮警官看着被带走的中冈,他的轮椅上放着柯南刚才踢的那只足球,气门芯上还沾着知史的指纹。“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他的烟斗里冒出的烟圈,在灯光下散成樱花的形状。

毛利小五郎拍着柯南的肩膀,领带夹上的微型足球在晃动:“臭小子,刚才那球踢得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他显然忘了自己根本不会踢球,却在转身时悄悄擦掉眼角的泪,袖口沾着的咖啡渍,刚好在衬衫上晕成朵樱花的样子。

小兰走到柯南身边,红色护腕在手腕上晃悠,护腕内侧的“11”被汗水浸得更清晰了。“柯南,你刚才好厉害啊!”她的笑容像雨后的樱花,“夜一君也很厉害,总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

夜一望着远处看台上欢呼的人群,少年侦探团正在那里朝他们挥手,步美的樱花发绳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摸了摸胸口的银质吊坠,“Y&K”的刻痕被体温焐得发烫,突然想起父亲工藤优作在信里写的:“真相或许有棱角,但爱和温柔会把它磨成樱花的形状,落在该去的地方。”

八、裙摆下的尴尬

一周后的午后,东都足球场的训练场上阳光正好。少年侦探团在草地上踢着球,元太的大力射门直奔场外的小兰而去,草皮被踢起的泥土溅在球衣上,球衣号码“11”被泥点盖住了一半,露出的“1”像根竖起的大拇指。

“小心!”柯南和夜一同时大喊,声音在阳光下撞出清脆的回响。

小兰下意识转身,空手道的回旋踢干脆利落。白色裙摆在空中划出弧线,像只展翅的白鸟,足球被踢向高空的瞬间,柯南的目光恰好落在不该看的地方——不是因为顽皮,而是因为他注意到小兰的裙角沾着片樱花花瓣,是从北看台那棵老树上飘来的,花瓣上的纹路和知史日记本里夹着的那片完全相同。

“白色的……”他脱口而出,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心里却在想:这片樱花花瓣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刚才风刮过来的?

步美立刻捂住眼睛,小脸上满是震惊:“柯南!你怎么能看这个!太不礼貌了!”她手里的足球模型“啪”地掉在草地上,正是她送给夜一的那只限量版,模型底座刻着的“11”被草叶遮住了一角,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随着她激动的动作晃个不停,吊坠内侧的“11”在阳光下闪着光。

光彦也皱起眉头,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啊柯南,女孩子的裙子是不能随便看的,老师教过我们要懂礼貌。”他的笔记本上记着刚才的射门数据,其中柯南的进球角度37度被圈了出来,旁边画着个小小的樱花。

园子坐在长椅上笑得前仰后合,手里的薯片都洒了出来:“哎呀呀,这小子果然是工藤家的种!跟新一那家伙一个德行,小时候偷看我穿泳衣还嘴硬说是不小心呢!”她拍着大腿,笑声引得路过的教练都看了过来,教练的口哨上挂着个11号的钥匙扣,是刚才捡的。

灰原靠在球门柱上,指尖捻着片刚落下的樱花花瓣,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是遗传了某些人的不良基因,小小年纪就这么色。”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像冰锥轻轻敲在玻璃上,玻璃反射出的阳光刚好照在夜一背包上的樱花徽章上。

小兰的脸颊“腾”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她攥着拳头转过身,裙摆还因为刚才的动作微微晃动,阳光透过裙摆的缝隙,在草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拼出“11”的形状。“柯、南!”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羞恼的颤音,拳头捏得指节发白,指缝里还沾着点草汁,是刚才救球时蹭到的。

柯南吓得浑身僵硬,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脑子里像有无数只足球在乱撞:完了完了,怎么解释啊?说我在看樱花花瓣?她肯定不信!早知道刚才就不盯着看了,都怪那片花瓣太特别……

“对、对不起嘛!”他结结巴巴地道歉,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鞋尖沾着的红土和设备间门口的一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心里却在疯狂吐槽:笨蛋!这种时候应该用头顶回去才对!干嘛要盯着看啊!这下完蛋了,肯定被当成小色狼了!不过话说回来,那片樱花花瓣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知史在天上打招呼?

夜一站在球门边,抱着胳膊看好戏,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拿出手机,飞快地给服部平次发了条信息:“新一哥哥偷看小兰姐姐裙底被抓包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不过他其实是在看裙角的樱花花瓣,那花瓣和知史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后面还加了个偷笑的表情,附带一张偷拍的柯南窘迫照,照片背景里步美正在捡那片樱花花瓣。

远处传来服部平次的秒回:“哈哈哈哈活该!下次见面让他请鳗鱼饭!不过那花瓣确实神奇,我老爸说这叫‘樱花的约定’,就像我们和工藤家的缘分一样,断不了!”

柯南还在绞尽脑汁想解释,小兰已经气鼓鼓地走到他身后,双手叉腰,阴影完全笼罩住他小小的身影。“柯南,”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但尾音还是忍不住拔高,“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没看到什么!”柯南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睛瞪得溜圆,试图装出无辜的样子,“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他的目光瞟向夜一,想要求救,却看见夜一正在给步美讲解那片樱花花瓣的纹路,假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那你刚才说的‘白色的’是什么意思?”小兰步步紧逼,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和她护腕上的樱花绣同色。

“我、我是说天上的云!”柯南急中生智,指着天空大喊,“你看那朵云,是不是很像白色的?”他其实知道那朵云是灰色的,却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心里祈祷云能突然变白。

步美抬头看了看天,皱着小脸说:“可是那朵云明明是灰色的呀……而且夜一君说这朵云的形状像足球,马上就要下雨了呢。”她手里的樱花花瓣被风吹得抖动,像在替柯南着急。

“呃……”柯南的谎言被当场戳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能感觉到小兰的怒气值正在飙升,背后的目光像小刀子一样扎过来,却在这时注意到小兰的裙摆上,除了樱花花瓣,还有个极小的足球印记,是刚才踢飞的足球蹭到的,印记的形状和知史画的足球一模一样。

园子笑得更欢了:“哎呀小兰,小孩子不懂事嘛!不过柯南啊,下次想看就直说,姐姐可以帮你制造机会哦!”她的薯片袋上沾着根樱花枝,是刚才风吹过来的。

“园子!”小兰的脸更红了,转头瞪了园子一眼,又转回来继续盯着柯南,“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她的拳头捏得更紧了,指节发白的样子,像极了中冈握轮椅扶手时的神情。

柯南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低下头,用脚尖在草地上画圈圈,画出的痕迹刚好是个“11”。“对不起嘛小兰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元太踢的球太突然了……”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正好对上小兰又羞又气的眼神,赶紧又低下头去,却在草叶间发现了颗柠檬糖,是夜一早上掉的,糖纸在阳光下闪着虹彩,和那天在足球场门口给柯南的那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元太举着足球跑过来,完全没察觉到气氛不对:“柯南,刚才那球不算!我们再来比一场!”他的球衣上沾着泥土,“11”号的数字被泥土覆盖,像被樱花花瓣遮住的秘密。

光彦也跟着附和:“对呀对呀,刚才是元太犯规,应该罚任意球!”他的笔记本上还记着夜一教的射门技巧,其中“内脚背击球点”被画了个重点,旁边标着“知史的方法”。

步美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扭过头不理柯南,手里却悄悄把那片樱花花瓣夹进了笔记本,夹在知史的照片旁边。

夜一笑了笑,走过来拍了拍柯南的肩膀:“好啦,踢球吧。再不去,元太就要把球踢到教练那里去了。”他朝小兰眨了眨眼,眼角的弧度和工藤优作的照片上一模一样,“小兰姐姐,柯南肯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反应慢了点——就像中冈哥哥总说,有时候眼睛会比大脑先看到重要的东西。”

小兰看着夜一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柯南那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窘迫样子,心里的怒气慢慢消了些,只剩下羞恼和一丝哭笑不得。她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柯南的头发,指尖沾到的草屑,和那天在球员通道里的一样。“下次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嗯!知道了!”柯南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感觉像中冈看到知史的画时那样轻松。

“好了好了,踢球去吧!”小兰笑着说,刚才的尴尬仿佛被风吹散了,裙摆上的樱花花瓣被风吹起,落在柯南的球鞋上,像个温柔的约定。

柯南如蒙大赦,立刻抱起足球跑向球场,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却在奔跑中闻到了樱花的香味,和十年前工藤优作带他去大阪看球时闻到的一样。

夜一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默念:新一哥哥啊新一哥哥,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不过,刚才那片樱花花瓣,确实很神奇呢。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樱花木牌,上面刻着“11”,是用北看台那棵老樱花树的木屑做的,准备送给步美当纪念。

阳光洒在草地上,少年们的笑声、足球的撞击声、远处教练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轻快的歌。小兰站在原地,看着柯南和伙伴们在球场上奔跑的身影,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刚才的小插曲,就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涟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夜一的手机又响了,是服部平次发来的:“我老爸说,下次去东京,要带你们去看大阪的樱花,那里的樱花树下,藏着工藤叔叔和我老爸年轻时破案的秘密。”

夜一笑着回复:“好啊,还要带柯南去吃鲷鱼烧,让他请鳗鱼饭。”他抬头看向天空,云朵已经散开,露出湛蓝的底色,像极了东都足球场的穹顶,几只鸽子飞过,翅膀上沾着樱花花瓣,像在传递某个温柔的约定。

球场上,柯南和元太正在抢球,光彦在旁边喊加油,步美举着加油棒,发绳上的樱花吊坠闪着光。夜一站在球门边,看着这一切,胸口的银质吊坠“Y&K”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在说:“看吧,真相和温柔,总会像樱花一样,在该绽放的地方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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