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团长,大当家意思很明白!”
“碉堡建了,阵地摆了,要打大沽镇尽管来。不打就等着抢粮——反正粮食的事儿也快见分晓了。”
“鬼子想提前行动却迟迟不动,说明他们内部计划混乱。但鬼子实力强、机动快,想击退他们可不容易。”
许平咧嘴一笑:“这就好比打明牌,就差最后一张。你敢不敢跟?”
楚云天咧嘴一笑,冲丁伟和孔捷扬了扬下巴:"瞅见没?这俩现在穿一条裤子!说句难听的,小鬼子这会儿是真没招了!"
许平插嘴道:"其实鬼子不是没路走——缩在县城当乌龟,把中队解散,或者坐船坐飞机滚回老家,安安生生过日子。可他们偏不!"
三个团长听得直乐。盯着阵地干看也没劲,许平挥挥手:"走,去临时指挥部喝口热茶,啃点油茶面。还得等咱们楚大团长驾到呢。"
楚云天嗤笑一声:"楚云飞啊楚云飞,天亮前能露面都算给你面子!这会儿保不齐正收拾叛徒呢,我可没质疑他的意思。"说着拍了拍朱传武肩膀,转头问许平:"你说这老小子会不会溜号?好歹得留个后手吧?"
朱传武脸色一沉没吭声。许平挠头打断:"扯这些没用的!茶水管够,我就一句话——楚云飞肯定来!至于怎么来另说。仗打到这份上,由不得他耍滑头。撤防?临阵脱逃的罪名他可背不起!就算跟晋绥军有私下勾当,鬼子没打就跑?门儿都没有!"
往指挥部溜达时,楚云天蹭到许平跟前搓手:"老许,你物资多,再匀点儿吃的?"
许平瞪眼:"刚塞饱又饿?你这肚子是漏勺啊?"
楚云天嬉皮笑脸:"撒泡尿就空了。不求别的,来把花生就热茶,啃俩大饼子都成!"
"萝卜配茶,大夫跑断腿!"许平没好气,"你到底要嚼萝卜还是灌茶水?逮啥吃啥,属饕餮的?"
楚云天嘿嘿乐:"闲着也是闲着。鬼子要攻早攻了,耗到后半夜照样没戏!"
“外围的同志已经切断他们的通讯,但时间有限,最多维持四到六小时。后半夜两点前,县城的日军必定察觉大沽镇失联,届时定会派人侦察!”
“天亮前,他们必须弄清大沽镇的变故,甚至可能调动平原上的中队试探性进攻。虽不擅 ,但派些伪军混混来探路,倒是极有可能。”
许平拧眉道:“看便看了,横竖我们争取的也就是这四到六小时。再久也撑不住,阵地部署完毕便听天由命!”
楚云天沉吟片刻,点头认可这无奈之举,忽而转向朱传武上下打量,又瞥向许平:“你分兵突袭黑云寨再取县城的计划牵动全局,可鬼子的情报网未必能及时反应。”
许平摇头:“暂时无虞。眼下日军指挥混乱,主力未归——要倒推来看。若电话直通省城筱冢义男,或许会惊动猫眼司令和毛驴太君回援县城或南阳,但情报滞后,变数难料。”
楚云天摩挲着下巴看向许平。
“你的情报已是顶尖水准。”
“差远了!”许平苦笑,“比起全盛期的日军仍逊一筹。不过他们确在衰退——自取 罢了。”
楚云天眉心骤紧:“你屡提日军颓势,可即便论衰败,其单兵素质、组织力、物资储备仍碾压我们。历史上我们就没强盛过?”
“要分两面看。”许平竖起手指,“眼下日军优势正转为劣势。至于历史辉煌……得追溯到 时期。但十年前东北军与日军交锋时,双方差距其实不大。战争终究拼物资——”他忽然盯住朱传武,“铁路事件你总该清楚?”
朱传武神色凝重地望向楚云天,沉声道:"铁路事件我曾参与调查,虽未亲临战场,但'钢铁洪流'四字足以说明一切。"
许平见楚云天仍显困惑,便比划着解释:"你连敌军人影都摸不着,满眼尽是装甲车、重炮,还有架着机枪的摩托化部队。骑兵冲锋?火炮牵引?在对方反冲锋面前不堪一击,连后方阵地都会被钢铁洪流碾碎——炮弹像雨点般砸下来,两个主力师不到半日就折损过半。这般仗势,还怎么打?"
楚云天捻着棕须,目光在二人间游移:"这般战力,可比倭寇强多了。"
"说个更紧要的。"许平突然压低声音,"倭寇为何拼命南进?其主力已越过铁路大动脉深入东南亚。若当初选择北上攻打毛熊呢?"
朱传武眉头紧锁,楚云天则摇头表示不解。许平指向西北方向的山峦:"我们这穷乡僻壤距东北万里之遥,可东北富集煤铁资源,早把倭寇养肥了。他们原想三月亡华,结果..."
他忽然话锋一转:"欧罗巴战场上,德意志难道不盼着有人从东线夹击毛熊?若倭寇与德军东西合围,毛熊腹背受敌,整个亚欧大陆怕是要改姓德日了。"
"莫非倭寇没这么做?"楚云天追问。
许平冷笑:"他们早把东北军、关东军和毛熊的军力摸透了。当年铁路事件一役,就让倭寇看清了 ——若说日俄战争是侥幸取胜,如今这差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叩出沉闷的声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