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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被坑进最穷仙门后我靠败家飞升! > 第156章 【玄煞归虚】练功不成反拆家,暗子心惊献殷情。

陈峰与那《星河碎》的苦斗,已臻至如火如荼之境。

后山那处本还算僻静的石台周围,此刻景象堪称惨烈,宛如遭了天雷地火肆虐。地面坑洼遍布,新土翻卷,原本几块用以点缀山景的青黑巨石,早已不见了踪影,唯留一地齑粉。周围草木更是遭了无妄之灾,焦黑断裂者不在少数,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意守丹田,神引天墟…不是让你炸了自己的丹田!”量天尺的咆哮声几乎成了此地不变的背景音调,“引动的是天地浩瀚之势!借的是星辰崩灭的无上意境!不是让你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在憋气鼓劲上!你是金丹修士不是田间蛤蟆!”

陈峰又一次灰头土脸地从一个新炸出来的浅坑里爬出来,身上那件还算体面的道袍又添了几个破口,脸上黑一道白一道,混杂着汗水与尘土,狼狈地喘着粗气:“闭嘴!你…你懂什么!我…我感觉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他心中憋着一股狠劲,师姐能创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功法,他岂能连入门都做不到?

这一次,他发了狠心,体内金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近乎抽干了丹田内积存的大半灵力,孤注一掷般全部凝聚于右手食指指尖。同时,神识以前所未有的强度,拼命观想那星河崩塌、万物归于寂灭的恐怖浩大景象!

渐渐地,他食指指尖,一点极其微弱、却散发出令人心悸不安气息的星辰光芒骤然亮起!光芒虽小,却引得周遭空气开始扭曲,发出低沉而不堪重负的嗡鸣之声!

“咦?”量天尺惊疑一声,尺身清辉微闪,“好像…有点那么个意思了?小子稳住!控制住它!引出去!对准前面那堆破石头!别炸在自己手里!”

陈峰只觉得指尖那点微缩星辰重逾万钧,且内里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狂暴力量,疯狂撕扯着他的经脉,几乎要将他整根手指乃至手臂都彻底撕裂!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用尽全部意志力,朝着前方几十步外一堆倒塌废弃的乱石断壁,猛地一指戳出!

“星——河——碎!”

他声嘶力竭地吼出这霸绝天下的名字,试图以声势增添几分威力!

然而,指尖那点微光脱体而出后,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化作席卷一切的毁灭洪流,反倒像一个喝醉了酒的萤火虫,光芒忽明忽暗,轨迹歪歪扭扭、飘忽不定地朝着目标飞去…

飞至半途,那星光急剧闪烁,明灭不定,然后…

“嘭!!”

一声并不算惊天动地、却足够清晰的闷响传来!那点微光在距离那堆乱石尚有七八步之遥的地方,竟自己支撑不住,轰然炸开!

冲击波规模不大不小,刚好把地面又炸出一个浅坑,激起的尘土扑了陈峰满头满脸。

更要命的是,爆炸卷起的几块尖锐碎石,受冲击力影响,如同飞矢般噼里啪啦地砸向了不远处正在紧张搭建中的一个新仓库的棚顶!

“哗啦啦——咔嚓!” 刚刚铺上去没多久、闪着微弱灵光的瓦片顿时被砸碎了好大一片,棚顶上赫然露出了一个不小的破洞,透过破洞还能看到里面新堆放的些许材料。

正在棚下指挥弟子们小心搬运灵木材料的陈百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哆嗦,胖手一抖,那把视若珍宝的紫金算盘差点脱手掉落。他惊愕抬头,循声望去,只见自家儿子正傻愣愣地站在不远处,保持着伸手指向前方的滑稽姿势,一脸呆滞茫然,仿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小峰?!”陈百万目瞪口呆,指着那破洞的屋顶,声音都变了调,“你…你这是在作甚?!拆…拆自家刚搭好的房子干嘛?!”

周围忙碌的弟子们也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愕、疑惑,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古怪笑意。

陈峰:“……” 量天尺:“……” 寂静一瞬后。 “哈哈哈哈——!”量天尺爆发出几乎要震散周边云气的惊天动地嘲笑声,尺身笑得乱颤,“碎了!碎了!星河没见碎,你家新房顶先让你干碎了!笑死本尺了!你这哪是《星河碎》?你这分明是《房顶碎》吧!哈哈哈哈!败家子啊!”

陈峰的脸瞬间红透,简直比那熟透的灵果还要鲜艳,强烈的羞窘感让他恨不得当场用脚趾在原地抠出一座洞府钻进去躲起来。完了,这人丢大了,还是在这么多同门和父亲面前!

就在这尴尬得几乎凝滞的时刻,那个名叫侯岩的憨厚散修,正好扛着一捆新伐下来的、还带着清香的灵木经过附近。他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扭头看了一眼破洞的房顶和呆若木鸡、满脸通红的陈峰,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关切。

“哎呀呀!少主!您没事吧?”侯岩赶忙放下肩上沉重的灵木,小跑着凑近过来,语气那叫一个真诚质朴,充满了担忧,“可是练功时气息没顺过来,出了点小岔子?没伤着您自己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极其自然地抬起一只手,一股柔和而敦厚的土黄色灵力自他掌心涌出,精准地托举住那几块被震得松动、在破洞边缘摇摇欲坠的碎瓦片,防止它们再掉落下来伤到人或砸坏下面的东西。动作流畅自然,神情关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热心肠、老实巴交的好人。

陈峰正窘迫得无地自容,闻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借坡下驴,掩饰着尴尬:“啊…是…是有一点点没控制好力道…多…多谢侯道友出手。”

陈百万也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虽然心疼那几块灵瓦,但终究更关心儿子的安危,也凑过来上下打量着陈峰:“儿啊,真没事?没伤着经脉吧?你这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怎得如此…如此大的动静?”他本想说“破坏力”,临时改了口。

“没…没事,爹,真没事。”陈峰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详说。

侯岩憨厚地笑着,继续打圆场,话语朴实无比:“陈老爷您就放宽心吧。少主乃是天纵之才,修炼的定是极高深玄妙的厉害法门,初学乍练,一时掌控不好力道分寸,那也是常有的事,说明这功法威力大嘛!至于这屋顶,都是小事,不值几个灵石,待会儿活儿干得差不多了,俺来找点材料给它修补上便是,保证弄得妥妥帖帖。”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姿态又放得极低,表现得滴水不漏。

然而,就在他方才运转灵力托举碎瓦的那一瞬间,站在稍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凌绝剑,眉头再次不易察觉地稍微皱了皱。

这一次,他感知得比上次更加清晰了些许!

侯岩身上散发出的土属性灵力,乍一看纯正敦厚,与寻常土系修士无异。但在其灵力运转的核心最深处,似乎极其巧妙地隐藏着一丝极淡极淡、几乎与土灵力完美融合的…阴冷晦涩之气!那气息一闪即逝,微弱到极致,若非他剑心通明,灵觉远超同阶,且心中一直存有那一丝疑虑刻意探查,几乎根本无法捕捉到任何异常!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走正道功法晋升上来的筑基散修该有的灵力特质!而且那丝深藏的阴冷,让他本能的感到一丝厌恶与警惕,如同黑暗中窥见的毒蛇信子。

凌绝剑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如剑,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立刻发作。毕竟眼下这只是他的一种模糊感觉,并无任何真凭实据,贸然指认,反而可能打草惊蛇。他暗自将这份疑虑深深记下,决定日后要更加留意这个看似憨厚的散修。

侯岩似乎对凌绝剑的审视毫无所觉,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憨笑,还在热情地帮着想怎么修补屋顶最省钱省料,甚至还转过头,对着陈峰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诚恳建议道:“少主,俺以前听一位云游的老修士念叨过,这练功修行啊,最忌讳的就是心急火燎。越是威力巨大的厉害功法,往往越是需要慢工出细活,得把根基打得牢牢的,一层一层往上练。您天赋这么好,不妨先稍稍缓一缓,喝口水,顺顺气,说不定反而能有新的体会感悟哩?”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好心建议模样。

陈峰正被《星河碎》折磨得没脾气,自信心备受打击,听到这番朴实的话语,也觉得颇有道理,心中的焦躁稍缓,点了点头:“侯道友说得是,是我太心急了,多谢提醒。”

侯岩憨厚地摆摆手,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扛起那捆灵木,继续埋头干活去了,背影看着无比踏实可靠,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老实本分、值得信赖的人。

陈百万看着侯岩远去的背影,对陈峰低声感叹道:“这侯岩倒真是个实在人,干活不惜力气,心眼也好,知道体贴人。儿啊,你以后若是接了宗主的担子,也要多招揽些这样踏实肯干的人才才是。”

陈峰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侯岩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唯有凌绝剑,默不作声地看着侯岩那逐渐远去的、看似敦厚的背影,眼神越发深邃冰冷,如同藏于鞘中的利剑。他默默走到那堆被陈峰“星河碎”余波震裂的乱石旁,俯身捡起一块断裂的石头,指尖一缕细微剑气探入,仔细感知着石头上残留的微弱能量痕迹。

那痕迹中蕴含的,即便只是一丝逸散的毁灭意境,也让他暗自心惊肉跳,背脊发寒。

师姐传给峰儿的,究竟是何种级别的禁忌功法?

而那个侯岩…他到底是真的本性憨厚淳朴,还是…伪装得足以骗过所有人的高超戏子?

凌绝剑感觉,在这繁忙喧闹的宗门重建景象之下,似乎悄然多了一层需要格外警惕的阴影。他决定,必须去找守拙师兄好好谈一谈了。

另一边,侯岩扛着灵木走到一处堆放材料的无人角落,放下木料,脸上那憨厚质朴的表情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凝重与后怕。

方才他冒险出手,一则是为了进一步获取信任,融入环境;二则也是想借机更近距离地感知一下陈峰那诡异功法残留的气息。

那气息…比他之前几次远距离神念感知到的还要恐怖数倍!虽然极其微弱,但其中蕴含的法则层次高得吓人,带着一种纯粹的、近乎碾压一切的毁灭道韵!这绝非现今修真界流传的任何一门已知功法所能拥有!

“必须尽快将消息传回宗内…”他心中暗道,一丝焦急掠过,“灵傀宗隐藏的秘密,远比预想的还要惊人。那陈峰所修功法,疑似与上古某种失传的毁灭大道有关,价值无可估量…”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一块冰凉不起眼的黑色石子,那是幽冥宗特制的单向传讯法器,极其隐蔽,但动用时也需小心,不能被人察觉。

然而,就在他指尖刚刚触碰到那传讯石,尚未催动之时,一个冷冰冰的、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如同鬼魅般,突然在他身后极近处响起:

“侯道友,似乎对少主编练的功法…格外感兴趣?”

侯岩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瞬间冰封,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冷汗唰地一下湿透了内衫。他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嗓子眼,但常年训练出的本能让他强行压下了所有惊惧。

他脸上肌肉极其自然地牵动,瞬间又堆满了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茫然和朴实的憨笑,缓缓转过身来:“凌…凌长老?您…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俺就是看少主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羡慕,佩服!绝不敢有半点其他心思!您可千万别误会…”

凌绝剑的目光如两柄无形的冰锥,刺入侯岩强作镇定的憨厚表象之下。他并未立刻回答侯岩那略显慌乱的辩解,只是沉默地、一寸寸地审视着对方,那沉默本身便是一种沉重的压力。

侯岩只觉得那目光几乎要穿透自己的血肉,窥见深藏于丹田气海深处的秘密。他后背的冷汗淌得更急,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那副受了冤枉、不知所措的朴实模样,甚至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被前辈高人无端质疑的委屈。

“是…是啊,”侯岩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凌长老明鉴,俺就是个粗笨的散修,见了少主这般神妙的术法,除了惊叹佩服,哪…哪还敢有别的念头?就是觉得…觉得太厉害了…”他词穷般重复着,试图用这种笨拙来强化自己的人设。

凌绝剑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字字清晰:“是吗。只是觉得…厉害?”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远处那片狼藉的练功场,尤其是那堆被《星河碎》余波震裂的乱石,“侯道友方才出手稳住瓦砾,那一道土蕴灵光,倒是纯熟精妙,举重若轻,可不像是寻常散修野路子的手段。对灵力掌控的这份火候,便是宗门内一些专修土行功法的内门弟子,也未必能及。”

他这话看似随意,却点出了侯岩方才情急之下显露的、超出其表面修为的精细控制力。

侯岩心中警铃大作,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低下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语气更加谦卑甚至带着点惶恐:“长老您可千万别抬举俺了!俺就是…就是以前在深山老林里挖矿找灵药,时常遇到塌方落石,逼出来的几分笨力气和土法子,上不得台面,全靠手熟而已!万万当不起长老如此夸赞!”

他巧妙地将原因归结于生存所迫的经验,而非系统的修行,试图消除疑点。

凌绝剑淡淡一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让人摸不清他到底信还是不信。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侯岩方才想要触碰的怀中位置,虽然那里已被衣袍掩盖,但那一刻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灵力波动,并未完全逃过他高度集中的灵觉。

“哦?经验之谈?”凌绝剑淡淡重复了一句,不再追问,反而话锋一转,“既如此,此间修缮之事,便多劳侯道友费心了。少主练功紧要,切勿让闲杂事务或…闲杂人等,过多打扰。”

他特意在“闲杂人等”四字上,落下了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重量,随即不再看侯岩那瞬间僵硬的笑容,转身拂袖而去,留给侯岩一个冷硬而充满压迫感的背影。

直到凌绝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处殿阁转角,侯岩才缓缓直起身,脸上那憨厚委屈的表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劫后余生般的苍白与深深的忌惮。

他摸了摸怀中那枚冰冷的传讯石,指尖微微颤抖。

这位凌长老的警惕和敏锐,远超预估!

消息,必须尽快传出去!但此刻,绝不能轻举妄动。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扛起那捆灵木,脸上又慢慢挤回那惯有的、人畜无害的憨笑,走向仓库,只是脚步,却比来时沉重了无数倍。而远处,凌绝剑的神念,已然如一张无形细网,悄然罩向了那片区域。

(本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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