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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零年代之狩猎传奇 第494章 新火

作者:平凡一先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1-04 07:38:23

夕阳熔金,泼洒在这片生机勃勃的新营地上。溪水对岸,阿木父亲那沉重的一拳捶在胸口,仿佛敲响了接纳的鼓点。其他村民纷纷效仿,目光里的警惕被感激和敬畏取代。老祭司站在人群后,晶石木杖杵着新翻的泥土,脸色复杂,沉默如山石。

女孩只微微颔首,目光沉静地越过人群,投向远处被晚霞勾勒出雄浑轮廓的山脉。陈景行却已咧开嘴,布满风尘的脸笑开了花,朝着对岸用力挥舞着粗糙的大手,那条曾濒临废掉的伤腿稳稳支撑着他,在金色的斜阳下拉出长长而坚实的影子,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力量。

“走!过河!”陈景行声音洪亮,带着迫不及待的喜悦,率先试探着踏入清澈的溪流。水流微凉,刚及小腿,冲刷着连日奔波的疲惫。陈沐阳紧随其后,小心地搀扶了一下父亲,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女孩。她涉水的动作平稳无声,破烂的衣衫下,后背那道巨大的旧伤在夕阳余晖中一闪而没,像一道沉默的烙印。

刚踏上对岸松软的草地,一股混杂着泥土、青草、炊烟和某种淡淡草药气味的温暖气息便扑面而来,与之前废弃村落里弥漫的腐朽潮湿和硫磺恶臭判若云泥。阿木第一个冲了过来,激动地想要抓住女孩的胳膊,却又在她沉静的目光下缩回手,只是小脸通红地指着身后:“看!我们的新家!爹带大家挖的土,阿姆她们编的草顶!还有地!种了东西了!”

营地规模不大,约莫四五十座圆顶泥草屋依着平缓向阳的坡地错落分布,远离了湿冷的溪岸。房屋周围开辟出大块平整的土地,翻开的泥土呈现深褐色,散发着肥沃的气息,整齐的垄沟间已冒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嫩芽。几个村民正在田间小心地侍弄着,用磨光的石锄除去杂草。更远处,孩子们在安全的缓坡上追逐嬉闹,清脆的笑声随风飘荡。几缕淡白的炊烟从几座房屋顶端的开口处袅袅升起,笔直地融入纯净的蓝色天幕。一种安宁、忙碌、充满希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阿木的父亲——那个敦实的汉子,名叫石岩——再次走到女孩面前,用那种生硬但努力清晰的语调说:“谢…救命。这里…安全。地…好。” 他指了指那些新翻的土地,又指了指营地后方一片更为平坦开阔、靠近一条更细小溪流的区域,“你们…那里…起屋。”

那是营地边缘一片空置的高地,视野开阔,背靠一小片稀疏的树林,旁边就是那条清澈的支流,取水极为方便。位置既融入营地,又不至于太过拥挤。显然,这是经过考量的安置。

女孩的目光在那片空地上停留片刻,然后看向石岩,轻轻点了点头。

“好地方!敞亮!离水也近!”陈景行已经拄着木矛走了过去,用脚踏实着脚下的土地,感受着那份干燥与坚实,那条伤腿似乎更轻快了。“沐阳,丫头,咱们就这儿了!赶紧的,天黑前得弄个能遮身的窝棚!”

生存的本能立刻压过了初来乍到的感慨。三人放下仅有的简陋行囊——几乎空瘪的兽皮水袋,燧石手斧,还有女孩那个装着所剩无几紫色草药的小皮囊。当务之急是庇护所。营地虽有雏形,但每一块土地、每一份劳力都极其宝贵,没人会替新来者准备好一切。

“爹,您腿刚好些,先歇着,找点引火的绒草。我和丫头去弄搭棚子的材料。”陈沐阳迅速分配任务。陈景行也知道自己重体力活暂时帮不上大忙,点点头,立刻在附近干燥的灌木丛下仔细翻找起来,收集那些蓬松干燥的枯草、苔藓和细小枯枝。

陈沐阳则带着女孩走向营地后方那片稀疏的林子。林间树种混杂,有笔直的白桦,也有枝杈较多、相对柔韧的不知名小树。他仔细挑选着。

“这种,”陈沐阳指着一棵碗口粗、枝干笔直的白桦,“做柱子,结实。”又指向旁边几棵更细、枝条柔韧的灌木,“这些,弯过来做棚顶的骨架和固定用的藤绳最好。”

女孩默默观察着,深褐色的眼眸扫过林木。当陈沐阳用燧石手斧费力地砍伐那棵白桦时,她已走向另一处,抽出自己的燧石手斧,动作迅捷而精准。她选择的并非主干,而是几根长而柔韧、带着天然弧度的侧枝。燧石斧刃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几下精准的劈砍,一根近三米长、韧性极佳的枝条便被她从根部干净利落地斩落下来。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她又走向一片茂盛的蕨类植物丛,用燧石斧割下大把坚韧修长的叶片。

陈沐阳刚将砍倒的白桦主干拖出林子,女孩已将几根柔韧的枝条和大捆蕨叶堆放在选定的屋基旁。陈景行也抱回了一大捧干燥的引火绒草和细柴。

事不宜迟。陈沐阳用燧石手斧将白桦主干截成四根长度相仿、约一人半高的粗壮木桩。他选好位置,用一块边缘锋利的扁石配合燧石斧,奋力在地上挖掘四个深坑。泥土湿润,不算太难挖,但纯粹的体力消耗让他额头很快冒汗。女孩则拿起两根柔韧的长枝,将它们相对插入地面预留的浅坑中,形成一个拱形的门框轮廓。她将枝条顶端用力弯曲,用自己带来的柔韧枝条紧紧缠绕、捆扎固定,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一个简易却稳固的拱形门框雏形迅速显现。

陈沐阳将四根主柱深深夯入挖好的坑中,填土踩实。接着,他学着女孩的样子,将更多柔韧的枝条在高处横着绑扎在主柱之间,形成水平的框架,又在垂直方向绑扎枝条,构成墙壁和屋顶的网格基础。女孩则专注于将那些大捆的蕨叶,像编织一样,一层层、紧密地铺设在网格骨架上,厚厚地覆盖住顶部和迎风的三面墙壁。她铺得极为仔细,叶片层层交叠,确保雨水能顺着叶脉滑落而不易渗入。夕阳的金辉透过稀疏的顶棚缝隙洒落,在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当最后一捧厚实的蕨叶严丝合缝地覆盖在迎向溪流那面作为“门”的拱形框架上时,一个低矮但足够容纳三人、能遮风挡雨的简易窝棚便宣告完成。棚内地面铺着陈景行找来的厚厚一层干燥松针和枯草,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踩上去松软隔潮。

“嘿!成了!真不赖!”陈景行兴奋地拍打着棚壁,厚实的蕨叶发出沉闷的噗噗声,纹丝不动。他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舒坦地躺在松软的草铺上,满足地叹了口气,“比那阴冷山洞强一万倍!丫头,你这手艺,绝了!”

陈沐阳也抹了把额头的汗,看着这个亲手搭起的容身之所,一股踏实感油然而生。他看向女孩,她正默默地将剩余的蕨叶整理好,堆在棚子一角备用。火光映照下,她手臂和小腿上涂抹的紫色草药汁在深褐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醒目,伤口边缘的红肿似乎消退了许多。

“生火!”陈沐阳精神一振。有了坚固的窝棚,温暖的篝火便是夜晚安全和熟食的保障。他在棚子入口避风处清出一小块空地,搬来几块溪边捡来的扁平石头围成一个简单的火塘。陈景行立刻献宝似的递上那捧精心收集的、极其干燥蓬松的引火绒草。

陈沐阳拿出燧石和一小块边缘锋利的黄铁矿(火镰)。这是他们仅有的火种来源。他蹲下身,将一小撮最干燥细软的绒草垫在黄铁矿下方,左手紧握燧石,右手捏着黄铁矿,调整角度,深吸一口气,然后手腕猛然发力!

嚓!嚓!嚓!

刺耳的刮擦声在暮色中响起。几点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火星迸溅出来,落在绒草上,却未能引燃。空气湿度似乎比预想中要大。陈沐阳抿紧唇,再次用力刮擦。又是几点火星,依旧熄灭。汗水从他鬓角滑落。没有火,夜晚将充满寒意和潜在的危险。

这时,一只沾着些许泥污和紫色草药汁的手伸了过来,掌心托着几片更细碎、近乎粉末状的干燥苔藓。是女孩。她将这撮苔藓粉末小心地混入陈景行收集的绒草中心,然后示意陈沐阳继续。

陈沐阳明白了她的用意。苔藓粉末更易引燃。他再次凝神,燧石与火镰猛烈撞击!

嚓——!

一道稍显明亮的火星链迸射而出,精准地溅落在混有苔藓粉末的绒草中心!

一点微弱的、橘红色的光点瞬间亮起!如同黑暗中睁开的第一只眼睛!陈沐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屏住呼吸,将脸凑近,用最轻柔、最稳定的气息,如同呵护初生的幼雏,缓缓地、持续地向那点微光吹去。

噗…噗…

微小的光点贪婪地吸收着氧气,顽强地扩大着,变亮!橘红的边缘开始吞噬周围的绒草和苔藓粉末,一缕极其细微、带着焦糊味的青烟袅袅升起!成了!

陈沐阳强压激动,动作更加轻柔,吹气更加稳定。火苗终于稳固下来,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橘红色的光芒稳定地跳跃着。他立刻小心地添上更细的枯枝,火舌愉快地舔舐着新燃料,发出欢快的声响,火光迅速壮大,驱散着周围的暮色和湿气,将三人映照在温暖跳动的光影里。

“着了!着了!哈哈!”陈景行高兴得像个孩子,那条伤腿在火光旁舒服地伸展着,“有火!有棚子!这下踏实了!”

食物的诱惑紧接着升起。陈沐阳拿起燧石手斧,走向不远处的清澈支流。夕阳已沉入山后,只在天际留下最后的暗红镶边。溪水在暮色中泛着幽光。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浅水区鹅卵石间的缝隙。突然,手斧如闪电般刺入水中!

噗!

水花微溅。一条肥硕的溪鱼被刺穿,在斧刃上徒劳地扭动挣扎。他如法炮制,很快又收获了两条。女孩则不知何时已在溪边湿润的泥土里挖出几块根茎饱满的块状植物,表皮呈浅褐色。

回到火塘边,陈沐阳熟练地用锋利的燧石片刮去鱼鳞,剖开鱼腹清理内脏。女孩将挖来的块茎在溪水里洗净,用燧石切成厚片。陈景行也没闲着,他寻来几根笔直的新鲜树枝,削尖一头,将处理好的鱼和块茎厚片串好。

鱼和块茎串架在篝火旁烘烤着。溪鱼在火焰的舔舐下滋滋作响,表皮迅速变得焦黄酥脆,浓郁的鲜香混合着块茎被炙烤后散发的、类似芋头的淡淡甜香,在暮色四合的营地边缘弥漫开来,勾动着最原始的食欲。

“开饭!”陈景行迫不及待地取下一条烤得最好的鱼,小心地吹着气,递给女孩,“丫头,你先!最大功臣!”女孩没有推辞,接过烤鱼,安静地吃起来,火光在她深褐色的眼眸里跃动。陈景行又取下一条递给儿子,自己才拿起最后一条,狠狠咬了一大口滚烫焦香的鱼肉,烫得直哈气,却满脸幸福,“香!真香!骨头都是酥的!”他连细小的鱼骨都嚼碎了咽下去,这是对食物最彻底的尊重。

块茎厚片烤熟后外皮微焦,内里粉糯甘甜,带着泥土的芬芳,很好地中和了鱼肉的单一滋味。没有盐巴,但这纯粹的自然馈赠,在经历了洞穴的绝望、天堑的搏杀和毒源的威胁后,胜过世间任何珍馐。

饱食带来满足的倦意。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谷地夜晚的凉意。窝棚里铺着厚厚松针和干草的地铺,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干燥气息。陈景行靠着棚壁,满足地拍着肚子,那条伤腿暖洋洋的,几乎感觉不到旧日的伤痛。陈沐阳往火塘里添了几根耐烧的粗柴,确保它能持续到深夜。

就在他们准备休息时,一个身影出现在窝棚外昏黄的光圈边缘。是阿木的父亲石岩。他手里拿着一件东西。

“给。”石岩走上前,将东西递给陈沐阳。那是一把崭新的石斧!斧头是一块被打磨得相当规整锐利的深灰色燧石,边缘闪着锋利的寒光,牢牢地嵌在一根粗壮、笔直、油润的硬木柄上,用柔韧的树皮纤维紧紧缠绕固定,比他们原有的燧石手斧大了整整一圈,也更厚实有力,一看就是伐木、破骨的好工具。“砍树…起屋…好用。”石岩言简意赅,眼神真诚。

“这…太贵重了!”陈沐阳有些吃惊。打造这样一把合用的石斧,需要寻找合适的石料,耐心地敲打成型,仔细地研磨开刃,再挑选坚韧的木柄和牢固的绑扎材料,耗费的时间和精力绝非小可。

石岩摇摇头,目光扫过女孩安静的身影,又落在陈景行那条曾被毒蝇折磨、如今却支撑他跋涉到此的伤腿上。“谢…救命。谢…指路。谢…药。”他用拳头再次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新家…一起。”

质朴的话语,沉重的石斧,传递着沉甸甸的接纳与认可。陈沐阳郑重地接过石斧,入手沉甸甸的,带着木柄温润的触感和燧石冰冷的坚硬。他学着石岩的样子,右手握拳,重重捶在自己的左胸口:“谢谢!我们…一起。”

石岩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难得的、有些憨厚的笑容,点点头,转身消失在营地的夜色中。

篝火安静地燃烧着,橘黄的光芒温暖地包裹着新搭的窝棚。陈景行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那条伤腿放松地平放着。陈沐阳将崭新的石斧小心地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感受着木柄的坚实。他看向女孩,她靠坐在棚壁内侧,似乎并未睡去,深褐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火焰,沉静地望着窝棚外被火光勾勒出模糊轮廓的新营地。远处,几座泥草屋里透出微弱的、同样温暖的光亮,是其他村民守夜的篝火。更遥远处,深邃的谷地隐没在浓重的夜色里,黑暗中似乎潜伏着难以言喻的低沉嗡鸣,如同大地深处缓慢的呼吸,又或是某种无法理解的、庞大水体的遥远涌动。但这片山坡上的小小营地,此刻却像黑暗海洋中的一座温暖孤岛,被篝火和新生家园的微光守护着。

新火已燃,新棚已立,新路已在脚下。在这片被遗忘的谷地深处,一种名为“希望”的根,正借着这新生的篝火之光,在三人疲惫却安稳的心底,在接纳他们的这片热土上,顽强地向下扎去。夜色深重,却再也无法吞噬这方寸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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