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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穿越六零年代之狩猎传奇 > 第450章 石隙中的药与蛇

岩隙入口外那阵冰冷的“沙沙”声,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着陈沐阳紧绷的神经。他半蹲在篝火后,獠牙矛斜指黑暗,右手死死扣在腰后毒箭袋上,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油布树叶包裹下箭杆的冰冷纹路。火光跳跃,在他瞳孔里燃起两簇警惕的火苗,却无法穿透洞外浓稠如墨的夜色。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仿佛在评估火光与黑暗之间的界限。接着,又响了起来,带着一种滑腻的、令人牙酸的耐心,在左侧乱石堆的阴影里游移,更近了!距离岩隙入口,恐怕只有不到十步!

冷汗顺着陈沐阳的鬓角滑落。是蛇?大型蜥蜴?还是别的什么潜伏在石缝中的掠食者?未知的形态比已知的巨兽更令人心悸。他全身肌肉绷紧,力量凝聚在持矛的手臂和扣箭的手指上,呼吸压得极低,如同凝固的岩石。

就在这时,岩隙深处传来父亲一声痛苦而短促的呻吟。

“爹!”陈沐阳心头一紧,本能地回头瞥了一眼。火光边缘,陈景行蜷缩在棕榈叶铺就的简陋“床铺”上,身体因为高烧和剧痛而微微抽搐。伤腿处,厚厚敷着的三层草药糊边缘,依旧在缓慢渗出清亮的液体,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黄绿色脓液。那丝微弱的“拔毒”迹象,在父亲痛苦的呻吟面前,显得如此渺茫。

洞外的“沙沙”声似乎也被这微弱的人声惊动,骤然停止了。

短暂的死寂。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陈景行粗重滚烫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

陈沐阳的视线在洞外无边的黑暗和洞内垂危的父亲之间急速切换。他不能动!洞外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但父亲的伤,每一秒都在恶化!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熊胆!

那枚用棕榈叶仔细包裹、贴身收藏的深绿色胆囊!塔卡娜苍老而郑重的话语仿佛在耳边响起:“…熊胆,苦寒入心肝,清热解毒之力极猛…尤善退高热,解恶疮肿毒之危…然药性峻烈,用量需慎之又慎…”

现在,还有比父亲的高热和深层的坏疽感染更“恶”的“疮毒”吗?

没有时间犹豫了!陈沐阳猛地收回扣在毒箭上的手,迅速探入怀中,掏出那个被体温焐得微温的棕榈叶小包。他颤抖着手指,一层层剥开叶子。深绿色的胆囊暴露在火光下,表面布满褶皱,触手冰凉滑腻,散发着浓烈到刺鼻的苦腥气。

他拔出腰间的锋利石刀,小心翼翼地在胆囊最薄弱的顶端划开一个小口。浓稠、墨绿色、如同上好油脂般的胆汁缓缓涌出,那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极致苦涩和奇异腥气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几乎盖过了伤口的腐臭!

“爹!张嘴!”陈沐阳扑到父亲身边,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和一丝颤抖。他用石刀刮下小半勺粘稠如膏的胆汁,另一只手托起陈景行滚烫的下巴。

陈景行在昏沉中似乎被那强烈的苦腥味刺激,眉头痛苦地皱紧,下意识地抗拒着扭开头。

“爹!喝下去!这是熊胆!救命的!”陈沐阳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用力,撬开父亲紧咬的牙关,将那墨绿色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胆汁,迅速倒进他干涩的口中!

“呃…嗬嗬…” 陈景行的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浓烈的苦腥味如同烧红的铁水灌入食道,刺激得他本能地想要呕吐!

陈沐阳死死捂住父亲的嘴,另一只手用力抬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咽下去!“咽下去!爹!求您了!咽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几番剧烈的呛咳和挣扎,陈景行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终于将那一小口胆汁咽了下去。随即,他如同虚脱般瘫软下去,只剩下痛苦的喘息和身体的剧烈颤抖,蜡黄的脸上瞬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仿佛经历了一场酷刑。

陈沐阳松开手,自己也如同脱力般坐倒在地,心脏狂跳不止。他看着父亲痛苦扭曲的脸,看着那滑落到嘴角的一丝墨绿色胆汁痕迹,巨大的恐惧和后怕瞬间攫住了他。他是不是太鲁莽了?这药性如此霸道,虚弱的父亲能承受得住吗?

然而,洞外那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再次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这一次,似乎更加急促,带着一种被火光和人声惊扰后的烦躁!

陈沐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弹起!他抓起獠牙矛,闪电般扑回岩隙入口!篝火的光芒边缘,洞外左侧的乱石堆阴影里,似乎有数道细长的、反着微弱冷光的影子在快速游移!不止一个!

是蛇!而且不止一条!它们被火光和里面的动静吸引,或者…是被父亲伤口的腐臭味和熊胆那奇异的腥气所诱惑?

冷汗瞬间湿透了陈沐阳的后背。毒箭只有两支!对付这种数量不明、行动迅捷的蛇群,毒箭的威慑力远不如面对大型猛兽!而且入口狭窄,一旦被多条蛇同时突入…

他脑中飞速运转。硬拼是下策!必须驱赶!

火!蛇类天性畏火畏烟!

他立刻行动起来,动作快如疾风。他抓起地上收集来的、尚未投入火堆的干燥松萝——这种灰绿色的、如同胡须般垂挂在树枝上的地衣,富含油脂,一点就着,燃烧缓慢且能产生大量浓烟!

他迅速将几大团松萝堆在篝火旁,用燃烧的枯枝引燃!

“呼啦!”

松萝瞬间被点燃,橘黄色的火苗包裹着它,却没有立刻猛烈燃烧,而是如同闷烧的湿柴,腾起一股股浓密、呛鼻的灰白色烟雾!浓烟带着松脂特有的辛辣气味,迅速在岩隙入口处弥漫开来,并顺着气流向洞外飘散!

陈沐阳将燃烧冒烟的松萝团,用一根长树枝小心地挑起,手臂尽量伸长,将其探出岩隙入口,悬在洞外的半空中!浓烟滚滚,如同一个烟雾信号弹,在夜风中摇曳、扩散!

“嘶嘶…嘶…”

洞外左侧的乱石堆里,立刻传来一阵密集而尖锐的、带着明显惊惶和厌恶的蛇嘶声!那游移的“沙沙”声变得混乱急促,几道细长的影子在烟雾边缘的光影中飞快地扭动、后退,迅速隐没入更深、更远的黑暗石缝中!

有效!

陈沐阳稍稍松了口气,但不敢大意。他保持着松萝烟团的悬挑位置,又往火堆里添加了几块富含树脂的枯松木。新投入的木头燃烧起来,发出噼啪的爆响,火焰蹿高,光芒更盛,进一步驱散了入口附近的黑暗,也增强了浓烟的威慑力。

洞外暂时恢复了寂静,只有夜风的呜咽和松萝燃烧的细微哔剥声。但那被惊退的蛇群,是否真的远离?还是潜伏在烟雾之外的阴影里,等待着时机?陈沐阳不知道。他只能死死守住入口,獠牙矛紧握,篝火熊熊燃烧,浓烟持续不断地飘向洞外,构成一道无形的防线。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僵持中缓慢流逝。篝火的光芒在岩壁上投下他孤寂而警惕的身影。洞内,陈景行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一些,高亢的痛苦呻吟变成了低沉的、断断续续的呓语,身体也不再剧烈抽搐。不知是熊胆的药力开始压制高热,还是刚才那番折腾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

后半夜,陈沐阳丝毫不敢合眼。他不断添加燃料,维持着篝火的旺盛和松萝烟团的持续。手臂因为长时间悬挑而酸麻胀痛,但他咬牙坚持着。洞外再未传来清晰的“沙沙”声,只有风声掠过巨石的呜咽,仿佛刚才的蛇群只是夜色中的一个幻影。

天光,终于再次艰难地刺破厚重的夜幕,将灰白的光线吝啬地洒向巨石坡地。浓烟在晨光中渐渐稀薄、消散。

陈沐阳小心翼翼地收回早已燃尽的松萝残枝,熄灭烟源。他握着獠牙矛,极其缓慢、警惕地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如电,扫视着岩隙入口周围的地面、石缝、以及昨夜传来异响的左侧乱石堆。

地面上,除了湿冷的露水和被风吹来的落叶,并无明显异常。但在左侧那片乱石堆边缘、几块岩石的底部阴影处,他发现了数道清晰的、蜿蜒的拖痕!痕迹很新,压倒了晨露未干的细小野草,宽度不一,有的细如手指,有的则接近手腕粗细!痕迹的方向,杂乱地指向巨石堆深处幽暗的缝隙。

果然有蛇!而且不止一条,体型不一!

陈沐阳的心沉了下去。这片看似提供庇护的巨石坡地,同时也是蛇类天然的巢穴!昨夜只是被火光和浓烟暂时惊退。水源!他猛地想起——父亲需要水服药、清洗伤口,他自己也需要饮水维持体力。而他们仅存的水筒,经过昨夜的迁徙和紧张消耗,已经快要见底了!

水源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退回岩隙,迅速查看父亲的情况。陈景行依旧昏沉,但额头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滚烫了,呼吸也稍显平稳。他小心地掀开父亲伤腿上的草药糊——惊喜地发现,渗出的液体中,清亮的成分明显增多,黄绿色的脓汁变得稀薄!紫黑色的肿胀虽然没有消退,但那种绷得发亮、仿佛随时会爆裂的恐怖感似乎减轻了一丝!最明显的变化是那股刺鼻的腐臭味——虽然依旧存在,但似乎被一种更浓烈的草药苦涩味压制住了,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熊胆和紫背草!它们真的在起作用!虽然缓慢,虽然父亲依旧虚弱,但这微小的好转迹象,如同穿透厚重乌云的一线阳光,瞬间照亮了陈沐阳几乎被绝望淹没的心田!

“爹!药起效了!伤口在好转!” 他激动地在父亲耳边低语,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陈景行眼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睁开,最终只是极其微弱地哼了一声。

希望点燃了力量!陈沐阳立刻开始准备取水。他清空了最大的两个竹筒。獠牙矛是必备的武器兼探路杖。反曲弓背好,普通箭袋挂在顺手位置。腰后的毒箭袋,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取出——对付蛇,毒箭性价比太低,且只剩最后两支,必须留给更致命的威胁。他将毒箭袋留在岩隙深处,藏在父亲身边的包裹下。

“爹,我去取水,很快回来!您千万别动,也别出声!” 他对着昏迷的父亲嘱咐,明知对方可能听不见,却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力量。他搬来几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将狭窄的岩隙入口从内部堵住大半,只留下一个仅容他侧身挤出的缝隙,并用带刺的荆棘藤蔓松散地堆在缝隙外作为警示障碍。

清晨的巨石坡地,笼罩在湿冷的薄雾中。巨大的灰白色岩石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空气清新,带着露水和石头的凉意,却无法驱散陈沐阳心头的沉重。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獠牙矛尖端在前方地面和可疑的石缝间不断探点、拨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地面、岩石底部、以及头顶可能垂挂蛇类的石檐。

根据记忆和地形判断,最近的水源应该在山脊下方,靠近他们来时方向的溪流上游分支。他选择了最开阔、巨石相对稀疏的路径下行,尽量避免靠近昨夜有蛇迹的乱石堆区域。

下行的路同样艰难。陡坡上湿滑的苔藓,盘根错节的灌木,突兀的岩石,都需小心应对。寂静中,只有他踩踏落叶枯枝的轻微声响,以及獠牙矛探路的“笃笃”声。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神经紧绷,矛尖瞬间指向声源。

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前方传来微弱却清晰的流水声!陈沐阳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但警惕性提到了最高。水边,是丛林里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穿过一片低矮的蕨类丛,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清澈的溪流分支,在巨大的岩石间蜿蜒流淌,水流不急,发出悦耳的潺潺声。溪岸两侧是相对开阔的碎石滩和湿润的泥地。

他没有贸然靠近。他停在距离溪流十几米外的一块高大岩石后,伏低身体,如同最老练的猎手,仔细观察:

水面,清澈见底,水流平缓,能看到水底光滑的鹅卵石和摇曳的水草。没有大型鱼类或水栖生物活动的明显迹象。水面漂浮着几片落叶,随波逐流。

岸边足迹,湿润的泥地上,印着一些细小的鸟爪印、类似松鼠的三趾印,以及一些模糊的、可能是小鹿或貘类的蹄印。没有发现大型掠食者(如猫科、熊类)清晰的掌印或爪痕。

植被痕迹,岸边低矮的灌木和草丛,没有大面积的、被大型动物反复踩踏或啃食的痕迹。几处水边湿润的泥地上,有野猪用鼻子拱土的痕迹,但看起来是旧的。

气味, 空气清新,只有溪水的湿润气息、泥土和植物的清香。没有腐尸的恶臭或浓烈的野兽臊味。

声音,除了流水声,只有清脆的鸟鸣从对岸的树丛中传来,显得生机勃勃,而非危险的死寂。

综合判断,这片区域暂时相对安全,至少没有大型猛兽在附近活动的明显迹象。

陈沐阳不再犹豫。他紧握獠牙矛,快速而无声地移动到溪边。他选择了一处水流平缓、岸边是浅滩的取水点。他没有直接蹲下,而是半跪着,保持身体重心稳定,獠牙矛斜插在身侧触手可及的位置,目光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对岸和上下游的动静。

他迅速将两个竹筒按入清澈的溪水中。冰凉的溪水灌入竹筒,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他一边灌水,一边侧耳倾听四周。

就在两个竹筒即将灌满,他准备拔出的瞬间——

“哗啦!”

一声突兀的水花溅响,从他侧后方不远处、一块半浸在水中的大石头后面传来!

陈沐阳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猛地拔出竹筒,身体如同弹簧般向侧面翻滚!同时右手闪电般抓起身旁的獠牙矛,矛尖直指声源!

水花溅落处,石头后面,一个碗口大小的、覆盖着深褐色鳞片的三角形脑袋缓缓探了出来!冰冷的竖瞳死死锁定了他,分叉的黑色信子快速吞吐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又一条丛林蝰蛇!剧毒!

这条蛇显然是被他取水的动静惊扰,从石头后的水洼或石缝中钻了出来!

距离太近了!不足五米!獠牙矛的长度足以攻击,但蛇类的弹射速度更快!

冷汗瞬间浸透了陈沐阳的背心。他保持着半跪翻滚后的姿势,矛尖稳稳地锁定着蛇头,身体如同凝固的雕塑,只有目光与那双冰冷的竖瞳死死对视。空气仿佛凝固,溪水的潺潺声似乎也消失了,只剩下毒蛇那令人心悸的嘶鸣和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

毒蛇的颈部开始微微膨扁,这是攻击的前兆!它显然将这个靠近水源的“入侵者”视作了威胁!

不能退!后退会诱发追击!对峙是唯一的选择!

时间在无声的较量中一秒一秒流逝。汗水顺着陈沐阳的眉骨流下,蛰得眼睛生疼,他却不敢眨眼。

突然,毒蛇的身体猛地一缩!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

陈沐阳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在毒蛇弹射而出的同一刹那,他积蓄的力量瞬间爆发!身体不是后退,而是借着半跪的姿势,猛地向前一个短促的前冲!同时,右臂肌肉贲张,将手中的獠牙矛,如同投掷标枪般,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毒蛇弹射的轨迹前方,狠狠掷出!

这一掷,不是刺向蛇身,而是预判!预判它弹射的落点!

“嗖——!”

獠牙矛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

“噗嗤!”

沉重的燧石矛尖,精准地、狠狠地扎在毒蛇刚刚弹射落地、尚未盘起身躯的瞬间!矛尖穿透蛇身中段,将它牢牢地钉在了湿润的碎石滩上!

“嘶——!” 毒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嘶!身体如同被钉住的蚯蚓般疯狂地扭动、缠绕着矛杆!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徒劳地张开大口,露出森白的毒牙,却再也无法触及目标!

陈沐阳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预判和搏命一掷,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他看着那条被钉死、垂死挣扎的毒蛇,眼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只有劫后余生的冰冷余悸。

他不敢耽搁,迅速拔出插在地上的两个竹筒——还好,水没有洒。他看都没看那条还在扭动的毒蛇,抓起獠牙矛(矛尖带着蛇血和粘液),转身就朝着来时的山脊方向,发足狂奔!

浓烈的蛇血腥味在身后迅速弥散开。

他必须尽快赶回岩隙!带着这来之不易的清水,也带着身后可能被蛇血吸引而来的、新的危险气息。巨石坡地在晨光中显露峥嵘,那看似庇护所的岩隙,此刻在陈沐阳眼中,也仿佛被无形的蛇影所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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