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第一次月考,在一种混合着紧张、期待和一丝诡异预感的氛围中如期而至。
第一场语文考试。我坐在熟悉的座位上,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微微躁动的心绪平复下来。当试卷发下,笔尖触及纸张的刹那,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悄然降临。
仿佛魂识深处的某个开关被触发,为“嫡长孙”那天,紫微大帝借助爷爷之手刻印在我灵魂深处的《清静经》和《八大神咒》经文,如同沉睡的古老代码被瞬间激活。它们不再是无意义的音节,而是化作了涓涓清流,带着清凉安宁的气息,沿着我体内那些玄而又玄的经脉路径自行运转,试图抚平肉身的紧张。
更明显的是,眉心间那点与生俱来的朱砂痣,开始持续发烫,一丝极其细微、若隐若现的暗金色古老篆纹在其周围流转,仿佛一枚正在苏醒的至尊烙印。
然而这并未带来平静,却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紧接着,庞杂到无法想象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星河洪水,猛地冲入我的脑海!那不是课本上的知识点,而是……周天星辰的运行轨迹、日月交替的亘古韵律、山川河流的脉络走向、乃至万物生灭的微妙气机……无数属于紫微大帝的破碎记忆和宇宙级的知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唔……”额角瞬间渗出细密冷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剧烈的、仿佛颅骨都要被撑裂的头痛席卷而来。我不得不放下笔,双手用力按压住太阳穴,脸色想必苍白得吓人。
监考的17班语文老师,一位气质温和的中年女老师,立刻注意到我的异常,快步走来,弯腰低声询问:“曹鹤宁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还是头晕?别紧张,试卷有点难度,尽力就好。”
我艰难地抬起头,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谢谢老师,我……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晕,缓一下就好。”我怎能告诉她,我此刻正经历着一场神魂层面的“宇宙大爆炸”。
大约十五分钟后,那剧烈的头痛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留下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通透。大脑仿佛被仙泉洗涤过,思维速度快得超乎常人理解。目光所及的试卷文字,几乎能在瞬间被理解、解析并烙印在记忆深处。刚才还觉得有些艰深的文言文阅读,此刻看来直白如话;作文所需的素材、论点、结构,如同早已准备好的蓝图,在心中清晰无比地呈现。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笔。接下来的答题过程,顺利得令人难以置信。笔尖在试卷上沙沙作响,行云流水,几乎无需停顿思考。仅用了不到四十分钟,包括那篇要求800字的议论文在内的整张语文试卷,已被我征服。
在周围同学还在奋笔疾书或苦思冥想时,我在监考老师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我竟从书包里翻出那本厚厚的《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摊在桌面上,对比着记忆里爷爷讲过的演义故事和正史记载的差异,甚至下意识地咬着笔杆,沉浸其中。
那位语文老师再次踱步到我身边,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试卷和那本与考试格格不入的闲书,表情极其复杂,忍不住又问:“曹同学,你……你这是?”
我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师,在等交卷时间。”
老师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以及一丝“这学生是不是自信过头了”的疑虑。
最短交卷时间一到,我第一个冲出教室。强烈的疲惫感如山压下,那是神魂剧烈消耗的后遗症。我直接回到307宿舍,连午饭都没吃,倒头便睡,直到下午考试的预备铃响起才被室友拖起来。
下午考的是历史和地理。这两门学科,本就是我初中时就打遍全校无敌手的绝对强项。经过上午那场诡异的“神启”,感觉更是发生了质变。试卷上的题目,答案仿佛早已镌刻在记忆库中,清晰无比。甚至看到某些历史事件或地理名词时,脑海中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更加立体、生动的画面——仿佛我曾亲身立于历史的关口,俯瞰过山河的变迁。尤其是想到我们年轻漂亮的地理老师,心情更添几分愉悦,下笔更是如有神助。
不到三十分钟,两张试卷再次被我轻松攻克。检查一遍后,便安静望窗,思绪飘回那片浩瀚星海。
后续几天的考试,则彻底揭示了何为“冰火两重天”。
· 政治: 依靠着被强化后的逻辑思维和记忆力,答题顺利,成绩优良。
· 英语: 底子扎实,虽不及文史那般如有神助,也稳居前列。
· 数学: 灾难序幕拉开。那些函数、方程、几何图形,在我眼中如同天书。上午的“神启”对需要严密逻辑推演的理科思维似乎毫无助益。我咬着笔帽,眉头紧锁,感觉比在演习中渗透蓝军后勤系统还要艰难百倍。
· 物理、化学、生物: 情况比数学稍好,但也仅限于“没有交白卷”的程度。那些公式、定律、实验原理,理解起来异常滞涩,仿佛大脑中负责理科的区域被设置了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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