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静谧却又透着丝丝诡谲的氛围中,身着大氅的男子,其声音仿若从悠远之处缓缓飘来。
淡淡的,却又清晰可闻:“武长青?就是那个近来风头如日中天的剑客?听闻前几日,他竟在五台山与西门吹雪比剑,而且还一举得胜。可这,与快活林的覆灭又有何干系?”
他对武长青之名早有耳闻,江湖中关于此人的传闻犹如漫天繁星,数不胜数。
虽说听闻西门吹雪败于武长青剑下,可他内心着实难以相信。
毕竟,他深知西门吹雪的深厚实力,若西门吹雪真的败在武长青剑下,他笃定西门吹雪定会如浴火凤凰般,再次突破自身极限,达到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极高境地。
“嗯,这事儿倒是有点意思了。”男子心中暗自思忖。
思绪不禁飘回到五年前,那时的他,曾先后与西门吹雪、叶孤城交手。
当时,西门吹雪相较叶孤城,明显稍逊一筹。
然而,他却坚信,以西门吹雪对剑道的赤诚之心,早晚有一天会达到叶孤城的高度。
西门吹雪对剑的那份珍视,就如同对待自己最心爱的妻子,呵护备至,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魂。
这时,律香川神情淡然,仿佛讲述的并非自己的事,缓缓开口道:“我已然将快活林纳入麾下,为日后行事便利,本打算让快活林出手杀掉孙小蝶。谁能料到,半路杀出个武长青,最终计划功亏一篑。这一来二去,快活林也因此折损大半。”
大氅男子听闻,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孙小蝶不过是个柔弱女子,为何非要杀她不可?”
律香川神色冷漠,仿若寒冰:“孙小蝶虽是柔弱女子,可她身上时刻佩戴着一枚玉佩。这枚玉佩,可是关乎你们苦苦寻找之物的关键所在。若不杀她,我又怎能得到玉佩?”
“关乎那神秘之地的存在?”大氅男子眉头瞬间紧皱,目光中满是思索之色。
片刻之后,他似是恍然大悟,不禁轻咦一声:“你是说,那枚玉佩便是开启那神秘之地的钥匙,唯有得到它,才能打开那片神秘之所?”
“若不是因为这个,我又怎会让快活林对孙小蝶下手?毕竟,她曾是我深爱过的女人。”律香川幽幽说道,神情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
“爱过的女人?”
大氅男子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哼,爱她还杀她,你可真做得出来。既然玉佩如此关键,那就全力对付她,否则,南王世子那边,可不好交代。”
律香川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沉声道:“这个道理我岂会不知?只是,想要杀她谈何容易。如今,她身边已然出现了武长青,听说还被武长青收为弟子。哼,什么收为弟子,不过是武长青见小蝶美貌,心怀不轨罢了。”
话语间,隐隐透出一丝嫉恨。
“难与不难,动手之后才见分晓。我十二飞鹏帮可不是徒有虚名,我万鹏王又岂会惧怕这个武长青?”大氅男子冷然一笑,语气中尽显不屑。
的确,他万鹏王在江南一带声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飞鹏四十九式掌法,威力惊人,堪称空前绝后。
想当年,他单枪匹马闯上万梅山庄,与西门吹雪一战,还胜了一招,何等威风。
其实,万鹏王并不姓万,至于自己原本姓什么,他早已不愿去回想。
因为他是个私生子,那段不堪的过往,是他心底不愿触碰的伤疤。
他的生父,曾在武林中地位尊崇,可在二十年前,却被他一掌击毙。
说起孙小蝶的遭遇,万鹏王心中竟生出一丝同情。
当年,他的母亲亦是如此,在艰难处境下,福大命大生下了他。
可不幸的是,在他五岁那年,母亲便因病离世,从此,他成了流浪街头的孤儿。
年纪尚小的他,整日遭受旁人的欺负。十岁那年,他游荡至西北,又被几个大孩子欺负。
实在忍无可忍的他,跑到一处山洞中痛哭流涕。
就在这时,他无意间发现了一具骸骨,以及一本名为《七禽掌》的秘籍,后来才知晓,这竟是天山大侠狄梁公留下的。
在拿到秘籍的那一刻,他便在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再也不会轻易掉一滴眼泪,他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在那命运的漩涡中,他,犹如一颗顽强的种子,在苦难的土壤里挣扎求生。
为了糊口,他风餐露宿,四处努力要饭,每一口残羹冷炙都承载着他对生活的不甘。
而在命运的奇妙安排下,私塾那传出的阵阵读书声,仿佛一道神秘的光,吸引着他。
他常常像个影子般,偷偷溜到私塾窗外,竖起耳朵偷听先生授课,一个字一个字地艰难认字。
在这般艰苦的环境里,他竟机缘巧合地接触到了“七禽掌”的奥秘,像是抓住了命运转折的绳索,每日废寝忘食地苦练。
寒来暑往,时光匆匆,终于在他十七岁那年,将这本威震八方的“七禽掌”练得融会贯通,仿佛与这套掌法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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