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玉兔悄然升起于东方,夜幕如一位羞涩的少女,缓缓拉下了她的黑色帷幔,将大地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在孙府那宽广的演武场上,七十名精壮之士静静地肃立着,宛如一尊尊沉默的雕塑。
他们身形各异,高矮胖瘦不一,老少参差,但从他们那整洁而考究的衣着上,不难窥见他们身份的非同寻常。
夏日的夜晚,闷热得仿佛能拧出水来,然而这七十人却已在夜色中屹立了两个时辰之久。
他们身姿挺拔,宛如青松,就连指尖都未曾有过丝毫的颤动。他们的神色沉稳而坚定,仿佛能够连续战斗三天三夜而不知疲倦。
这七十人,乃是孙玉伯雪藏多年的精兵强将,他心中暗自祈愿,这群忠诚的战士能在关键时刻不负所望。
孙玉伯目光如炬,审视着这些忠诚的战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们或许并非出类拔萃的武林高手,但那份忠心耿耿却是无可比拟的。
孙玉伯的一个简单指令,便能让他们如磐石般屹立不动;而当他挥手示意时,他们又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就在这时,夜空中的乌云开始悄然蔓延,月光逐渐隐匿于云层之后,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律香川抬头仰望苍穹,眉头微蹙,似乎预感到了即将来临的风雨。
果然,不一会儿,雷声轰鸣,电闪如龙,倾盆大雨如约而至。豆大的雨点如密集的箭矢般倾泻而下,瞬间将七十名战士的衣衫打湿。然而,他们却仿佛浑然不觉,依旧笔直地站立着,纹丝不动。
大雨滂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雨势依旧未减,但这七十人却依然保持着那份惊人的沉稳与坚定,没有丝毫的动摇。
孙玉伯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轻轻招手示意他们进屋。他率先步入饭厅,那里已经备好了一张巨大的餐桌,七十人将饭厅挤得满满当当。
餐桌上铺展着一张庞大的地图,那正是飞鹏堡的全貌,足足占据了一丈见方的桌面。
孙玉伯手持一根竹棍,在地图上指点江山,部署着即将到来的战斗:“武长青与万鹏王约战之日,便是我们进攻飞鹏堡之时。这条护城河上的吊桥是关键所在。”
平时鲜少说话的战士齐声应答,声音铿锵有力。
孙玉伯继续道:“万鹏王此人自负至极,约战之日定会孤身前来。那便是我们的最佳进攻时机。飞鹏堡每日正午号角响起,是守卒换班吃饭之时,你们一听号角声便立刻动手,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丁言、张鹏、雷鸣等人再次异口同声:“遵命!”
孙玉伯接着吩咐道:“我已为你们准备了行商客旅的衣物,路上你们需分散行走,但首尾必须相互呼应,绝不能走散,更不能引起他人的注意。若有违抗命令、酗酒闹事、狂嫖滥赌者,一律杀无赦!”
他挥手让这十人退下,又问道:“鹰组的何在?”
二十二名鹰组成员轰然应声而出。
“你们的任务是抢攻正门,一旦吊桥放下,便立刻发起进攻。”孙玉伯深知这二十二人的武功高强、轻功了得,让他们去攻打飞鹏堡的正门再合适不过。
紧接着,豹组的二十名成员也站了出来。他们的任务是配合鹰组的攻击,从正门两侧越墙而入,以暗器攻击堡上的守卒。他们轻功卓绝且精通暗器,是执行这项任务的绝佳人选。
至于剩下的人,则是孙玉伯的贴身护卫,忠诚而勇敢。
律香川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却闪烁不定。他深知孙玉伯的计划周密可行,一旦万鹏王离巢,飞鹏堡必将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以孙玉伯的武功和智慧亲自带队,胜算极大。
然而,律香川心中却另有打算。他暗自思量:我必须将这条消息传递给万鹏王,让他早作准备。否则一旦让孙玉伯得逞,那将是满盘皆输的局面。
但转念一想,他又犹豫了。自己辛辛苦苦熬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到手的巨大财富怎能轻易放弃?
一旦告诉万鹏王这个计划,他反应过来后凭借强大的实力化解危机,那我这么多年的煎熬岂不是白费了?
不行!绝不能告诉万鹏王!
律香川心中暗自盘算着另一个更为阴险的计划: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孙玉伯,让孙家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再让武长青与万鹏王约战。
到时候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找机会干掉受伤的武长青和万鹏王。到那时,整个财富都将属于我!还有谁敢与我争抢?
良知。如果不是武长青的掺和,他还会慢慢图之;可是现在局面越来越复杂了,他绝不能让自己的财宝落入他人之手。
雨依旧倾盆而下,那些七十名手下已经撤离得干干净净。孙玉伯站在窗前,凝视着漫天的雨点,似乎在欣赏着这场雨带来的清凉与宁静。
然而,他心中真正欣赏的并非这雨景,而是在谋划着更加深远的布局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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