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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54章 鸣条之战-夏鼎迁商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0 10:06:48

鸣条之战 - 夏鼎迁商

桑林那场惊天动地的甘霖,不仅浇透了中原干裂的大地,更如沸腾的熔岩,注入了无数濒死绝望的人心。雨水带来的生机是短暂的,紧随其后的是商部落井然的秩序、有效的救灾与公平的粮食分配,如同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引力,将四面八方流离失所、饱受夏桀暴政之苦的部落和小国,牢牢吸附到了商丘的周围。

商汤的名字,不再仅仅是一个部落首领的称谓,它成了“希望”与“仁德”的代名词,在广袤的中原大地上口口相传,如星火燎原。“愿追随商汤”的低语,在田间地头、在破败的村落、在逃亡的人群中,汇成了改天换地的惊涛骇浪。

商丘:砺兵秣马,人心所向

商丘,这座因桑林祈雨而声望达到顶点的城邑,如今成了“反夏”力量的心脏。夯土城墙加高加厚,日夜有精悍的武士巡逻。城内的工坊区,炉火日夜不息,叮当作响,空气中弥漫着青铜熔炼特有的金属气息。匠人们挥汗如雨,在伊尹亲自督导下,打造着远比夏军普遍使用的石斧、木矛更为致命的武器——锋利的青铜戈头(用于砍啄)、闪烁着寒光的青铜矛尖、造型规整、可用于破甲的重箭镞。更有匠人在组装一种新式的战车:单辕、双轮,关键部位用青铜加固,车轮包裹皮革增加耐磨性,车上可载三名武士——一名驭手,一名持戈矛或弓箭的战士,还有一名持盾牌的护卫。这是克制夏军步兵方阵的潜在利器。

练兵场上,杀声震天。仲虺,这位性情如火、勇猛如虎的将军,正操练着来自不同部落、穿着各异但眼神同样锐利的联军士兵。

“列队!快!松散得像群羊,夏桀的狗腿子一刀就能把你们全砍了!”仲虺声如洪钟,骑着马在阵前疾驰,“记住!你们不是为了一口饭来卖命的!你们身后,是等着你们打出一个太平世道的爹娘妻儿!是那些被夏桀酷刑折磨死的冤魂!想想你们饿死的崽子!想想被抢走的粮食!”

他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每个士兵的心上。一个来自韦国、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木棍(作为训练用的戈柄),眼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将军,我憋了十年了!就等这一天,砍下夏桀的狗头祭我爹娘!”

“好!”仲虺猛拍马鞍,“要的就是这股恨!但要听令行事!看旗号!闻鼓进!听金退!乱冲乱撞,那是送死!商军的车阵,就是你们的移动壁垒!盾牌,就是你们活命的保障!练!”

士兵们更加拼命地演练着合击、掩护、车步协同。他们知道,商汤首领给他们吃饱穿暖(相对而言),发放精良武器,不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而是要带他们去讨回一个公道,砸碎那个吃人的王朝!

与此同时,在部落议事大厅内,气氛却如即将凝固的青铜熔液,凝重而炽热。汤端坐主位,沉稳依旧,但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锐利如鹰隼的光芒。伊尹、仲虺以及来自归附部落的酋长、重要氏族首领们环坐四周。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临的紧张与兴奋。

“时机到了,首领!”韦国的酋长率先开口,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夏桀那昏君,被昆吾、顾国那几个马屁精哄着,带着他那帮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宠妃和谄臣,跑到他那个新修的‘倾宫’——瑶台享乐去了!征调的民夫还在累死累活地给他运粮运酒!都城西亳(今偃师二里头遗址附近)空虚,守备松懈,人心惶惶!这正是天赐良机!联军士气如虹,兵锋正锐!”

仲虺猛地站起来,青铜甲片铿锵作响:“首领!各部联军已集结完毕,甲胄已齐,戈矛已利,战车已备!勇士们胸中的怒火,已经能把瑶台烧成灰烬!只等您一声号令,我们即刻拔营西进,直捣西亳,活捉夏桀!”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灼热的火炬,聚焦在汤的身上。汤缓缓站起身,走到悬挂着一张粗糙兽皮地图的木架前。他的手指划过代表商丘的标记,坚定地向西移动,停在一个用朱砂标记的位置——鸣条之野。

“诸位,”汤的声音不高,却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夏桀无道,非一日之寒。他的罪孽,罄竹难书!为琼台瑶池,耗尽民力,尸骨填壑!

酒池肉林,昼夜宣淫,秽乱朝纲!

炮烙之刑,残害忠良,堵塞言路!

宠信奸佞(妹喜等),疏远贤臣(关龙逄等),国事糜烂!

横征暴敛,抢夺民食,致饿殍遍野!

不敬上天,荒废祭祀,致天降大旱!

涂炭生灵,人神共愤!”

汤每说一条罪状,声音就提高一分,怒火如同实质的火焰在厅内燃烧。在座的酋长首领们,个个咬牙切齿,眼中含泪,这些罪行,哪一条不是他们亲身经历、血泪斑斑的苦难?

“天下苦夏久矣!”汤猛地转身,目光如电扫视众人,“民谣唱得好:‘是日何时丧?予及汝皆亡!’(这个太阳什么时候灭亡啊?我情愿和你同归于尽!)夏桀自比太阳,可这太阳,早已是毒日!它烤焦了大地,吸干了民脂民膏!我商族奉天承命,非为私利,乃为吊民伐罪!为天下苍生,铲除这暴虐毒日!”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宣告天命:

“今,我子履,顺天应人,誓师伐桀!大军明日开拔,兵锋直指——鸣条!”

“伐桀!伐桀!伐桀!”大厅内,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复仇的火焰与对新生的渴望,在这一刻彻底点燃!

鸣条鏖战:青铜怒涛,天命昭昭

数日后,联军浩荡西进。旌旗蔽日,戈矛如林,车轮滚滚,卷起漫天征尘。沿途不断有小股夏军试图阻拦,或是一些忠于夏桀的封**队,但在士气如虹、装备精良、战术明确的商军联军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迅速被击溃瓦解。联军势如破竹,兵锋直指夏王朝的核心区域——伊洛平原。

鸣条之野(今河南封丘东,一说山西运城附近),一片开阔的、略有些起伏的古老战场。这里,将成为决定中原命运的血色舞台。

夏桀终于从瑶台的醉生梦死中被惊醒了!他暴跳如雷,一边仓促集结都城守军和他最后的嫡系力量(主要是昆吾、顾等国拼凑的部队),一边命人将象征王权的九鼎从宗庙中匆匆抬出,仿佛这九个沉重的青铜巨物能给他带来一丝虚无的安全感。他带着惊惶的妃嫔(包括妹喜)和谄臣,在号称“精锐”的部队护卫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路向东撤退,妄图在鸣条凭借地利阻击商军,保住他摇摇欲坠的王座。

两军终于在鸣条相遇。夏桀的军队人数并不少,勉强列开了阵势。然而,这支军队士气低落。许多士兵衣衫褴褛,面带菜色,手中的武器陈旧不堪——锈迹斑斑的青铜矛头、磨损严重的石斧、甚至削尖的木棍。他们大多是被强征来的农夫,眼神麻木,充满了对战争的恐惧和茫然。夏桀本人乘坐着华贵的战车,位于阵后高处,脸上强装镇定,眼神却游移不定,不时焦躁地回头张望装载九鼎和妃嫔的车队方向。他身边簇拥着昆吾、顾国的酋长,面色同样紧张发白。

反观商军联军。汤位于中军战车之上,身披青铜胸甲,手持象征指挥权的青铜钺,神色沉毅如山。伊尹在他身侧,目光深邃,观察着战场风云。仲虺统领精锐车兵和步兵方阵,位于前锋。商军的阵列异常严整:第一线是数十辆排列有序、青铜部件在阴沉天色下闪着幽光的战车,如同钢铁刺猬;战车之后,是手持崭新青铜戈、矛、厚重大盾的步兵方阵,眼神锐利,杀气腾腾;两翼则是来自韦、顾(此顾国非夏桀盟友,乃另一归附商的顾国)、昆吾(部分倒戈)等国的部落勇士,他们装备或许不如商军核心精锐统一,但个个怒火填膺,跃跃欲试。

空气仿佛凝固了,战场死一般寂静,只有战马的响鼻和旌旗猎猎作响。压抑的气氛如同绷紧的弓弦。

汤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青铜钺!

“将士们!”他的声音如同滚雷,借助战场特殊的地形和风向,清晰地传遍己方阵列,“看!对面站着的,就是那个视尔等性命如草芥,夺尔等妻女,食尔等膏血的暴君!是他,让你们的父母饿死沟壑!是他,让你们的家园化为焦土!是他,让你们的兄弟惨死炮烙!今日,你们手中的戈矛,不是凶器!是讨还血债的利齿!是劈开黑暗的雷霆!是为父母兄弟、为天下苍生复仇的烈焰!”

他猛地将钺指向夏桀的王旗方向,发出了震裂苍穹的怒吼:

“苍天在上!厚土为证!

吊民伐罪!诛此独夫!

杀——!”

“杀!!!!!!”

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爆发!商军联军的怒吼声,如同天崩地裂!战鼓声、号角声瞬间撕裂死寂!

“进攻!”仲虺的战车第一个冲了出去!商军的战车集群如同离弦之箭,在驭手精湛的操控下,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阵型,向着夏军方阵猛冲而去!车轮滚滚,卷起烟尘,青铜矛戈在车侧如同死神的镰刀!

夏军阵前负责指挥的一名贵族(可能是昆吾酋长)脸色煞白,嘶声力竭:“弓箭手!放箭!放箭!拦住他们!”

稀稀拉拉的骨镞、石镞箭羽射了出去。然而,商军的战车速度极快,许多箭矢要么射空,要么被车上战士熟练地用大盾格挡开。少数命中战车或马匹的,造成的伤害也有限。

“轰隆隆!”

转瞬之间,商军锐利的车阵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插入了夏军松散的步兵阵线!青铜戈矛借助战车的冲击力,凶狠地挥砍、刺杀!夏军前排的士兵,如同脆弱的麦秆般被成片割倒!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战车冲撞的力量,更是直接将躲闪不及的士兵撞飞、碾压!夏军瞬间被撕开数个巨大的缺口!

“步兵!跟上!破阵!”仲虺的战车在敌阵中横冲直撞,他一边挥舞青铜戈斩杀敌人,一边怒吼着发出命令。

早已蓄势待发的商军重步兵方阵,如同移动的青铜城墙,踏着沉稳而致命的步伐,顺着战车撕开的缺口,如潮水般涌入!他们三人一组,配合默契:一人持大盾格挡、撞击;一人持长戈、长矛在盾牌间隙刺杀;一人持短戈或斧钺负责近身搏杀和补刀。这种分工明确、协同作战的“小集团战术”,让习惯了各自为战、装备落后的夏军士兵完全无法招架!

“顶住!顶住!后退者死!”夏桀阵后的督战队挥舞着皮鞭和青铜刀,疯狂地吼叫着,砍杀着向后溃退的己方士兵。但这只能加剧混乱。恐惧如同瘟疫在夏军中蔓延。看到商军士兵手中崭新的、闪着致命寒光的青铜武器轻易劈开自己简陋的皮甲甚至骨骼;看到同伴像牲畜一样被战车碾过;看到商军那如同铜墙铁壁般推进、收割生命的步兵方阵……夏军的士气彻底崩溃了!

“跑啊!”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商军杀来了!”

“快逃命啊!”

兵败如山倒!夏军士兵再也顾不得督战队的威胁,丢下武器,哭爹喊娘,转身就跑!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整个夏军阵线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沙堤,瞬间土崩瓦解!

“完了!全完了!”高地上,夏桀面无人色,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他看到自己倚为长城的昆吾、顾**队丢盔弃甲;看到象征着自己威严的王旗被商军的戈矛挑落;看到那如狼似虎的商军士兵,像驱赶羊群一样追杀着他的溃兵,并且朝着他这个方向汹涌扑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护驾!快护驾!去南巢!去南巢!”夏桀语无伦次地尖叫着,拼命抽打着驭手,催促战车调头逃窜。他甚至顾不上那些装载着妃嫔和财宝的车辆,更顾不上那象征王权、沉重无比的九鼎了!什么“太阳永不落”,此刻他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九鼎迁商:天命流转,王朝新生

鸣条之战,以商汤联军的摧枯拉朽之势和夏桀军队的彻底崩溃告终。夏桀带着少数残兵败将和宠妃妹喜,如同丧家之犬,仓惶向南巢(今安徽巢湖附近)方向逃窜。商人联军展开了迅猛的追击。

汤没有亲率部队穷追猛打。他的目光,投向了夏桀慌乱中遗弃在战场附近的那批装载着沉重货物的牛车——那是承载着夏王朝天命象征、凝聚着九州信仰的九鼎!

汤在伊尹、仲虺等人的陪同下,缓缓走向那批车辆。士兵们早已肃立两旁,敬畏地看着那些巨大的青铜器物。

九鼎静静地矗立在特制的车架上,每一尊都硕大无朋,需数人合抱。黝黑的青铜鼎身上,铸造着精美繁复的纹饰:狰狞的饕餮、盘旋的夔龙、威严的云雷纹……这些纹样在历经岁月和战火的洗礼后,更显出一种沧桑、神秘而厚重的力量感。鼎腹内壁,据说铸刻着夏王大禹划分的九州图形(豫、青、徐、扬、荆、梁、雍、冀、兖)以及各地的山川风物、鬼神精怪图像。它们不仅是祭祀天地祖先的重器,更是王权神授、天下共主的终极象征!掌握它们,就象征着掌握了天命所归!

汤伸出手,轻轻地、无比敬畏地抚摸着其中一尊大鼎冰凉的鼎足。指尖传来青铜粗粝而坚实的触感,仿佛触摸到了一段凝固的、沉甸甸的历史。他抬起头,仰望着高大的鼎身,鼎口如同一只沉默凝视苍穹的巨眼。

“这就是……天命吗?”汤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颤。推翻暴君的激越尚未平息,面对这承载着无上权力与责任的重器,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背负青天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伊尹站在他身旁,苍老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首领,此乃神禹定鼎,以承天命之物。夏桀失德,背弃天命,暴虐苍生,故鼎器离他而去,落入仁德之主手中。此非掠夺,实乃天命流转,归于圣德!得此九鼎,即得天下九州之认!”

汤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深邃而坚定。他转身,对着肃立的将领和士兵,也仿佛对着这苍茫大地宣告:

“夏桀无道,天命已终!

九鼎归商,昭示新章!

此乃上苍授命,非汤一人之力,乃万民归心,共伐暴虐之功!

传令:以最隆重的礼仪,最稳固的车仗,将九鼎,迁往我商都——亳邑(后称南亳或西亳,今河南商丘附近或偃师)!此乃新朝之基,天下之信!”

“遵命!”将士们齐声应诺,声震四野。他们小心翼翼地、无比虔诚地开始拆卸捆绑九鼎的绳索,准备将这象征江山社稷的重器,运往新的归宿。青铜在移动中发出沉闷而悠远的摩擦声,如同历史的车轮缓缓转向。

夏桀最终未能逃脱天网。商人精锐部队在巢湖附近(古称南巢)追上了狼狈不堪的夏桀及其残部。此时的夏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骄横跋扈,只剩下蓬头垢面、惊恐万状的落魄。在象征性的短暂抵抗后,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暴君,连同他的宠妃妹喜,成为了俘虏。汤并未对夏桀处以极刑,而是展现了一个新兴王朝的胸襟与智慧——将其流放于南巢,给予其一处简陋的居所,使其在囚禁中度过残生,以示宽仁,也向天下展示旧王朝的彻底终结。

当装载着九鼎的巨大车仗,在一路百姓敬畏的目光和商军威武的护卫下,缓缓驶入正在营建的商都亳邑(后世考古发现的偃师商城遗址可能与之相关)时,整个都城沸腾了!人们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一个以残暴和奢靡为标志的时代已经落幕,一个以“仁德”为初心的崭新王朝——商,正式在九鼎的辉光与鸣条的血火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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