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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魂 第109章 马陵减灶

作者:蓝兰预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0-30 10:06:48

【马陵减灶 - 庞涓自刎】

公元前341年,魏惠王再启战端,大将庞涓挥师伐韩,兵锋直指新郑!韩国告急,求救于齐。齐威王再遣黄金搭档: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心理战术巅峰):孙膑二次施展“攻其必救”,齐军锐锋再次直逼魏都大梁!庞涓被迫回师,怒火中烧追赶齐军。孙膑布下致命陷阱:入魏境第一天,齐军挖十万灶;第二天,五万灶;第三天,仅三万灶!庞涓在废弃营地中狂笑:“我固知齐军怯!三日逃亡过半矣!”抛下步兵,亲率轻锐骑兵昼夜狂追。(命运的狭谷):日暮,魏军精疲力竭闯入马陵(今山东莘县)险隘。道狭如肠,树密遮天!突然万弩齐发,伏兵四起!火光中庞涓见一剥皮大树赫然刻着:“庞涓死于此树之下”!仰天悲啸:“遂成竖子之名!”挥剑自刎。魏武卒精锐尽丧,魏国霸业轰然崩塌!(孙膑算无遗策)(公元前341年)

1:霸业余烬,兵锋再指

(公元前341年,深秋,魏都大梁)

魏惠王嬴罃站在章华台高高的露台上,俯瞰着脚下这座曾经象征着他勃勃野心的宏伟都城。夕阳的余晖涂抹在宫墙殿宇的金色琉璃瓦上,却透着一股迟暮的苍凉。十三年了,桂陵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疤,似乎从未真正愈合过。庞涓虽未死,但那场惨败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他的骄傲。魏国霸业的根基,在齐军万弩齐发的那一刻,已然动摇。

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将至。魏惠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竭力掩饰却依旧明显的疲惫和偏执:“庞涓!韩侯不识时务,竟敢暗中联结齐、赵,图谋寡人!此等宵小,若不惩戒,天下诸侯岂不视我魏国软弱可欺?!”他猛地转身,浑浊的眼中射出复仇的火焰,这火焰不仅烧向韩国,更烧向那远在东方、让他刻骨铭心的齐国!他要借韩国这块磨刀石,重新擦亮魏国的霸剑,更要雪桂陵之耻!

阶下,大将军庞涓身披崭新玄甲,腰悬佩剑,抱拳应诺:“臣,庞涓,领命!必踏平新郑,擒韩侯以献大王阶下!”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但那低垂的眼睑下,却翻滚着比魏惠王更为汹涌、更为黑暗的怒火与执念。十三年!整整十三年!“桂陵”这两个字如同毒刺,日夜扎在他的心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当年那败逃的羞耻与对孙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深入骨髓的恨意!他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耳边回荡着齐军的呐喊和同袍临死的惨叫。“若非孙膑那残废狡诈……”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缠绕着他的灵魂。伐韩,不仅是魏王的意志,更是他庞涓洗刷耻辱、证明自己远胜孙膑的唯一机会!他要用韩国的血,浇灭心头的邪火;更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堵住朝野上下那些若有若无的非议!他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桂陵,只是一次意外!他庞涓,依旧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魏国柱石!

(新郑城外,韩魏边境)

十月的寒风卷过中原大地,枯草瑟瑟。旌旗猎猎,矛戟如林。庞涓麾下的十万魏武卒精锐,如同一片移动的黑色钢铁丛林,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踏入了韩国边境。沉重的脚步声、战车轮轴的吱呀声、铠甲的摩擦声汇聚成一股令人心悸的洪流。

“攻城!”庞涓立于战车之上,手中令旗猛然挥下,声音冷酷如冰。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撕裂长空!魏军阵中,数十架庞大的“霹雳车”发出令人牙酸的绞盘转动声,巨大的石弹带着死亡的呼啸,狠狠砸向新郑那并不算特别高耸的城墙!轰隆!轰隆!每一次撞击,城墙都剧烈震颤,碎石粉末簌簌落下。

城头之上,韩昭侯韩武脸色煞白,扶着城垛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箭矢如飞蝗般从城下射来,钉在盾牌和城楼上,咄咄作响。守城将士的嘶吼声、伤者的惨叫声、巨石砸落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惨烈的守城图景。

“顶住!给寡人顶住!”韩昭侯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嘶哑,早已没了国君的威仪。他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仿佛无穷无尽的魏军,看着那如同远古巨兽般咆哮的攻城器械,心沉到了谷底。“快!派人!多派几路!不惜一切代价冲出重围!去临淄!去齐国!告诉齐威王,只要肯发兵救我韩国……”他猛地抓住身边重臣的肩膀,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的肉里,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寡人……寡人愿奉上韩国半数城池作为酬谢!快去啊!”他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魏国的铁蹄之下,韩国独自支撑,唯有灭亡一途。

数支韩国精锐的死士小队,在夜色的掩护和城头守军拼死掩护下,如同扑火的飞蛾,迎着魏军森严的包围圈,悍不畏死地发起冲锋。箭雨倾盆,刀光血影。最终,只有寥寥数骑,带着满身的伤痕和韩侯泣血般的哀求,在付出惨重代价后,终于撕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向着东方——齐国临淄的方向,绝尘而去。身后,是火光冲天、岌岌可危的新郑。

【章节警句·宿怨】

被仇恨滋养的野心,如同裹着蜜糖的毒药——饮鸩止渴的快感之后,等待的只有更深的毁灭深渊。

2:临淄定策,故技新施

(数日后,齐国临淄,稷下学宫之畔,威王议事殿)

韩使浑身浴血,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瘫倒在冰冷的大殿金砖之上。他颤抖着双手,高高捧起那份沾染着血污和泥土的帛书,嘶哑地哭喊:“大王!救救韩国!魏贼庞涓围新郑,旦夕可破!韩侯愿……愿以半国相赠,只求……只求齐国出兵救难啊!”字字泣血,闻者动容。

殿内群臣一阵骚动。相国邹忌眉头紧锁,率先出列:“大王!魏国伐韩,其意在重振霸威,更在震慑诸侯!韩若亡,魏国疆土大增,国力更盛,其兵锋下一步必然东指我齐!救韩,亦是保齐!”他的分析切中要害,殿中众人纷纷点头。

“然则,”一位老成持重的大夫面露忧色,“庞涓挟愤而来,锐气正盛。我军若再次劳师远征,直逼大梁,岂非重演桂陵旧事?魏人岂能毫无防备?庞涓又岂会再次上当?”这话也道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虑。同样的策略,在智慧的对手面前,还能奏效第二次吗?

齐威王田因齐的目光,又一次习惯性地投向了那个角落。轮椅上的孙膑,依旧沉静如水。十三年光阴,在他清癯的面容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迹,鬓角已染微霜,但那双眼睛,却仿佛被岁月打磨得更加深邃、更加通透,如同幽潭,波澜不惊却能映照万物。

“军师,”威王的声音带着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韩事紧急,诸卿所虑皆有道理。寡人欲闻军师高见。”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于孙膑。殿内落针可闻。只见孙膑驱动轮椅,缓缓来到巨大的沙盘前。这一次,他的手指依旧没有落在烽火连天的新郑,也没有落在危机四伏的大梁,而是稳稳地点在了魏国东部边境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大王,诸位大人,”孙膑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有力,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力量,“魏国之心,在霸业;庞涓之心,在雪耻。桂陵之败,乃其一生烙印。我军若再次兵指大梁……”他的手果断地从边境点向大梁划去,“此‘故技’也!庞涓闻之,必如芒刺在背,怒发冲冠!他定会放弃即将到手的新郑,不顾一切回师救援!”

田忌眼睛一亮,接口道:“军师之意……是料定庞涓必救大梁,如同当年?那后续如何?再次设伏?”

孙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然。庞涓必回救。但他经桂陵之败,此次回援,必心存疑虑,万分谨慎!他会像一个惊弓之鸟,时刻提防着沿途是否有伏兵陷阱。”他话锋一转,手指在沙盘上魏境内划出一条曲折的撤退路线,“所以,这一次,我们不仅要引他来追,更要让他‘放心’地追!让他以为齐军是真的怯战溃逃!”

“如何让他‘放心’?”威王身体微微前倾,兴趣被极大地调动起来。

孙膑嘴角浮现一丝极淡却意味深长的笑意,缓缓吐出两个字:“减灶!”

“减灶?”田忌和众臣皆是一愣。

“不错。”孙膑手指点划着沙盘上的行军路线,“我军进入魏境后,第一天宿营,命士卒大造军灶,须足十万之数!要让庞涓的斥候看得清清楚楚!第二天宿营,减灶至五万!第三天……”孙膑的声音陡然一沉,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减至三万!”

大殿内瞬间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邹忌捻须的手停住了,田忌眼中精光爆射!这……这简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追兵:齐军不行了,在大量逃亡!

“庞涓此人,”孙膑的声音如同冰冷的珠玉,撞击着每个人的心弦,“骄狂自负,睚眦必报,更因桂陵之耻而恨我入骨!他见我灶数锐减,必以为我军士卒怯战,大量逃亡,军心涣散!此等‘大好良机’,以他急于复仇雪耻之心性,岂肯放过?”孙膑的手猛地一握,仿佛攥住了庞涓命运的咽喉,“他必得意忘形,置兵法‘穷寇莫追’于不顾,抛下行动迟缓的步兵主力,亲率最精锐的轻锐骑兵,昼夜兼程,狂追不舍!只为擒杀田忌与我孙膑!他追得越急,跑得越远,就越……”

孙膑的手指,最终重重落在了沙盘上一处极其险要、标注着“马陵”字样的狭长山谷地带,声音斩钉截铁:“离他命丧黄泉之地越近!我军只需在此地,布下天罗地网,以逸待劳!万弩齐发之时,便是庞涓授首、魏军精锐尽丧之日!”

一席话说完,大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叹与钦佩!田忌激动地一拍大腿:“绝!太绝了!军师此计,洞悉人心,直指庞涓七寸!他必入彀中!”威王更是猛地站起,眼中光芒大盛,仿佛看到了一场辉煌的胜利在招手!

“好!好一个‘减灶诱敌’!好一个‘攻心为上’!”威王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孙膑军师,智谋超群,鬼神难测!田忌将军!”

“末将在!”田忌轰然出列。

“寡人命你挂帅,孙膑为军师,点齐国精锐八万,即刻开拔!”威王大手一挥,意气风发,“依军师之计,先逼大梁,引蛇出洞;再施减灶,骄敌诱敌!最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马陵二字,“于马陵险隘,为庞涓掘好坟墓!为桂陵之战牺牲的将士,讨还血债!为我大齐,打出三十年的太平基业!”

“末将遵命!此战,定让庞涓有来无回!”田忌声如洪钟,与孙膑对视一眼,默契尽在不言中。一场针对庞涓性格缺陷量身定制的死亡陷阱,悄然张开。

【章节警句·攻心】

最致命的陷阱,往往伪装成对手最渴望的猎物——智者操控**,愚者被**吞噬。

3:灶火如饵,骄兵狂追

(公元前341年,冬,魏国东部边境)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掠过空旷的中原大地,卷起枯黄的草叶和尘土。一支庞大的齐**队,在田忌的统帅和孙膑的谋划下,如同一条沉默却致命的巨蟒,再次滑入了魏国的疆域,目标直指那座曾令魏惠王魂飞魄散的心脏——大梁!

中军马车内,炭火盆驱散着寒意。孙膑裹着厚裘,目光紧锁在行军舆图上。他的指令通过快马,精准地传达至每一支前锋部队。

“报军师!前锋已过外黄(今河南民权西北),按您吩咐,扎营造十万灶!”斥候甲回报。

“好!务必醒目!让魏人看得真切!”孙膑头也不抬。

“报!次日宿营于蒲水之南,造灶……五万?”斥候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迟疑。这个命令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不错,五万。”孙膑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灶坑要大,烟火要盛!废弃的旧灶痕迹要保留,不可遮掩!”

“报!第三日宿营酸枣(今河南延津西南)……造灶三万!”斥候丙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这简直是在告诉敌人,齐军快跑光了!

田忌在一旁按剑而立,虽然信任孙膑,但看着灶数如此锐减,心中也不免有些打鼓:“军师,此计……当真能引庞涓上钩?他若不上当,我军深入敌境,灶少粮寡……”

孙膑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寒潭深水,蕴含着洞察一切的智慧:“田忌将军,稍安勿躁。庞涓……他一定会来。而且,会跑得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疯!传令后军,丢弃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只留强弩利箭、三日干粮!目标——马陵道!全速前进!”

(庞涓军大营,新郑外围)

战报如同接力般送到庞涓手中。

第一份:“禀大将军!齐军田忌、孙膑率兵入我魏境,兵锋直指大梁!已过外黄!”

庞涓眉头一拧,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又是这招‘围魏救赵’!孙膑!你这残废只会这一招吗?!”桂陵的伤疤被狠狠撕开,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理智告诉他应该警惕,但熊熊的怒火已经烧灼着他的神经。

第二份:“报!齐军蒲水扎营……斥候细查其营地,……灶数仅五万!”

“五万?”庞涓盯着军报,眼中先是惊疑,随即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光芒!他一把抢过军报,反复看了几遍,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五万灶?这意味着什么?齐军兵力锐减?不!他太了解齐国了,这次出动的兵力绝非少数!那只有一种可能……“逃亡!哈哈哈!”庞涓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了复仇般的快意和毫不掩饰的鄙夷,“孙膑!田忌!尔等黔驴技穷矣!用这等拙劣旧计,士卒皆知其必败,故而大量逃亡!天助我也!”

第三份军报几乎是紧接着送到:“急报!齐军酸枣营地,灶数……仅余三万!”

“三万?!”庞涓彻底癫狂了!他猛地站起,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几!竹简、地图哗啦散落一地。他眼中布满血丝,脸色因为极度的兴奋和狂怒而扭曲变形:“三万人!只剩下三万人了!我固知齐人怯懦如鼠!孙膑!你这残废,靠些鬼蜮伎俩赢过一次,真以为能永远玩弄本将军于股掌之间吗?!今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桂陵的耻辱、十几年的煎熬、对孙膑的刻骨嫉恨,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猛烈爆发,彻底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和警惕!他仿佛已经看到孙膑坐在轮椅上束手就擒、向他摇尾乞怜的模样!

“传我将令!”庞涓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却又带着一种嗜血的亢奋,“留下步卒与攻城器械,继续围攻新郑!所有车骑听令:随本将军轻装简从,抛弃一切负重!只带三日口粮!目标——齐军溃兵!昼夜兼程,倍道而驰!务必要生擒田忌、孙膑!本将军要用他们的头颅,祭奠桂陵的英魂!追!”

一声令下,早就憋着一股复仇怒火的魏军精锐骑兵(约三万轻锐)轰然应诺!在庞涓一马当先的带领下,如同离弦的复仇之箭,卷起漫天烟尘,疯狂地沿着齐军撤退的方向追了下去!马蹄声如雷,踏碎了冬日的沉寂,也踏入了孙膑精心策划的死亡之地。庞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抓住他们!洗刷耻辱!他完全没有留意到,那些看似凌乱逃亡的痕迹,指向的方向,越来越狭窄,越来越险峻……

【章节警句·迷障】

当愤怒的火焰吞噬理智的烛光,再明亮的双眼也看不清脚下的深渊——冲动是魔鬼铺设的捷径,终点只有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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