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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九皇子被贬,开局召不良帅定天下 > 第206章 白起的死亡行军

秦锐士的军靴踏碎北境冻土时,荒北观星阁顶层的青铜沙盘正泛着幽光。叶宇指尖划过代表北齐的疆域模型,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白卿,五日灭邺,是否过于急切?”

白起玄甲上的血纹在烛光下流淌,漠然目光锁定沙盘上那座名为“铁门关”的微缩城楼:“兵贵拙速。北齐心气已崩,邺城不过冢中枯骨。”

三十万黑甲洪流撕裂风雪,城头守将拓跋术的瞳孔映出遮天蔽日的玄色旌旗——那是他此生最后的画面。

神庙使者手中的冰晶罗盘“咔嚓”碎裂:“煞气冲霄……此军不该存于凡世!”

寒风如刀,卷过观星阁高耸的檐角,发出凄厉的呜咽。巨大的青铜沙盘上,北齐疆域的山川河流被微缩成精致的模型,此刻却被叶宇指尖划过,留下冰冷的轨迹。他站在沙盘前,玄色蟒袍在穿堂风中纹丝不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关隘、城池。

“五日灭邺,是否过于急切?”叶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在空旷的阁楼内回荡。他指尖停在沙盘上那座象征北齐王都邺城的微缩城楼上,目光投向侍立一旁,如同黑色山岳般沉默的白起。

白起上前一步,玄色战甲上那些仿佛由鲜血沁染的暗红纹路在摇曳的烛光下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他深陷的眼窝中,那双漠然如万载寒冰的眸子,精准地锁定在沙盘上邺城西北方向——一座扼守要冲、名为“铁门关”的关隘模型上。

“兵贵拙速,不尚巧久。”白起的声音沙哑低沉,如同砂石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尸山血海沉淀的冷酷,“北齐心气已崩,邺城不过冢中枯骨。铁门关,便是敲碎这枯骨的第一锤。”他粗糙的手指重重点在铁门关的模型上,力道之沉,竟让坚固的青铜底座发出细微的呻吟。“此关一破,邺城门户洞开。五日?末将只需三日。”

叶宇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孤予你全权!大雪龙骑、荒北各部,皆听你号令!孤只要结果——邺城高氏之颅!”

“末将领命!”白起单膝跪地,甲叶碰撞发出沉闷的铿锵。起身时,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的煞气轰然弥漫开来,观星阁内的烛火瞬间黯淡摇曳,仿佛畏惧着这尊即将出征的杀神。

铁门关,名副其实。

两座陡峭如刀劈斧削的灰白山崖,如同巨神的臂膀,死死扼住通往邺城的咽喉要道。关墙高达十丈,由巨大的青条石垒砌而成,历经百年风霜血火,墙体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血褐色。关隘前,是一片相对开阔但遍布嶙峋怪石的谷地,最宽处不过两百步,狭窄的地形天生就是绞肉场。

守将拓跋术,拓跋雄的族弟,暗劲境巅峰的修为,此刻身披重甲,手按腰刀,屹立在寒风凛冽的关楼之上。他脸色凝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关外铅灰色的、风雪弥漫的荒原。自从兄长拓跋雄在黑风峡被大雪龙骑枭首示众,荒北王叶宇的凶名和那支神秘黑甲军的恐怖传闻,便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着北齐每一个将领的神经。

“将军,探马回报,荒北方向有大规模军队调动迹象,但……风雪太大,看不清具体人数和旗号。”副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拓跋术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试图用音量驱散恐惧:“慌什么!铁门天险,一夫当关!他叶宇就算真有妖法,还能让他的军队飞过来不成?传令下去,滚木礌石备足,火油烧沸!弓弩手上墙,给本将瞪大眼睛!擅离职守者,斩!”

“诺!”副将连忙应声,转身嘶吼着传达命令。关墙上,数千北齐守军如同受惊的蚂蚁般匆忙跑动,搬运守城器械,弓弩手们将冰冷的箭矢搭上弓弦,手指因寒冷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关隘内外,只有呼啸的风声和压抑的喘息,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点点流逝。风雪似乎更大了,密集的雪片抽打在冰冷的铁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模糊了视线。

突然!

呜——!

苍凉、雄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穿透漫天风雪,在天地间炸响!那不是一支号角,而是千万支号角同时吹响的恐怖共鸣,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意志,直接灌入每一个守关士兵的耳膜,震得他们心脏狂跳,头皮发麻!

“来了!”拓跋术瞳孔骤然收缩,厉声嘶吼,“准备迎敌!”

关墙上的士兵们惊慌地探出头,望向号角传来的方向——关外那片被风雪笼罩的谷地。

风雪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排开!铅灰色的天幕下,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潮”缓缓涌现、凝聚,并向着铁门关无声地漫卷而来!

那是由无数身披玄甲、手持长戟或强弩的士兵组成的庞大军阵!他们沉默如深海的礁石,步伐整齐划一,踏在冻土上的震动透过大地传来,让关墙上的碎石簌簌落下。无边无际的玄色铠甲连成一片,几乎与昏暗的天色融为一体,只有那翻腾咆哮、凝聚成实质的暗红色煞气,如同一条支撑天地的血腥巨柱,矗立在军阵上空!煞气之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哀嚎的面孔,那是被坑杀的二十万北齐降卒的残念,此刻成了秦锐士军魂的一部分,散发出令人灵魂冻结的绝望气息!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低沉如闷雷的军魂呐喊,并非出自三十万秦锐士之口,而是直接在所有目睹此景的北齐士兵心神深处炸响!

“妖……妖军!”一个年轻的北齐弓弩手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透。恐惧如同瘟疫,在守军之中疯狂蔓延。许多士兵脸色惨白如纸,握着兵器的手抖得如同筛糠。他们引以为傲的关墙,在这片沉默推进的、散发着地狱气息的黑色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可笑。

拓跋术也被这恐怖的景象震得心神剧颤,但他毕竟是暗劲巅峰的将领,强提一口真气,声嘶力竭地咆哮,试图稳住军心:“放箭!给老子放箭!射死这些装神弄鬼的……”

他的咆哮戛然而止。

因为那片沉默推进的黑色洪流,在进入关隘前三百步——这个距离,本该是北齐强弩的有效杀伤范围边缘——时,陡然加速!

不是冲锋,而是如同黑色的海啸,瞬间“漫”过了那三百步的距离!没有震天的喊杀,只有一片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与甲叶碰撞的铿锵之声!秦锐士的速度快得超出了常理,仿佛脚下的空间被压缩,三百步的距离被一步跨越!前一瞬还在射程之外,下一瞬,无数冰冷的弩矢已经从下方如同死亡的暴雨般倾泻而上!

嗤嗤嗤嗤——!

密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破空声撕裂风雪!那不是普通的箭矢,箭头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赫然是荒北特制的“破甲箭”!箭矢轻易撕裂了北齐守军简陋的皮甲和木盾,带起一蓬蓬凄艳的血雾!关墙上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惨嚎,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士兵们成片倒下。

“礌石!滚木!倒火油!”拓跋术目眦欲裂,挥刀格开几支射向他的弩箭,嘶声下令。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第一波箭雨压制城头的同时,秦锐士军阵中,数十架结构复杂、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器械被迅速推向前列——正是公输班打造的战争利器:连弩车!士兵们动作迅捷如机械,将特制的、装填了高爆火药的粗长箭矢填入箭槽。

“放!”前线指挥官令旗挥下。

嗡——!

一片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鸣响起!连弩车瞬间爆发出恐怖的金属风暴!比普通破甲箭粗大一倍、尾部喷吐着火舌的火箭,如同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龙,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砸向铁门关厚重的包铁城门和城墙的脆弱结合部!

轰!轰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成一片!地动山摇!坚固的青条石在剧烈的爆炸和恐怖的冲击波下如同酥脆的饼干般碎裂、崩塌!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和人体残肢横扫关墙!浓密的黑烟和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吞噬了半段城墙!城门在一声不堪重负的巨响中,向内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北齐守军惊恐绝望的脸!

“城门破了!”

“快跑啊!”

“魔鬼!他们是魔鬼!”

绝望的喊叫彻底压过了军官的呵斥。在火药武器毁天灭地的威力面前,在秦锐士那非人的压迫感和煞气冲击下,北齐守军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同黑色的闪电,从秦锐士军阵中飚射而出!白起!他并未骑马,身形却快逾奔马,目标直指关楼之上那个还在徒劳嘶吼、试图组织抵抗的身影——拓跋术!

拓跋术也看到了白起,那漠然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窟。他狂吼一声,暗劲巅峰的真气催发到极致,手中长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化作一道雪亮匹练,迎头斩向飞扑而来的白起!这一刀蕴含了他毕生的修为和绝望的疯狂,足以开山裂石!

白起面对这凌厉一刀,眼中没有丝毫波动。他甚至没有拔剑。只是在那刀光及体的瞬间,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擦着刀锋切入!左手如毒龙出洞,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精准无比地扣住了拓跋术持刀的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拓跋术的惨嚎刚冲出喉咙,白起的右拳已经裹挟着风雷之势,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他的胸甲正中!

砰——!

坚硬的精钢胸甲瞬间向内塌陷,形成一个恐怖的拳印!拓跋术的身体如同被攻城锤击中,猛地向后抛飞,口中鲜血狂喷,夹杂着内脏的碎块!他魁梧的身躯重重砸在关楼的柱子上,又软软滑落在地,双目圆睁,瞳孔中最后倒映的,是白起那漠然俯视、如同看着蝼蚁般的眼神,以及关墙下如同黑色潮水般汹涌而入、沉默收割生命的秦锐士洪流。

铁门关,号称北齐西部最坚固的壁垒,从接战到陷落,不到半个时辰。

南庆京都,钦天监观星台。

寒风呼啸,卷动着神庙使者“寒月”素白的长袍。他盘膝悬浮于半空,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冰蓝色光晕。面前那枚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价值连城的星盘,此刻正疯狂地震颤着,盘面上代表北齐西境的区域,被一片浓郁得化不开的、如同沸腾血海般的暗红色光芒彻底覆盖!

那血光翻滚、咆哮,带着一种纯粹到极致的毁灭与杀戮意志,疯狂地冲击着星盘的推演轨迹,反噬着星盘本身!星盘表面,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中心甚至出现了一道贯穿盘面的狰狞裂痕!

“噗!”寒月身体剧震,猛地喷出一口冰蓝色的神血,血液滴落在玉石地面上,瞬间冻结成刺目的菱形冰晶。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布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

“凡尘杀孽,竟能凝成如此破界煞气?干扰神器天机?!”他失声低吼,指尖急速点动,磅礴精纯的冰寒神力不要钱般注入星盘,试图稳住这神器,修复裂痕,驱散那片诡异的血光。

然而,神力注入,如同泥牛入海!那片翻腾的血煞不仅没有被驱散,反而如同被激怒的太古凶兽,更加狂暴地吞噬着神力,顺着裂痕加速蔓延!星盘上的裂纹越来越多,推演的星辰轨迹被彻底搅乱,变得混沌一片!他甚至能从那片血光中,“听”到隐隐约约、直刺元神的金戈铁马与“赳赳老秦”的呐喊!

“这……这不可能!”寒月眼中充满了震骇,“那支军队……那凝聚的煞魂……此等凶兵,不该存于凡世!叶宇……荒北……你们到底召唤了何物?!”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让他这位高高在上的化神境使者,感到了久违的、名为“恐惧”的情绪。凡人的力量,第一次超出了神庙的认知和掌控!

邺城,北齐王宫。

昔日的繁华早已被恐慌的阴云笼罩。大殿内,仅存的北齐宗室和侥幸逃回的重臣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年仅十二岁的范阳王高绍义裹在宽大的王袍里,小脸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陛……陛下!急报!铁门关……铁门关失守了!”一名浑身浴血、甲胄破碎的传令兵连滚爬进大殿,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拓跋术将军……战死!关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攻破了!”

“什么?!”须发灰白的老臣高岳如遭雷击,踉跄后退,撞翻了灯架,“铁门天险……半个时辰?这……这怎么可能?!”

“是那支黑甲军!是那个叫白起的杀神!”传令兵语无伦次,眼中是刻骨的恐惧,“他们……他们不是人!箭能爆炸!城门一下就碎了!拓跋将军被……被那人一拳就打死了!”

“白起……坑杀二十万降卒的魔鬼……”另一名将领贺拔胜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铁门关的噩耗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大殿内所有人心中那点名为“抵抗”的脆弱火苗。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整个大殿。

高绍义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稚嫩的哭声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完了……全完了……我们都会死的……母后……我要母后……”

没有人去安抚这位年幼的“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王座旁那个须发皆张、脸色铁青的老者——北齐硕果仅存的柱石,太尉斛律光。斛律光紧握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铁门关的陷落速度,彻底粉碎了他依托邺城坚壁清野、拖延待援的最后幻想。

“报——!”又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冲入大殿,声音带着哭腔,“黑甲军攻破铁门关后毫不停留!前锋已过滏水!沿途……沿途所有据点望风而降!他们……他们朝着邺城来了!”

“五天……不,可能三天……”斛律光颓然松开拳头,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声音沙哑干涩,“白起……他要兑现他的五日之诺了……”他缓缓抬起头,望向殿外灰暗的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遮天蔽日的玄色旌旗和翻腾咆哮的暗红煞气,正如同死亡的阴影,急速笼罩向这座曾经辉煌的北齐王都。

邺城,这座北齐最后的堡垒,在杀神白起冷酷无情的兵锋所指之下,已然听到了丧钟敲响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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