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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九皇子被贬,开局召不良帅定天下 > 第203章 兰陵王的觉醒

咸水河谷的血腥味还未散尽,寒风中裹挟着铁锈与焦土的气息,刮过荒北城高耸的水泥城墙。叶宇独立城头,玄色大氅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盘踞荒北的巨龙扬起的鳞甲。他脚下,是凯旋的大雪龙骑,玄甲重骑沉默如移动的山岳,刀枪上未干的血迹在阴沉天光下折射出冷冽的锋芒,马蹄踏在冻土上的闷响,如同荒北大地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城墙上下的百姓早已沸腾,“荒北王!万胜!”的狂热呐喊如同海啸,一浪高过一浪,汇聚成撼动天穹的声波,撞击着冰冷的城墙,也撞击着叶宇的心神。

就在这山呼海啸的顶点,一股磅礴无匹的力量,毫无征兆地自他灵魂深处轰然炸开!

【叮!检测到宿主声望值突破临界点!】

【达成条件:覆灭区域性强国北齐(前身),斩杀敌方核心名将(拓跋雄,暗劲境巅峰),彻底消除边境威胁,威震大陆!】

【荒北势力根基稳固,民心归附,军力鼎盛,影响力辐射天下!】

【判定:王国级(荒北)晋升条件满足!是否立即晋级为“皇朝”?】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带着一种超越凡俗的宏大与沉重,如同九天惊雷在他脑海深处炸响。眼前的世界瞬间褪色,取而代之的是一幅震撼灵魂的图景——整个荒北大地的虚影在意识中铺展,从咸水河谷的焦土到黑风峡的隘口,从野狼谷的京观到老林子的余烬,从荒北城坚固的城郭到新纳入版图的北齐故地山川……无数细小的、璀璨的金色光点,从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狂热呐喊的臣民、每一名浴血凯旋的战士身上升腾而起!这些光点起初稀疏,旋即汇聚成溪流,溪流奔涌成江河,最终化作一条横贯意识天地的磅礴金色洪流,带着万民信念的重量与铁血征伐的煞气,轰然注入他的四肢百骸!

轰!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瞬间充盈全身!仿佛举手投足间,便可令山峦倾覆,江河断流!这不是简单的真气增长,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统御万方的权柄雏形!是气运加身,是皇朝基石在灵魂深处铸就的轰鸣!他能清晰地“看”到,一个虚幻却无比威严的皇朝虚影,正在荒北的核心之地,在无尽金色气运的浇灌下,缓缓凝聚、成型。那虚影散发着镇压八荒、统御**的无上威严,远超荒北王国时期的格局。

然而,叶宇深邃的眼眸中,狂澜般翻涌的力量感迅速被冰封般的冷静取代。皇朝?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峻到极致的弧度。此刻亮出这张底牌,无异于在神庙使者虎视眈眈、庆帝困兽犹斗的敏感时刻,将自己彻底置于风暴眼的最中心!神庙对“凡人秩序”的干涉,庆帝临死前的疯狂反扑,东夷城那些老狐狸的算计……无数暗流正在汇聚。皇朝的光环是荣耀,更是最醒目的靶子!

“声望,转化为战略纵深。”叶宇在心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意志如亘古寒铁,不容置疑。

那磅礴的金色洪流并未如预期般显化为外在的、煊赫的皇朝气象,没有冲天的光柱,没有覆盖万里的威压异象。它如同最精妙的春雨,无声无息地渗透进荒北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轰鸣的工坊、每一名士兵的筋骨血脉之中!

荒北城墙上,那些由公输班亲自铭刻、原本只是增强硬度的防御符文,微光一闪,线条变得更加繁复凝练,隐隐流动着淡金色的光泽,深邃如星空。城防体系的核心阵眼,悄然吸纳了一丝皇朝气运,稳固性提升了不止一筹。

工部匠作监深处,正对着一堆复杂图纸和冒着气泡的坩埚苦思冥想的公输班,猛地一拍脑门,眼中精光爆射!困扰他数日的新一代“炽火雷”火药配比关键节点,如同拨云见日,灵感如泉涌般清晰呈现!他抓起炭笔,在兽皮上疯狂演算起来,仿佛有神助。几个正在打磨“破甲箭”箭簇的年轻工匠,也莫名感到手中的活计变得异常顺手,精度和效率陡增。

大雪龙骑营地,刚刚经历血战洗礼、正处于壮骨境巅峰的百夫长张猛,正盘膝调息,冲击明劲境的壁垒。忽然,一股温润却沛然的力量凭空注入经脉,如同惊涛拍岸,轰隆一声!那坚固的瓶颈竟应声出现道道裂痕,距离突破只剩一层窗户纸!类似的场景在秦锐士营地、在各地驻军营地中悄然发生。许多卡在瓶颈的士兵气血奔涌,境界壁垒松动,整个荒北军队的精气神,无形中更加凝练、锐利,如同即将出鞘的神兵。

一种厚重、坚实、充满无限可能的伟力,正在荒北的核心深处悄然孕育、沉淀。它不张扬,却比任何外在的光环都更令叶宇心安。这是皇朝的底蕴,是他留给敌人最致命的“惊喜”。

北齐故都,邺城。

昔日的繁华早已被战火与恐惧撕得粉碎。断壁残垣间,焦黑的痕迹如同丑陋的伤疤。空气中弥漫着烟尘、血腥和一种深入骨髓的衰败绝望。皇宫内,仅存的几名北齐宗室和侥幸逃脱白起坑杀之劫的将领,如同惊弓之鸟,瑟缩在空旷而昏暗的大殿中。主位上坐着的,是年仅十二岁的范阳王高绍义,他裹在过于宽大的王袍里,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剩下无尽的惊惶,像一只被风暴吓坏了的幼兽。

“完了……全完了……”须发灰白的老臣高岳瘫坐在冰冷的金砖上,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风箱,浑浊的老泪顺着深刻的皱纹蜿蜒而下,“拓跋将军……那可是暗劲巅峰的柱石啊!陛……先帝在时就倚重的国之干城!连他都……连他都折在了荒北边境!被那叶宇的爪牙枭首示众,头颅悬于黑风峡……”他想起探子回报中描述的景象——拓跋雄那颗须发戟张、凝固着惊骇与不甘的头颅,在寒风中摇晃——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那寒风也吹进了这死寂的大殿。

“十五万大军啊!平州、营州、还有拱卫邺城的最后精锐……全填进了那个魔鬼的绞肉机!”满脸血污的偏将贺拔胜用拳头狠狠捶打着地面,指节破裂渗血也浑然不觉,眼中是刻骨的恐惧和一丝扭曲的难以置信,“那是什么城墙?刀砍不破,火烧不熔!那是什么箭矢?能炸开铁甲,撕裂战马!还有那支神出鬼没的黑甲骑兵……他们根本不是人!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白起……那个坑杀二十万降卒的杀神……他就在荒北!叶宇麾下!”

殿内的空气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死亡的沉重。拓跋雄的死讯和十五万大军覆灭的消息,如同两柄万钧重锤,狠狠砸碎了这些残兵败将心中最后一丝名为“复国”的脆弱泡沫。荒北展现出的力量——那坚不可摧的城墙、毁天灭地的火药、如臂使指的恐怖军队、以及那坑杀二十万降卒的绝对冷酷——这一切都构筑成一个名为“叶宇”和“荒北”的、令人窒息的恐怖阴影,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和脊梁上,要将他们碾入尘埃。

“叶宇……荒北王……”高绍义稚嫩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如同梦魇般的名字,小小的身体在宽大的王袍里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恐惧如同最阴冷的毒蛇,不仅死死缠绕着大殿内这些残存的北齐高层,更以瘟疫般的速度在残存的北齐军民中疯狂蔓延。曾经雄踞北方的强国,此刻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慌和末日降临的绝望。人心彻底散了,复国的火种还未燃起,就被这来自荒北的、裹挟着血与火的寒风吹得只剩下冰冷的死灰。

荒北城核心,镇北王府地下深处。

厚重的玄铁门无声滑开,露出被重重阵法守护的秘殿。空气在这里凝滞,时间都仿佛变得粘稠。巨大的青铜地面上,镌刻着繁复玄奥的星图纹路,此刻正随着中央法阵的运转,散发出幽幽的蓝色冷光,照亮了殿内肃杀的身影。

叶宇负手立于阵眼之前,玄衣无风自动,周身气息渊深似海。不良帅袁天罡如同一道凝固的影子侍立在他左后侧,宽大的兜帽下阴影浓重,遮蔽了所有表情,只有一股仿佛来自九幽的阴寒气息隐隐流转。杀神白起则如出鞘的绝世凶刃挺立在叶宇右后方,一身染血的玄甲未卸,浓烈得近乎化为实质的铁血煞气在殿内弥漫翻滚,元婴境巅峰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巍峨山岳,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空间,连光线都似乎被扭曲吞噬。

“系统,确认召唤。”叶宇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秘殿中回荡,冰冷、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决断。

【召唤目标:兰陵王高长恭(华夏历史着名武将)】

【消耗声望点:一百八十万点】

【召唤形态:完全实体(保留巅峰期记忆、武艺、统兵才能)】

【武力等级匹配本世界规则:先天境巅峰(半步通玄)】

【特殊天赋:破阵之威(统军冲锋时,大幅提升麾下士卒士气与破甲能力)、倾世之貌(特殊魅力,可惑敌,亦可激励己方)】

【是否确认?】

“确认!”

嗡——!

随着叶宇意念落下,秘殿中央那巨大的星图法阵骤然爆发出刺目欲盲的白光!整个空间剧烈地震颤起来,坚固的青铜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承受不住即将撕裂虚空降临的存在。虚空中,无数道由纯粹能量构成的、闪烁着神秘符文的锁链凭空探出,如同活物般疯狂缠绕、编织,迅速勾勒出一个高大、修长、挺拔的人形轮廓。磅礴到令人心悸的天地能量如同决堤的星河,从虚空深处奔涌而出,疯狂注入那轮廓之中!白起身上散发的滔天煞气被这股力量牵引,竟如同受到挑衅般,发出低沉的咆哮,与之隐隐共鸣、对抗!

光芒在达到极致后猛地向内收缩、坍陷!仿佛连光线都被那核心的黑洞吞噬!

下一瞬,强光消散,能量余波如同潮水般退去。

一个身影清晰地、真实地矗立在法阵中央。

他身披华丽却布满细微划痕、沾染着暗沉血渍的北齐样式明光铠,甲叶上每一道痕迹都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惨烈征伐。头盔并未戴在头上,而是被他随意地夹在左臂臂弯间。及腰的墨色长发如同最上等的玄色绸缎,在残留的能量涟漪中微微飘拂,几缕发丝拂过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而当所有人看清他的面容时,饶是以白起之冷酷、袁天罡之深沉,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异。

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界限、足以让星辰黯淡、让百花失色的绝世容颜。肤白胜雪,细腻得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寻不到一丝瑕疵。眉飞入鬓,斜长而凌厉,如同两柄出鞘的寒刃,带着武将特有的、斩金截铁的英气。鼻梁高挺,唇色是天然的、带着水润光泽的嫣红,线条优美得如同天神精心雕琢。最令人心神震颤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仁是极为罕见的、深邃如浩瀚星空的墨蓝色!此刻,这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初临异世的迷茫与如同孤狼般的警惕,纯净又脆弱,与他身上那身染血战甲和无形中散发出的、历经百战千劫沉淀下来的沉稳铁血气势,形成了惊心动魄的、致命的对比与融合。

这便是兰陵王高长恭!那个在邙山之战中,以五百铁骑踏破十万连营,金墉城前免胄示面退万军,一曲《入阵曲》名动天下的绝世战神!那个因功高震主、貌美招忌,最终被一杯鸩酒赐死于盛年之时的悲情名将!

高长恭的目光从短暂的迷茫瞬间转为鹰隼般的锐利,如同实质的剑锋,瞬间扫过整个秘殿。他的视线首先掠过神秘莫测、气息如深渊的袁天罡,在那身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黑袍上停留一瞬,感受到一种直达灵魂的阴寒。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如同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修罗般煞气冲天的白起身上,墨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那是同为顶尖武将的直觉,他从这个玄甲将领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纯粹为毁灭而生的恐怖杀意,其浓烈程度远超他生平所见的任何敌手!即便是他那个时代最凶悍的北周猛将,在白起那尸山血海凝聚的煞气面前,也如同温顺的绵羊。

最后,他的目光才落到站在最前方、负手而立的叶宇身上。眼前的青年一身玄衣,容貌俊朗,气质却深沉如无垠夜空,带着一种久居上位、执掌亿万生灵生死的绝对威严。更让高长恭心神剧震的是,他能清晰地感应到自己与眼前这位年轻王者之间,存在着一种无法割裂、源自灵魂最深处的绝对契约联系!仿佛自己的生死荣辱,皆系于对方一念之间!

“这是何处?尔等何人?”高长恭的声音清越如冰玉相击,却带着金戈铁马磨砺出的沉凝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佩剑的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体内先天境巅峰的浑厚真气在经脉中奔涌咆哮,蓄势待发。眼前的一切都太过诡异,陌生的环境,深不可测的强者,还有那灵魂契约的束缚感,都让他这个刚刚从死亡长眠中苏醒的战神感到了巨大的威胁和本能的抗拒。

叶宇迎着高长恭警惕而锐利如刀的目光,向前踏出一步。玄衣下摆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皇道威压弥漫开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清晰地烙印在高长恭的心神之中:

“邙山脚下,五百骑踏破连营,血染征袍透甲红。”

“金墉城前,免胄示面万军悚,玉面修罗惊鬼神。”

“入阵一曲,声动九霄风云变,将军百战身名裂。”

“玉杯鸩酒,英雄饮恨兰陵冢,高氏皇恩化冰寒。”

叶宇每念一句,高长恭挺拔的身躯便微微震颤一下。那墨蓝色的眼眸中,最初的警惕迅速被惊愕、被深埋的痛苦、被汹涌的悲愤所取代!那些深埋在他记忆最深处、刻骨铭心的画面——邙山冲阵的豪情与血色、金墉城下解围的壮举与无奈、功高震主却反遭猜忌的彻骨冰寒、饮下御赐毒酒时那穿肠腐心的剧痛与滔天的不甘——如同被封印的火山,轰然爆发,汹涌袭来,猛烈冲击着他的心神!

“高长恭,”叶宇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九天龙吟,带着洞穿时空的威严和一种俯瞰尘世的悲悯,“你为北齐高氏流尽最后一滴血,荡平外寇,稳固江山,换来的却是猜忌、构陷与鸩杀!你的君主,配不上你的忠诚!你的时代,容不下你的光芒!”

叶宇猛地抬手,手臂如戟,指向秘殿之外那不可见的、广阔无垠的天地和即将席卷天下的烽烟:

“看看这方世界!看看你脚下这片名为‘荒北’的土地!这里没有猜忌你的昏君,没有陷害你的佞臣!这里只有渴望追随真正的强者、建立不世功业的铁血战士!只有亟待拯救、渴盼太平的亿万黎民!”

“本王叶宇,掌生死,逆天命,赐你新生,予你舞台!”叶宇的目光如同燃烧的星辰,炽烈而霸道,直视高长恭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你可愿抛却前尘枷锁,斩断旧日恩仇?重拾战神之姿?用你的长枪,为本王开疆拓土!用你的威名,在这煌煌青史之上,再谱一曲——真正的《入阵》绝唱!让这天下皆知,兰陵王之名,非因鸩酒而终,乃因不世之功而永耀星河!”

声如洪钟,字字千钧,带着皇道气运的威压和打破宿命的诱惑!

高长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劲竹,坚韧却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前世的赤胆忠诚与残酷背叛,浩荡君恩与穿肠毒酒,盖世功勋与污名构陷……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撕扯。对北齐高氏皇族的复杂情感——那曾是他效忠的家族,流淌着相似血脉的家族,也是最终赐予他死亡的家族——如同最坚韧的毒藤,缠绕着他的心,勒得他几乎窒息。鸩酒入喉时那冰冷绝望和刻骨铭心的不甘,此刻无比清晰地重现。

然而,叶宇的话语,如同划破黑暗的惊雷,带着皇道气运的煌煌之威,狠狠劈开了他心中那团迷雾与枷锁!尤其是那句“你的君主,配不上你的忠诚!你的时代,容不下你的光芒!”更是如同开天辟地的神斧,将他心底深处那最后一丝对旧日王朝的、带着无尽苦涩的眷恋,彻底斩断、碾碎!

是啊……他高长恭,一生为国,血染征袍,换来了什么?一杯毒酒!一个“谋反”的污名!连累妻儿,身死族危!

他缓缓抬起头,墨蓝色的眼眸中,迷茫、痛苦、挣扎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涅盘重生般的纯粹锐利与斩断一切后的决绝!那倾世容颜上最后一丝脆弱消失无踪,只剩下属于顶尖战神的、睥睨天下的锋芒与对眼前主君死心塌地的忠诚!前世已死,今生只为荒北王而战!

“啪嗒!” 臂弯间那顶曾伴他征战沙场、沾染过无数敌人和自己血汗的头盔,被他轻轻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叩响,如同斩断过去的号角。

高长恭单膝跪地,右拳紧握,重重叩击左胸心脏位置,动作干脆利落,带着金铁交鸣的铿锵战意!他抬起头,目光如最纯净的北极寒星,穿透空间的阻隔,毫无畏惧地迎向叶宇深邃如宇宙的眼眸,那清越的声音响彻秘殿,带着一种斩断过往、誓死追随的决然:

“前尘如烟,长恭已死!蒙王上再造之恩,赐名重生!”

“末将兰陵,愿为吾王手中长枪,扫荡不臣,开疆万里!”

“此身此命,尽付王前!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誓言落下的瞬间,一股磅礴无匹的气势从他挺拔如松的身躯中轰然爆发!先天境巅峰的力量再无保留,与白起的尸山血海煞气、袁天罡的九幽阴寒气息在虚空中隐隐呼应、碰撞!秘殿内的星图法阵光芒大盛,无数符文流转,仿佛在为新生的战神加冕!

叶宇眼中精光爆射,如同星辰炸裂,伸手虚扶:“好!得兰陵王,如添十万雄兵!自今日起,汝名——兰陵!为本王麾下‘破阵军’主将!执掌破阵之锋!”

“末将,兰陵!领命!”兰陵(高长恭)沉声应道,声震屋瓦,带着新生的力量与忠诚。起身时,那倾世容颜上再无半分迷茫与悲戚,唯有属于顶尖武将的沉稳、锐利,以及对眼前主君死心塌地的忠诚。殿内能量余波渐渐平息,但一股新的、足以搅动天下风云、令北齐余孽彻底胆寒的力量,已在荒北的核心,在皇朝气运的笼罩下,悄然凝聚成型。

邺城皇宫,死寂的昏暗被一阵仓惶的脚步声打破。

“报——!范阳王!各位大人!急报!滏口陉急报!”一名浑身浴血、甲胄破碎的传令兵连滚爬进大殿,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瘫坐在王座旁的高岳猛地抬起头,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来人:“说!滏口陉怎么了?!尉相愿将军呢?!”

那传令兵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身体筛糠般抖着,语无伦次:“死了……都死了……妖雷……箭雨……从天而降……石林变成了……炼狱……尉将军他……他……”

“他怎么了?!”贺拔胜一步上前,拎起传令兵的领子,厉声喝问。

“尉将军……被……被一个戴着青铜兽面獠牙面具的将军……一刀……斩了首级!悬……悬于谷口……”传令兵说完,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裤裆一片湿濡,竟是被活活吓尿了。

“青铜兽面?!”高岳如遭雷击,苍老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带着无尽荣耀与悲怆的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不……不可能……”贺拔胜也如坠冰窟,踉跄后退,撞翻了灯架,哐当一声,灯火熄灭,大殿彻底陷入一片绝望的黑暗。只有高绍义压抑不住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声,在死寂中回荡。

兰陵王!

那个名字,那个面具,对于北齐故地的军民而言,是军魂的象征,是信仰的图腾!他的“死而复生”,他的倒戈,他亲手斩下北齐最后抵抗力量首领的头颅……这比十万荒北铁骑的屠刀,更具毁灭性!北齐最后一丝复国的希望,连同所有残兵败将的抵抗意志,在这一刻,被那个戴着熟悉面具的身影,彻底碾碎成齑粉!荒北的阴影,已完全笼罩了这片曾经属于“兰陵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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