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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九皇子被贬,开局召不良帅定天下 > 第114章 战神折戟,水泥城下血未凝

朔风卷过荒北千里冻土,在巍峨的水泥长城上撞出呜咽的嘶鸣。耶律洪基的二十万大军,如同盘踞在荒原边缘的黑色巨兽,营盘连绵,旌旗猎猎,却诡异地保持着死寂。没有战鼓擂动,没有士兵呐喊,只有战马偶尔打响鼻的声响和金属甲叶摩擦的细碎噪音,在死寂中酝酿着山雨欲来的压迫。北齐“战神”稳如磐石,浑浊而锐利的鹰目,如同最精准的量尺,一寸寸丈量着十里外那道隔绝天地的灰色屏障——高十五丈,通体灰冷,光滑如镜,墙体外侧密密麻麻的孔洞如同巨兽的呼吸口,无声喷吐着名为绝望的气息。

“大帅,斥候营……折损过半。”副将拓跋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亲眼看着那些经验丰富的斥候,如同投入滚烫铁水的雪花,在荒北城下那片看似平静的雪原上无声消融。毒火焚身、冰岩崩塌、伏弩穿心……天灾与**完美交织,构筑成一道无形的死亡之墙。“荒北五里,已成绝地!”

耶律洪基枯槁的手指在马鞍上缓缓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敲打在每一个北齐将领紧绷的心弦上。“绝地?”他浑浊的眼底深处,冰封的寒潭下是近乎冷酷的理智,“再硬的龟壳,也怕水滴石穿。叶宇小儿以为凭这些下作伎俩就能挡住我二十万北齐铁骑?笑话!”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身后沉默的军阵,“传令!前军‘铁山卫’,列阵!给老夫……叫阵!”

“得令!”

荒北,藏兵谷深处,“无间”。

巨大的黑色玄冰“天机台”上,银色光河无声流淌,精准映照着荒北边境的每一寸土地。代表北齐斥候的密集红点已如潮水般狼狈退去,丢下了数十具尸体和一片狼藉的陷阱区。此刻,光河中,北齐庞大的黑色军阵前端,一片厚重的、代表重甲步兵的深红光斑正在快速汇聚、列队。

“主上,耶律洪基动了。”袁天罡斗笠低垂,枯槁的手指在光河中那片深红光斑上轻轻一点,“‘铁山卫’,北齐步战精锐,身披三重铁甲,持三丈巨橹,擅攻坚。看来,他要用最笨也最稳妥的法子——敲山震虎,逼我们出城,或至少,暴露城墙的虚实。”

叶宇负手立于光河之畔,幽蓝的光晕映在他深邃的瞳孔中,仿佛蕴藏着整个荒北的寒冬。“敲山震虎?呵,他以为朕的山,是泥捏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传令徐骁,黑石隘守军,给朕站直了!弓弩上弦,滚木礌石备足。但,没朕的命令,一箭……都不准放!”

他目光投向光河边缘,那几个带着不祥暗金光泽、远远缀在北齐大军后方的光点,以及更高处那片几乎与铅云融为一体的微弱白光——神庙的鬣狗和苦荷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让耶律老儿好好听听,他北齐儿郎的……哀嚎!”

荒北城下,黑石隘。

呜——呜——呜——

苍凉雄浑的牛角号声撕裂了荒原的沉寂,如同蛮荒巨兽的咆哮。伴随着沉重如闷雷的脚步声,一面面丈许高的巨型橹盾被重重砸在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瞬间在荒北城前组成了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盾牌缝隙间,是密密麻麻闪烁着寒光的矛尖。

“铁山卫”来了!

五千名身高体壮、身披漆黑重甲如同铁塔般的北齐精锐,列成整齐的方阵,踏着撼动大地的步伐,缓缓推进到距离城墙约五百步的距离——这个位置,恰好在普通强弩的最大射程边缘。他们停下脚步,巨橹重重顿地,发出“轰”的一声齐鸣,震得城墙上积雪簌簌落下。

“呔!城上南庆小儿听着!”一名身高近丈、声若洪钟的北齐猛将策马越众而出,手持一柄开山巨斧,直指城头,唾沫星子在寒风中清晰可见。“吾乃北齐先锋大将,拓跋锋!尔等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女人裙子般的破墙后面,使些下三滥的陷阱害人吗?有种的,开城出来,与你拓跋爷爷真刀真枪战个痛快!若不敢,趁早献城投降,我北齐战神仁慈,或可饶尔等一条狗命!哈哈哈哈!”

粗鄙不堪的辱骂,配合着拓跋锋那狰狞的面孔和狂暴的气势,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所有守城将士的心头。城墙上,不少大雪龙骑新兵脸色涨红,握着兵器的手指节发白,呼吸变得粗重,眼中怒火燃烧。

“将军!太嚣张了!让末将带一队人马出城,剁了这蛮子的狗头!”一名年轻的校尉按捺不住,向黑石隘守将徐骁请命。

徐骁按刀而立,玄色大氅在寒风中纹丝不动。他面沉如水,目光锐利如鹰隼,死死盯着城下耀武扬威的拓跋锋,以及他身后那片沉默却散发着恐怖压力的“铁山”方阵。他听到了身后将士粗重的呼吸,感受到了那股被羞辱的怒火正在升腾。

“闭嘴!”徐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冰冷,瞬间压下了所有躁动。“主上有令:紧守城垣,擅动者——斩!”他猛地抬手,指向城下,“看清楚!那蛮子骂得越凶,说明他越急!他身后那些铁疙瘩,才是耶律老儿的杀招!他们巴不得我们被激怒,开城送死!想报仇?待会儿,有的是机会让你们杀个够!”

仿佛为了印证徐骁的话,城下的拓跋锋见辱骂无效,骂得更加起劲,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同时,“铁山卫”阵中,数十名臂力惊人的壮汉越众而出,手中拿着特制的强弓,弓弦上搭着的却不是箭矢,而是一个个裹着油布、冒着青烟的瓦罐!

“放!”拓跋锋狞笑着下令。

崩!崩!崩!

数十个瓦罐被高高抛起,划过抛物线,砸向城墙!大部分力道不足,落在城墙根下炸开,溅射出恶臭的污秽粪便。但仍有几个砸在城墙中部,碎裂开来,粘稠腥臊的污物溅在冰冷的灰色水泥墙面上,留下刺目的污迹。

“哈哈哈哈!南庆的龟儿子们,尝尝爷爷送你们的‘黄金汤’!味道如何?”拓跋锋和身后的北齐士兵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充满了**裸的羞辱。

城头上,连一些老兵都忍不住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种泼粪的伎俩,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将军!”年轻校尉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愤怒。

徐骁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声音依旧冰冷如铁:“给老子……忍着!”

就在这时,天机台的指令通过特殊通道无声传来。徐骁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主上有令,反击!”

“弩机!目标,泼粪队!三轮……抛射!”徐骁猛地抽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城下那群得意忘形的北齐泼粪手。

早已憋足了火气的大雪龙骑弩手们,瞬间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怒吼!城墙上密布的射击孔洞中,传出密集的机括绞动声!

嗡——!

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如同愤怒的蜂群,带着凄厉的尖啸腾空而起!这些箭矢并非直射,而是以高抛的角度,越过前排的巨橹盾阵,精准地覆盖向后方那几十名正在装填第二波“黄金汤”的北齐泼粪手!

噗噗噗噗!

箭矢落下!惨叫声骤然响起!

这些特制的弩箭箭头沉重,箭杆坚韧,从高空坠落带着巨大的势能!虽然大部分被北齐士兵的皮甲或头盔阻挡,未能造成致命伤,但箭头携带的强大冲击力,依旧轻易地洞穿了手臂、大腿,甚至将几个倒霉蛋直接钉在了冰冷的冻土上!更有一支箭矢,擦着拓跋锋的头盔飞过,带起一溜火星,惊得他胯下战马人立而起!

“啊!我的腿!”

“盾!举盾!”

“南蛮子放箭了!”

泼粪队的混乱和惨嚎瞬间冲散了北齐军阵的哄笑。拓跋锋狼狈地稳住战马,又惊又怒地望向城头,看到的却依旧是紧闭的城门和城垛后影影绰绰、沉默如山的守军身影。只有那灰色的城墙上,几处新溅上的污秽痕迹,无声地嘲笑着他的无能狂怒。

“混账!”耶律洪基在中军看到这一幕,浑浊的眼底第一次闪过一丝怒意。他本以为叶宇年轻气盛,受此大辱必会忍不住出城决战,或至少暴露更多城防火力。没想到对方竟如此隐忍,反击也如此精准、克制,只打痛了他的爪牙,却丝毫不露破绽!“传令!铁山卫,试探性推进!目标,城墙百步!给老夫找出这乌龟壳的‘缝’来!”

沉重的战鼓再次擂响,节奏变得缓慢而沉重。“铁山卫”庞大的方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巨橹在前,长矛如林,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每一步踏下都让大地微微震颤。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推进到更近的距离,用巨橹撞击城墙,用长矛试探墙体强度,寻找可能的薄弱点。

城墙上,徐骁眼神锐利如刀:“来了!墨衍,看你的‘凝胶雷’了!陈芝豹,你的人,准备!”

“铁山卫”推进到距离城墙约两百步时,异变陡生!

轰!轰!轰!轰隆!

沉闷的爆炸声并非来自城墙,而是来自“铁山卫”脚下的冻土!没有冲天火光,只有大量浓稠、墨绿色的粘稠液体从炸开的坑洞中冲天而起,如同粘稠的瀑布,瞬间覆盖了前排大片区域!

“什么东西?!”

“火油?不对!好粘!”

被粘液溅射到的北齐重步兵惊恐地发现,这墨绿色的东西沾到盾牌、铠甲甚至雪地上,散发出极其刺鼻的腥臭,迅速凝结成胶状,粘性大得惊人!他们的靴子、巨橹甚至沉重的铁甲,都被牢牢粘住,寸步难行!原本整齐森严的“铁山”阵型,瞬间变得混乱不堪!这正是墨衍最新调配的“凝胶雷”,专为迟滞重甲步骑冲锋!

“就是现在!”徐骁眼中杀机暴涨,怒吼如雷,“大雪龙骑,出击!破甲弩,三轮齐射!目标,后排弓弩手和指挥节点!”

早已埋伏在黑石隘侧翼雪沟中的陈芝豹,猛地掀开身上厚厚的雪白伪装!五千大雪龙骑轻骑如同雪地中骤然苏醒的白色幽灵,无声无息地翻身上马!他们人人背负特制的“破甲弩”,弩臂闪烁着幽蓝的冷光,弩机结构远比普通弩箭复杂,箭槽内填装的箭矢箭头狭长尖锐,带着螺旋纹路。

“目标!北齐重步后阵!三轮速射!放!”陈芝豹令旗狠狠劈落!

崩!崩!崩!崩!

密集到令人头皮炸裂的弩弦爆鸣撕裂风雪!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如同死亡的乌云,带着刺耳的尖啸,划出致命的抛物线,精准地覆盖了“铁山卫”方阵的后半部分——那些未被凝胶波及,正试图用弓箭压制城头或指挥前军的弓弩手和军官!

噗噗噗噗!

恐怖的穿透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特制的三棱破甲箭镞,在火药助推下(箭头内置微量推进火药),轻易洞穿了北齐引以为傲的三重厚甲和巨橹!沉闷的穿透声和骨骼碎裂声连成一片!血花在雪地上疯狂绽放!后阵的弓弩手和指挥节点瞬间遭受毁灭性打击!惨叫声、哀嚎声取代了战鼓,北齐“铁山卫”的推进阵型彻底大乱!被粘胶困住的前方士兵进退不得,成了城头守军滚木礌石的活靶子!

“混账!叶宇小儿!安敢如此!”耶律洪基在中军看得目眦欲裂,枯槁的手掌猛地捏碎了马鞍一角!他引以为傲的铁山卫,竟在转瞬间被打得如此狼狈!然而,就在这极致的混乱与愤怒中,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却死死锁定了黑石隘城墙某处——一处位于两个棱堡结合部、似乎比其他地方颜色略浅、在刚才北齐泼粪攻击时被污物溅射后,竟然出现了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裂纹!

“裂缝?!”耶律洪基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狂喜压过了愤怒。再坚固的水泥,在极寒之下也可能脆弱!再完美的防御,也可能存在不为人知的瑕疵!“拓跋野!”他声音因激动而嘶哑,“看见黑石隘西侧第三射击孔下方了吗?给老夫盯死那里!集结‘撼山营’,准备……凿墙!”

远处云层之上,苦荷盘膝坐在一团凝实的白雾中,古井无波的脸上也掠过一丝诧异。他自然看到了那道细微的裂纹,也看到了耶律洪基眼中闪过的狂喜。“水泥……亦非无懈可击么?”他低声自语,浑浊的目光投向下方那座如同匍匐巨兽般的灰色城池,“叶宇……你的‘天时地利’,还能护你几时?”

荒北城头,叶宇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最高处的烽燧。玄色大氅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作响,他俯瞰着城下那片被粘稠凝胶困住、被破甲弩射得七零八落、如同陷入泥沼困兽般的北齐“铁山卫”,又抬眼望向远方中军那面猎猎作响的“耶律”帅旗,以及更高处那片翻涌的铅云。

“叫阵?试探?”叶宇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守城将士的耳边,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朕的城墙,等着你来撞。耶律洪基,朕倒要看看,你这‘北齐战神’的头颅……够不够硬!”

寒风卷起雪沫,扑打在冰冷的水泥墙面上,也扑打在耶律洪基因发现“弱点”而滚烫的心头。那道细微的裂纹,如同恶魔的低语,诱惑着他将二十万大军的血肉,狠狠砸向这片灰色的死亡之地。而叶宇的目光,已然穿透风雪,落在了更远处——那些隐藏在风暴之后,更危险的阴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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