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四翼刚掠过弘农郡的上空,刺鼻的硝烟味便盖过了灵草的清香。下方的官道上,绵延数里的难民队伍正蹒跚前行,老弱妇孺拄着枯枝,衣衫褴褛,脸上沾满尘土与泪痕,不时有孩童因饥饿发出啼哭,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喊杀声交织,构成一幅令人心碎的乱世图景。
“怎么会这样?” 善财龙女捂住嘴,眼中满是不忍,龙角的七彩灵光下意识地泛起柔和光晕,将几名虚弱的孩童笼罩,注入淡淡的生机,“前几日传讯还说只是两族争执,怎么变成战争了?”
孙浩天握紧缰绳,混沌气在体内翻涌,看着难民中一位抱着饿死幼子痛哭的老妇人,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是归墟的阴招。” 他取出星界罗盘,指针在 “隋郑边境” 的位置疯狂转动,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罗盘感应到浊气波动,肯定是阴界奸细在挑拨离间。”
敖丙从储物袋中取出干粮,抛给路边的难民,眉头紧锁:“弘农杨氏是隋朝望族,掌控着潼关的灵脉矿;荥阳郑氏是郑国的支柱,世代守护洛水丹方。两族本就因灵脉边界有摩擦,被奸细一挑唆,立刻就炸了。”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马蹄声,一队隋朝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校尉身着玄甲,看到混沌背上的孙浩天等人,立刻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行礼:“末将王勇,见过孙先生!杨族长和郑族长正在营中对峙,再不下令阻止,两族的私兵就要真刀真枪地打起来了!”
孙浩天翻身跃下混沌,将一袋灵米递给王勇:“先给难民分了,我跟你去营中。” 他看向善财,“你带着混沌护送难民去孔圣州,孔府和孟府会接应;敖丙,你跟我去见两族族长。”
善财点头,眼中满是担忧:“小心点,别被他们的火气波及。” 她催动龙气,将难民护在灵光范围内,“大家别慌,跟着我走,前面有吃的住的!”
孙浩天跟着王勇走进隋军大营,营内已是剑拔弩张:西侧的空地上,杨氏族人身着绣白虎纹的锦袍,手持鎏金刀,怒视着对面的郑氏;东侧的郑氏族人则穿青衫绣玄鸟,握着青铜剑,个个面带怒容;两族之间,杨氏族长杨素与郑氏族长郑恒正隔着案几对峙,案几上的茶杯已被震翻,茶水浸湿了地图。
杨素年约五十,面容刚毅,颌下留着短须,玄色锦袍上沾着尘土,显然刚从争执现场回来,他一拍案几,怒吼道:“郑恒!别给脸不要脸!那灵矿在隋朝境内,凭什么你们说占就占?”
“在隋朝境内就是你们的?” 郑恒冷笑一声,他比杨素年轻几岁,面容清瘦却眼神锐利,青衫袖口绣着精致的丹纹,“那灵矿的矿脉连着洛水丹泉,没有我们的丹方,你们挖了也炼不出灵液!再说,是你们的人先偷了我们的丹方草稿!”
“放屁!” 杨素身边的年轻子弟杨玄跳起来,手中的刀指着郑恒,“明明是你们派奸细混进矿场,抢了我们的矿脉图!我爹都抓到人证了!”
“人证?” 郑恒身边的郑薇也不甘示弱,她身着粉色绣玄鸟的衣裙,腰间挂着丹瓶,“你们的人证昨天还在我们府外鬼鬼祟祟,指不定是你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双方立刻吵作一团,刀剑碰撞的 “锵锵” 声此起彼伏,眼看就要动手。“都给我住手!” 孙浩天的声音带着混沌气,如惊雷般在营中炸开,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
杨素认出孙浩天,眼中的怒火稍缓,却仍带着警惕:“孙先生来得正好!你评评理,郑氏抢我们的灵矿,偷我们的矿脉图,这笔账怎么算?”
“杨族长先别急。” 孙浩天走到案几前,目光扫过两族族人,“郑族长说杨氏偷了丹方,可有证据?杨族长说郑氏抢了矿脉图,人证在哪?”
郑恒取出一张泛黄的纸稿,拍在案上:“这就是证据!昨天在矿场附近捡到的,上面是我们的丹方草稿,还有杨氏的火漆印!” 杨素立刻反驳,取出一枚玉佩:“这是在你们奸细身上搜的,上面刻着郑氏的玄鸟纹,还藏着我们的矿脉图!”
孙浩天拿起纸稿和玉佩,运转佛光护心镜, 镜光扫过纸稿,边缘泛起淡淡的黑气,显然被浊气浸染过;玉佩上的玄鸟纹看似逼真,却少了郑氏特有的灵韵,纹路深处藏着阴界的符文。他心中了然,却没有立刻点破,而是笑着问道:“杨族长,抓到的奸细现在在哪?郑族长,丢丹方的那天,可有外人进过丹房?”
杨素一愣,随即皱眉:“那奸细昨天还在牢里,今天一早突然暴毙了,尸体都发黑了。” 郑恒也面露疑惑:“丹房那天确实来了个修补屋顶的工匠,说是弘农郡来的,现在也找不到人了。”
“这就对了。” 孙浩天收起纸稿和玉佩,指尖泛起淡灰色灵光,将上面的浊气驱散,“这纸稿和玉佩都是阴界奸细伪造的,那奸细和工匠也是他们伪装的。” 他运转玄都妙法,将佛光护心镜的影像投射在营中,“你们看,纸稿上的浊气是阴界特有的,玉佩的符文能操控人心,让你们互相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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