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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迷雾来客
雨丝像缝衣针般斜斜扎进窗棂,在玻璃上洇出蜿蜒的水痕。林墨把最后一箱书搬进阁楼时,积灰的木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仿佛不堪重负。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潮湿,像是有谁在他看不见时,往他脸上泼了半杯冷水。
“吱呀——”
身后的木门突然自行转动半寸,穿堂风裹挟着泥土腥气灌进来,吹得墙角蛛网簌簌发抖。林墨猛地回头,只看见楼梯口悬着的灯泡在气流中轻轻摇晃,昏黄的光晕里浮尘翻飞,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他自嘲地笑了笑,弯腰继续整理那些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线装书。作为民俗学研究生,他对这些记载着各地奇闻异事的古籍有着近乎偏执的热爱。这次导师推荐他来这座位于秦岭深处的古镇做田野调查,说是镇上保留着许多明清时期的民俗资料,对他的毕业论文大有裨益。
镇子叫“魇镇”,光听名字就让人心里发毛。林墨拖着行李箱在雨里走了三个小时才找到住处,是镇东头一栋闲置的老宅,房东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收房租时塞给他一把黄铜钥匙,只说了句“晚上别开西窗”,便佝偻着背消失在雨幕里。
阁楼西墙果然有扇雕花木窗,窗棂上糊着的棉纸已经泛黄发脆,隐约能看见窗外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影子。林墨按老太太的嘱咐没去碰它,转身将注意力放回那些古籍上。
当他翻开一本封面写着《魇镇杂记》的蓝布封皮旧书时,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奇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书页间夹着的一张泛黄的宣纸飘落下来,上面用毛笔字画着奇怪的符号,符号中央是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咒。
“这是什么?”林墨捡起宣纸仔细端详,符咒边缘用蝇头小楷写着几行字:“镇物成形,怨气不散,三更开窗,阴阳相见。”
他正看得入神,阁楼的木地板突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楼下跺脚。林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老宅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谁?”他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楼下没有回应。
也许是老鼠吧,他这样安慰自己,重新低下头去看那张符咒。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宣纸上时,却发现符咒中央的人形轮廓似乎比刚才清晰了一些,隐约能看出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形状。
林墨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楚地记得刚才看到的明明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人形轮廓又恢复了模糊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轻微的“咯吱咯吱”声,像是有人踩着楼梯往上走。楼梯是老旧的木梯,每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声音由远及近,正慢慢向阁楼靠近。
林墨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握紧手里的黄铜钥匙,紧张地盯着通往楼梯的木门。门板上的油漆早已剥落,露出里面暗沉的木纹,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一张扭曲的脸。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
林墨能感觉到门外有人,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他死死盯着门把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过了好一会儿,门外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产生幻听时,门板上突然浮现出一个模糊的手印,五指张开,像是刚刚有人按在上面。
手印是潮湿的,边缘还在慢慢晕开水渍,和他额角刚才感受到的冰凉潮湿一模一样。
林墨吓得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的木箱,里面的古籍散落一地。门外的“人”似乎被惊动了,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上楼,而是慢慢下楼,最终消失在一楼的方向。
直到确认楼下彻底没了动静,林墨才虚脱般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他低头看向散落在脚边的古籍,其中一本翻开的书页上,赫然印着“魇镇三大忌:夜不开西窗,晨不扫落叶,午不晒衣物”的字样,墨迹像是刚写上不久,还带着淡淡的墨香。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墨突然想起老太太的嘱咐,下意识地看向西窗,却发现糊在窗棂上的棉纸不知何时破了个洞,洞里似乎有双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
第二章:槐下阴影
天蒙蒙亮时,林墨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惊醒。他猛地从地板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昨晚竟然抱着那本《魇镇杂记》睡着了。阁楼里弥漫着清晨的薄雾,西窗的棉纸破洞处透进微光,窗外的老槐树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曳,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祥和,仿佛昨晚的惊魂一夜只是个噩梦。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走到窗边。破洞边缘的棉纸已经干透发脆,他小心翼翼地凑近洞口向外看,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树干上缠着几圈红绳,树下散落着一些烧过的纸钱灰烬。
“这树有问题?”林墨皱起眉头,民俗学知识告诉他,在树上缠红绳、烧纸钱通常是为了安抚某种“东西”。他正想看得更仔细些,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树干上有个深色的印记,像是有人长期靠在那里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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