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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如铁锤般砸在废弃钢厂的锈蚀顶棚上,陈楚指尖残留着昨夜调试阿朵侗琵琶拾音器时的红土渍。三十七位音乐人挤在漏雨的钢水包残骸下,雨水顺着生锈的管道流进调音台缝隙,爆出细小的蓝色火花——这是《原创之声》的首次赛制研讨会,参会者名单如同中国独立音乐的地下图腾:从西北秦腔非遗传承人到电子音乐黑客,每个人脚边都堆着被资本拒之门外的原创DEMO。
“直播实时声纹公证?”穿苗族百鸟裙的姑娘冷笑,手中的蜡刀狠狠刻进钢板,“那些平台连上传音源都压比特率!”她面前摊着某音乐平台长达三十页的格式条款,其中一行小字标注“平台有权对音源进行技术优化”。
陈楚突然抡起消防斧砸向控台。金属碰撞的火星中,李维启动声纹引擎,大屏幕炸开一片猩红频谱——正是三小时前某娱乐公司会议录音:“…等楚门直播信号接入,立刻用AI生成相似旋律注册版权…”
“这就是《原创之声》的第一条规则。”陈楚将斧刃插进积水,水面倒映出众人惊愕的脸,“所有参赛作品在演唱瞬间,由中科院声学所搭建的公证系统生成DNA级声纹编码,直通国家版权局区块链。”他踢开脚边印着星河资本logo的监听音箱,露出背后黑板。血红色粉笔字如宣言般淋漓:
声纹即血契|剽窃者永堕无间
暗夜·代码围城
黑客攻击在子夜降临。当阿朵将浸透雨水的侗琵琶接上公证系统终端时,警报红光瞬间吞没废墟。屏幕上的声纹图谱被撕成碎片,取而代之的是巨大血色字母:“R.I.P ORIGINAL”(原创已死)。
“是声纹混淆程序!”李维砸着键盘,汗水混着雨水滴进电路板,“他们在所有音源里植入次声波,公证系统会判定为抄袭!”
钢架高处,周屿突然掀开那架琴槌由诺曼底炮弹壳熔铸的斯坦威钢琴。少年十指砸向《克罗地亚狂想曲》最**段落,炮弹钢的轰鸣震得顶棚锈屑如雪纷落。声纹引擎在杂波中捕捉到奇异纹路——钢琴的金属疲劳声竟撕裂了黑客的次声波伪装!
“用物理声波对抗数字病毒…”电子音乐人老K猛地扯开外套,露出满背的电路板纹身,“给我接入阿朵的拾音器!”
当侗琵琶的泛音通过老K背脊的传感器转化为数据流,公证系统屏幕骤然亮起。两种声浪在数字战场绞杀,频谱图上炸开靛蓝侗纹与猩红代码搏斗的图腾。僵持中,阿朵抓起篓中红土抹在拾音器上,多声部吟唱刺破雨幕:
“钢的骨!土的魂!
0与1蚀不穿的山门——”
红土颗粒在声波中高频震颤,黑客程序突然瓦解。屏幕恢复瞬间,公证系统自动抓取到攻击源——星河资本地下三层的服务器机房。
鸿门宴·公证人的枷锁
次日的“行业安全会议”设在五百米高的云顶会所。陈楚推开包厢门时,十七家音乐平台总裁的视线如手术刀般剐过他沾着红泥的鞋底。
“陈老师玩行为艺术?”星河资本徐明晃着红酒杯,脚下是楚门废墟舞台的微缩模型,“用国家资源报私仇,格局小了。”鎏金合同推至桌沿:条款A要求楚门共享声纹数据;条款B规定所有参赛作品需经平台“内容安全审核”。
陈楚指尖划过“审核”条款下的注释小字:“含二次创作权归属”。玻璃幕墙外,暴雨中的城市霓虹在合同上扭曲成色块,恰如那夜他砸碎威士忌时爆裂的蓝光。
“昨天黑客攻击的定位报告,”陈楚点开手机,“显示信号源在徐总办公室楼下。”屏幕亮起三维地图,红点在地下三层疯狂闪烁。
满场死寂中,陈楚突然将红酒泼向合同。液体漫过“二次创作权”字样的瞬间,大屏幕同步直播着废墟舞台的实时画面——公证系统正将泼酒声转化为声纹图谱,区块链存证编码在雨中铮然生辉:ORIGINAL
“诸位的掌声、碰杯声、甚至心跳声,”陈楚将空杯倒扣在徐明面前,“此刻都已进入公证系统。要试试篡改声纹记录吗?”
废墟·公证黎明
决赛夜选址在拆迁中的城中村。当周屿的炮弹壳钢琴被起重机吊上危房屋顶时,拆迁办封条还在琴键上飘荡。楚门团队将拆迁补偿协议拓印成巨幅背景板,每道红手印都是赛事的另类公证。
开赛前三小时,公证系统再遭核爆级攻击。全城信号屏蔽器中,阿朵带领非遗音乐人将拾音器按进待拆房屋的裂缝。秦腔老艺人吼出裂石穿云的引子,震动通过墙体钢筋传导至声纹引擎——危房的震颤频率竟转化成低频密钥,强行重启了公证系统!
“这是最后的防线。”陈楚将主控钥匙插进拆迁墙体的裂缝。身后大屏亮起全球公证节点:黔东南侗寨鼓楼、西安古城墙声学实验室、撒哈拉沙漠录音基站…红色光点在地图上燎原成火。
星河资本的狙击手在此时冲进现场。徐明举着法院强制令:“声纹公证涉嫌侵犯商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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