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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综艺:雪藏十年我靠实力再封顶流 > 第55章 悉心指导·共同成长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将演播厅山呼海啸的欢呼与掌声隔绝成模糊的背景音。后台通道幽暗狭长,只有几盏应急灯在头顶投下惨白的光晕,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隧道。柳霏走在最前面,脚步有些虚浮,舞台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回响。林晚晴紧跟在她身后,手里还无意识地攥着上台前陈楚塞给她的那张写着“烟火气在呼吸间”的纸条,汗水把纸的边缘浸得发软。

陈楚落在最后,经纪人沈岩快步迎上来,压低的声音里压不住兴奋:“爆了!实时热搜前三全是柳霏的《傀儡》,‘陈楚暗黑神作’冲到第六!节目组那边说收视率破三了,台领导刚打电话……”

沈岩的声音在陈楚抬手示意下戛然而止。陈楚的目光越过他,落在前面那两个年轻女孩的背影上。柳霏走到通道拐角,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下,肩膀开始细微地抽动。林晚晴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迟疑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有嚎啕,只有压抑到极致的啜泣,像小兽受伤后的呜咽,在寂静的通道里被放大得格外清晰。那是情绪决堤后的余震,是耗尽所有心力攀上顶峰后,面对脚下万丈深渊的本能战栗。

陈楚走过去,脚步很轻。他没有说话,只是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两瓶拧开过的矿泉水,递过去。水是温的。

“哭出来好,”他的声音有些哑,是熬夜指导后的疲惫,也像被某种情绪哽住,“这歌……唱一次,伤筋动骨。”

柳霏猛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妆晕开一片狼狈的深色,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烧着未烬的火焰:“老师……我……我没给您丢脸吧?”声音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执拗地寻求一个肯定。

陈楚看着她,仿佛看到十年前那个在逼仄地下室对着镜子嘶吼、被绝望和愤怒淬炼的自己。他扯了下嘴角,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是你自己,把它从我的棺材里刨出来,唱活了。”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唱得……比原版更狠。”

这句话像一道赦令,柳霏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更多的眼泪涌出来,这次是滚烫的。林晚晴也悄悄抹了下眼角。

“回去,”陈楚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嗓子是借来的,今晚还回去之前,先学会怎么保养它。明天上午十点,排练厅,所有人,迟到一秒,加练一小时。”

楚门音乐工作室的排练厅,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微尘。巨大的落地镜映照着几张年轻而略显疲惫,却异常亢奋的脸。柳霏、林晚晴、李默,还有战队另外两个学员——擅长民谣的赵小岸和专攻R&b的吴越,五个人围坐在陈楚周围。空气里弥漫着草药茶苦涩的清香和昨夜尚未散尽的硝烟味。

没有寒暄,陈楚直接切入主题,将连夜整理好的厚厚一沓资料分发下去。每一页纸上都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有谱面的修改,有气息标注,有情感走向的箭头,甚至精确到某个词发音时舌尖的位置。

“《傀儡》的余波未平,但下一场仗已经开始。”陈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心上,“下一轮主题,‘根脉’。”

他点开投影,屏幕上出现节目组发来的主题阐释视频片段——“追溯文化之源,寻找血脉中的共鸣”。画面闪过黄土高原、江南水乡、塞外草原、岭南烟雨,最终定格在一棵虬枝盘结、根系深扎大地的巨树剪影上。

“节目组要求原创。”陈楚环视一圈,目光锐利,“不是简单的中国风堆砌,不是生硬地加段戏腔或者二胡。我要你们挖,挖自己血脉里真正流淌的东西,挖那些让你午夜梦回、刻在骨子里的声音记忆。写出来,唱出来。”

排练厅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兴奋褪去,压力如同实质的巨石沉沉压上每个人的肩头。原创?在《天赐的声音》这种级别的舞台上?主题还如此宏大深沉?

“老师,”民谣嗓的赵小岸,一个来自陕北的汉子,搓着粗糙的手指,声音透着不自信,“我……我只会写点小情小爱,乡愁也写过,但‘根脉’……太大了,我怕撑不起来。”

“大?”陈楚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根脉不在云端,在你家窑洞窗棂上贴的窗花里,在你阿爷吼秦腔时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里,在你妈擀面条时案板上的节奏里。你告诉我,你离家前夜,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风吹过叶子是什么声音?”

赵小岸愣住了,眼神有些恍惚,嘴唇嗫嚅着,没说出话,但某种遥远而熟悉的声音似乎正穿透记忆的壁垒,隐隐传来。

“还有你,吴越。”陈楚转向那个总爱戴着鸭舌帽的R&b男孩,“你的律动感很好,但你的flow(说唱节奏)里缺东西,缺中文本身的韵味和重量。别总想着模仿西海岸,想想你爷爷泡功夫茶时水壶的咕嘟声,像不像一个天然的beat(节拍)?想想你奶奶念童谣的调子,能不能变成一段hook(副歌旋律)?”

吴越下意识地扶了扶帽檐,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若有所思。

“柳霏,”陈楚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视,“《傀儡》的爆发力证明了你的可塑性。但暗黑不是你的全部标签。这次,把你骨子里属于江南水乡的那份柔韧和韧性找出来。水,可以是至柔,也可以是水滴石穿的至刚。”

柳霏抿紧了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晚晴,李默,”陈楚最后看向他们,“你们的任务更重。晚晴负责把大家挖掘出的这些‘声音碎片’在旋律上串联、升华,找到那个既能承载厚重又能直击心灵的调子。李默,编曲是你的战场,我要听到黄土的颗粒感,流水的婉转,金属的现代撞击,还有血脉奔涌的原始力量。怎么融合?怎么不违和?这是你的考题。”

任务分派下去,排练厅的气氛瞬间从茫然的压力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战场。陈楚不再多言,退到角落的钢琴旁坐下,像一个沉默的监工,又像一个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刃。他时而闭目聆听,时而猛地睁开眼,精准地刺破某个练习中隐藏的瑕疵。

“停!”一声低喝打断李默刚起头的编曲尝试。李默手指僵在电子琴键上,茫然回头。

“鼓点太满!你想把‘根脉’敲成迪厅土嗨吗?”陈楚站起身,走到编曲电脑前,手指在触摸板上快速滑动,粗暴地删掉了几轨密集的打击乐,“空间!留白!懂不懂?老祖宗的山水画,精髓在留白!编曲也一样,塞满了就死了!给二胡的滑音留出呼吸的空间,给赵小岸的秦腔念白让出情绪铺陈的甬道!”他动作利落地调整着音轨的音量和声像位置,原本混沌拥挤的编曲瞬间层次分明,一种苍凉辽阔的意境隐隐透出。

李默看着屏幕,脸涨得通红,既是羞愧也是醍醐灌顶的激动。

另一边,柳霏正尝试着将一段即兴的、带着吴侬软语韵味的吟唱融入旋律框架。她唱得小心翼翼,带着《傀儡》后的不确定感。陈楚不知何时踱到她身后。

“声音在飘!底气呢?”他毫不留情,“江南女子的软,不是虚!是绵里藏针!想想你外婆纳千层底时,针尖穿透厚布那股子狠劲!唱出来!声带闭合不够,气息往下沉!丹田用力,不是喉咙!”他抬手,虚按在柳霏的小腹位置,“这里,是根!声音的根扎稳了,上面的枝叶怎么摇曳都行!”

柳霏被他严厉的语气激得一颤,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开口时,那段吟唱陡然变得柔韧而富有穿透力,像一根浸透了水的丝线,看似柔软,却能勒进人心。

赵小岸抱着吉他,反复拨弄几个和弦,试图抓住陈楚描述的那个“老槐树风声”的感觉,却始终不得要领,急得额头冒汗。陈楚走过去,没说话,只是拿过他的吉他,粗糙的手指在钢弦上随意一拨一划,一串奇特的、带着风沙摩擦质感的泛音流淌出来,紧接着指关节在琴箱上模仿鼓点般叩击出沉重的节奏。

“风声,不是拟声词。”陈楚把吉他还给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是这里面的回响。是离家的孤,是黄土坡的旱,是信天游吼出来时,嗓子眼里的那股子血腥味。把你那些精致的小技巧收一收,先学会‘嚎’!”

赵小岸醍醐灌顶,猛地点头,再拨弦时,旋律瞬间带上了粗粝的生命力。

时间在汗水、争论、反复推翻和重建中飞速流逝。窗外的天色从明到暗,排练厅的灯光亮如白昼。盒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没人顾得上认真吃一口。陈楚像一台不知疲倦的精密仪器,在每个人身边游走,点拨,示范,甚至亲自上阵弹一段钢琴铺底,吼一嗓子秦腔定调。他的要求近乎苛刻,一个音准,一个换气,一个眼神的传递,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和眼睛。排练厅的空气时而凝滞如铁,时而因某个灵感的迸发而骤然沸腾。

深夜十一点,持续的嘶吼和高压让柳霏的嗓子出现了明显的沙哑,高音区开始不稳。她倔强地还想再试一次副歌,刚开口,就被陈楚厉声打断。

“停!嗓子不要了?”他眉头紧锁,转身从保温杯里倒出一小杯深褐色的液体,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重的中药味,“喝了!罗汉果、胖大海、枇杷叶,加了点蜂蜜。润嗓,清肺热。”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柳霏接过来,滚烫的杯壁熨帖着手心,那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像一股温润的溪流,暂时抚平了灼痛。她没说话,低着头小口喝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林晚晴的状态同样疲惫,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焦灼。她负责的旋律框架始终差一股能凝聚所有元素的“魂”,尝试了几种走向都不满意,急得在角落里揪自己的头发。陈楚走过去,没看谱子,只是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歌词草稿。纸上涂改得密密麻麻,其中一句“离家的行囊装不满思念”被他用红笔重重圈了出来。

“这句词,”陈楚指着它,声音低沉下来,“是钥匙。晚晴,旋律不是凭空来的,是跟着词走的。‘装不满’三个字,是什么感觉?是那种沉甸甸的、勒着肩膀的、让你直不起腰又舍不得放下的感觉!你的旋律太顺滑了,像流水线上包装好的糖果,甜得没脾气。试试在这里,”他手指在谱表上某个位置用力一点,“把音高陡然沉下去,加一个半音的哽咽感,尾音别收得太干净,让它带着点沙哑的毛边,像被行囊带子勒出来的喘息。”

林晚晴怔怔地看着他,又看看那句词,仿佛被点醒了什么。她猛地坐回键盘前,手指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砸下几个音符,一段带着撕裂感的、沉重又饱含深情的旋律雏形挣扎着浮现出来。那一刻,排练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望过来,疲惫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光亮——那是一种找到了方向的、属于创作者的光芒。

凌晨两点,筋疲力尽却又精神亢奋的学员们终于被陈楚强行赶回去休息。偌大的排练厅只剩下他一个人。狼藉一片——散落的乐谱、喝剩的饮料瓶、堆满烟蒂的烟灰缸(沈岩留下的)、还亮着复杂音轨的编曲屏幕。

陈楚没有立刻离开。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扇窗。初秋深夜的冷风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气息灌入,吹散了一室的浑浊与燥热。远处cbd的霓虹依旧璀璨,勾勒出冰冷的钢铁森林轮廓。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灭。

手机屏幕亮起,是沈岩发来的消息,转发着几条网络热议:

“柳霏一战封神!陈楚的《傀儡》是十年雪藏炼出的灵魂钢刀!”

“陈楚战队魔鬼集训曝光!学员哭诉‘嗓子不是自己的了’?”

“业内爆料:某导师私下质疑陈楚‘揠苗助长’,学员恐成牺牲品……”

最后一条链接,点开是一个乐评人洋洋洒洒的分析文章,核心观点直指陈楚为追求舞台效果和话题性,用极端严苛的方式压榨学员潜力,恐将透支他们的艺术生命,是“杀鸡取卵”的短视行为。文章下面,支持和反对的评论吵成一团。

陈楚面无表情地看完,将手机屏幕按灭。烟雾缭绕中,他脸上的轮廓显得格外冷硬。揠苗助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声带的极限在哪里。他更清楚,在这个速食时代,没有经历过真正淬炼的才华,就像沙滩上的城堡,一个浪头打来就没了踪影。

十年前,他被雪藏,无人问津,只能在最深的夜里对着四壁徒劳地打磨自己。那种近乎绝望的锤炼,才铸就了今日舞台上的游刃有余。如今,他把这淬火的方法,毫无保留地施加在这些年轻人身上。过程残酷吗?是的。但他给的不是温床,是锻造炉;不是捷径,是攀登的绳索。能不能抓住,能爬多高,最终要看他们自己的骨头有多硬,心里的那团火能烧多久。

身后排练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探进来一个小脑袋,是林晚晴。她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桶,怯生生地问:“老师……我熬了点冰糖雪梨,您……润润喉?”

陈楚掐灭烟,转过身,脸上冰封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柔和了极其细微的一瞬。他没有接保温桶,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桌子:“放下吧。明天七点,声乐基础课,练声曲加三组跳音练习,迟到一秒……”

“加练一小时!”林晚晴飞快地接话,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又带着点俏皮的笑意,放下保温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飞快溜走了。

门轻轻合上。陈楚走到桌边,打开保温桶盖。清甜的梨香混合着冰糖的温润气息扑面而来,在弥漫着烟草和汗味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新。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炖得晶莹剔透的梨肉送入口中。温热的甜意在舌尖化开,一路熨帖到有些干涩的喉咙深处。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不知疲倦地闪耀着。窗玻璃上,模糊地映出他低头喝汤的身影,以及身后空旷排练厅里那些沉默的乐器。在这座巨大的名利场森林里,属于楚门的这方小小天地,正用汗水、嘶吼、碰撞甚至泪水,浇筑着通往下一个舞台的阶梯。

下一战,“根脉”。他放下勺子,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淬火,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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