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泉的金色光罩渐渐淡去时,李无桀缓缓睁开眼睛 —— 泉水里的金色光点已经少了大半,原本淡蓝色的泉水变得清澈透明,灵气浓度也比之前弱了三成,显然大部分精华都被他吸收了。
他抬手摸了摸胳膊,皮肤摸起来像淬过钢的铁片,坚硬却不僵硬,活动时反而比之前更灵活,连关节转动的声音都轻了不少。之前被先天境威压损伤的细微经脉,此刻像被温水泡过一样舒服,运转起九阳真气时,再也没有之前的滞涩感,真气从丹田流到指尖,只需要三息时间,比突破凝气中期时还快了两息。
“这就是洗髓的效果?比龙血草强太多了!” 李无桀忍不住握紧拳头,指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橙金色的真气在拳头上凝聚,比之前更凝实,甚至能看到真气里泛着的细小金光 —— 那是洗髓泉精华提纯后的效果,真气纯度至少提升了五成。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龙吟剑胚,剑胚的莹白色剑身泛着淡淡的金光,龙纹比之前更清晰,甚至能感觉到剑胚里传来一丝微弱的喜悦,像是也从洗髓泉中受益。黑色铁片则贴在胸口,温热的触感比之前更明显,隐隐和剑胚形成呼应,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两者之间流动。
“该走了,再耽误下去,武馆那边可能要出事。” 李无桀深吸一口气,从泉水中站起来,水珠顺着皮肤滑落,滴在地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 洗髓后的皮肤不仅坚硬,还多了层淡淡的疏水效果。他穿上粗布劲装,拎起行囊,腰间别着张天傲的淡蓝色长剑,朝着洞府的方向走去。
路过草丛时,碧水蟒探出头,看到李无桀后赶紧缩了回去,连呼吸都放轻了 —— 它能清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的气息比之前更强,甚至带着一股让它本能畏惧的威压,比之前的凝气后期护卫还可怕。
李无桀没理会它,脚下流云步展开,速度比洗髓前快了三成,身影像道残影,掠过林间时,连树叶都只是轻轻晃动。他能清晰 “看到” 周围十丈内的动静:一只松鼠在树枝上搬运松果,一只野兔在草丛里啃食青草,甚至能 “听” 到它们心脏跳动的声音 —— 精神力在洗髓泉和太玄经的双重滋养下,感知范围从五丈扩展到了十丈,还变得更精准。
走了约莫一刻钟,就看到了被藤蔓覆盖的洞府入口。李无桀拨开藤蔓,钻了进去,石室里的绿光还在,石壁上的图谱纹路比之前更清晰,像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他走到石壁前,掏出怀里的黑色铁片,贴在之前研究过的图谱节点上 ——“嗡” 的一声,铁片和石壁同时亮起,淡青色的光芒与金色纹路融合,形成一道完整的运功路线图,比之前在洗髓前看到的更详细,甚至能看到真气在每个节点的流转方式:不是之前以为的直线,而是螺旋形,像水流绕着石头转,这样能更好地激发节点的隐藏功效,还能减少真气损耗。
“原来之前的理解错了!” 李无桀恍然大悟。之前他以为图谱的节点是独立的,需要逐个激活,现在才发现,这些节点是连在一起的,像一串珠子,真气需要顺着螺旋路线流转,才能让所有节点同时运转,发挥最大效果。
他按照新理解的路线,运转太玄经心法 —— 橙金色的真气顺着螺旋路线流动,路过第一个节点时,节点亮起,一股细微的精神力反馈到眉心,让他的感知更敏锐;路过第二个节点时,真气突然加速,比之前快了一成;等真气流转完所有节点,回到丹田时,他惊喜地发现,真气不仅没有消耗,反而因为吸收了节点反馈的灵气,多了一丝!
“这才是太玄经的真正妙用!” 李无桀心里狂喜。之前他只练会了 “以神御气”,现在结合图谱,才明白太玄经的核心是 “循环共生”—— 精神力引导真气流转节点,节点反馈灵气滋养真气,真气再反哺精神力,形成一个良性循环,难怪老馆主说这是上古功法,比九阳神功更适合长期修炼。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李无桀完全沉浸在参悟中。他一边运转太玄经,一边调整九阳真气的流转方式,让两种功法的真气在经脉里互不冲突,甚至能互相融合 —— 橙金色的九阳真气里掺了丝淡青色的太玄真气,运转时不仅更快,还多了层 “韧性”,就算遇到冲击,也不容易溃散。
参悟到兴头上,他突然想起之前难以控制的杀戮剑意 —— 现在精神力提升了,太玄经又能精准控制真气,说不定能更好地掌控剑意。
他深吸一口气,丹田内的银黑色剑意缓缓释放 —— 之前一释放就像脱缰的野马,会波及周围的石壁,现在他用太玄经心法引导精神力,像用缰绳拉着马,剑意慢慢凝聚成一道细线,顺着手臂流到指尖,再轻轻一弹 ——“咻” 的一声,剑意细线划过,将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切成了两半,切口平整得像用刀削过,周围的石壁却没有丝毫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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