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桀在小院刚服下凝神复气丹,丹田刚泛起一丝暖意,就被院外震天的呐喊声炸得一哆嗦。王二踹开门冲进来,脸上还沾着尘土,嗓子喊得比破锣还响:“李大哥!第二场八强赛开打了!内门的沈飞对吴昊,都是筑基中期!”
刘老三拎着个空食盒跟在后面,喘着粗气补充:“沈师兄是内门速度最快的,吴师兄用重剑,力量大得能劈开山石!两人刚对上就打疯了!”
李无桀挑眉,刚要起身,就被萧长老派来的弟子拦住:“李师兄,长老说你精血损耗严重,必须静养。我给你带了赛场的水镜投影,躺着就能看。”说着掏出一面巴掌大的水镜,注入真气后,演武场的画面瞬间清晰呈现。
水镜里,2号擂台上两道身影打得难解难分。左边的沈飞穿着青色劲装,手里握着柄细长的软剑,身形快得只剩残影,《追风剑法》施展到极致,剑影像暴雨般朝着对面的吴昊罩去。吴昊则穿着黑色铁甲,双手握着柄一人高的重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呼呼”的劲风,将软剑的攻击尽数挡开。
“沈飞这速度,比秦风快两倍都不止!”王二扒着水镜喊,“可吴昊的重剑也太硬了,软剑根本破不了防!”
李无桀眯起眼,看出了门道。沈飞的软剑虽然快,但力道不足,每次撞在重剑上都被震得反弹,手腕已经隐隐发抖。而吴昊看似被动防御,实则在积攒力量,重剑上的土黄色真气越来越浓——那是《裂山剑法》的起手式,一旦蓄力完成,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沈师兄,你就这点能耐?”吴昊突然暴喝一声,重剑猛地往地上一砸,“咚”的一声,擂台震得尘土飞扬,沈飞的闪避节奏瞬间乱了。“裂山斩!”吴昊抓住破绽,重剑带着山岳般的威势劈下,剑风将沈飞的衣袍都吹得猎猎作响。
台下弟子发出一阵惊呼,都以为沈飞要被劈成两半。可沈飞突然咧嘴一笑,身形猛地往下一矮,软剑像灵蛇般缠上重剑,借着劈砍的力道顺势往上一滑,剑尖直指吴昊的手腕——那是重剑挥砍时最僵硬的破绽!
“不好!”吴昊脸色大变,想收剑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软剑刺来。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松开一只手,拍在重剑的剑格上,借着反震之力往后飘退,手腕还是被剑尖划开一道血口。
“追风逐电!”沈飞不给喘息机会,身形化作一道青影,软剑在半空划出三道残影,分别刺向吴昊的咽喉、胸口和膝盖。吴昊刚稳住身形,就被剑影封死所有闪避空间,只能将重剑横在身前硬接。
“铛铛铛!”三声脆响过后,吴昊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重剑差点脱手。沈飞趁机欺身而上,软剑抵住他的咽喉:“吴师兄,承让了。”
水镜里爆发出欢呼声,吴昊苦笑一声,扔掉重剑:“你这速度,我服了。”沈飞收剑时,目光扫过1号擂台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战意——他早就听说了李无桀以弱胜强的事,心里憋着股劲要较量一番。
刚看完这场,3号擂台的战斗又打响了。这次是内门的柳如烟对赵家的赵乾,两人都是筑基中期,却走了截然不同的路子。柳如烟穿着粉色罗裙,手里握着柄镶嵌着宝石的短剑,招式轻盈灵动,像蝴蝶般在擂台上飞舞;赵乾则穿着金色劲装,手里拿着面刻着兽纹的盾牌,身后还背着柄长刀,一副防守反击的架势。
“这赵乾是赵坤的堂哥!”刘老三咬牙切齿,“上次赵坤找李大哥麻烦,就是他在背后撑腰!”
李无桀眼神一冷,盯着水镜。柳如烟的剑法看似柔美,实则暗藏杀机,短剑上泛着淡淡的绿色光芒——那是淬了“蚀骨散”的征兆,一旦被划伤,真气就会被腐蚀。可赵乾的盾牌是件中品法器,刀枪不入,柳如烟的几次偷袭都被盾牌挡了下来。
“柳师妹,玩这些阴招没意思!”赵乾咧嘴一笑,盾牌突然往前一推,带着蛮横的真气将柳如烟逼退,背后的长刀“唰”地出鞘,“接我一招‘猛虎下山’!”长刀带着腥风劈向柳如烟,刀身上的真气凝成一只猛虎虚影,气势骇人。
柳如烟却不慌不忙,身形猛地旋转起来,粉色罗裙裙摆张开,甩出数十枚银针——银针细如牛毛,泛着绿光,朝着赵乾的眼睛、咽喉等要害射去。赵乾连忙用盾牌护住要害,可银针太多,还是有几枚射在了他的手臂上。
“嗤嗤——”赵乾的手臂瞬间泛起黑肿,真气运转受阻。他大惊失色:“你这毒……”
“蚀骨散,半个时辰内不解,手臂就废了。”柳如烟停下脚步,短剑指着他,语气冰冷,“认输,我给你解药。”
赵乾脸色铁青,他知道柳如烟的性子,说得出做得到。可他要是输了,赵家在青云宗的脸就丢尽了。“想让我认输?做梦!”赵乾怒吼一声,催动全身真气压制毒素,长刀再次劈出,这次的猛虎虚影比之前更凝实——他要拼着手臂废掉,也要拉柳如烟一起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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