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感觉到,在阿幼朵的下腹部,也就是中医所说的“胞宫”位置,盘踞着一股极其阴寒、凝滞、并且带着强烈腐蚀性的邪异气息!
这股气息如同活物,不断侵蚀着她的精元血气,并且与她的经脉几乎融为一体,难怪连大祭司都感到棘手。
《灵枢·经脉》篇有云:“任脉为病,女子带下瘕聚。” 而阿幼朵的情况,远比普通的“瘕聚”要复杂和凶险得多。
这不仅仅是器质性的病变,更夹杂了某种…类似于“蛊毒”或者特殊“瘴气”的邪异能量!
林凡收回手,面色凝重。
“怎么样?林郎中,可有办法?”
寨主急切地问道,连称呼都从不信任的“外乡人”变成了“林郎中”。
大祭司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林凡沉吟道:“阿幼朵姑娘此病,非同小可。并非寻常的‘妇人腹痛’,乃是‘寒湿瘀毒’凝结于胞宫,日久化热,与正气交争,故而发作时疼痛剧烈,如绞如割。且此邪气异常顽固,已与经脉纠缠,寻常汤药针石,确实难以奏效。”
他这番话,既点明了病位病机,又道出了病情的复杂性,与大祭司判断的“邪气入体,盘踞胞宫”不谋而合,甚至更为具体深入。
大祭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微微颔首:“不错。你能看出这些,已属难得。可知如何化解?”
林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请问大祭司,阿幼朵姑娘发病之前,可曾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或者接触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旁边的中年苗妇,也就是阿幼朵的母亲,哽咽着回答:“去年开春,寨子里祭祀山神,阿幼朵作为‘灵女’候选,跟着大祭司进了后山的‘祖灵洞’祭拜……回来没多久,就开始肚子疼了。”
祖灵洞?林凡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转向寨主和大祭司,郑重道:“此病虽险,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晚辈有一套家传针法,或可一试,以金针渡穴之法,调和阴阳,疏通瘀滞,驱逐邪气。但此法需精准操控,不能有丝毫差错,且过程中阿幼朵姑娘可能会有些痛苦。”
寨主和大祭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和挣扎。
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对寨中重要之人施展如此凶险的治疗,实在是……
“阿爸……阿普蚩爷爷……我……我好痛……”床上的阿幼朵发出微弱的呻吟,蜡黄的小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眼神哀求地看着他们。
看着孩子如此痛苦,寨主终于一咬牙,下了决心:“好!林郎中,我们就信你一次!请你出手救治阿幼朵!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大祭司也缓缓点头:“年轻人,放手施为吧。‘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得到允许,林凡不再耽搁。
他让阿幼朵的母亲准备热水和干净的布巾,然后请寨主和大祭司等人在外间等候,只留下阿幼朵的母亲在一旁协助,以免人多干扰。
他取出那套“破邪”金针,在火上细细炙烤消毒。
九根暗金色的长针在火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阿幼朵姑娘,放松,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林凡柔声安慰了一句,随即眼神一凝,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得专注而肃穆。
他出手如电,第一根三寸长的金针,带着一股温和却极具穿透力的混沌真气,精准无比地刺入了阿幼朵小腿内侧的三阴交穴!
此穴乃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三条阴经交汇之处,是调理妇科诸疾、通经活络的要穴!
针入的刹那,阿幼朵身体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小腿涌入,顺着经脉向上蔓延,腹部的剧痛似乎缓解了那么一丝丝。
林凡手法不停,第二针,刺入腹部关元穴,此穴为任脉要穴,培元固本,调理胞宫;
第三针,刺入中极穴,同样是任脉要穴,利水通淋,调理下焦。
紧接着,血海、地机、足三里……一根根金针如同拥有生命般,带着林凡精纯的混沌真气和《九转回阳针》中第四转“通络”的玄奥意境,依次刺入阿幼朵下肢和腹部的相关要穴。
当第八根金针刺入阿幼朵背后肾俞穴时,她周身已被一股氤氲的、带着药香的温热气息所笼罩,蜡黄的脸色开始泛起一丝微弱的红晕。
林凡额头已经见汗,但他眼神依旧锐利如初。
他运起全身功力,凝聚于指尖,那第九根最短、却最为凝练的金针,锁定阿幼朵腹部那邪气盘踞的核心区域,并非固定穴位,而是以气引针,直刺那无形邪气之根!
“嗡——!”
针入的刹那,阿幼朵身体剧震!
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刺痛猛地爆发出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腹部那团邪气仿佛被激怒,疯狂地冲击着林凡的金针和渡入的真气!
林凡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但他双手稳如磐石,快速拂过刺在阿幼朵身上的九根金针尾部!
或弹、或摇、或捻、或震!暗合“凤凰展翅”、“苍龟探穴”等极高明的针法秘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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