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破晓的微光穿透云层,洒在应天城外的靖安军大营。沈砚早已整装完毕,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光泽,凤翅紫金冠上的赤金翎羽随晨风轻颤,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尖映着初生的朝阳,锐利如锋。胯下赤焰火龙驹通体赤红,鬃毛如燃,鼻息间喷出的白雾在晨光中渐渐消散,四蹄不安地刨着土,似在催促着冲锋。
“全军听令!向第一道内城,发起总攻!”沈砚的声音经狻猊吼天腕增幅,如惊雷划破黎明的寂静,响彻大营内外。
军令既下,程月瑶抬手一挥,信号营士兵即刻点燃赤焰烟火。一团赤红的烟火冲天而起,在天空中炸开,如燎原之火,清晰地传遍战场每一个角落。
早已整装待发的靖安军将士们瞬间沸腾,呐喊声震彻天地。周虎手持大刀,黄骠马纵身跃起,率前锋部队直奔第一道内城城门;周豹骑着黑风马,开山斧抡得虎虎生风,紧随其后;李奎率重骑兵列成密集方阵,乌云踏雪马四蹄翻飞,如黑色洪流般推进;杨破虏的弩营列阵后方,连环劲弩上弦待发,瞄准城墙上的禁军阵地。
而第一道内城的城墙上,禁军们早已握紧了火把,目光紧盯着天空中炸开的赤焰烟火。当看到信号的瞬间,小校尉当机立断,举起火把,快速晃动出三短两长的暗号。城墙上的禁军们纷纷效仿,一支支火把在空中划出整齐的光影,与靖安军的进攻信号遥相呼应。
“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小校尉高声呐喊,率先将手中的长枪扔在地上。
禁军们如蒙大赦,纷纷扔下刀枪弓箭,簇拥着冲向城门绞车。绞盘转动的“嘎吱”声响起,厚重的铁皮实木城门缓缓向内打开,吊桥也随之放下,直通城外的靖安军阵列。
城墙上的靖安军前锋看到这一幕,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振奋的笑容。周虎勒住黄骠马,高声喊道:“沈世子有令!放下武器者,一律不杀!归顺者,即刻编入营中,管饭管饱!”
禁军们闻言,更是欣喜若狂,纷纷涌到城墙下,对着靖安军的方向拱手:“我等愿归顺沈世子!誓死追随!”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率中军缓缓驶入城门。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应龙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他看着两侧列队站立、面带期盼的禁军,沉声道:“你们弃暗投明,本世子既往不咎。从今日起,你们便是靖安军的一员,与我等一同诛暴君、安天下!”
“谢沈世子!”禁军们齐声应答,声音中满是感激与振奋。不少年轻禁军忍不住探头望向靖安军士兵的行囊,眼中满是对“仙家吃食”的向往。
一名禁军鼓起勇气上前,对着沈砚躬身道:“世子,我等听闻靖安军有不用生火就能热的吃食,还能顿顿有肉……”
沈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对身旁的苏凝雪示意。苏凝雪立刻下令,辅兵们推着后勤马车上前,打开车厢,里面装满了自热米饭、火腿肠和瓶装水。
“每人先领一份,吃饱了再随大军作战!”苏凝雪温和地说道。
辅兵们手脚麻利地分发物资,禁军们捧着温热的自热米饭,看着里面的红烧肉、青菜,闻着浓郁的香气,激动得眼眶发红。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米饭的香甜、肉的醇厚在口中化开,这是他们参军以来吃过最可口的一顿饭,比那狗皇帝赏赐的掺糠陈米强了千倍万倍。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一名禁军一边吃,一边哽咽道,“跟着沈世子,才有活路啊!”
城内外,靖安军与归顺的禁军融为一体,气氛热烈而融洽。沈砚则召集周霆、程毅等将领,以及归顺的禁军小校尉,快速部署下一步作战计划:“第一道内城已破,赵瑜必然暴怒。周虎、周豹,率部守住城门及城墙防线,防止第二道内城禁军反扑;李奎、张恒,率重骑兵清理城内残余的赵瑜死忠分子;楚昭雪,带斥候小队探查第二道内城的布防,重点摸清护城河的渡桥位置与城墙薄弱点;苏凝雪,协调后勤,为归顺的禁军补充物资、登记造册;程月瑶,保持信号畅通,随时传递军情!”
“遵令!”众将齐声领命,各自奔赴岗位。
归顺的禁军们吃饱喝足,士气大振,纷纷主动请缨:“沈世子,我等熟悉内城地形,愿为先锋,攻打第二道内城!”
沈砚点头应允:“好!便让你们打头阵,让那狗皇帝看看,民心所向,无人能挡!”
而此时的皇宫内,赵瑜正对着满桌的早膳发脾气,突然听到内侍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禀报:“陛下!不好了!第一道内城……第一道内城破了!禁军们都投降了!”
“什么?!”赵瑜如遭雷击,手中的玉碗“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一地。他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纸,疯狂地嘶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第一道内城那么坚固,还有两万禁军,怎么会这么快破了?!那些废物!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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