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沿着山间的小路往李娟家走。今天天气阴着,没有太阳,风也很温和,吹在脸上很舒服。
山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树叶在风里轻轻摇晃,偶尔有几片落叶飘下来,落在路上。他手里提着一个帆布袋和一个塑料袋,帆布袋装着自己的学习用品,塑料袋里面的蔬菜很新鲜,还带着点泥土的气息。
因为经常走这条路,他走得很熟,脚步也轻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李娟家的院门口。
李娟家的院子比张宇家的小一点,可能是有院墙的缘故吧,但收拾得同样干净。院子里种着几盆月季花,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叶子长得很茂盛。
张宇推开虚掩的大门,就看见李娟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习题册,正低头看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李娟立刻抬起头,看见是张宇,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站起身,快步走到他跟前,接过他手里的袋子,笑着说:“你咋提这么多东西,不累吗?”塑料袋里的蔬菜有点沉,她接过的时候,手还往下沉了一下。
“没事,今天天气阴着没太阳,一点都不热。”张宇笑呵呵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其实今天很闷热,走路时还是有点累的,只是他不想让李娟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厨房里传来了动静,屈梅芳系着围裙从里面走出来。她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显然是正在收拾厨房。看到张宇,她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热情地问道:“小宇,吃饭了吗?”
“阿姨,我吃过了。”张宇连忙回答,然后把刘桂兰的话转述给她,“我妈让我给你带的菜,她自己种的,说吃起来新鲜,让我带的少,说你吃完了她再摘,怕放的时间长了不新鲜。”
“你妈妈太客气了。”屈梅芳接过李娟手里的塑料袋,打开看了看,新鲜的黄瓜和番茄还带着水珠,她笑着说,“我们大山里种点啥都不容易,她总是给我带,我都不好意思了。”之前刘桂兰就经常让张宇带蔬菜过来,有时候是一把青菜,有时候是几个茄子,都是自家种的,干净又好吃。
“我妈说她种的多,我们家也就两个人,吃不过来,长的时间长了也就坏了。”张宇又把刘桂兰的话补充了一句,“让你不要客气,吃完记得说。”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屈梅芳笑着点点头,把塑料袋拎进厨房,然后对李娟说,“给小宇倒杯水,让他先休息一会。”说完,她就转身回了厨房,继续收拾没洗完的锅碗。她也刚才吃完午饭,正在洗锅碗,还没来得及把厨房收拾好。
李娟从堂屋的茶几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张宇,说:“走,直接去屋里吧,外面有点闷热。”
张宇接过水杯,提起放在地上的帆布包,跟着李娟往二楼走。
李娟住在二楼,她占着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一个是她的卧室,楼梯是在侧面,好像刚才拖过,踩上去会发出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带着点新房子的时代感。
书房不大,也就十平方左右,靠墙放着一张深色的木质书桌,桌面很干净,只放着一盏台灯和几本翻开的习题册。书桌上面是一个书架,从第一册到顶层都摆满了书,有课本、辅导资料,还有一些文学名着,书脊整齐地排列着,看起来很有秩序。
书架旁边的地上,也堆着好几摞书,有的是刚买的辅导资料,有的是已经看完的课外书,一摞摞码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凌乱的感觉。
“包放下吧,给你水。”李娟把水杯递给张宇,然后说,“我去卧室给你拿个凳子,书房里就一把椅子。”张宇接过水杯,放在书桌上,把帆布包放在椅子旁边,然后跟着李娟走出书房,来到隔壁的卧室。
李娟的卧室大概十五个平方左右,收拾得格外干净整洁。从门口走进去,左侧放着一张一米五的木质床,床单是淡蓝色的,上面铺着一个白色的小熊图案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右边靠墙放着一个白色的衣柜,衣柜门擦得一尘不染,能隐约照出人影。
靠前面窗户的位置,放着一个白色的梳
张宇沿着山间那条熟悉的小路往李娟家走。小路是村里人常年踩出来的,路面铺着细碎的石子和褐色的泥土,走上去软软的,偶尔会踢到几块圆滚滚的小石子,滚出不远就停在路边的草丛里。今天天气阴着,铅灰色的云絮像被扯松的棉团,低低地铺在山头,连远处的树林都蒙着一层淡淡的雾霭,没有太阳的暴晒,风也格外温和,带着山间草木的湿润气息,吹在脸上凉丝丝的,比夏天里的风扇还舒服,连带着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山路两旁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像是两道墨绿的屏障。高大的松树撑开浓密的树冠,把天空遮得只剩零星的缝隙,低矮的灌木丛挤在树底下,叶片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风一吹就轻轻摇晃,发出“沙沙”的轻响。偶尔有几片泛黄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打着旋儿飘下来,有的落在路边的草叶上,有的直接坠在小路上,被来往的行人踩出浅浅的印痕。他手里提着一个半旧的蓝布布袋,是妈妈刘桂兰平时赶集用的,布袋口用麻绳轻轻系着,里面装着刚从菜园里摘的蔬菜,隔着布料都能闻到一股新鲜的泥土气息,混着黄瓜和番茄的清香,那是城里菜市场买不到的、带着生命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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