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莲真迹
大相国寺山门前的血战已至尾声,残阳将满地狼藉染上暗红。血煞教主力虽被击溃,但数十名黑衣教徒的尸体横陈寺前,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残剑断刃的寒光,刺得人双目生疼。林墨收剑回鞘,剑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石板上晕开细小的花,苏清颜快步上前,用绢帕替他擦拭臂上溅到的污血,指尖触到他袖中微颤的剑身,不由得心头一紧。
“血煞教主遁走了。”洪七公拄着绿竹杖,望着西北方消失的黑影,浓眉拧成疙瘩,“那厮武功邪性得紧,怕是与邪皇脱不了干系。”
圆智大师合十而立,望着重新被佛光笼罩的寺院,苍老的面庞上满是忧虑:“方才激战之时,老衲似感应到石碑下有异动,恐是邪皇残魂借血煞教众的怨气作祟。”
众人闻言皆是一凛。林墨扶着苏清颜的手,望向寺后深埋石碑的土丘,沉声道:“碑文所言‘血煞灭,天道乱’,如今血煞教主虽未伏诛,但其分身势力已损,怕是封印松动的征兆。当务之急,是查明邪皇的来历与封印之法。”
夜色渐浓,禅房内烛火摇曳。林墨展开从圆智大师处借来的《幽冥录》残卷,泛黄的纸页上除了前日所见的记载,竟在卷末夹层里掉出一张残破的绢帛。苏清颜凑近烛火,见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柄古朴长剑,剑鞘刻着莲花纹样,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小字:“剑莲真人,天机剑,幽冥渊底,万魂锁煞阵眼……”
“剑莲真人?”洪七公凑过头,捻着胡须沉吟,“老叫花子倒是听过这名号,似是百年前的一位隐世剑修,传闻其剑术通神,曾手持‘天机剑’斩妖除魔,莫非……”
圆智大师猛地一拍大腿,眼中闪过精光:“阿弥陀佛!老衲想起来了!寺中藏有一卷《剑莲年谱》,记载其晚年曾云游极北,后不知所踪,难道……”
不等大师说完,林墨已霍然起身:“若剑莲真人当年参与封印邪皇,那‘天机剑’必是关键!当尽快找到此剑的线索。”
二、天机遗秘
次日清晨,林墨与苏清颜告别众人,策马赶往汴梁城西的“万宝楼”。此楼是江湖上最大的情报交易处,楼主“百晓生”虽足不出户,却能知天下事。两人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门前的小厮,踏入雕梁画栋的楼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与墨味。
百晓生端坐二楼雅间,身着月白长衫,面容清癯,见二人进来,抚须笑道:“林少侠、苏姑娘大驾光临,可是为了幽冥邪皇之事?”
林墨心中一凛,抱拳道:“正是。前辈可知‘剑莲真人’与‘天机剑’的下落?”
百晓生指尖轻叩桌面,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剑莲真人乃百年前奇才,其师传‘天机剑’本是上古神兵,后随真人隐于北寒绝境。不过……”他话锋一转,从案下取出一卷牛皮地图,“十年前曾有猎人在北寒绝境边缘拾得半块剑鞘,上面正刻着莲花纹样,现藏于沧州‘铁剑门’手中。”
地图展开,上面用朱笔圈出一片苍茫雪原,正是古籍中记载的北寒绝境。苏清颜指着地图边缘的一处山坳,轻声道:“这里标着‘剑莲谷’,莫非是真人隐居之地?”
百晓生点头:“正是。只是此谷常年被风雪覆盖,更有‘冰魄玄蛇’守护,近百年来无人能入。”
林墨将地图收好,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说罢便要离去,却听百晓生突然道:“少侠且慢!近日江湖中怪事频发,数名成名高手突然性情大变,下手狠辣无比,恐与邪皇残魂附身有关,路上务必小心。”
三、邪影初现
离开万宝楼,林墨与苏清颜不敢耽搁,当即北上沧州。行至黄河渡口,恰逢暮色四合,渡口边只有一艘乌篷船静静泊着。船家是个沉默的老者,见二人要渡河,只沙哑地说了句“上来吧”。
船至中流,河面突然起了薄雾。苏清颜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猛地拽住林墨的衣袖:“墨哥哥,不对劲!”
话音未落,船底传来“咔嚓”轻响,老者突然抬头,双目赤红如血,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找到你们了……”他手中船桨猛地挥出,桨尖竟淬着幽蓝的毒光!
林墨早有防备,横剑一格,“当”的一声脆响,船桨被削断半截。老者嘶吼一声,身形如鬼魅般跃起,十指成爪,直扑苏清颜面门。其爪风凌厉,带着浓郁的邪煞之气,正是血煞教的功夫!
“血煞教余孽?”林墨剑眉一竖,长剑挽出剑花,将苏清颜护在身后。交手中,他发现老者的招式虽属血煞教,内力却驳杂混乱,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操控。
“他被附身了!”苏清颜惊呼,抽出腰间软剑,“浣溪剑法”如水银泻地般攻出,逼得老者连连后退。
激战中,老者突然仰天狂笑,声音陡然变得雌雄莫辨:“哈哈哈哈!蝼蚁般的小辈,也想阻止邪皇复苏?待吾吞了你们的魂魄,便去寻那天机剑……”
林墨心中剧震,这声音与血煞教主截然不同,难道真是邪皇残魂?他不再留手,“浩然正气诀”运至极致,剑身爆发出刺目金光,一招“惊鸿照影”直取老者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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