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雷诩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嘉宾,那眼神带着慵懒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精心修饰的表象。他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抛出了他的三句话:
“第一,我的副驾驶座位上,从未坐过同一个女人超过三次。”
“第二,我在纽约中央公园旁边,买下了一整栋楼,只为了能在顶楼露**享日出。”
“第三,我能用十种语言说‘我爱你’,但至今,没对任何人说过。”
他的语调平稳,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天气,而非足以掀起八卦狂澜的秘辛。然而内容却极尽奢靡、傲慢与引人遐思。
话音刚落,周昕甜立刻做出了反应。她一手掌心朝上水平摊开,另一只手从上方垂直落下,轻轻拍击,做了一个类似“捧场”但又略带戏谑意味的鼓掌动作,一边摇头,语气里全是叹为观止:“不愧是叶总,又是让我长见识的一天。”
她的表情夸张却不令人反感,将惊叹与调侃的界限把握得恰到好处,既捧了场,又微妙地消解了话语中过于强烈的霸总气息。
“诩哥,”韩苏木眼睛一亮,自以为抓住了逻辑漏洞,迫不及待地开口,“你这个副驾驶……是指同一辆车吗?要是你每辆车的副驾驶都单独计算次数,那……哥,你好像也没外面传的那么花心嘛?”他脸上写着“快夸我聪明”。
王艳辉闻言,立刻爆发出爽朗的大笑,几乎要拍大腿:“哈哈哈!大型洗白现场!原来叶总其实是个纯情boy!”她笑得毫无负担,显然在场已经没有任何她需要顾及形象的人了。
叶雷诩看着这两个活宝,嘴角几不可查地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副“懒得跟你们计较”的表情:“当然不是这么算的。”
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奇异地缓和了现场因他之前话语而带来的无形压力。
“啊?那这句话肯定一眼假!”韩苏木立刻推翻自己之前的“发现”,斩钉截铁,“我才不信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诩哥的副驾驶座上坚持到第四次!”
叶雷诩没有直接肯定或否定韩苏木的结论,反而将问题抛给了众人,目光带着审视扫过一张张面孔:“哦?你们也都是这个答案吗?”他像是在进行一场随性的市场调研,姿态轻松,却无人敢真正轻视这个问题。
这时,李竟思的思绪却飘远了。他莫名想起了佴梓筠——对,就是那个不久前才被他抛诸脑后的人。在这个充满八卦气息的时刻,关于她的记忆又被捡拾起来。他依稀记得,佴梓筠和叶雷诩曾经有过一段颇为稳定的感情……难道那时候,她也没有坐过超过三次吗?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带来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感。
而被短暂惦记的佴梓筠本人在做什么呢?
后台监控屏前,她正好拧开一瓶酸奶的盖子,正专心致志地用勺子刮着杯壁上浓稠的奶膏。叶雷诩的登场时间,就是她合理的摸鱼时刻。她才不想浪费精力去给他的言行标记什么“高光点”呢。反正真有什么不可错过的“精彩瞬间”或需要深究的数据异常,那位精明的陈导回头自然会来问,到时候再拉着进度条找就是了。
在她这里,叶雷诩的炫酷出场,其重要性远不如用心品味眼前这杯酸奶来得实在。
但在现场的其他人,则不得不绞尽脑汁应对这位大佬抛出的难题。霸总装逼,段位太高,他们该如何证实或证伪?
孙柚恩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展现出律师的严谨,决定逐个击破。
第一句话已被韩苏木搅合过,她便把火力集中在第二句:“叶总,据我所知,纽约中央公园周边核心地块的地价常年维持在每平方英尺2000美元以上。购买一整栋楼,其金额保守估计超过十亿美元。如此巨大的投资,仅作为私人观景用途,似乎……严重违背了您一贯强调的投资回报率和商业逻辑?”
叶雷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仿佛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他从容回应:“准确的数字是,那栋楼现在的市场估值比买入时上涨了接近百分之三十七。而且,孙律师,”他微微向前倾身,语气放缓,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有些价值,是无法用简单的商业逻辑来衡量的。比如……独一无二的视野,和片刻的宁静。那是艺术,艺术,无价。”
当他说出“艺术无价”这四个字时,南溪和李竟思几乎同时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向这位突然变得“浪漫”起来的商业巨擘。一个连古镇竹编都要询问产业规模、成本构成的人,一个出行坐骑都计算着折旧和收益的人,此刻居然谈论起了艺术的无价?
两人心中几乎瞬间定下了判断:假话!这必然是假话!装过头了!
主持人见关于第三句话无人问津,不禁好奇:“大家似乎都对第三句话没有疑问?”
牧影安坏笑一声,抢过话头,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主持人小姐姐,这还用问吗?如果第一句话是真的,那叶总这‘十种语言的我爱你’根本没机会用出去啊!既然都用不出去,那它是真是假,谁还在乎呢?”他摊摊手,“诩哥这‘花花公子’的人设要是立住了,谁还在意他那颗真心告没告过白?反正告了也是白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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