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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莹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颗头颅明显的是一个男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态的重点关注了一下脖颈处的切断面还挺整齐的。
完全没有听到陈老说让她报警的话，直到社区工作人员听到尖叫声赶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又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李小莹这才回过神来，她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尖叫声也能有如此高的分贝。
陈老没好气的看着这些个年轻的小子，竟然连小莹的胆子都比不过。
“叫什么啊，快报警。这里的东西都不准再动了。”
大场面还得是老人家出来镇场子。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社区的工作人员这才躲到客厅处报警。
陈老将何姨背回自己家里先一步离开。
李小莹和社区工作人员一起步行到客厅等待警察的上门。这时她才注意到在客厅的一个盆栽下方竟然有监控。
一般监控都会安装在房间临近天花板的位置，为的是尽可能的避免死角。谁会把监控安装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但调查证据是警察的事，在警察来之前她尽可能不要碰现场任何东西。
直播还在继续，李小莹看了看评论区。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主包你赔我精神损失费，我今天第一次进入你的直播间就受到了这样的惊吓。]
[主播，你直播遇上的事怎么越来越离奇了。你之前最多不过是直播诈骗、拐**较文雅一点的犯罪吗？一下上来血腥限制级，你还不打码……]
[呜呜呜呜呜，摸鱼被老板看见了。主播我要是丢了工作我就要赖上你。]
[你们这群胆小鬼，不就是一颗头吗？有什么好怕的？没玩过丧尸游戏？]
[每个人心理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只有我在关注为什么尸体是男性？之前听邻居阿姨说承受家暴的是女方。]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肯定是被反杀了呗。]
……
评论区里吵吵嚷嚷，“白若雪”又或者是薛雪尖叫着将手机扔得远远的。然后蜷缩在沙发上不断的咒骂着。
“该死的萤火虫，变态、贱人，播什么不好偏偏播分尸……”
另一边颤音总部，李小莹的专有评审员满头大汗，他的身后站了一圈的领导看着他操作。
试了好几次，他垂头丧气的对领导们说：“我已经尽力了，这个主播的直播间根本封不掉。”
颤音总裁皱着眉：“换个人来。这样的血腥直播间必须封。”
技术部的总监也叹了口气：“小周已经是我们部门技术最好的员工了。本来他只负责研发工作，就是听说了这个奇怪得直播间才临时把他借调过来。如果他都封不掉，估计我们公司没人能封掉。”
颤音总裁姚赫皱着眉头，翻了翻手上关于李小莹的资料。他沉声问：“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个主播的资料，她现在还没有和我们平台签订专属主播合同？”
“因为她的直播内容特殊性，我们经过风险评估后决定放弃和她签订合同。”
姚赫合上文件夹：“去签下她，合约按照S级签订。”
“总裁这是不是太高了，而且她的直播方向很多已经踩红线……”
姚赫转身看着他身后的高管：“那你能封掉她的直播间吗？”
所有人都低下头去，他们封不掉。姚赫冷哼一声：“反正都封不掉，不管她背后有哪个技术高手，在你们没有破解之前她都是要直播的。期间带来的人气你想喂饱我们的竞争对手？”
高管看着李小莹如今还在涨的粉丝量，一下就和自己boSS同频了。立刻就说：“我，我马上就去准备合同。”
姚赫的神色算是缓和了一些，语气也平缓了一些：“签的时候合同上备注一条。直播内容不能再像今天这样突然出现血腥等不合规的画面。”
高管们这才知道另一层深意，他们还是没有自家boSS想的周到。
颤音总部发生的事李小莹不知道。他们总算等到了警察到场，带队的正好是李小莹的熟人。
见面频次过高，顾彦和李小莹已经很熟了。顾彦一见到李小莹就拍了她的脑袋。
“你，你还真会给我找事做。我才帮你处理融资诈骗案，你这次倒好，又弄个分尸案出来。你是觉得我太闲了吗？”
李小莹捂住自己的脑袋，手上握着的手机中评论不停的闪过。顾彦脸色一变：“你还在直播……立刻、马上、关闭。”
直播间的网友们一片哀嚎：[不要啊，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死的是男的，女的怎么杀掉男人的呢？]
[我们还想知道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味道引得主播怀疑的。]
……
李小莹被顾彦那双充满血丝没睡好的眼睛瞪了一眼，有点心虚。都没有和直播间里的网友们打一声招呼就关闭了直播间。
然后她就被顾彦给撵出了屋子。
李小莹呆呆的站在屋外，防盗门在她身后重重得关闭。这算不算卸磨杀驴？
她转头还是拍了拍门，大声说：“那个顾警官，客厅盆栽下有监控哦。”
顾彦：“用你说，你比我们警察还专业了不成？走走，你该回家了。”
李小莹摸摸鼻子，在脑海中问系统：“我这算是直播成功了吧。”
系统这一次很配合：【恭喜主播成功发现命案现场，为追缉杀人嫌疑犯节省时间。本次直播奖励主播积分2000.直播在线人数首次突破30万人 ，奖励积分2500.宿主总积分为.宿主有十次抽奖积分，是否现在抽奖。】
李小莹回答：“否。”
李小莹去了隔壁陈老家，何姨已经醒过来了。此时还惊魂未定，李小莹心中有点愧疚：“对不起何姨。”
是她疏忽没有提前让何姨离开。
何姨摆摆手：“不怪你，只是为什么死的是蒋国成，张芬芳去哪儿了？”
李小莹这会儿才知道受害者叫蒋国成。
陈老见不得李小莹这愧疚的模样：“这不怪你，你也不知道冰箱里是什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你准时到我家学武。”
陈老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即便隔壁发生这样的惨案，也只专注于能不能在十日之内让她完成学习任务。
李小莹带着满脑袋的疑问去了姨妈家，自然也不知道法医们打开卧室卫生间被里面的味道熏得想吐。
顾彦戴好口罩见法医从下水道里夹出人体组织：“这是碎尸时没彻底冲干净？”
